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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死后,我娶了他的白月光

时间:2024-06-24 1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会飞的烤鸡

  几乎是小覃子话音刚落的刹那间,朝堂上爆发出激烈的讨论声,朝臣面露震惊,更有甚者......譬如礼部尚书段曾琪,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再念。” 我看着百官,轻敲座下扶手,道。

  小覃子又拿出一道诏书,朗声道:

  自朕即位以来,夙夜匪懈,兢兢业业,上承天命,下顺民意,今幸得皇天后土庇佑,国母有嗣,长子降生,宗社之本,国祚之基。长子乃元子也,其生有异兆,育有吉祥,聪慧异常,宜承大统。

  今朕令,册封长子萧旭为太子,命礼部尚书段曾琪为太傅,帝君辅之,悉心教导,文武百官佐其成,俾其早成文武功业。

  朕命礼部即日筹备典礼,选吉日行封太子大典,以告天下。朕亦将亲率太子拜谒太庙,告慰列祖列宗之灵,祈佑太子文韬武略,克绍隆基,承继大统。

  钦此。


第48章 社稷无牵恋

  “陛下!”段曾琪迈步出班,眉头紧锁,“还请陛下三思!”

  我早知不会太顺利,便也扶额笑了,看着底下人,深知无用,却还是说道:“朕已深思熟虑。”

  “陛下为天子,怎可与臣子婚配?况且还是......还是男子,前所未闻!这不合礼法,亦不合祖制!”

  我看向赵慎,神情坦然:“诸位大人所忧,我理解。但礼法亦有云,‘王道为尊’。”

  朝堂上的议论愈发激烈,顾行秋垂眸不语,赵慎便指着他大骂:

  “顾行秋,你蛊惑君心,破坏朝纲,你该当何罪!”

  赵慎的声音在金銮殿上回荡,如同一记重锤,顾行秋却依旧垂眸,面容如玉雕般精致,眉宇间透着一股淡然:

  “臣与陛下两情相悦。”

  他缓缓抬头,看向赵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又怎敢破坏朝纲?”

  赵慎气结,却又无法反驳。

  “顾行秋!”

  段曾琪瞋目切齿,声震朝堂,“你巧言令色,鼓弄唇舌,欺君罔上,蔽朝臣目,真当此庙堂为你庭庑么!”

  惠阳朔见状,急趋而出,拱手道:“两位大人息怒啊!”

  然赵慎已怒不可遏,旋身向我一拜,慷慨陈词:

  “陛下,臣请依祖宗礼法,斥逐顾行秋出朝列,以正朝纲!”

  我默然良久,目光自赵慎转至顾行秋,复扫视群臣。

  “甚好,那便革摄政王职,即日起便入住中宫。”

  赵慎愣立原地,失了血色。

  顾行秋微微颔首:“臣多谢陛下垂爱。”

  “退朝吧,君无戏言,赵大人和段大人留下。” 我挥挥手。

  其实仔细想来,顾行秋自晏修走后,便一直住在宫中,宫人们也都知道他长居紫宸,外头风言风语亦没有断过,民间更有甚者,连话本子都写了一箩筐。

  我和顾行秋也没有刻意掩饰过什么,说到底我不过是想随心娶一男子,怎么这些老臣就都不愿了?

  若是赵慎他们一干老臣不松口,朝廷上的新臣便不宜置可否。

  不过如今圣旨已下,驷马难追,可我终究怕赵慎二人死谏,那时史书工笔,顾行秋便是大胤的罪人,祸国殃民,而我为天子,顶多背上一个昏庸淫藿的骂名。

  如今大胤百废俱兴,已如山川之稳,日月之恒。朝臣和百姓自然不会冲上金銮殿冲天子叫嚣,只会受言官口诛笔伐所导,涌进顾行秋的府邸,烂菜叶子一顿狂轰,道一句惑乱朝纲。

  再严重些,这些个朝臣便会联名,道一句“清君侧”,要我为了天下杀了顾行秋,也不可知。

  顾行秋这些年来,恭谨慎微,为国为民,为天下计,名声在民间自然如春风化雨,清评如流。

  我在太平盛世娶一男子,自然比在乱世封一美人要简单的多。

  凡此种种我都仔细想过,于是顾行秋这些年来,纵然暗中培植新贵亲信上位,我不仅默许,甚至暗中支持,世家自父皇时起便独大,确实也该被分一杯羹。

  赵慎满口伦理纲常,却不知自古君王婚配,乃人伦之常,礼法所许,岂可撼动造化之规?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紫宸殿内。

  我看着眼前被赵慎打翻、碎了一地茶杯,默默上前捡起。

  “陛下当心划了手。” 段曾琪抖着声。

  我轻笑,将最后一块碗片置于掌心:

  “我既已知碎片割手,便不会被轻易划伤。”

  “陛下留我们下来,便知道我和曾琪绝不会松口,若陛下执意如此,我等......”

  我没有起来,单手撑膝自下而上望他:“如何?死谏?”

  赵慎一脸决绝,拱手不语。

  “你们可饶了我吧,二位大人。”我颇为头疼,“李玉山和你们年纪相当,人家都懂事得称病不出,你们怎么就如此顽固?”

  说起李玉山,这二人胡子便都快斜上了天,满脸的不屑与之为伍。

  “他那徒弟倒是一心维护陛下,今晨接旨倒是跪的极快,尽力奉承,点头哈腰,极近小人之态。”

  “想必他的意思便是李玉山的意思,谄媚奉承!如今朝中老臣,能说上话的便为我三人,陛下如今便是铁了心要我二人松口,是否?”

