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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庭花旧阑角

时间:2023-08-20 19:00:09  状态:完结  作者:沙船

  瞅着手头钱不够,心里又实在喜欢,应清引厚着脸皮,想要说价。伙计原先见是锦衣华服的富贵公子带了个美人儿进来,还以为能成笔大生意,哪知道这美人儿只挑拣了便宜小件,还要还价,脸色自然不好。那边赵家少爷等得心焦,从来只有人等他,哪有他等人。他看见应清引脸上踌躇,以为是古董,要上百两银子,便道:“包起来送到府中,再给钱也是一样的。”

  伙计没好生气道:“本店三两银子以下的恕不送货。”

  赵家少爷一怔,扫了身边喜宝一眼。喜宝得了眼色,忙上前将帐结了。赵家少爷觉得丢人,把应清引拉到一边,狠打了几下。应清引虽然挨了责骂,却得了这柄小刀,喜不胜禁,将小刀看了又看,最后才别在腰上,给赵家少爷行礼谢恩。赵家少爷极少看应清引高兴,心里嘀咕着,四贯钱的牛角刀,竟高兴成这样,眼皮子也太浅。

  出了古董铺子,赵家少爷嫌天气冷,要去酒楼坐坐,喝杯酒暖身子。楼上开着一间雅座,赵家少爷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应清引,说是林音又写了信,今天才到。应清引见是林音的信,十分欢喜,忙忙展开了看,又不忍心一口气读完。瞧见应清引那模样,赵家少爷心里泛了酸,一把抢过林音的信。应清引一惊,忙伸手去夺。赵家少爷玩心顿起,跳到桌子另一边,不给应清引抢着。那应清引竟然踩了凳子上桌,伸长手臂要去拿。

  赵家少爷哈哈笑着,将那纸信笺在应清引眼前晃了一晃。应清引伸手去捞,手上才抓着信纸,赵家少爷已经揽过他的腰身,抱在怀里。应清引人还跪坐在桌上,面皮顷刻就红了。赵家少爷心里好不得意,逗这位大美人跟逗猫似的。这时又听见外面鞭炮声震天,又有烟花响动,原来今天是法宝节,庙里祭祀,有烟花放。

  应清引听见动静,扭头去看,却听见少爷问道:“喜欢吗?”

  应清引一愣,这才明白今天天气如此之冷,少爷却死活要出门,原来早有用心。他脸已经红透,小声嚅嗫道:“谢少爷费心。”

  赵家少爷在他脸上捏了一把,酸溜溜地道:“倒是你跟林音两个,常偷着一齐赏月喝酒,从不叫上我。下次再敢如此,我可就要打你们两个了。”

  应清引被诘问得不好意思,只好点头,说是下次不敢了。

  赵家少爷将他从桌子上抱下来,拥在怀里,一齐去看窗外烟花,又拿起桌上酒杯,喂酒给他喝。应清引臊得没法,只好张嘴含了。他吞了几口,赵家少爷将剩下的自己饮了,将他抱得更紧,柔声道:

  “阿清,你喜欢别人对你好,以后我好好待你就是了。”

  这应清引万万没料到赵家少爷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怔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想低头,少爷捏了他下巴,要他抬头,啧啧道:

  “阿清长得这么好,要不是当初我爹花钱买进来,怕还落不到我手里。”

  又问:

  “对了,一直想问,总是忘了。你的名儿有些奇怪,是我爹起的吗?”

  应清引摇摇头,道:

  “侍书他们几个的名字都是老爷起的,卖我的人说我叫这个名儿,老爷便没有改。老爷还说名字虽然好听,却拗口,定然不是南边人家起的名字,舌头都绕不过弯来。”

  赵家少爷笑道:“管你是哪里的人,你是我赵轻尘的人,哪里也跑不掉。”

  他在应清引身上摸了一番,又在脸颊上偷了个香,嘴上道:

  “阿清身段真好,跟我回去,可好?”

