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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死后,我娶了他的白月光

时间:2024-06-24 1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会飞的烤鸡

  其实这人陆陆续续问了我很多次,无非想劝我杀了他,或是交给他杀,可这本就是我欠下的,如今我还能行走,便是她保佑我了。

  “王爷其实不必自责,就算没有王爷,日后魏覃也会想方设法报复我,此次无非是借了王爷的东风而已。”

  从此萧珏便一身轻,再也不欠谁。

  “......陛下。”

  我目光却投向远方白雪皑皑的山峰,过了片刻,我忽然心生感慨,忍不住发问:“王爷觉不觉得,这长生山的名字很讽刺?”

  “长生徒有慕,苦乏大药资。名山遍探历,悠悠鬓生丝。微躯一系念,去道日远而。本无终始究,宁有死生期......”

  “......阿珏。” 他突然打断我,然后缓缓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别念了。”

  “别这么叫我。”我骤然回头,眉头紧锁,冷声道,“恶心。”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苦楚,随即变得黯淡,猛地闭上了眼睛,不再看我,仿佛是在避免看到我的冷漠疏离。

  气氛突然间变得凝重,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冷冷地问道:“我革了周忱的职,贬宋濂为晋州同知,你无异议?”

  “此二人居功自傲,陛下圣明。”

  “还是王爷慧眼识珠。”我有些讥讽道,“自此朝野满堂,凡和你暗通曲款之人,朕不会轻饶。顾行秋,他们只是给你提个醒。”

  他沉默片刻,薄唇紧抿,面部的线条在如今的阳光下显得愈发坚硬,似乎在消化我话中隐含的威胁与警告。

  “其中不乏有志之人。”他终于开口。

  “有志如何?天下是萧氏掌权,那满朝文武便不能姓顾,王爷如今大权在握,听闻朝中有一暗帮名为‘乘玄’,私下里那些个寒门便靠此互相引荐帮衬,已与世家分庭抗礼,甚至隐有独大之势。而京中盛传只要报上你顾行秋的名字,便可在乘玄平步青云啊?”

  顾行秋一凛。

  “寒门独大,亦会是下一个世家,分庭抗礼相互遏制是最好的,可顾行秋,你这番做派,是想彻底绝了世家后路?”

  “若非王爷忠心耿耿,我都要怀疑王爷想就此倾覆大胤了。”

  “倾覆?”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陛下已有了疑臣之心?”

  “自然不是。”我看向他,淡淡一笑,“王爷忠心耿耿。”

  他良久不语,突然跪了下来:“臣自请革职,免摄政王之位,居于后宫,再不入朝堂。”


第69章 行吟屐齿肥

  他垂眸跪的板正,我心里猛地一悸,没有回头,不动声色道:“朕不。你可以是摄政王,对外也可以是帝君,见之如朕,独独不是朕的后宫。”

  “朕身体不适,王爷朝政繁忙,自今日起,便移出紫宸吧。”

  “爱卿可以退下了。”我仍背对他,或许是不想看见他此时神态。

  身后那人亦没有再多言,默默地起身,向我行了一礼后便缓步离开。

  “陛下何必?我见王爷下去的时候,跟失了魂似的。”

  我转头,叹道,“没办法,朕不敲打敲打顾行秋,那些新起之秀,恐无法无天。”

  阮阳君直直摇头感慨,不多时眸子却泛起精光跃跃欲试,兴奋道:“陛下可是说真的,果真要走?带着我一起?!”

  我瞥她一眼:“......我何时说过带你。”

  “那我去告诉摄政王。”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吧。”她破罐子破摔道。

  “陛下。”她突然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调皮,“您不是一直希望出去看看?此次良机可不能错过,反正我已经知道了,你就带我去,我保证霍闻不会知道。”

  “好吧。”我终于开口,“但你得听我的。”

  她听到这话,顿时眉开眼笑:“陛下放心,阮阳君定当唯命是从!”

  “去准备吧。”我对她说,“三日后一早,我们便出发。”

  他走后,我唤来宫三,道:“带朕去看看箫随。”

  沉重的牢门在锈迹斑斑的铁链下缓缓打开,刺耳的吱呀声在昏暗潮湿回荡在诏狱。

  周遭尽数充斥着腐朽与死亡的阴霾,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霉味。

  顾行秋的手段算得上残忍至极,砍掉了他的手脚,将他丢弃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做成了人彘生不如死。

  我来到他的牢房前,只见他蜷缩在角落,蓬头垢面,周身浸润在一个罐子里,凑近了能闻到些许药味,兴许就是这些吊着他的命。

  “箫随。”我轻声唤道,声音在静谧的牢房内显得格外突兀。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与痛苦,但听到我的声音,似乎有了一丝光彩。“你来了?”他沙哑地回应。

  我走近他,蹲下身子“我来看你。”

  他突然抬头,见到我的眸色凝滞一瞬,又放声笑起来,“哈哈哈......陛下何必来此,看一个废人。”

  我突然心中一痛。

  今日以后,萧家的兄弟,便只剩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寒光在昏暗的牢房中一闪而过。

  萧随周身一顿,缓缓开口:“你要杀了我。”

  “你不想死么?”

  “咳咳咳......”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没有反驳,道,“魏覃......他如何了?”