  我点头,听着二人双簧一样一唱一和,上前亲手斟了两杯茶递过去,道:“二位尝尝,顾行秋亲自上山采的。”

  段曾琪一口将茶水吐了出来。

  我挑眉不语。

  “想来我那日与陛下说的话,陛下一句也不曾听进去。” 赵慎缓缓闭眼,看向我时满目怆然。

  我刚要开口,赵慎便打断我:“陛下噤声。”

  “陛下擅用口齿惹人心疼,臣不敢听。”

  我心一颤,随即笑了:“太师不敢听,便是对我有愧。”

  “顾行秋怕极了你因前太子忌恨我,多番进言让我不要加以重用,却不知他这担心纯属多余,太师心中确有愧恨,只是这愧占八成,太子也只得其中三分。”

  我轻叹一口气:“我这样凄惨,太师也不可怜可怜我么?”

  “你们的先皇够英明神武,或者说他确实会演戏,我只是他大戏落幕后幸存的傀儡,太师便给这傀儡一丝自由吧。”

  其实自我登上皇位那一刻起,父皇若是泉下有知,定会笑得开怀。

  帝王之道,中庸之术,赵慎教给太子的不是全部,否则皇兄便会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善骑衡。

  父皇常对皇兄说身为储君,宜身先士卒,不较荣辱利害,凛然无惧于殒命之忧,勇毅果敢,挺身而出,率先垂范,却没有说生死须臾,当爱之。

  否则太子怎会只身一人赴险前往西凤山,护御阁七十二影卫又岂会恰好不侍近前。

  昔日五皇兄中了前朝叛党的计谋前往西凤山之际,那封挑拨离间的信也被放在了父皇案上。

  他知晓五皇兄的暴虐和野心,默许他的儿子们互相残杀。

  父皇那时站在城楼,看着五皇兄兵马出关,深冬之际,冰花覆盖,那雪花如同天降的白色蝶翼,无声蹁跹。

  雪光落在父皇脸上,折射出一丝复杂难解的怀念。

  “我与沂儿初遇,”他笑了,缓缓开口,仿佛回响在遥远的往昔,“也是在这样一个雪天。”

  雪景如诗如画,银白世界里万物皆被柔和的雪光洗涤,枝头积雪沉甸,偶尔因风之吹拂,轻轻摇曳,洒落一地的珍珠。

  远处的宫殿屋脊,也被雪覆盖,宛如天宫中飘下的玉带,静静地躺在这寂静的深冬之中。

  “你怎么不问父皇后来发生了何事?在父皇这儿,你总是少言寡语。”

  我站在父皇身旁静默不语,并不对他和母妃的事迹感兴趣,只看着五皇兄兵马隐约望不见了,才道:“儿臣只是在等。”

  父皇略有疑惑,颇有兴致地问:“等什么?”

  我侧眸看他:“看他们二人谁能活着回来。”

  “哈哈哈哈......” 父皇突然大笑,“萧珏,别装了,你明明......”

  那时父皇看着我的眸子,突然止了声,遗憾道:“好吧,那让我来猜猜,你希望老五回来,是或不是?”

  我不置可否,默默偏头看向远处雪景。

  良久后答:“不是。”

  父皇看我半晌,似乎目光穿透了我身后的雪色,声音低低响起。

  每一个字都像是刻在心上的烙印,历久弥新:

  “你的兄长们,都是我的骄傲,他们流淌着我的血,继承了我的志向。但是珏儿,他们只会是你的附庸,也只能当你帝王之术上一枚棋子。”

  父皇眼里闪过锋芒,继续道:“而我的沂儿在我身后,也会成为大胤尊贵的太后,其他女人自此休想动她分毫。”

  “这话你若是在母妃被娴妃欺辱、皇后罚跪的时候说,倒是有几分可信。”


第49章 知子之来之

  父皇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少顷便闭眸掩下:“朕不会轻饶了她们。”

  “你早上才褒奖了皇后,” 我瞥向父皇,深觉他和母妃都有病,却也淡淡笑了:“父皇圣明,只是我只有一个师父,那便是霍邱,父皇也别再费尽心思,让人给我送什么经卷了。”

  “你还是怪我杀了他们?” 父皇皱眉。

  我垂眸而立:“儿臣不会恨错人,杀了他们的是萧随,父皇来日别顾念父子之情,阻我便好。”

  父皇便叹了口气,摆摆手道:“也好,反正陈家已经被抄,你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

  仿佛他的儿子果真只是那群女人生来制衡朝堂的棋子一般。

  彼时父皇欲抑先扬,娴妃母家陈氏日益壮大跋扈,父皇想处置他们,便对娴妃极近宠爱,对八弟也极为纵容,八弟便有些昏了头,拿我开刀。

  或许也正如父皇所愿。

  毕竟我那时与世无争,八弟也不会“偶然得知”父皇将立他为太子,只是忌讳皇兄没有大过错的消息。

  那时皇兄很爱护我,只是那时他受旨前往西凤山平乱。而皇兄不在,八弟便对我处处针对。

  父皇知道帝王的荣宠能给底下人带来什么,却也享受这种生杀夺予阿谀奉承见风使舵。

  那时父皇恰到好处的宠信也给箫随放肆的本钱,于是身边人一挑唆,他便便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设局绑了我。

  想来也是希望皇兄为着我抗旨回京,被他抓住错漏,扼住软肋,好让父皇更“名正言顺”的立他为太子。

  那时师父中了祁子安的毒,我四处苦寻也找不到解药,便只能七日一施针,缓解一二方能保命。

  我被掳后师父担心我,得蛛丝马迹上山寻我,便也正中萧随下怀,一并绑了来。

  那日兵马尽数如潮在蛰伏山间,我不遗余力也没能冲出去,只能看着师父七日之期至,毒发。

  他就躺在我怀里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时颤抖,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滑落在我手上,我怕极了:“师父,师父你坚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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