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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与太侍君

时间:2024-05-13 16: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醉千归

  他所知晓的事情就这么多,阿廖将它们全都讲完了之后,就静静地候在一边等着。我观他眉间还存着些许犹疑之色,便开口问他可是还有什么与此事相关的思虑。

  阿廖告诉我,“奴在想的与令牌无甚关系,只是此刻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突然察觉到了有些奇怪的一点。奴看东西的本事素来很好,那会明明离得也不远,但奴就是瞧不清那畜生的真实模样,好像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不太对劲。”

  我若有所思,吩咐家仆带他去找一趟令老夫人。

  这些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我也想不通,让阿廖与精通术法的老夫人去说或许会更合适一些。

  我盯着两人先后离去的背影,兀自猜测那圣子在给令牌时用的是什么手段。

  是使了什么障眼法,将人伪装成了动物,还是直接操控了动物?

  “叮——”

  身后传来一声瓷碟碰撞到药碗的清脆响动,我一个激灵回过神,跑远的思绪瞬间被拽了回来。

  “抱歉。”虞殊低声歉疚道。

  “无事。”

  我见药碗中空空如也,又瞧他轻拧着眉伸手在桌上摸索的样子,知道他是被药汤苦到了在找饴糖,便捻起了一块抵在他唇边,直接喂给了他,问道,“可要出去走走?”

  这屋里还残留着未散去的苦味,闻久了难免有些犯恶心,出去散散步透个气是不错的选择。

  入了桃花谷,一旦开始治眼睛,日后可就要有一段日子见不着光亮了。

  虞殊点了点头,说好。

  于是我牵着他出了门。

  因着上回已经走过了紫竹园后头那条路,再加上被窥探的事情让我心中留了疙瘩,我下意识背对着那儿转向了另一边,重新选了一条没走过的路走。

  朝前绕过一小段山石流水景后,后面便冒出了一条长长的游廊来,望过去几乎遥遥不可见尽处。

  有了上次将自己绕迷路的经历后,我不敢再随意瞎晃了,先问了在一旁扫落叶的家仆这游廊通往的是哪里,才牵着虞殊踏上了石阶。

  这条路上栽种的花没有往中苑去的那边多,但有很多枫树,观赏起来别有一番趣意。

  我靠在栏杆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一片从高处翩飞而下的红叶,它刚从枝头掉落,色泽还很鲜亮。

  “是枫叶。”我将它放到了虞殊的掌心上,想让他也感受一下这秋日的存在。

  虞殊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叶脉,莞尔道,“若圣上赐下的那些古籍还在的话,殊要将它带回京去夹入古籍之中。”

  “只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红叶罢了,你要收藏的话,待到京城我再给你摘便是。”

  “也好。”虞殊垂眸,嘴上应了,手中却依旧将那叶片捏得紧紧的。

  半晌,我恍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又说错话了。

  江南与我赠予他的东西,这些都是虞殊的执念。

  “……”我视线游移了片刻,牵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用了点力,小声道,“京城摘的归京城摘,这一片也带走,我去让家仆找个盒子来收着。”

  虞殊面上的笑意肉眼可见地浓了许多,“听砚卿的。”

  这回对了。

  他真的好容易便能满足。我轻叹一声,暗自琢磨着只带一片也太少了,一会趁他沐浴时偷偷出来再挑点好看的一并带走好了。

  正思索着,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絮絮叨叨的声音。

  我起初以为是自己没控制住嘀咕出声了,抬手捂嘴时顺便往边上看了一眼,才发现是阿蓬蹲在小路边上在说话。

  “你在做什么呢?”我拉着虞殊下石阶出了游廊,朝小孩走了过去。

  “在给花猫安家,”他抬起胳膊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冲我俩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打招呼,“我在叮嘱猫猫一些事情。”

  我被他这小大人般的神情逗笑了。

  阿蓬竖起手指朝我“嘘”了一下,让我不要笑出声,这样不好。

  我立刻收住了笑意,板起脸,也变得和他一样严肃。

  “安息吧,猫猫,”阿蓬跪在地上刨着坑,嘴里振振有词,“底下有好多我认识的人,他们都是好人,你去了可以找他们,他们会帮你,给你吃的东西,不会让你饿肚子的……刚刚我说的那些,你一定要记得哦!”

  “等等,”我余光中看到什么在动,疑惑地朝那望去,下一刻瞳孔骤然一缩,“阿蓬,快闪开。”

  那狸奴……竟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变成了冰鬼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宴宴生贺文过会儿发在番外集!

  明天wb会发生贺图,俺还订了超漂亮的蛋糕,好期待嘿嘿嘿~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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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血色冰凝又一毒

  阿蓬的反应很快, 在我的提醒下他迅速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但那狸奴的尸体原本就被他放在脚边不远处,距离太近,此刻要起身闪躲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好往后倒去直接就地滚了一圈, 险险地避开了那狸奴伸过来的锋利爪尖。