  算而今,赵家少爷在徐州城里已住了两月有余,别的事情上都还柔顺,只是一说要回去,应清引又低了头,不吭气。他有些觉得是侍书要留清引做事,教他好落得许多清闲,又疑心清引不是恋着他爹,就是恋着侍书。

  至于应清引,这赵家少爷待他愈好,他愈害怕。当初少爷还不是施千百般手段,从老爷手里讨他回去,刚开脸时也肯宠着他、顺着他,过不了几个月,情分就淡了。等四儿进了门,他愈发被弃,常挨打骂,仿佛就成了少爷的眼中钉、肉中刺,甚么柔情蜜爱,早就烟消云散。这应清引疑心少爷不过是故伎重演,说不定一回府就要给他下马威。况且,就算没了四儿,将来定然还会有五儿、六儿,分了少爷的心,又把他打发到一边。而这命运怪圈,他怕是抗争不过。

  因为,少爷是主,而他是奴。

  赵家少爷哪里知道应清引心里千回百转,见自己费尽心思,应清引竟然还是不肯,桌子一拍,登时发了脾气,骂道:

  “你也用不着在这里摆脸色给我看,等我要回锦官城那日,不管你愿不愿意,一律拿链子铐住,锁进车里,我赵轻尘回去,你也得回去!”

  应清引吓得忙从少爷身上下来,在地上跪好,不敢说话。赵家少爷本是今日算计着要哄美人开心,自己也多得些快活,方才还你侬我侬,情意缠绵,转眼间两人又闹僵。他一拂袖,叫了喜宝,起身要走。

  因少爷走时放话说要玩得晚些再回,秋砚也出门办事未归,老爷不愿意麻烦,晚膳便与侍书两个在房里简单用过,边吃饭边说些闲话。原来老夫人那边又来了信,直提了少爷的亲事。侍书刚要细问,外面下人报少爷回来了,要进来请安。侍书忙放下碗,规规矩矩站在一边,等少爷领着应清引一进来,便给少爷行礼。

  赵家少爷和应清引闹了些不快,并未用晚膳,这时被爹问起,少爷便摆摆手,道:

  “今个太冷,不必麻烦重新开火,无非添两双筷子,我陪爹吃个便餐。”

  老爷见儿子还懂得体恤下人,点点头,吩咐下去,赵家少爷便拉着应清引一同入席。应清引本来已经坐好,一抬头看见侍书还站着,忙推开凳子,也站起身。老爷回头唤侍书落座,侍书摇摇头不肯,说是该在旁边伺候。他想的是这地方局促,老爷和少爷父子俩头碰头便罢了,他坐在中间碍着,怕惹得少爷不快。那边赵家少爷不耐烦,拉了应清引的手腕要他坐,应清引原本没有细想,他陪着老爷少爷吃饭是常事,这会儿看侍书不坐,他哪里敢坐,只能摇头。

  赵家少爷瞧着他爹身边摆着的碗筷,这侍书分明是先前还坐在这里同他爹吃饭,这会儿却搬出规矩,不愿上桌。他不上桌让他在下面伺候便罢了,把个清引也吓得不敢上来坐,心下不快,敲了敲桌子,便道:

  “一顿便饭罢了,讲究什么?有些人也太做作。”

  侍书听见骂自己,忙跪下来,道:“请老爷、少爷用膳,侍书在下边伺候就好。”

  应清引瞧见侍书跪着,他不敢站,只能也跪下来,小声道:“清引悉听老爷、少爷吩咐。”

  赵家少爷原本是要带着应清引来见老爷,趁着吃饭,要提把清引领回去的事端。这会儿两边一看,清引和侍书都跪着,无名火起,瞧着侍书骂道:

  “有些人要不要点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还谈什么规矩,不知道多跋扈。”

  侍书见话说得重,心里惊疑。那边老爷哪还听得下去,呵斥了儿子两句。赵家少爷口无遮拦,冷笑道:

  “还不是仗着爹你把他宠着,都不知道他在外面如何一味拿大,狐假虎威,油水可不少捞。”

  这饭从口入,祸从口出,赵家少爷讲了这话,恰如旱地惊雷,应清引吓得心惊肉跳。赵老爷气得扬手就要打儿子,幸亏侍书跟清引两个人反应快,一个拦住老爷,一个挺身挡在少爷面前。只有赵家少爷,仍梗着脖子,心里不忿,侍书的那点破事,赵府上下,谁不知道?

