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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死后,我娶了他的白月光

时间:2024-06-24 1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会飞的烤鸡

  这条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顾行秋亦不得知,本是父皇当初深谋远虑,为了防止变故而开掘的要道。如今却成了我离开这皇城的唯一秘境。

  也不是非得做这般行径,只是若堂而皇之,先不说顾行秋留下的人一定会拦我下来,便是那一帮老臣的唾沫星子,也会把我淹死在觐阶上。

  倒不如先斩后奏,总归大胤又不是后继无人。

  “陛下......真的不等阮姑娘了?”宫三在前面开道,忍不住问。

  我奇怪看他:“为何要等?”

  “您不是说......”宫三一脸纠结,“可您不是说三日后才走......”

  “朕骗她的,若不这么说,便走不了了。再说,我若真带她走了,霍闻恐怕得弑君。”

  天下不靠谱的这么一个便也够了,无事一身轻,若是捎上一个阮阳君......罢了,不敢想,无论如何,朕不想。

  “陛下不怕王爷......”他迟疑道。

  “如今天下太平,顾行秋有法子瞒住满朝文武朕手脚的事数月之久,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是。”

  数月来天子卧病,帝君摄政。许是因着之前放权太过,使得文武百官竟习以为常,倒是李玉山上奏弹劾,还不是抨击顾行秋,而是上书说我懈怠朝政,着实不该。

  我有口难言,憋了这几个月的气,如今也总归能给顾行秋撂下一个烂摊子。

  “可有备好车马?”

  “陛下放心,都准备妥当了。只是陛下此行太过涉险,属下还是担心......”

  “太平盛世,又有何险?”我开口,“良辰好景有几何?及时行乐才好。”

  此行我便只带了宫二宫三,想必顾行秋回来知道自己受了骗,定会暴怒不已。

  仔细想来,我却又如当日强迫他一般,有几分落荒而逃了,只是此行我也心如乱麻。

  昔日他以为我坏到骨子里,弑父杀兄,却又为着遗诏得以察明真相,却又晚了,因我这儿先出了事端。

  我自己造下的孽,倒也自愿承其苦果,若是当年我不那么固执,去求什么置身事外不问权贵,便也不至于最后连身边人都护不好。

  天家尊权,果然易让人丧了心智。

  只是几次三番,顾行秋都无一例外的、每一次都板上钉钉一般,毫不迟疑地站在了皇兄那边。

  我都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来。不过他也对我说过不少好听话,只是此时想来,几分真假倒也不好说。

  只是如今他这般......也着实证了那句归棹远、春已晚。

  兴许得见莲池,也能清醒几分。

  若是这些年,他在我身边,果真替皇兄养着遗孤,又一面疑我弑父杀兄无所不用其极,那曾经湖上闲望、雨萧萧烟浦花桥,便净是乱语空镜花水月,只剩下周身算计,唯与愿违。

  我闭眼不再想下去,从暗道出来,天色渐晚,我却爱极了这洗净将暮的天色。

  若是有马,我定当承风而疾驰,痛快豪饮。

  其实我还是怨着他。

  纵然当初他如何也都赶不回来,魏覃和萧随联手也实非他所愿,可我每每午夜被剧痛惊醒,仍会恍惚,想着若是那人不在我新婚之夜弃我而去,是否又是令一番景象。

  若当时有人护我......

  可是不可能,皇城不是襄陂,皇兄也已故去,再不会有人冒着天家皇威来救我。

  想来也对,我忽然恍然大悟,当初他受了皇兄的命令来救我,今日皇兄死了,他便再如何、也赶不到了。

  萧随说的对,天下的好事儿哪能都让我一人占了?

  我突然有几分怨怼,活像个深宫里看着父皇车驾经过自己宫殿而不留的怨妇。

  那他又为何如今对我百般讨好千般逢迎?有什么意思?既然无意,又何必事事亲为?我要的从来不是他护君不力的内疚。

  万籁俱寂中只有车轮碾过青石的沉闷回响。

  宫二与宫三如同影子一般,沉默不已。

  俩人都是闷葫芦。我一门心思想了一路,也没觉出好歹来,只道姓顾的真是邪门。

  “好慢。”我掀帘望着蒙蒙天际,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刚想放下,无意间一瞥,又见水瀑挂在一座山谷之上,仿佛是天工开物时遗落人间的一幅巨大的珠帘,从不可量的高处跌落而坠,心下一动。

  “公子现下其实实在不宜舟车劳顿,”宫三扬起马鞭,“公子可是饿了?”

  “还好。往那儿走。”

  我随意一指后便放下了帘子,杵着头发呆,十分想念我的黑鬃烈马。

  路途之中景色逐渐变迁,从繁华到荒凉,再到人迹罕至的幽静。

  随着步伐的推进,耳畔渐渐响起了更为清晰的声音,似有万千钟鼓在深山之中激荡,清脆而有力。

  行至山谷,四周山峦起伏,苍松翠柏掩映其中,一条清澈的溪流悠悠地穿过谷底,溪水潺潺。

  也终于到了那处飞流银河,瀑布下泻的气势澎湃,轰鸣声中水流从悬崖边缘一跃而下,宛如一匹未被驯服的烈马,狂奔嘶吼着跃向无底的深渊。

  在坠落时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击打在深潭的水面之上,激起滔天的水柱,随即化为无数晶莹剔透的水珠,四散飞溅。

  可惜这时候天也正好快黑了。

  风从瀑布后方吹来,夹带着水雾和山间的清新气息,让人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凉意。

  “此处风景甚好。”

  “......公子。”宫三欲言又止,似乎实在不明白我从哪儿看出来的好景致。

  宫二轻声道:“听说民间管有水瀑的山谷叫‘忘忧谷’,世人至此,便能忘却尘世烦恼。”

  “忘忧?”我轻笑,眼中却掠过一丝落寞,“若真能忘却,那该多好。”

  宫二再次开口,声音有些试探:“陛下,往事已矣。”

  我点了点头,深知宫二言之有理。又问:“甚好,那我们要睡哪?”