  我随手折了根瞧着比较结实的树枝当武器, 快步上前将小孩从地上拽了起来,护着他往游廊那边退去。

  “去找侍卫来。”我精神紧绷着,盯着狸奴的一举一动,头也不回地对阿蓬吩咐道。

  冰鬼出现在宅院内的危险性不容小觑。它以生人血肉为食,而令府中又恰恰有不少手无寸铁的普通人, 一旦让它逃窜离开的话,不必多想, 定然会生出许多祸端。

  这儿离下人房不远,刚好令闻端给阿蓬安排的住处就在附近, 小孩知道哪里有带刀侍卫,应了一声便迈开腿飞快地跑走了。

  对面, 狸奴瞪着一双毫无神采的眼睛凶狠地与我对峙着。它先前还油亮柔滑的皮毛如今已全然暗淡了, 被坚硬的冰层封在底下,压得乱糟糟的, 和深秋的杂草一样干枯且无生机。

  变成冰鬼后, 这狸奴的胸腹完全没有起伏的痕迹,不管是安静站立还是快速移动时, 肢体都很僵硬,就像是一尊结了冰的标本。

  我趁它不动时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它的状态。

  上一回在海上于生死胁迫之中光顾着要活命了, 都没来得及认真瞧那些家伙, 眼下端详过后, 我骤然发现了不少问题。

  “眼睛……”我心下一惊, 不由地呢喃出声道。

  它还活着时,有一双乌黑圆润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带着点灵动,很可爱,很讨人欢喜。这在狸奴扒着桌沿向我讨食的时候,我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但现在它涣散着的双目血红一片,盯着人的时候就像是刚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鬼,其中所含的凶残意味让人不由地感到背上发寒。

  “……”

  我忍不住扭头瞥了一眼安静伫立在枫树下的虞殊,他眼中残留的猩红还未尽数褪去,凝视着我的样子竟和这狸奴冰鬼有那么一丝的相似。

  许是一直以来他瞧我的目光都太过温柔,让那缱绻情意盖过了这些本该被早早发现的违和之处,又或许是因为我太过迟钝,所以直到现在才恍然惊觉出了几分不对来。

  有脚步声从游廊中传来,是阿蓬带着侍卫赶到了。

  “喵!”

  那狸奴耳朵一动,敏锐地察觉到了刀剑出鞘的声音,弓起腰摆出了欲要进攻的姿势。

  不过,令府的侍卫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他们对付冰鬼有自己的法子,对这小家伙发着狠的威胁并不生怯。

  我和虞殊被人护着退到了游廊之内。

  与侍卫擦肩而过时,我垂眸看到他们的剑身上统一刻着玄妙的纹样,线条一直没入镶嵌在剑柄上的金乌石底下。

  似乎也是一种独属于令家的术法。

  阿蓬不知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刚刚跑累了,站在我身边控制不住地轻轻打着颤。他小声问我,“他们杀了花猫,猫猫是不是就会和被宴哥你拿金乌石砸的冰鬼一样化成飞灰了呀?”

  我不知道他们剑上的术法是起什么作用的,但大抵不是变成灰,也很难留全尸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没有回答,反问道。

  “如果侍卫哥哥们能只杀死冰鬼,能把猫猫的身体留下的话,我还想把它埋在刚刚那个坑里,”阿蓬望着前方闪动的剑影,攥住了自己的衣摆,“说不定明年它就能变成一株漂亮的小花重新活过来了。”

  天真地话语让我不禁弯了弯眉眼,但倏地又叫我一愣。

  “你是觉得,冰鬼藏在花猫的尸体里吗?”

  阿蓬点了点头,“死掉的东西怎么会动呢,肯定是有什么顶替了原本的它,在控制它动啊。”

  我心中升起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但,那怎么可能,要将这偌大的天下葬送去创造一个可怖的阴谋,以人力而言根本无法完成。

  “……”我沉默着,没有再接话。

  “有血味。”虞殊忽然开口道。

  我回过神来,弯腰摆弄着阿蓬让他转了个圈,才发现这孩子的衣袖上开了个口子,布料底下隐隐约约透着点深色,应该就是这儿出血了。

  “疼不疼?”我一边帮他将衣袖卷起来查看伤势,一边问道。

  阿蓬感受了一下,“不疼,就是寒,有点像贴了块冰,凉飕飕的想发抖。”

  “嗯?”这似乎不是正常该有的反应。

  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让小孩胳膊上的伤处露了出来。

  瞧着和普通的抓伤没什么两样,只是伤痕两边的皮肤上有一些细碎的东西,可能是那狸奴在地上跑,爪子上沾了地里的灰尘和石屑,抓过来的时候带上的吧。

  我把他的衣袖理好,道,“一会跟我们回去,让郎中给你清理一下抹点药膏。”

  阿蓬乖巧地点了点头。

  “不好,冰鬼要跑了!”

  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喊,我抬头只瞧见好像有什么光亮一闪而过,下一刻就见那些侍卫全都朝着一个方向提刀奔了过去。

  是那狸奴跑走了。

  迎面有衣料摩擦的声音靠近,我看了过去,是阿廖。

  他应该刚刚从令老夫人那里回来,神情间还带着些许拘谨,但总体的还是洋溢着喜悦的,大抵是已经得到了老夫人赐下的奖赏。

  阿廖也听到了侍卫们那边的动静,他站在栏杆边探头望去时,陡然怔了一下,失声喊道,“亮光,对,当时那畜牲身上也有亮光,所以没看清!”

  “什么?”我问道。

  才发现我们三人在这的阿廖慌张地跪下行礼,“拜见圣上,少御。”

  我让他平身,追问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禀圣上,奴想起来了,当时奴看不清那畜牲到底是何模样,就是因为那畜牲身上和侍卫大哥们在追的冰鬼一样身上反着光,很亮,让人瞧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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