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很是伶俐,叩首的功夫就眨巴出几滴泪来,连说话都带着哭腔。 “求陛下替奴婢做主啊,江公子……江公子玷|污了奴婢!” 正巧,她的话才说完,沈绩就掀开帷幕走了进来,原是来汇报江槐序的情况的。 可能想到一开门就听到如此炸裂的消息。 “啥?”说着就行了个礼,走到了沈嬴川的身边。 他继续质问婢女,“你刚才说的话,再当着本将军的面说一遍,何时何地都要说清楚咯!” 芳华神色如旧,继续把跟长欢商量好的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是,是江公子被陛下惩罚的那天晚上。” “那时陛下宿在了长欢公子哪儿,奴婢只是路过江公子所在的营帐,听到他在唤人。” “奴婢一时不察,就进去了,然后……然后……呜呜呜呜……” 那天晚上的事情,沈绩和沈嬴川都是记得的。 当时沈绩自作主张,没有让江槐序受鞭刑,而是将他带去了一处放置杂物的帐篷休息。 那期间,他确实有不在的时候,可…… 若是说江槐序趁他去找沈嬴川的那一小会儿功夫,就玷|污了一个婢女,这也太离谱了吧? 沈绩刚想开口替江槐序辩解,没想到,沈嬴川制止了他。 “去,把江槐序带来。” 沈绩有些焦急,“主上,江公子不可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嬴川冷声打断,“我让你去!” 沈绩万般无奈,只好去找江槐序了。 他暗暗感叹,主上要是真冤枉了江公子,那他们和好的路就更难走了。 而且……这么离谱一个谎言,沈绩就想不明白了,哪里还有传江公子对峙的必要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 听到没!老子让你求饶! 沈绩的动作很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带着江槐序进了营帐。 谪仙似的美人抬手掀开帷幕,瞧见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孩儿还有些楞。 “这是?” 来之前,沈绩没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沈嬴川冷声,下巴朝地上的芳华扬了扬,开口问江槐序。 “认识她吗?” 江槐序又认真想了想,最后坚定的摇了摇头。 “未曾见过,怎么了?” 他的语气似清风般柔和,只是简单的开口,再配上那极佳的皮囊,再度让长欢忍不住生气。 他赶紧咳嗽了声,地上的芳华立马继续控诉。 她冲上前去抱住江槐序的腿,甚至连眼睛都哭得红|肿了。 “呜呜呜,江公子,您不能不认账啊!” “奴婢给您的可是清白的身子啊!” 此话一出,江槐序的瞳孔瞬间放大,极度无措的看向沈嬴川。 “我没有!” 沈嬴川一手搂住长欢的肩,将他往怀里带,似乎很乐意看江槐序如今的表情。 “嗤,你没有的话,她为何攀诬你?” “对女孩子来说,清白这等重要的东西,可不会拿出来当赌注的。” 这下,江槐序算是看明白了,沈嬴川其实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他就铁了心想看戏。 他袖中的拳头稍稍握紧,垂下头,满头的银发也顺势滑落。 当着众人的面,他又重复了一遍前些天在床上跟沈嬴川说过的话。 “沈嬴川,我说过了,我只有你一个。” “我……我也没碰过女人。” 从未。 沈绩有些看不下去了,张嘴就就想替江槐序说情。 无奈沈嬴川朝他投来一记眼刀,瞬间给沈绩的话吓回了喉咙里。 “好,那寡人问你,你若未与人通|奸,那避子药是给谁喝的?” “只要你告诉寡人实话,寡人就相信你。” 江槐序的眼神中闪过几丝错愕,虽然早就猜到了李医师会把这件事告诉沈嬴川。 但江槐序还未想好,到底要如何解释…… 说了他也不会信的,且此事一旦捅破,怕是嫣儿也会被沈嬴川顺藤摸瓜的找到。 那是他自己的女儿,不能被任何人抢走。 见状,长欢也立刻加入了战场,一个劲儿的在沈嬴川怀里撒娇。 “哥哥,那避子药就是给芳华喝的!” “您不信受害者,怎么能信施暴者呢!” “可怜芳华千里迢迢的跟着欢儿来到楚国,算是欢儿唯一的亲人呢,呜呜呜呜……” 即使长欢说了这么多,但沈嬴川的眼神始终定格在江槐序的身上。 他想等他的回答,等他口中的实话,哪怕有半句也好。 但江槐序什么都没解释,只是甩开了芳华的手。 “江公子,您这是干嘛呀!快跟主上解释啊!这么简单的诬陷,您……” “沈绩,”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多谢你替我说话。” “只是,每个人都有秘密的,我有权利保持沉默。” 他再度看向沈嬴川,眸中流露着倔强和失望。 “沈嬴川,该说的我都说了,随你怎么处置吧。” “反正你从来都不会相信我。” 明明沈嬴川已经满眼愤怒了,但江槐序还在继续开口,往火上浇油。 “对了,沈嬴川,我是没名没分被你搞上|床的。” “通奸这个罪名,实在是承担不起。” 没名没分…… 这四个字仿佛在提醒沈嬴川,从第一次跟江槐序欢|好的时候就是他主动的。 