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次的用力跌落后,陆奚觉得包裹着他的地方一紧,随后涂楠紧紧揽住了他,在他耳边唤着他的名字,那声音,喘得他耳朵都发痒。 于是他停下了动作,等着涂楠攀向了高处。 涂楠想着终于结束了,连呼吸都渐缓的时候,陆奚又动作了起来。 他将那只狐狸又抵回了床榻间,比之前更重的朝着那仍旧敏感非常的地方用着力。 “阿奚……唔……不要……” 这回,那狐狸是真的被他欺负哭了。 他声音颤的厉害,手在陆奚的肩上推拒着,但陆奚浑不在意,甚至拨出了他一根狐尾,放在了涂楠的手上,然后说着,“难受,你就握紧它。” 狐狸是昏了头,他仰着头,真的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尾巴,越用力,他哭得就越厉害。 到了几乎哭得气都只能一口一口喘的时候,陆奚终于到了,他释放在了涂楠的身体里,涂楠被他弄得浑身一颤,也跟着又去了一次。 到此,陆奚才算是终于缓慢地从那浑浊不清的欲望中清醒过来。 ---- 于是,自此之后, 某只狐狸精记住了 对待陆奚, 玩火需谨慎,不然尾巴上的毛都会被薅掉
第二十九章 陆奚醒了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心疼坏了,涂楠已经沉睡了过去,于是他马上起身去烧了热水,还将许久没用过的浴桶也搬了出来、擦干净,等一切弄好之后,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 “涂楠、涂楠……”他轻柔地将那只疲惫的狐狸唤醒。 那狐狸的耳朵和尾巴仍旧没有收回去,如今微微睁着迷蒙的双眼,看清了是陆奚的脸,眼睛马上就睁大了,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狐狸耳朵都立了起来。 “你不会还要来吧?”那声音,低哑又带着浓浓的鼻音,配上他现在的模样,看着惊恐又可怜。 陆奚快给他气笑了,他的手抚在涂楠的膝盖上,惹得人轻轻一颤。 “今天这事你是自讨苦吃,”说着他在涂楠的膝盖上拍了拍,“我没那么禽兽,你让我看看你受没受伤。” 涂楠皱了眉,但是没有抗拒,他顺着陆奚的力气将腿打开,然后陆奚看了看那个地方,还好只是肿了,也没出血,于是陆奚把他从床上抱了起来。涂楠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尾巴垂坠在下面,看起来很是乖巧。 陆奚将他放到了浴桶里,然后就拿了一块全新的沐巾给涂楠一点点擦洗着,陆奚很难忽略他的那两只耳朵,擦着擦着,那半湿的沐巾就擦到了他的脸和耳朵上。 手感实在太奇妙了,薄薄的、软软的还带着点韧劲,好像还可以弯折……耳朵小小地揉了一下以后,他又给涂楠擦洗着身体。 涂楠闭着眼,理所当然地让他伺候,其实涂楠还未恢复记忆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就连衣服都是陆奚帮他穿的,所以他对于在陆奚面前赤身裸体非常的坦然,不会有任何的羞赧,于是陆奚整个帮他清理身体的过程他甚至都舒适地闭上了双眼,随着陆奚的动作,陆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直到陆奚开始一条一条的洗他的尾巴。 陆奚甚至摸出了皂角,开始在他的尾巴上搓泡沫,然后顺着毛又逆着毛上下搓动着,就好像那不是他的尾巴,而是一条大丝瓜。 涂楠震惊的耳朵上的毛都炸起来了,他的尾巴要不是泡在水里,现在估计也炸毛了。 他没被霍霍的尾巴唰得一下甩了陆奚一脸水,陆奚也不生气,他以为涂楠在任性,于是抬起袖子擦了擦脸,把袖子都挽起来了开始握住乱动的尾巴,继续忙忙碌碌地给涂楠洗尾巴。 “不要乱动。”陆奚还低声说道。 涂楠都想笑了,他无语地说道,“阿奚,你以前是不是养过狗?” 陆奚头都没抬,还在专心地搓泡沫,“没养过,爹娘不让养。” 涂楠受不了了,将尾巴从陆奚的手里拔出来,“你明白吗?你其实不用像洗狗一样洗我。” 陆奚抬起头,才反应过来,然后下意识说,“我没想像洗狗一样……” 说着说着,看着涂楠抓在手里的和泡在水里的尾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 “你还笑!”涂楠脸上有了愠色,尾巴在浴桶里打了个水花。 陆奚真的没想笑的,他甚至都没想往那方面去想,他对涂楠做的事情都是些自然反应,正常人洗沐不也是从头到脚洗干净?那涂楠既然多了几条尾巴,定然不能对那几条尾巴不管不顾。 只是涂楠这样说了,再加上他坐在浴桶里的模样,他脑子里真的就浮现了一只全身的毛都被打湿的狐狸,然后对他“嘤嘤”叫的场景。 看着陆奚犹自还带着些微笑的面容,涂楠危险地眯了眼,然后在陆奚转过身准备拿一套干净衣服的瞬间,湿乎乎的尾巴在陆奚的腰间一卷,直接将他也带入浴桶之中。 浴桶并不大,很显然不能容纳下一名成年男子和一个成年狐狸精,于是当陆奚砸在涂楠身上的一瞬,这个有一定年岁的浴桶直接迎来了它生命的终结。 ——现在,坐在地上的两人都像落水狗了。 …… 陆奚沉默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的起了身,然后将涂楠扶了起来,他先让涂楠转了身,看了看他背上还有尾巴上有没有被碎裂的木块扎伤,确认无事后,他把木渣子从涂楠的尾巴里拣了出来。 