等到了这个时候,百姓们才醒悟过来,原来皇太后才是那个可恨的奸贼。 皇太后坐在宫里,等着广济王容且前来拜见。 容且走进大殿里,看到皇太后坐在龙椅上,底下有一群大臣拥护,他只觉得可笑,一个老妖婆而已,竟妄想执掌天下。 容且虽然心中不屑,可暂时还不能撕破脸子,毕竟北离还有一半的疆土没有到手,等得到整个北离,他再把老妖婆给杀了。 容且毕恭毕敬地跪下:“容且拜见女皇陛下。” 与孙渊为首的一众大臣,也跟着跪下:“女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太后张开手:“众卿平身。” 容且暗自冷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说:“容昇带着几万残兵南下,在柳州建都,改国号为南离,只怕很快就会卷土重来,臣的提议是尽早发兵讨伐。” 容且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皇太后怎会看不出来,容昇若是消灭了,容且的刀子就得转向她了。 皇太后现在不急着攻打南离,她现在首要做的一件事,便是修建皇陵,她要建一座史无前例的大地宫,拱后人瞻仰。 远在柳州的容昇,得到了线人传回的情报,称皇太后正打算修建地宫,为了修建地宫,强行把百姓都抓去服徭役了。 容昇把这事跟柳尘舒说了一嘴:“那妖婆子真是疯了。” 柳尘舒说:“皇太后年事已高,想早点修建地宫也正常。” “不聊她了,相父,舔舔。”容昇狗熊似的蹭了蹭。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柳尘舒的身子好转了很多,又变回了曾经那个纤尘不染的美人儿。 容昇每天都眼馋的很,可又怕相父还没痊愈好,所以平时都只是亲亲抱抱舔舔,不敢干别的。 柳尘舒快要被这只狗崽子给磨死了,每次都舔得他心痒难耐,却又不肯给他个痛快,这样下去,他也要疯了,见容昇又要来,他直接拒绝:“不行。”
第80章 风平浪静 临近岁旦,街上爆竹声此起彼伏,风兮和小吉子也在院子里摆弄爆竹,把单个的爆竹串起来,一起放才有看头。 “嘭!”小吉子不小心点了个爆竹,炸开的声响,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屋内的柳尘舒听到动静,耸了下眉头,想推开窗看一眼,结果被容昇压在了榻上:“相父,就舔一下。” 柳尘舒用手肘在容昇胸腔处一顶,趁容昇痛呼之际,直接反压回去,再把小几上的兵书盖在容昇脸上,“圣上多看看书,别总想着那等子事。” 容昇将脸上的兵书拿开,搂上柳尘舒的腰:“你不想要吗?” 柳尘舒哑然,他当然想要,可容昇这个怂蛋不敢真上,白长那么大一个了。 柳尘舒骑在容昇腰腹上,反问:“就只是想舔一下吗?” 容昇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 “没出息。”柳尘舒说着就要从容昇身上下来。 容昇赶忙将他拽住,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睛眨巴眨巴,无声哀求着,这个样子特别像只狗崽子。 柳尘舒最终败下阵来,把袍子撩开,盖在容昇脸上。 容昇眼前被黑暗笼罩,什么都看不清,但他轻车熟路,一下就找到了刺青的位置。 刺青是几朵盛开到至极的花,和柳尘舒一样妖冶张扬,并带着馥郁的香气,此时刺青的花蕊处像是沾到了露珠变得湿漉漉的,让人怜惜。 容昇只要一想到这个刺青是别人留下的,就有点想要抓狂:“相父,下次我给你重新刺一个。” 柳尘舒打开窗,看向院子里正在摆弄爆竹的风兮和小吉子,很轻地回应了一句:“嗯~” 风兮见大人就在窗边看着,他立马举起手中的爆竹展示,“大人你看,等天黑就能放了,绝对是全城爆得最响最久的。” 柳尘舒只是轻轻点头,并未开口,就在他想把窗户关上之时,幺叔从街上买了个新奇玩意回来,一只穿着红色舞狮装的小狗崽子,特别小的一团,乖乖地蜷在幺叔怀里。 幺叔把小狗崽子放下,那小狗崽扭着小屁股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舞狮装套在狗崽子身上很合身,真像只小小的狮子,看得风兮和小吉子连连发出哇声。 柳尘舒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容昇似乎知道他在看别的狗崽子,突然用力嘬了一下。 柳尘舒轻咬着唇:“嗯~” 幺叔往这边看了过来,笑着说:“皇后娘娘,小的给您买了个解闷的小东西。” 柳尘舒稳住气息,用正常的语调回道:“多谢,我很喜欢。” 怕被人看出异样,柳尘舒很快便把窗户关上了,关上后,他长呼了一口气,听着院子里的欢声笑语,平白多了一股羞耻感,接着身体痉挛似的抖了几下。 柳尘舒掀起袍子,跨到一旁,斜躺下缓一缓。 容昇追过去,想要钻到袍子下去。 柳尘舒踩着他的心口,将他抵开:“把狗崽子抱进来,让我瞧瞧。” “你看我不就够了。”容昇学了两声狗叫。 柳尘舒被逗笑了,抓着容昇的衣襟,把人拉过来,见容昇鼻尖上有一抹水痕,他用指尖蹭掉那些水,再抹到容昇唇瓣上。 容昇张嘴含着他的指尖嘬了嘬:“真甜。” 柳尘舒哼哼笑着,将指尖抽出来,吻上容昇的唇,他在容昇嘴里尝到了他自己的味道,很寡淡,没什么甜味,容昇每次都说甜,也不知是怎么品出来的。 柳尘舒抬起腿,盘住容昇的腰说:“我的身体已无大碍。” 