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弈一怔,旋即嘴角微勾,手指不太规矩地朝对方的衣内探去。 这一吻含着些许焦躁,霍少煊微微弯腰,秦修弈也不挣扎,腰紧贴着他两腿之间,顺着力道趴在他胸前仰头回吻,直到霍少煊微微推开了些,他才轻轻捏了捏对方的脸。 “又在瞎想什么?” 霍少煊垂下头,方才拧眉,就被秦修弈用力掐住了两颊。 这次秦修弈没有再让步,起身跨坐在霍少煊身上,并未掩饰自己野蛮的侵占欲,垂头重新吻住他,另一只手摸索着向下。 霍少煊只觉得他前所未有的陌生,心惊之下忍不住侧头躲过,低喊一声,“……你!” 秦修弈强硬地掰回他的脸,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少煊,虽说你年长于我,但如今却再无逼迫我的可能。” 被一语戳破心中所想,霍少煊抿唇不语。 秦修弈歪了歪头,炽热的欲望抵在霍少煊的腹部,他轻轻磨蹭了一下,眼神中泛着幽光。 “你方才问我,几时对你有了这想法。” 他状似思考,轻声喃喃:“其实我也不知......只记得风关天寒,但身子却极热。” “那时候总在梦中这般粗鲁的对待你,久而久之,便一发不可收拾。” 你又怎会想到,当初总抱着你不愿撒手的九殿,是怀揣着怎样龌龊的心思,如同盗贼般窃取那一缕雅竹淡香呢。 霍少煊脸色微变,感受到抵在腹部的炽热,他如同被烫到般颤了一下,想要挣动却又被人按住。 秦修弈俯下身,语气低缓危险,“少煊,我并没有料事如神的本事,只是做了万全的打算。” “我本想着.......假如你对我无意,待到大权在握之际,我会在玄盛殿旁为你新建一座宫殿。” “贤亲王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在铲除他之前,离间你二人反目,双方落得个元气大伤,我坐收渔翁之利不说,还能以囚禁罪臣为由,名正言顺的将你困于宫中。” 霍少煊眼神清明了一瞬,不可置信地抬眼看他。 “不过是豢养一位文臣,再简单不过了,即便众人知我心意又能耐我何。” “只要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谁会去指责一位明君的不是呢?” 他见霍少煊逐渐停下的动作,嘴角笑容愈发耐人寻味。 “少煊啊......” “若你此刻心怀愧疚,才是令我自惭形秽了。”
第69章 补汤 这一番话。 任谁听了都会由衷感慨一声畜生。 霍少煊却并未动怒,许是想起自己醉酒那日的豪情壮志。 他沉默了一瞬,看向秦修弈的目光,也由不可置信逐渐转变为若有所思。 禁锢住自己的力道仿佛泰山压顶般令人难以挣脱。 霍少煊陡然意识到,虽说秦修弈在自己跟前装得无害乖巧,但的确是在沙场之上杀出一条血路,方能凯旋而归的武将。 不过与寻常武将不同。 秦修弈的身形修长匀称,并不壮硕,此刻跨坐在他腹部,长发如同丝绸一般落下,挠人心痒。 不知是否是月色作祟。 对方衣衫松垮半褪,大半的胸膛与腹部裸露,明暗间恰到好处的肌理随着呼吸起伏,上头纵横的疤痕莫名诱人……比如,想用嘴唇轻轻触碰摩挲。 绝色的容颜只能瞧见半边光华,却有种欲拒还迎的蛊惑。 ......简直就是妖精。 霍少煊用力挣脱对方的束缚。 秦修弈顺势松手,舔了舔唇,正想瞧他会作何反应,就见对方忽然伸手扯住他的衣襟,旋即用力一拉。 秦修弈嘴角的笑容一僵:“......?” 霍少煊动作粗鲁地为他系上衣带,秦修弈慢半拍地按住他的手。 “......少煊,你做什么?” 霍少煊嗓音有些哑,下意识屈膝起身,嗓音很沉,“穿好。” 秦修弈匪夷所思地盯了他一会儿,简直气笑了。 他忽然往后退了些,伸手用力握住他的…… “唔!”霍少煊猝不及防,下意识弓起身。 “前几日的补汤味道如何?”秦修弈轻笑一声,凑近咬了咬他的唇,呢喃道,“阿兄,听我的,闭上眼就好。” 霍少煊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失而复得本就令他比平日里所贪图得更多,最终又在这一声“阿兄”中迷失。 一面羞愧,一面又忍不住兴奋。 他退开了些,眼神略微迷离焦躁,抬手摩挲秦修弈柔润的嘴唇,旋即轻吻,哑声道。 “……用这里。” —— 那几日的补汤显然效果显著。 良久,屋内的动静逐渐平息。 秦修弈舔了舔唇,霍少煊如同被踩到了尾巴,抬起袖子帮他擦拭。 秦修弈任由他动作,只是忽而拧眉摸了摸他的嘴唇。 “疼不疼,说了用手就……” “不疼。”霍少煊立即打断他,并没有去瞧自己险些被扯烂的衣裳,而是先替秦修弈拾掇好。 固执地系好衣带后,他才低声问。 “今夜,你……” 虽说首次册封后宫,第二日不必早朝,但陛下若不在宫内,终究并不稳妥。 “不回。”秦修弈手指在霍少煊小腹漫不经心地滑动,“待到天将明时,我再回宫即可。” 霍少煊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捏了捏,闻言也并未催促他回去…… 毕竟,他也不舍就这样分离。 