  侍书实在没法,自己站起身来,推开门,高声唤道:“来人!”

  守在门口的一个家丁过来,见了侍书,问道:“什么吩咐?”

  侍书抬了脸,便道:“侍书冲撞了少爷,该拉下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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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再搬,全文已完结,约20万字


第25章

  家丁听见侍书吩咐,仍然不敢动手,只是拿眼睛去偷看老爷和少爷。清引着慌,膝行到老爷脚下,想要求情。那边侍书也回头瞅着老爷,满是恳求之色。赵老爷哪里不懂侍书的心思,他要护着侍书,十分容易,但若是如此,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定又要闹,因此,侍书是打定主意,宁愿自己皮肉受苦,不教他与儿子起冲突。侍书见老爷踌躇,怕老爷要袒护自己,忙呵斥起家丁:“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家丁没法,只有取了刑凳,摆在外面。板子还没拿来,侍书已经除了袄子,解开腰带,走到刑凳旁,才撩起长衫下摆,解开亵裤,趴在刑凳上。他虽然快三十岁了,毕竟是做小官的人,身段依旧养得极好,皮肉也细嫩。家丁不敢按住他,便取了皮绳,系住他脚踝,又把他手腕系在凳腿上。等要开打,掌刑的家丁仍然犹豫,不敢用力,只是轻轻盖了几板。侍书见他们公然放水,转了脸呵斥起来,不许他们打轻,务必重罚。家丁们不敢不听,只好使了几分力气,板子落下来,深陷在臀肉里,打得侍书浑身发颤。

  夜深了,寒风萧瑟,秋砚刚从外面办事回府,听说侍书在挨板子,吓了一大跳。老爷和少爷还留在房里,并没有出来,只有应清引站在后院,眼睁睁看着侍书挨打,却无计可施。秋砚已经打听了几句缘由,心里感慨,等见着应清引,忙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阿清,你还是早些跟着少爷回去罢,少爷再留在这里,定要多生事端。”

  应清引不知如何答话,再看侍书那边,心又揪紧。盖了十来下板子,侍书身后已经肿得老高,通红透亮,再打下去,臀峰处定要破皮。府里家丁看侍书屁股上面已经没有落板的地方,停了一停,不敢再打。他们都知道侍书是老爷身边第一得力之人,怕打坏了不好交代,便将侍书的裤子往下拉到膝盖弯,最后几板子都落到侍书的大腿上。

  侍书挨完板子,才放开一直强行咬着的嘴唇,喘了一口气,转脸谢过两位掌刑的家丁。为了忍疼,他下嘴唇已被咬破,流血不止,浑身冷汗将衣裳俱全湿透。冬天挨打,皮肉冻得紧绷,板子砸下来,疼痛难当。秋砚和应清引两个赶忙上前,解开皮绳,扶他从刑凳上下来。秋砚要帮侍书把裤子提上,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光着身子不好看。偏偏这侍书十分考究,衣衫都是量体裁衣,依着身材做的。这会从大腿到臀上,都肿胀不堪,亵裤一时还提不上去。侍书咬了牙,忍痛自己提上去,拿汗巾系住。秋砚和应清引要扶他,他不肯,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到房里,在老爷和少爷面前跪下来谢过责罚。

  老爷长叹了一声,实在看不下去,要伸手扶他起身,侍书只摇头不肯,说是坏了规矩不好。但他自己又极难从地上爬起来,还是应清引和秋砚拉着他起身。老爷要叫人来抬侍书回去,侍书不愿意,要自己回去。本来连秋砚和应清引他也不要帮忙,秋砚不由分说,和应清引一齐把他搀扶着回房,送到床榻上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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