一直都是他在强迫。 所以无论如今的江槐序是否与他人通|奸,都与他无关。 甚至,因为没名没分,所以连通|奸都算不上。 男人眉头紧皱,额头上已然青筋暴起,搂住长欢肩膀那只手也越来越用力,疼得长欢直哭。 “唔,哥哥你弄疼我了!” 沈嬴川随手一甩,长欢便被撂翻在地。 “沈绩,送欢儿和这个侍女出去,江槐序我自会处置。” 沈绩面露难色,倒是长欢,见计划成功了,十分识趣的就拉着芳华跑了出去。 沈绩左右为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主上,您……” “滚出去。”沈嬴川的声音冰冷无比,仿佛还带着死气沉沉的寒意。 沈绩虽然担心,最终还是退了出去。 座位上的男人缓缓起身,因为喝多了酒,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朝江槐序走去。 沈嬴川大手一伸,轻而易举的就捏住了江槐序的下巴,迫使那双清澈到极致的眸子直视自己。 “江槐序,你刚才的话,是在怪罪寡人奸|污你?” “别他么不说话!老子最讨厌你避而不答!” 江槐序倔强的抬起头,终于在沈嬴川的逼迫下开了口。 “我早说过了,从前的事我们各有苦衷,我不怪你。” “但是,这并不代表,你能随便往我身上泼莫须有的脏水!” “我泼你脏水???” 沈嬴川不由得笑出了声,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不少,没一会儿就将他的下巴捏红了。 他大手一挥,猛地将江槐序推倒在地,甚至还抬脚踩在了他的胸口处,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神识着他。 “呵,江槐序,你在骗老子。” “说什么不怪?你以为老子会信吗!” “刚才那么简单的骗局,老子有强迫你认罪吗!” “老子只想听你说一句实话!怎么就这么难呢!!!” “你是不是就仗着老子舍不得杀你啊!!!” 话音未落,他便狠狠踩住江槐序的胸口,还蹑了蹑。 江槐序本就身体虚弱,被他这么一踩,白净的小脸儿瞬间憋得瞳孔,还咳出了血来。 他只顾着咳,没有半句求饶的意思,更别说解释了。 沈嬴川渐渐红了眼眶,就跟野兽一样审视着江槐序,仿佛他再这样,就会将他剥皮拆骨。 又是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染污了他的白衣。 沈嬴川没收回脚,依旧睨着他,“开口,求饶!” “听到没!老子让你求饶!” “再不求饶,老子真弄死你!” 江槐序吐了口血,有些艰难的朝沈嬴川笑道,“要杀要剐尽管来,别特么整天发疯,让人恶心!” 这是江槐序第一次说脏话,也彻底点燃了沈嬴川的情绪。 他一脚将他踹到营帐外,顺着楼梯,江槐序十分狼狈的滚落到了地上,一身白衣也已经沾满了泥土。 “来人!把他拖下去,鞭三百!”
第一百一十六章 江槐序,你就仗着老子爱你 帐外的士兵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前,皆求助似的看向了沈绩。 如今,沈嬴川这么生气,沈绩也不敢直接往刀口上撞啊。 只好让人将江槐序押进了地牢。 “慢着。” 沈绩还以为沈嬴川回心转意了呢,没想到他只补了句。 “这次,我亲自打!” 沈绩:“……” 他默默感叹,主上要是这么玩儿的话,那他和江公子还有锤子未来…… 三百鞭啊,还是沈嬴川来打。 即使是沈绩这么身强体健的,都不一定能活下来的。 “主上,您这……” 沈嬴川恶狠狠的睨了他一眼,“再求情,我不介意也罚你三百鞭。” 在把沈嬴川拖去地牢的路上,沈绩只好在他耳边劝告。 “江公子,您快认错啊,不然真晚了……” “只要您认错,主上不会忍心责罚你的。” 可江槐序一身傲骨,他吐了口血,坚定道,“我没错,为何要认。” 沈绩:“……” 阴暗的地牢里,几个士兵小心翼翼的用铁链将江槐序锁在了刑架上。 他们都不敢下手太重,生怕弄伤这位娇弱的公子。 身后,沈嬴川已经拿起了坚硬的皮鞭,还往上沾了些盐水。 他挥了挥手,几个士兵都已经退到了地牢外。 他一步步上前,再度捏起了江槐序血淋淋的下巴,冷声道: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求我。” 一边说着,他已经单手扯开了江槐序的衣领。 有意无意的在他光滑的皮肉上揉了几下。 “否则三百鞭子下去,你这极品的皮相可就全毁了。” 江槐序的声音愈发冷淡,仿佛已经什么都不惧了。 “你若硬要毁,我想保全也没用。” 沈嬴川不由得笑出了声,他松开江槐序的下巴,狠狠扯了扯手上湿哒哒的皮鞭。 “好,很好。” 他奋力甩动皮鞭,第一鞭下去,江槐序的上半身就已经留下了一道骇人的鞭痕。 脆弱的衣裳被划破,里面的伤口深的都已经能看到肉了。 然而,即使疼得小脸煞白,额头都在冒冷汗了,江槐序也没有半点要求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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