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扑上床去,三两下就扯开了被子,将里面的江槐序死死摁住。 强硬的亲了好一会儿,直到嘴里出现了血腥味,这才松开。 透着屋内的烛光,沈嬴川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眼泪。 他把江槐序弄哭了。 跟从前那种,把他在床上弄哭是不一样的。 沈嬴川控制不住的一阵心疼,可是嘴上依旧跟锋利的刀刃一样,说话丝毫不讲情面。 “呵,你有什么好哭的?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 “让老子爽一下怎么了!” 江槐序咬咬牙,恶狠狠的朝沈嬴川吐出一个字。 “滚!” “滚?”沈嬴川气得两眼猩红,很快就掐住了江槐序的脖子。 “江槐序,别给老子摆谱!今天别说你哭,你算你死,都得让老子草!” 江槐序的脸因为缺氧被憋得通红,晶莹的泪珠子也顺着眼眶不断滑落。 终于,他直视沈嬴川的眼睛,艰难的张了张口。 “所以……我到底算什么?你泄|欲的工具吗!” 沈嬴川顿了顿,手上的力气几乎已经散尽。 没记错的话,江槐序从前也问过这样的话。 但那时,自己只是随便编了一个爱他的谎言,他很轻易就信了。 可那时,他的单纯和自己的爱意都是装出来的。 而如今…… 双方的面具都已经卸下,他却分不清面具之下,是否会是新的面具。 他抬起手,轻轻擦去江槐序眼角的泪痕,声音较之刚才也柔和了许多。 “序儿,这个问题,答案不在我,在你。” 江槐序勾了勾唇,眼中都是落寞,像极了深秋的枯树,没有半点生机。 “呵,沈嬴川,你是想说,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他又自嘲的笑了一声,抬手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语气里没有一丝的情谊。 “你的欢儿有一句话倒是说得不假。” “真心,应该是你对南宫琤那样,会怜惜,会呵护,会小心翼翼。” “而对我,你从来都只是想侵|犯而已。” “你怪我从前骗你,算计你,那你何尝不是一开始就是在算计我呢?” “你甚至想让我为了你的计划去死。” 沈嬴川眉头紧皱,终于松开了江槐序的脖子,顺势躺在了他的身侧。 “所以,你一直都在恨我?恨我利用你?” “不。”江槐序回答得很利落。 “在这乱世,我们有各自的目的和苦衷,算是相互利用,所以我并不恨你。” 沈嬴川失笑,“所以,也没有爱是吧?” 这次,江槐序并未正面回答,而是反问沈嬴川。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如果现在我说‘我爱你’,你会信吗?” 空气瞬间安静。 沈嬴川一个翻身将江槐序压住,重新吻上了他的唇瓣。 这次比刚才还要凶狠,任凭口中的血腥味流转也没有让他停下。 其实,哪怕他不说,江槐序也是知道答案的。 不会。 所以如果想用感情这根绳子套住沈嬴川,还需要花许多功夫才行。 …… 事毕,天已经快亮了。 江槐序不记得自己昏过去多少次,直到此刻,脑海中那些激烈的画面依旧挥之不去。 他叹了口气,下一刻就被沈嬴川揽进了怀里。 “嘶——” 一不小心扯到了痛处,惹得江槐序又是一阵哼哼唧唧。 沈嬴川嘴上没说什么,其实一只手已经悄悄滑到了他的伤处周围轻轻揉着。 “看来李医师的药有效,比上次耐折腾了。” 江槐序枕在他的臂弯里,原本不想理他的,但他叹了口气,还是对沈嬴川说出了那句话。 “沈嬴川,不管你信不信。” “或许你有很多个男人女人,但,我只有你一个。” 所以,意义是不一样的。 沈嬴川顿了顿,许久才应了声,“好,知道了。” …… 此后的几天,沈嬴川都跟江槐序一起过夜。 长欢不满于现状,给完颜呈传的书信越来越多,也毫无意外的都被沈绩他们截获。 这也使得沈绩终于破解了他们传信用的密文。 江槐序依旧喝着李医师送来的那些补药,只是这次,他叫住了李医师,朝他多讨了一副新药。 确定营帐内外都无其他人后,江槐序开口道,“医师,能否替我开一副避子药?” 这些天沈嬴川天天都与他亲近,江槐序很怕又像上次那样,莫名其妙就怀孕了。 那剖腹的疼痛,他再不想体验一次了。 李医师险些以为自己听多了,忙再问了一遍,“您说,什么药???” 他可是还记得呢,上次自己给江槐序把脉的结果是产后体虚。 如今他又问自己要避子药,难不成眼前这个男人真的会生孩子??? 江槐序稍稍咳嗽了声,坚定道,“避子药。” 李医师原本还想问江槐序是给谁用的,但江槐序打断了他的话,浑沦吞枣的遮掩过去了。 只说将药给他就好。 李医师没办法,谁叫这江公子深受陛下的喜欢呢? 他只能默默配了药。 可他左思右想,仍旧觉得事情太不对劲了,只好去找了沈嬴川。 这时的沈嬴川正好和长欢在一起,李医师才一进营帐,那原本要禀报的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李医师一直是负责照顾江槐序的,且很少主动来找沈嬴川。 