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容昇当然听得懂,他自然也想,可幺叔叮嘱了,得把根基养好才行,否则就没法恢复到以前那般,为了相父着想,他只能装作没听懂,委婉拒绝:“还没好全呢,再养些时日。” 柳尘舒有点弄不明白了,容昇明明一副猴急的样子,恨不得把他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可真让容昇上的时候,却又推三阻四,到现在他们二人都还是清清白白的。 说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但他服毒后昏迷了数日,这段日子里也没见容昇真要了他,说想要他,都只是嘴上说说,从未行动过,该不会………是觉得恶心吧。 真要是觉得恶心,那容昇还天天舔个什么劲,可能不是恶心,而是不想,不想真的要了他。 柳尘舒狐疑道:“你有什么隐疾吗?” 容昇哭笑不得:“相父别多想。” 柳尘舒明白了,容昇的确是不想真要他,想一想,他都三十有余了,已经年老色衰,自然比不得那些年轻的。 柳尘舒轻声叹了口气,摸了下容昇的头:“我没多想。” 柳尘舒嘴上说没多想,其实心里想了很多,在意识到自己已然年老色衰后,他不再像平时那般对容昇笑了,怕笑出一脸褶子,举止也有所收敛。 柳尘舒收回盘在容昇腰上的腿:“我要去沐浴。” 容昇发觉相父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正要问一问,这时门外传开一阵狗叫,打断了他。 “嗷呜嗷呜。”幺叔带回来的小狗崽子跑到门口,用爪子挠起了门,似乎很想要进来。 风兮忙把狗崽子抱走,并教训说:“不可以打扰主子们休息。” 柳尘舒开口道:“进来吧。” 风兮把狗崽子抱了进来,那小狗跑到榻边,人立起来,冲着柳尘舒嗷呜嗷呜叫,非常讨喜。 柳尘舒推开压在身上的大狗崽子,抱起榻边的小狗崽子,摸了摸它的头:“随我去沐浴吧。” 容昇吃醋了,从柳尘舒怀里拎走小狗崽子,丟给风兮:“相父,我随你去沐浴。” 柳尘舒倒也没有拒绝,与容昇一同去了浴房。 浴房内摆了一面水镜,这水镜比铜镜要清晰,照得人纤毫毕现,柳尘舒刻意凑近照了照,并未在脸上找到褶子,但因为心里认定自己已经老了,所以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老态的。 柳尘舒把手放在腰间,边解腰带,边叹道:“圣上出去吧。” 容昇上前伺候他脱衣:“相父不想与我洗鸳鸯浴吗。” 柳尘舒突然回过身,在容昇那儿蹭了一下:“你想要我的话,就可以留下。” 容昇二话没说,就直接出去了,转头到隔壁那间浴房洗冷水。 柳尘舒眸子一暗,叫风兮把水掺凉些,再泡进去,缓解一下心中的燥|热与烦闷。 一两次还好,但容昇总那么拒绝他,柳尘舒心里也有了些情绪,泡完冷水出来后,他穿了件单衣,回到院子练剑,他以前沐浴完都会练剑,自从身体变得虚弱后,才停掉了这一习惯。 好久都没有练剑了,柳尘舒一开始有些生疏,后面越来越流畅,也越来越凌厉,甚至能看到数十道白色的剑影,风兮和小吉子怕被剑气所伤,只得躲远些。 “大人怎么练得这么凶?”小吉子缩在风兮后面不敢露头。 风兮很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性,知道主子是心情不好,每当主子心情不好时,就会不停练剑,练到没力了才会停下。 风兮不敢上前打断,拉着小吉子往角落里躲。 容昇泡完冷水澡出来,就见柳尘舒穿着一身白色单衣在练剑,寒风将露在外面的肌肤吹得发红,看到这一幕,他狠狠皱眉,径直朝着柳尘舒走过去,完全不怕被剑气伤到。 容昇莽撞地跑过来,柳尘舒怕伤了他,赶忙收起剑,背在身后。 容昇脱掉外袍,把柳尘舒裹住,再往怀里一揽,态度十分强硬道:“你若是病了,以后都别想踏出房门。” 柳尘舒用剑柄把容昇抵开:“房门,我想踏就踏。” “为何总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容昇一边生着气,一边把人打横抱起,带回屋里去。 柳尘舒心里也有一股气瘀堵着,声音略冷道:“放我下来。” 容昇没听,走进房里,一脚将房门踹上了,趴在榻上睡觉的小狗崽子被吓得躲了起来。 柳尘舒知道自己那股气是没来由的,他不应该对着容昇发火。 柳尘舒揉了揉眉心:“是我不好,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会。” 容昇把手炉塞给他,又在他嘴上咬了两口:“你在生我的气?” “没有。”柳尘舒把头撇开,不想和容昇咬嘴巴。 柳尘舒这个躲避的动作,让容昇骤然变脸,声音跟着沉了几分:“嫌我了?” 柳尘舒仔细一想,自己之所以生气,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欲求不满,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因欲求不满而性情大变。 柳尘舒觉得这样的自己很陌生也很低劣,他不想让容昇看到这样的自己,“出去。” 容昇把他抱得更紧了:“相父,别嫌我。” 柳尘舒回过脸,直勾勾盯着容昇问:“你要我吗?” 容昇没有丝毫犹豫:“要。” 柳尘舒说:“那现在就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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