  “顾行秋没有动他。”

  “是啊,他毕竟是你的人。”萧随叹道。

  “我想说几句遗言,要听么?”他突然看向我,如六年前一般,看着我恣意轻狂地笑了起来。

  我垂眸不语。

  “魏覃他......命苦,此番皆是受我利用,我死了,还望陛下饶他一命。”

  “嗯。”我应道。

  他沉默半晌,艰涩开口:“劳烦......陛下给他带句话,便说五月初五那日,我......其实未曾喝醉。”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还是露出了些不忿 “你的腿,如何好的?”

  “崔老妙手回春,”我答,“不过你也别太激动,我师父昔日所教的那一身武功,算是折了。”

  “苍天有眼,”他终于又笑了,“总不至于天下好事都让你占了。”

  我哂笑,未予置评。

  他看着我手中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明了,随即闭上眼睛,仿佛在等待解脱。“多谢陛下。”他低声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释然。

  我紧握匕首的手微微颤抖,下一瞬迅速而果断地刺入他的心脏。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然后慢慢放松,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微笑,似有安详。

  我缓缓将匕首拔出,站起身来,目光落在他逐渐失去生机的脸上。

  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扔了匕首,转身慢慢走出去,“传旨,魏覃无罪,释。”

  勤政殿内。

  阮阳君手执御用朱批,落笔振振有词:“今四品典仪霍闻之妻,其情重如山,其行烈若炎......今恩准,特敕封霍闻之妻为三品诰命夫人。自是之后,应享尊荣,受国恩养;咨尔霍氏,仰体圣心,勉继续志。当以国为家,以忠为教。钦此!”

  她落了笔,兴冲冲递给我:“陛下,盖章。”

  “......”

  “等等,”她突然顿了顿,又落笔写了几道,这才满意,又递给我,“如何?”

  我有些无力:“嗯。”

  她真的好放肆。

  “......姐姐你笑什么?”说话间,温姲揉着眼睛从旁边小榻上醒过来,见我便甜甜笑了:“哥哥。”

  “阿姲,你姐姐我如今可是三品诰命,快叫夫人好。”阮阳君朝温姲扑过去,两个人摔了个前仰后合龇牙咧嘴,娇嗔嘤咛间几次起身都没成功。

  我看着如今这两个大胤最尊贵的女人。

  颇有些不忍直视。

  俩傻子。

  我突然觉得无助,舞刀弄枪的完了,家里还俩傻子嗷嗷待哺。

  我坐回御座,手持朱笔,颇有些无赖地写道:“朕此番微服出巡,赵慎监国,李玉山辅之,顾氏言类同天子。”

  我得出去走走,总归不是留在皇宫,哪怕是汴京,我都片刻也不想再待。

  恰好有人上奏,称凤陵荷花开了,甚是好看,顾行秋便千里迢迢命人移植,我却总觉得没有韵味,便总想着要亲自去看上一眼。

  “陛下,帝君求见。”

  吵闹声戛然而止,阮阳君有些心虚:“不会是被帝君发现了?”

  我却道来的正好:“你们先出去。”

  顾行秋进来时面色却不大好:“陛下放了魏覃?”

  “嗯。”我点头,“你不高兴?”

  兴许是我许久不曾问过他喜怒哀乐,这人明显愣了一愣,再开口时有些慌乱:“......没,没有。”

  “......臣、臣没有不高兴,只是担心这人会对陛下不利。”

  我不经意间摸了摸腕上佛珠,道:“如今夏至天热,这东西戴在手上,累赘得很。”

  顾行秋脸色一白,喉咙上下动了动,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臣陛下......”

  他兴许在想,我是否又要丢了那珠子,或是歇斯底里的扯断,让他捡起来穿了一次又一次。

  因为我见他手指不自觉地捏紧,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亦不敢直视我,这段时日,焦虑不安常在他这儿显出来。

  他想要上前一步,却又犹豫着停住了脚步,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夏日天热,我一会儿差人多弄着冰来。”

  最终,他低下了头,声音低沉,却有些难过:“魏覃若有异动,臣定会先斩后奏。”

  在那一瞬间的沉默之后,我看他半晌,淡淡开口:“这佛珠太过累赘,我想换一串红绳。”

  他刹时抬眸看我,眼睛猛地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显然将我的话误解成了某种深意,声音带着颤抖:“陛下的意思是......”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这似乎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某种臆想,激动得几乎要站立不住,险些跪倒在我脚下,我伸手扶了扶,惋惜道:

  “只是据说今日长生山闭门谢客,倒是可惜了。”

  “未曾!”他矢口否认,“陛下等着臣。”

  顾行秋深深看我一眼,我避开了目光,见他急不可耐地“领命”而去。

  “陛下果真奸滑。” 阮阳君从帘子后头走出来,拍拍胸脯,惊魂未定。

  我睨她一眼:“哦。”


第70章 来共一帘风

  金銮殿后有一暗道,可通外界, 一块隐秘的石板被我轻轻移开,露出了条向下的狭窄通道。

  我留了一道圣旨,便像往昔逃课那样,轻装上阵,从那尘封已久的秘径中潇潇洒洒地走了。

  火折子的光芒在阴暗的地道中跳跃,我沿着潮湿的石壁缓缓前行,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响,显得格外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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