秦修弈只觉得手臂一紧,旋即被一股力道掀了下去,霍少煊将他的脑袋抱进怀里,另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嗓音有些困倦。 “好了,其余事日后再议……” 再往后声音渐渐消弭。 秦修弈安静地将耳朵贴在他心口,有力的心跳声愈发清晰。 就像过去梦中无数次祈求的那般安宁。 霍少煊的怀抱很暖,令人如同置身汪洋之中一叶轻晃的扁舟,耳畔是微风。 渐渐的,意识沉沦,便分不清究竟何为真。 唯知晓如今,自在安宁。 —— 贤亲王府。 一道黑影迅速掠过屋顶,直奔屋内而去。 “你胆子倒是不小。”贤亲王缓缓睁开眼,嗓音很淡,“如今陛下本就生疑,各方又虎视眈眈……怎么,生怕落不下把柄?” 那黑影褪下外头罩着的黑袍,露出周正威严的面容,闻言立即跪下,“王爷,请再给末将一次机会!” “机会……自然是有。”贤亲王披着外袍,瘦削的背脊显得很是单薄,嗓音轻缓,“只是……远峥啊,本王近日甚是不解。” “陛下不信霍少煊,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赠予对方玄殊令,分明忌惮着他,此前却又带在身边,与其一同微服私访。” “若说陛下敬重本王……倒也的确如此,只是若当真如此,为何这一步步走下来,反倒是本王被人反将一军?” “从潘任连到苏立名,再到如今的你。” “诸多巧合之下,令人防不胜防,难不成……这便是天命?” “江王是个一根筋的蠢驴,只能带着股蛮劲横冲直撞,却做不了主力,而霍少煊一人 ,哪怕是连带上谢家、厉家等,也没有搅乱风雨的本事。” “这幕后忽然冒出一股目生的势力,叫人如何得以安心呐。” “当真是老了。”贤亲王笑着摇头,语气却无比森冷,“如今的小辈,可比当初的难缠多了。” 葛清昌似乎明白了什么,脸色倏地变了。 “王爷是说,陛下……” “不必多言。” 贤亲王立即抬手打断他,随后冷笑一声。 “你要机会,本王给你便是。” “只要镇北大将军战死之际……你恰好戴罪立功,那便能顺理成章揽回大权。” “届时,能稳住局势的便只有你。” “这次,本王要连同风关一起收入囊中。” —— 翌日。 昨夜酣然入梦,竟连秦修弈几时离去都不知。 今日不必早朝,霍少煊起身用完早膳后,便前往书房,执笔临书。 待到午时,才入宫觐见。 汪公公在殿前老远一瞧见他,便笑弯了眼,抱着拂尘一行礼。 “奴才见过相辅大人。” 霍少煊虚扶一下,“公公不必多礼,劳烦通报一声。” 汪公公摇了摇头,瞧着格外欢喜,左右看看后神秘地凑近了些,低声道,“相辅有所不知,今日陛下心情格外得好,嘱咐我等,日后若相辅来,便不必通报。” “想来,也是昨日那位娘娘令陛下心情大好,今儿早一瞧满面春风的哩!” 霍少煊藏在宽大袖袍之下的手忍不住摩挲了一下,心情微妙,轻咳一声,“......是吗。“ “这是自然,陛下今日面上的笑容就未曾掉下过。”汪公公点到即止,对于君王之事,众人皆忌讳多言,不过喜事上略说一二,陛下也不会同他们计较。 “相辅大人,里边儿请。” 霍少煊微微颔首,步入殿内,一抬眼正欲行礼,却忽然与魏庭轩四目相对。 魏都统盯着他的嘴唇,面露担忧,下意识问,“相辅这是......补汤所致?” 霍少煊下意识抿了抿唇,原本凌厉寡淡的眼神也下意识闪躲了一下,望向上首端坐,滴水不漏的陛下,似笑非笑道。 “臣无碍,臣——” “谢主隆恩。”
第70章 撞破 魏庭轩心中惭愧。 哪怕是陛下吩咐,他不过领命办事,但那补汤也经他之手,魏庭轩深知药效如何。 他放不下心,生怕陛下未经人事,不知其害,将他们的顶梁柱霍相给补过了头。 正要再多嘴问两句,秦修弈就放下手中的奏折,“魏都统,帮朕沏茶。” 魏庭轩只好闭嘴,同时又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他也并未深究。 霍少煊缓缓走到秦修弈身边为其研墨,秦修弈放下手中的奏折正欲开口,就听闻门口又传来一声。 “陛下,贵妃娘娘觐见。” 屋内忽然微妙的一静。 魏庭轩放轻了倒茶的动作,不敢回头。 秦修弈反应迅速,借着桌案遮挡,牵住霍少煊的手轻轻晃了晃,而后才朝门外道。 “宣。” 门被人推开,一位长身玉立,身姿窈窕的女子缓缓走来。 她一双桃花眸却不显妩媚,只叫人觉得清冷孤傲,皮肤白皙,容貌绝佳。 只一眼,就令霍少煊顿时悟了秦修弈那日所言。 她与秦修弈的确是一类人。 单看其表,仿佛濯清涟而不妖的莲,但当人们只关注于池上莲花之际,就忽略了那水底危机四伏,暗潮汹涌。 如今玄政殿内皆是心腹,江轻落便也没再装得一副贤良淑德,蕙心兰质,不卑不亢地一行礼后,便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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