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拉着神色倦怠的江槐序。 掀开营帐门的一刹那,长欢呆住了。 他眉头紧皱,立刻想要过去扒拉开沈嬴川牵着江槐序的那只手。 结果沈嬴川先一步用另外一只手牵住了他,然后扬了扬下巴,示意沈绩去准备早膳。 长欢一脸的不悦,甚至不想被沈嬴川牵了。 江槐序也是一脸的不愿。 可二人还是被他带到了膳厅。 一共三个座位,其中两个位于正位,另外一个则位于一侧。 沈嬴川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果断松开了江槐序的手,然后拉着长欢坐在了一起。 他就想看看,江槐序会不会因为自己这样的区别对待,而有点特殊的反应。 却没想到,他果断坐下,开始自顾自喝起了粥。 倒是长欢,此刻开心得不得了,而且还含情脉脉的看着身旁的沈嬴川。 “唔,哥哥对不起,我刚还误会你了~” “我就知道,我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
第一百一十章 你想要他爱你 沈嬴川似乎还有些不死心。 他果断指了指江槐序身前的那碟子山楂糕,“沈绩,那个欢儿爱吃,端过来。” 沈绩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的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了呀? 眼看着自己本来准备下筷子的山楂糕被端走,江槐序依旧面无波澜。 骨节分明的指尖如常驱使着竹筷,重新夹起一点咸菜放进嘴里。 明明只是简单的细嚼慢咽,却再度让沈嬴川心中窝火。 他猛地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朝沈绩喊道: “咸菜也拿过来!没看见欢儿咸菜不够吗!” 长欢眨眨眼,有些懵,他看向自己面前的咸菜,明显还没动过啊? 他连忙扯住沈嬴川的衣袖,撒娇道,“哥哥,欢儿不爱吃咸菜。” 沈嬴川咬咬牙,大手抚摸着他嫩滑的小脸儿,坚定道,“乖,你爱吃。” 长欢瞬间乖觉,小鸡啄米似的捧着沈嬴川的一只手点头。 沈绩也是实在没办法,只能再度走到江槐序的身边,抱歉的端起了那碟子小咸菜。 如今,他桌上只剩下一碗白粥和几个馒头了。 这两个,江槐序都不爱吃。 尤其是白粥,他一看见这种又白又黏|糊的东西,就想起从前在青楼,沈嬴川将那|物|塞|进了他的嘴里…… 虽只是记忆中的片段,却也让江槐序再度反胃。 他放下筷子,连忙将头歪到一边,纤白修禅的手指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沈嬴川的视线本就一直在江槐序的身上,见他不适,他瞬间坐不住了。 下一刻,就已经到了江槐序的身后。 长欢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边的沈嬴川是怎么就突然消失的。 沈嬴川忙捞起江槐序的肩膀,焦急道,“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说罢就愤怒的看向沈绩,“膳房是怎么做的事!去查查,是不是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放进早膳里了!” 沈绩连连应声,“是!属下马上去!” 江槐序又干呕了好几下,早膳本就才吃了小半块山楂糕和一口咸菜,现在胃里就跟翻江倒海一样难受。 沈嬴川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后背,又急又恼,“你是傻子吗!不舒服不知道早说!” 说着就将他打横抱起,朝营帐里走去。 长欢看了这么一场戏,气得直跺脚。 眼看着沈嬴川要为了那个狐狸精抛弃自己,这才想起来,提起裙摆急切的跟了上去。 “哥哥!哥哥!你怎么能为了这个狐狸精扔下我呢!” 沈嬴川也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了,还有长欢这么一个人。 他转过头,熟练的吩咐道,“欢儿乖,去帮我把军医叫来。” 长欢:“???” 他不情不愿的嘀咕,“可是我的腰都还没看军医呢……也不知道这狐狸精到底有什么手段……” 被抱回营帐后,江槐序又捂着胸口,一连咳了好几声,早上吃的那几口东西也全都吐了出来。 他忙给江槐序倒了杯热茶,喝下后,才稍稍没那么恶心了。 望着他煞白如纸的小脸儿,沈嬴川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白了江槐序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特么这一年到底在干什么?身体居然比以前还要差了?!” 江槐序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又过了一会儿,长欢终于请了军医来,只是他仍旧在撅着小嘴生气。 他甚至都没有进沈嬴川的营帐,转头就去给完颜呈写密文了。 李军医放下药箱,苍老的手搭在江槐序的手腕上,没一会儿就缓缓开了口。 “陛下放心,江公子是受了些凉,加上食用了些刺激的食物,所以才会呕吐咳嗽不止。” “等会儿属下给他开张方子,好好养着也就没事了。” 沈嬴川狐疑的看着他,“之前不是就说要给他调理吗?现在两副药一起吃,可别吃出什么毛病了?” 李军医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只让沈嬴川放心。 并再次嘱咐了一遍,暂时不能行|房事。 一直到军医离开营帐,江槐序都没说过一句话。