见状,沈嬴川连忙让长欢先下去了。 “好了,李医师,你可是有什么事要禀报?” 李医师连忙点头,然后走到沈嬴川的身边,悄声说道,“陛下,江公子问下官要了避子药!” 沈嬴川的第一反应也是懵的,“他要那玩意儿干嘛?给谁用啊?” 李医师无奈的摇摇头,“这,下官就不知道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江公子辱了婢女? 沈嬴川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着,可不管怎么想,都只有一个可能啊。 那就是江槐序跟女人有染,还珠胎暗结了! 不然总不能是他自己用吧? 哪个正常男人会喝避子药啊! 李医师瞧着沈嬴川脸上的表情时阴时晴的,心里隐约觉得有点儿发毛。 他拱手拜了拜,试探性的问道,“陛下,那这药?” 沈嬴川微微皱眉,冷声说,“给他。”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跟江槐序勾搭!!! 得了令,李医师赶紧退下,一直在营帐外偷听的长欢也随之一起离开。 没一会儿,沈绩就被叫到了沈嬴川的帐篷里。 他才一进掀开帷幕,里面就充斥着浓烈的酒气。 沈绩顿了顿,眼神错愕的看向桌上那几个已经空了的酒坛。 “主上,您这是喝了多少啊?” 他都顾不得行礼,立马跨步上前,扶住了昏昏沉沉的沈嬴川。 “可是江公子那边有出什么事儿了?” 听到江公子三个字的时候,沈嬴川就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的炮仗。 大手一挥,桌案上的糕点和酒壶立刻散落一地。 “对啊!特么的敢给老子带绿帽子!!!真是该死!!” 说着又一脚踹坏了桌子。 沈绩不可置信的啊了一声。 “这不至于吧?谁敢觊觎主上的人啊?” “而且,江公子身手那么好,不会轻易被占便宜的。” 沈嬴川锐利的眸光瞬间注视着沈绩,开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满满的火药味。 “他不是被|搞!他是背着老子去搞了女人!!” “特么的,还堂而皇之的找李医师要避子药!!!” “把老子当什么啊?!妓|院老板吗?!!” 沈嬴川越说越气,眼前面前没有东西可以发泄,就差给沈绩一巴掌了。 好在关键时刻他收回了手,只狠狠锤了下自己的大腿。 “所以啊,你这段时间给老子死死盯着江槐序!看他的避子药是给哪个贱|人用的!” 沈绩重重的叹了口气,他虽知道沈嬴川在气头上,但还是冒着被锤的风险张了张口。 自从江槐序来了军营,沈绩就从没断了对他的监视。 除了在沈嬴川的营帐和上次带他去河边,江槐序甚至没有外出过。 哪来的女人啊?总不能是从床底下爬出来的女鬼吧? 而且,江槐序来这里才不过半月,即使跟人有染也还用不到避子药啊。 “哎,主上,属下觉得,您真的想多了。” “您每次一弄就是一宿,有时候白天也欺负江公子,他哪来的精力找女人啊?” “再说了,军营里,除了长欢公子身边那个婢女,哪里还有其他女人啊?” 沈绩说的头头是道的,但沈嬴川还是不信。 “放屁!难不成那避子药他要来给自己喝的吗?” 这下,沈绩也哑口无言了。 确实啊,哪个正常男人没事喝避子药啊? …… 接下来的几天,沈绩都寸步不离的守在营帐外。 江槐序仍旧和之前一样,不喜欢出来行走,成天都闷在屋里。 至于女孩子,连根儿头发都没看见。 营帐外时不时会有蝴蝶往里飞去,众人也没太在意。 只是,长欢坐不住了。 因为沈嬴川已经快七天没在他那里留宿了! 再这样下去,他要怎么完成完颜呈交代的任务啊! 长欢气鼓鼓的插着腰,在自己的营帐内来回踱步。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明亮的眸光也定格在了自己其中一个侍女的身上。 没记错的话,上次他听见,说江槐序与人通|奸…… 那若是自己坐实了他的罪名,还怕沈嬴川不厌弃他吗? “芳华,你过来。” “等会儿咱们……明白了吗?” 这小侍女本就是完颜呈一并送来伺候长欢的,自然是什么都听长欢的。 “是,奴婢明白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长欢就带着婢女芳华去到了沈嬴川议事的营帐。 那些个大臣,本来在和沈嬴川商议雨林秘境的事情,见到长欢来了,也就识相的退了下去。 “臣等告退。” 沈嬴川微微颔首,“嗯。” 还未等那些大臣走远,长欢就掩面哭泣,小跑着窜进了沈嬴川的怀里。 “呜呜呜,哥哥,你要替欢儿做主啊!” “那个狐狸精,那个狐狸精他……” 说到一半儿,长欢故意吞吞吐吐,惹得沈嬴川很不畅快。 他冷声道,“说完。” 长欢只好怯生生的指了指还跪在地上的芳华。 “你告诉哥哥吧,哥哥会替你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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