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柳尘舒被蹭得身上都要着火了,这个小畜牲就会得寸进尺。 容昇舍不得走,腻在柳尘舒身上,又亲又蹭,恨不得把柳尘舒变成个挂在腰上的小物件,以便随身携带。 柳尘舒感觉自己腿上的刺青火辣辣的,再蹭下去就要破皮了,便抬手给了容昇一记头皮。 容昇老实了,一边穿衣一边眼巴巴地盯着柳尘舒。 柳尘舒视而不见,翻身面对着墙,打算睡个回笼觉。 容昇披上厚重的大氅,朝床榻上看了眼,思索片刻后,一头钻进了被窝里,像个市井痞子似的在柳尘舒臀上嘬了一口。 柳尘舒:“………”小畜牲! 容昇心满意足地走了。 柳尘舒只睡了半个时辰,风兮便进来将他叫醒了:“大人,用药的时辰到了。” 风兮把那几个术士练的丹药端过来,丹药只有红豆大小,不需要水来送服,柳尘舒直接吞了,这丹药的效果确实不错,他感觉自己身子恢复了大半。 四肢有力了,便不想再时刻躺着,柳尘舒觉得手痒,便吩咐说:“风兮,把我的剑拿来。” 拿到自己的佩剑后,柳尘舒在殿内舞了两招,因为脚脖子上还戴着银链,所以舞起剑来多有不便,他便举起剑,用了十层的力道,将银链直接砍断了。 束缚没了,柳尘舒的剑舞得更轻便,他没有穿鞋袜,光着脚踩在白玉地砖上,像挣脱枷锁的灵蝶,翩跹飞舞,剑上的冷光化作细碎的银粉,落在他那双无形的鳞翅上,有种自由恣意的美。 一舞毕,柳尘舒将剑收入鞘中,接着命风兮把那副被砍断的银链拿走,换一副新的来。 风兮不能理解大人的做法,既然都已经斩断束缚了,为何还要用新的枷锁拷住自己。 风兮鼓起勇气说:“大人…我…我们逃吧。” 虽然这些日大人跟圣上恩爱似夫妻,但风兮始终觉得大人是被迫的。 柳尘舒低头抚摸着剑柄:“逃到哪去,你我都没有家。” 风兮哽咽道:“可以去找芙芷姑娘,大家在一起就是家了。” “这个大家得算上容昇。”小畜牲也没有家,并且很快国也没了,这么可怜,柳尘舒不忍心抛下他。 风兮没再说话,去备了一条新的银链,比原先那条还要粗些,这是柳尘舒要求的,越粗越好。 黄郎和兵部尚书都在校场,前方急着用兵,他们不得不抓紧时间,把这群新兵给练出来。 容昇在校场转了一圈,见那些新兵短短十几日,就从手忙脚乱变得训练有素起来,他心里有了底。 只要李瑜在前方多拖些时日,等这群新兵能上战场了,容昇定能带着他们,反打北辽,开疆扩土,迎娶相父,走上人生巅峰。 校场离宫较远,容昇在路上就得花几个时辰,回到宫中时,早已天黑了。 容昇三步并两步,朝着寝宫走去,看到寝宫内没有点灯,他心中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惶急地推开殿门:“相父。” “嗯。”榻上传来柳尘舒的声音。 见人还在,容昇松了口气,摸黑往那边走去:“怎么不点灯?” 容昇摸到榻边,想去抱柳尘舒。 柳尘舒却揪住他的领口,将他拽了下去,把他反压在了榻上。 接着容昇感觉脚上一沉,触感冰凉坚硬,他晃了下脚,发现脚上多了一条银链子,有些失笑:“相父,你拷我做什么?”
第68章 众目睽睽 脚上徒然多了条沉甸甸的银链,容昇不知这是闹哪一出。 柳尘舒骑在容昇腰腹上,自上而下睥睨过去:“小畜牲,让你也尝尝被拷起来的滋味。” 原来是要跟他玩点不一样的,容昇嘴角噙着笑:“我说过的,你想把我当遛狗都行,你怎样,我都乐意。” 殿内没有点灯,只有廊上挂着的灯笼里那点烛光投进来,在窗台上洒下一片昏黄的光,照得两人的脸若隐若现,在这种昏暗的光线之下,身体的感知会变得更清晰,两人都觉得相触到的地方格外滚烫。 柳尘舒也跟着笑了起来,弧度不大,但很是勾人。 容昇看得一愣一愣的,差点狗叫出来。 柳尘舒双手撑在容昇结实的胸膛上,微微俯下身,搭在肩上的墨发垂落,打在容昇那张痴汉脸上,发梢处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进容昇的鼻腔里,容昇闭上眼深嗅了一口,再度睁开眼时,眼白的地方多了几道红血色,这证明他快要忍到极限了。 “相父,让我舔舔……”容昇想自己要真是一只大型的狼狗该有多好,一舌头就能把柳尘舒给舔倒了。 “哼~”柳尘舒发出短促又勾人的笑,抬手捏住容昇的下巴,拇指的指腹贴上容昇的唇,轻轻摩挲:“想舔?” 狗狗都是很想舔主人的,这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容昇忙不迭点头。 柳尘舒直起身来,再度以上位者的姿态看着容昇:“自己争取吧。” 说罢,柳尘舒从容昇身上跨下来,走到床榻边坐下,一条腿搭在榻边,一条腿屈起,手臂放在屈起的膝盖上,撑起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容昇,等待他过来索取。 容昇踉跄着走下软榻,急不可耐地朝柳尘舒而去,可当他走到离床榻还有一步之遥的距离时,走不动了,那根银链限制住了他,这一看就是故意的。 容昇想用蛮力挣脱,但这银链就跟犯人的脚链似的,甚至比脚链还要粗,用剑都不一定砍得断,靠蛮力就更不可能了。 