  宫二:“......”

  “也对,”宫三点头,煞有其事地看了看四周,一拍宫二,“这鸟不拉屎的地儿,你怎么赶的路!”

  宫二猝不及防,惊诧无言交加,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公子方才指了指这个方向,属下不认得这股道,以为公子识路。”

  “......” 我并不识路,也只想过来看看这飞流直下的溪水。

  然美则美矣,却四下荒凉,所幸夏夜月色升的快些,带了几分明亮。

  沉默片刻,宫三开口:“属下带了帐篷。”

  “甚好。”

  于是歇息。

  只是也许此情此景太过熟悉,加之溪水流淌恰似当初,我便又想起那日归京途中,顾行秋与我围着篝火的光景。

  我只能探出头去,见宫二上树抱着剑背对我,宫三在生篝火驱狼。

  马车停在一旁,马在吃草。

  当真是活脱脱取经路,若我行李再拿的多一些,叫宫三背负,那必然一路西天去。

  我便长叹一声,对宫三道:“听说仲长卓娶了妻?”

  宫三一愣,答:“是。”

  “听闻是个好女子,是戚大人的侄女儿。”

  我点头,道:“嗯。”

  “......公子想问什么吗?”

  “不想,”我放下帐篷缩了进去,半晌,又没克制住打开来,“凤陵荷花开得正好呢,几日能到?”

  “大概四五日。”

  我不说话了,彻底放下帐帘来。


第71章 兰台类转蓬

  溪水有些吵闹,我没怎么睡着。

  眼见外头亮了,我便掀开帐帘,看到宫三正在收拾篝火的余烬,宫二也已经从树上下来,正检查着马车的鞍具。

  “早。”我打了个招呼,两人齐声回应。

  马车又继续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着,走走停停数日,总算到了地方。

  “公子,前面就是凤陵了。”宫三的声音传来。

  我也隐约听见了闹市吵嚷,睁开眼睛,透过车窗望去,只见远处的凤陵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我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没来由的有些激动起来。想是险些成为废人,此时却还能游山玩水,有些庆幸。

  凤陵城的景致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们直接去千里池。”我对宫三说道。

  他点了点头,指挥着马车向荷塘的方向驶去。

  车马闲闲,不多时便到了。

  我下了马车,方抬眸,便见满池盛夏。

  荷叶田田,花姿绰约。

  “你们......随意吧,离我远点最好。”我转头道。

  二人面露难色,似在踌躇,又有些不敢多言:“公子......”

  “去吧。”

  便当我今日不是天子。

  凤陵的荷塘辽阔无垠,玉盘错落有致地铺陈开来,有的露珠还挂在莲叶的边缘,晶莹剔透,随着微风轻摇纷纷滑落,泛起一圈圈涟漪。

  一些荷花掩映在绿叶之间,犹抱琵琶半遮面,一些则肆无忌惮地花枝招展,光影穿透薄雾,斑驳陆离地投射在这些荷花之上,每一朵都似被光环围绕。

  更有那些花瓣凋落,只剩下莲蓬独自屹立于丛中。

  此处清幽,不乏文人雅客吟词作曲,我沿着池塘踱着,走了好久,方才寻到一个偏僻的去处。

  那儿有一方小亭,就立在水中央。

  我去那儿倚着柱子睡了一觉。

  ......

  “啊!公子轻些......”

  有什么东西落水的声响,伴着一句迷糊的“娇嗔”,我睡了个餍足,幽幽转醒。

  才惊觉夕阳已西下,我似乎一睡就过了一天。

  远处点上了几盏灯笼,只听见蛙声一片,看着月色渐渐铺满水面,照亮了每一朵荷花的轮廓。

  深处的一处荷花剧烈地抖动着,船尾没被遮住,露了些许出来。

  我眉心一跳。

  “唔——”又是一声痛吟,却又带着几分欲色。

  可分明是男子的声音。

  凤陵......民风果然奔放。

  我惊坐起,揉了揉额角,月光下荷花摇曳,隐约看到船尾露出的部分上面坐着两位身影,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他们的动作却极为亲密。

  “公子,你弄疼我了……” 男子的声音甜腻腻的,带着几分欲拒还迎的暧昧。

  而回应他的,则是一阵轻笑,似乎是......另一个男子。

  果然。

  “小妖精,你明明就喜欢这样......”男子的声音中充满了戏谑和宠溺。而另一方似乎更加大胆,笑声更加放肆,仿佛是在回应男子的挑逗。

  我沉默良久,轻轻地起身欲走。

  却不想又是一阵落水声,我硬着头皮抬目看去,见一个玉势模样的东西掉在了水里。

  “......”

  原来方才那声并非幻听。

  船上那两名豪杰似乎情到深处,亲身上阵,激得船身微微荡漾,有些上移,最后竟整个船身都顺着水波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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