从架子上拿了一块很大的干沐巾,他整个将涂楠潦草地擦干以后、给他披了一件外衣,就推着他进了内室。 然后陆奚接着沉默不语地准备去拿扫帚和抹布去处理那一片狼藉。 涂楠攥住了他的手腕,然后当着涂楠的面甩了甩自己的尾巴,顷刻间,他的头发、尾巴都干了,又变回了一只油光水滑的貌美狐狸精,然后他将耳朵和尾巴都收了回去。 随后他从涂楠的书桌上抽了一张纸,流畅地画了几笔、再一对折,轻轻吹了一口气,一个斜斜歪歪的纸人就立了起来,然后向扫帚的方向走去,不过片刻,方才他们洗沐的地方就传来了洒扫的声音。 陆奚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些许,旋即就顺着涂楠的力气被拉着手一起倒在了床上。 刚一沾床铺,涂楠就开始往陆奚怀里钻,陆奚身上凉,抱在怀里就像是一块玉,于是涂楠一向也喜欢热热闹闹的同他亲昵。 闹了一晚上了,本来涂楠也该疲劳的,可不知怎的,到了夜深,他反倒是没了睡意。 他闷在陆奚的肩颈出,闻着他发间淡淡的香味,突然凑到了他耳间,轻身说了句,“阿奚,其实你今天晚上挺好的。” 陆奚没想明白他在说什么,“什么好?洗你尾巴洗得好?” 然后涂楠就在他脸上咬了一口,“以后不要洗我的尾巴!”说着他又蹭到陆奚的嘴角舔了舔,“我说的是你同我行房,今晚那样也挺舒服。” 陆奚有些惊讶,也有些耳热,“哦。” 涂楠有点不满,“你就这一个字回应我吗?” “那……下次还这般?”夜色里,陆奚脸上悄悄红了,声音也很轻。 他不知道其实涂楠即便是在黑夜中也可以将他看得一清二楚,于是涂楠舔了舔唇说道,“下次我也要这么对你。” 听了这话,陆奚倒平静了,他只很平淡的回了句“好,都可以。” 涂楠心满意足的蹭了蹭他的脸。 不知为何,他这动作,陆奚又想到了毛绒绒的狐狸,这念头一起便再难消解,甚至他都开始遗憾涂楠怎么就把他的尾巴和耳朵给收了回去,于是忍耐了片刻,他终究是对涂楠开了口。 “虽然这样可能有些唐突,但是,我能看看你的兽型吗?” 涂楠有些意外,“你不是看过了?”说着他仔细看了看陆奚的神情,明白了,“哦,我明白了,你是想看我的原型。” 陆奚点了点头,又以为黑夜中涂楠看不清,于是他又说了句“是”。 看他这般坦诚的模样,涂楠却起了戏弄之心,他狡黠地笑了笑,然后用了些犹疑地口吻说道,“可是,在我们狐族,成了年以后只有夫妻才能看对方的原型,阿奚,你要同我做夫妻吗?” 这话一问出来,涂楠看见陆奚整个愣住了,然后整个脸都红了,“我……我……” 涂楠皱了眉,“怎么,你不愿意吗?” “我没有!”陆奚解释道,“可若要成亲,需经三书六礼,我什么都不曾给你,也没有拜过天地……尚没有做你夫婿的资格。” 涂楠笑了笑,“我们狐族可没有你们这么复杂,你只要同我结了婚契,我们就是伴侣了,从此同生共死、永不相离。” “婚契?”陆奚突然想到了他在涂山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有个少年说过一个叫“奴契”的东西,不知道和这个有什么关联。 涂楠似乎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他说道,“你放心,这东西同‘奴契’不同,结了奴契的,是从属关系,一方可对另一方生死予夺,几乎就等同于奴隶契约;而婚契双方全凭自愿,交付性命、生死相依,你要是同我签了婚契,就意味着你愿意同我相守一生。” 越说下去,涂楠的眼睛都亮了些许,只觉这确实是个好提议,若是他们结下婚契,从此陆奚在哪里他都能感知到,他也再不会害怕陆奚离开他了。 “阿奚,你愿意……”涂楠兴致勃勃地问道,却是被陆奚打断了。 “你方才说同生共死?”陆奚问道。 “是的。” 陆奚沉默了一番,平静的说道,“涂楠,你是妖,而且是差一步就能成仙的妖,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寿命不过几十载,这婚契于你而言并不公平。” “我怎么可能让你只活几十年?阿奚,你放心,我定会找到给你洗髓的法子,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陆奚摸了摸涂楠的下巴,并没有回应他。 他想着涂楠终究是要得偿所愿、登上仙途,那时候,这人间的尘缘牵绊于他而言都将是负累,自己区区一个普通人类,与他能有这一段缘分已是难得,若还想其它的东西那怕是奢求太多。 许是觉得陆奚并未相信他,涂楠爬了起来俯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同我结了婚契,你就知道我不是骗你了。” 陆奚拍了拍他的腰,说道,“我没说不相信你,但婚姻并非儿戏,总不能你一人决定不是吗?就算以你妖族之礼,要与我结婚契,总不能对着月亮,你我磕个头就算结了?这事情难道都不需要告诉榕姐的吗?” 其实涂楠想说,都不需要对着月亮,现在两人就能原地结契,但听到涂榕的名字,他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些许,确实婚契并非小事,若是这般随意的结下了,那对陆奚也是一种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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