容昇伸长手臂,也就只能堪堪碰到柳尘舒的脚尖,哀求道:“好相父,别玩我了。” 柳尘舒把脚尖收了回来,不让容昇碰:“知道自己错了吗?” 容昇半趴在地上,胡乱说:“错了。” 柳尘舒往前走了半步,蹲下身子,捧起容昇的脸:“小畜牲,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容昇仰头看着他,继续胡说八道:“没有让你好好爽一次。” 柳尘舒甩开他的脸,回到床榻上,“找不到自己的错,今晚上你就睡榻上吧。” 容昇急忙道:“我错了,不该把你拷起来。” 这次回答正确了,柳尘舒抬脚踩在容昇的心口上,“我若是不想留在你身边,你就算用链子把我栓起来也没用,明白吗?” 柳尘舒这话的意思是,他是愿意留在容昇身边,才没有斩断链子离开,不然他早就逃走了。 可这话在容昇耳朵里却变成了,链子栓不住他的身心,他随时都会跑。 容昇一把掐住柳尘舒的脚踝,眼白上已布满了红血丝,眼睛看上去红得骇人,他略有些沉痛地问:“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跑,就不能留在他身边,陪他吗? 容昇掐得很用力,只一会便在柳尘舒脚踝处留下一圈淤青,他松手时,看到那圈淤青,又心疼又自责:“我果真是个煞星,会刑克身边所有人。” 柳尘舒并没有怪罪,只是用脚尖托起容昇的下颌,问:“你在想什么?” 容昇撇开脸,艰涩道:“你想跑便跑吧。” 柳尘舒脸色倏地阴沉下来,“不找我了?” 容昇垂下头,用极低的声音应答:“嗯。” 柳尘舒暗自攥紧拳头,起身朝门外走去,还没走两步,容昇便扑了上去,将他给死死抱住,嘴里重复说着:“别走,别走。” 柳尘舒脸色稍稍回暖:“不是让我跑吗?” 容昇把脸抵在柳尘舒后背上,闷声说:“你要跑,杀了我再跑。” 柳尘舒扭过头,叹道:“我要是想跑早就跑了,哪能让你天天玩弄。” 这话的意思再明了不过,容昇终于是听懂了,傻笑两声,咬上柳尘舒圆润白皙的耳垂:“让我舔舔。” 柳尘舒一时心软,就答应了,想后悔时已来不及了,容昇是真的很磨人,刺青都要被他给舔掉色了。 翌日,柳尘舒在容昇怀中醒来,一想到昨夜的种种,忍不住扇了容昇一下。 容昇被扇醒了,睡眼惺忪地看着柳尘舒,特别像只被撞晕的迷糊小狗,单纯且无害,然而这些都只是伪装罢了,昨夜的他可凶猛了。 柳尘舒昨夜骂得喉咙都沙哑了,也能让他停下,他上辈子可能真是一条狗,才会那么爱舔人。 容昇蹙着眉,变成泪汪汪的可怜小狗:“相父,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柳尘舒说话声音还有些嘶哑,都是昨夜骂容昇骂的,骂了一个晚上没停过。 容昇用脑袋拱了拱:“打吧打吧,打死我了,给我守寡。” 柳尘舒服软:“好了,快些起身,待会我与你一同去校场看看。” 链子已经栓不住柳尘舒了,现在他想去哪就去哪。 容昇也知道,不能栓柳尘舒一辈子,就没有再提银链的事情。 等外头的风雪停了,他们才出发去校场,柳尘舒本想骑马,那样脚程快些,但容昇不许他吹半点风,只能改坐马车。 容昇就是个不消停的主,在马车内对柳尘舒动手动脚,嘴巴和手都闲不下来。 柳尘舒干脆把容昇推倒在马车壁上,跨坐上去,一次性亲个够。 容昇心里美滋滋的,他身后要是有尾巴的话,此刻肯定摇得特别欢。 校场的位置在城外一处辽阔平坦的荒地上,最多可容纳二十万人,目前这里总共有十万人,都是冬季招募到的新兵,有些是家中贫苦来挣军饷的,有些是被强制送来的,现在战乱时期,强制征兵不可避免。 上千名手里抱着大石头的新兵,井然有序地围着校场跑圈,这是需要冲在前面厮杀的先锋队,不远处还有个靶场,几百名弓箭手们在做瞄准练习,所有新兵都已经分好了类,根据个人的强项,分到不同的兵种里。 马车缓缓驶进校场内,正在训练的新兵纷纷侧目。 在新兵的注目之下,一只修长素白的手撩开车帘,那只手当真是好看极了,不禁让人好奇这只手的主人长什么样。 可帘子后的人还没来得及出现,就又被另一双手给抱了回去,虽然刚才只露出一只手,但众人都猜测那定是个香软的美人。 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把美人带到校场来,这里可不是风月场所,明目张胆和美人在这里调情,脑袋怕是要不保了。 新兵都等不及要看好戏了,谁知从马车里出来的人竟是圣上,是圣上的话倒是不用担心掉脑袋,顶多就是会被世人骂一句骄奢淫逸罢了。 新兵再往美人身上一瞅,确实是个美人,美得不似凡人的那种,但可惜是个男的,嗯,不对,再一瞅,这不是首辅吗? 有的新兵没见过柳尘舒,便问身边的同伴:“圣上身边那个美人是谁,长得虽然有点像男子,但美得过分,是宫里哪位娘娘吗?” “他是内阁首辅柳尘舒。” “啊?他就是柳尘舒,我以为会是一副贼眉鼠眼的小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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