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沈嬴川又开始觉得膈应了…… 每次在他稍微想对江槐序好点儿的时候,那人就会用冰冷的态度让他不爽。 无奈江槐序现在的身子太弱,沈嬴川又不好对他动粗。 想来想去,他终于站起身,离开了营帐。 …… 经此一事,接下来的三天,沈嬴川都没再明面上来看过江槐序。 至多便是躲在营帐外,透过一条缝查看里面的情况。 他总想着,自己已经这般对他好了,也该江槐序低头跟自己认错称臣才对。 可足足三天过去了,江槐序就跟没事儿人一样,每天除了服药就是睡觉,要么就是坐在床上发呆。 半点儿都没提起沈嬴川。 不过,他的身体倒是没那么虚了。 眼看着自己主上又在营帐门口‘窥探’,沈绩终于还是没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吓得沈嬴川瞬间抓住他的手腕,差点给拧断了。 “痛痛痛!主上,是属下啊!!!” 沈嬴川生怕被江槐序知道,自己还厚脸皮的来看他,立马就捂住沈绩的嘴,两人一起去了营帐外。 “哎呀主上,属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沈绩扒拉开沈嬴川的手,立刻开始滔滔不绝的‘说教’。 “您说说,江公子是您的人,又在您的地盘儿上,您想干嘛就直接上啊,为何要这么踟蹰不前的?” 沈嬴川的猛地负手而立,有些恼怒的转过身去。 他眼中情绪复杂,硬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回了句,“你懂什么!” 沈绩双手叉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如何不懂啊? 他跟了沈嬴川这么些年,怎会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呢? 沈绩双手抱拳,突然行了个礼,这才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主上,容属下说句实话,您想要的太多了。” 沈嬴川饶有兴致的回过头,眸中依旧布满愁色,他还正想听听,沈绩会说出什么实话。 “哦?说说看。” 沈绩将目光投向江槐序所在的营帐内,随后抿了抿唇。 “主上不止想要,把江公子一辈子留在身边而已。” “您想要他爱你。”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认错,那就让他自生自灭! 此话一出口,沈嬴川的心猛然震了一下。 不过他并未承认,而是用一个爽朗的笑容掩盖了自己真实的想法。 “胡说。” “寡人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哪怕随便捞一个,都要比江槐序听话懂事多了。” 沈绩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主上瞒得过别人,但瞒不住属下。” “愿得一人心,并不是什么令人不齿的事情。” “只是主上,您一边想好好跟江公子在一起,一边又放不下从前的事情。” “您想让江公子来跟您认错,可您也知道,依照江公子的性子,他怎么可能来跟您认错呢?” 沈嬴川有些恼,他抬脚,狠狠踩死了脚下的一株杂草,温怒道,“不认错,那就让他自生自灭!” “难不成还指望寡人,一直放下身段,去向他示好吗!” 沈绩再度拱手,原本最简答的一件事,他一个局外人看得十分清楚。 只是轮到沈嬴川自己,他反而开始钻起了牛角尖。 “主上,您若真舍得如此,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恼怒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沈嬴川终于松了口。 自从江槐序回来以后,他是在钻牛角尖,就像沈绩说的那样。 可同时,他也很清醒。 如今的他,已经是楚国名正言顺的王了,所以要顾虑的事情有很多。 哪怕抛开这些顾虑不谈,他也依旧迈不过心中的那道坎儿。 他落寞的望向沈绩,眸中似被层层乌云掩盖,怎么都露不出一丝晴朗来。 “不舍得又如何?” “寡人视他如珠如宝,即使他做了那么多背叛寡人的事,甚至差点杀了寡人。” “寡人也依旧留下他的命,好生待他。” “可他的?不仅一句抱歉没有,还什么真话都不愿意对寡人说。” “说白了,他不爱寡人,更不信任寡人。” 正说着,沈嬴川已经握紧在了在袖中的拳头。 他暗暗想着,如果有一天,江槐序磨灭了他所有的耐心,那他可能真的会杀了他。 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低头。 要化解眼前僵局的唯一办法,就是江槐序先主动迈出一步。 沈嬴川稍稍捏了下自己的鼻梁,心中依旧烦躁。 他吐了口气,朝沈绩开口,“你找几个人,带他出来散散步吧,一直在营帐里算什么。” 沈绩本想再说点什么,可转念一想,即使自己给出再多的建议,终究还是需要沈嬴川自己决断的。 “是,属下这就去。” 等沈绩走后,沈嬴川有些疲惫的合眸,望着远处的山水,他不禁感叹。 如今的江槐序,甚至连骗骗自己都不愿意了…… 得是有多厌恶啊。 …… 用过了午饭,江槐序正在李医师的嘱咐下喝药呢,沈绩就笑盈盈的掀开营帐走了进去。 他双手抱拳,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江公子,您都闷在这儿三日了,属下‘奉命’带您出去散散步。” 他特地加重了奉命两个字,原以为江槐序不会问的,可他居然反常的说了句,“沈嬴川呢?” 沈绩又惊又喜,赶忙开始为沈嬴川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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