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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与太侍君

时间:2024-05-13 16: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醉千归

  那段时间正是天灾肆虐尤其严重的时候。

  南边海啸、洪灾,但起码冻严实之后的大部分冰面都还算结实,可以在上面行走,而北境是整个被雪埋了,就算踩在雪顶上也会慢慢地陷下去,想爬到山上逃难也没用,因为山上也在雪崩,比呆在下面还可怕。

  边境和平原一带的情况还算好些,一直到如今都还能勉强供人生存,但也仅仅是生存罢了。

  大部分的城中都只存活下来了一小群幸运的人,蛮族军队穿行在这样的城池之中,只有别人躲他们的份,压根不会有人刚逃过生死劫难就连命都不要地扑上去阻拦。

  至于王严终,陆听道,“李将军追捕王严终及其叛军时,受到了蛮人的阻拦,让那姓王的狗贼给跑了,估计进京是他给蛮人指的路。”

  我沉默半晌,问,“后来呢?”

  “后来蛮人攻城,扶持兆王登基为新帝,陈广益作为率先倒戈的功臣,被封了个异姓王,得了不少赏赐。朝中的墙头草朝着蛮人倒了不少,甚至,”陆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面色,低声道,“丞相也叛了。”

  我揉了揉眉心,竟并未感到有多愤懑。

  毕竟我早先就知道了,丞相只忠于帝王。如今换了个人当皇帝,他便换个人效忠,反正他这样真正有能力的人在哪都能得到重用,左右对他的仕途来说毫无影响就是了。

  不过,提起他,我倒是想起了一些东西。

  当时御驾亲征的建议是由丞相亲口提出来的,那时的我以为这只个单纯的关于鼓舞士气方面的提议,但如今想来却似乎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场御驾亲征,与其说是战术,倒不如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个局,一个想置我于死地的局。

  只是那会我身在局中,虽直觉不对,却怎么也勘不破罢了。

  那么……丞相在提议之前,可与蛮人有过联络吗?

  “蛮人扶持兆王登基,闵言是如何应对的?”我问道。

  留闵言在京城,一是因为他是绣衣统领,二是因为他是皇兄。兆王要登基,若是他站出来表明身份的话,蛮人要办成这件事便不会如此顺利。

  虽然,我不敢说这样的安排没存试探的心思。局势太乱,对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我都有疑心。

  “闵大人没有与他们正面产生冲突,带人藏入了护国寺内,”陆听与我说,“一是因为圣上不在京内,二是您昏迷尚未醒来,就算夺回了明面上的权势也无人做主,不如在暗中囤积力量,韬光养晦。”

  护国寺确实是个藏身的好地方。

  我颔首,“做得不错。”

  我们三人是站在楼弦月小院外围的篱笆边交谈的,离屋子有一段距离,但那边有动静的话又能迅速听到。

  故而木门打开时,我们同时止住了声音,扭头朝屋内看了过去。

  “陆大人,”楼弦月手里拿着沾满药汁的棉布,对陆听说,“劳烦烧壶热水来。”

  “哎好,马上。”

  陆听熟门熟路地钻进了隔壁的某个小屋内忙去了,看样子待在桃花谷的这段时间应该做了不少给神医打下手的活。

  我走到门边探头瞧了瞧,只依稀看见阿蓬躺在榻上,露着一只晶莹剔透的胳膊。

  “已经喂他吃过药了,”楼弦月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便与我说了些小孩的情况,“只是这毒光内治不行,还需用药汁和热水将生出来的冰层除去,否则受了伤的肢体会因为冻得太过而落下残疾。”

  我点了点头,“有劳神医了。”

  楼弦月笑了笑,“圣上唤草民小楼便可,神医这一称号太大,草民不敢受。”

  “还是称神医吧,”虞殊忽然道,“医者救死扶伤,值这一分敬重。”

  我抬头瞧了他一眼,觉得他神色有点怪。

  “热水来了!”

  恰逢此时陆听拎着壶进了屋,见里面忙活起来了,我便将虞殊拉到了边上,不确定地问道,“你这是……醋了?”

  虞殊伸手抚上了我的脸颊,倾身凑近,语带威胁,“砚卿,神医很好看吗?”

  “啊?”我不解他问这个做什么。

  “为何你见了他,心跳两次都乱了?”

  【作者有话说】

  虞殊(委屈):第一次可能是误判,第二次还这样,绝对不对!

  砚卿(茫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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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主线有点卡,理了一下,来晚了来晚了QAQ

  (2024.4.24小修)


第96章 同出一源旧事明

  心跳变快?

  “有吗?”

  我其实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方才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波动, 骤然听他这么一说,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反问了一句后, 愣了在原地想了好一会儿。

  “有。”虞殊很笃定地告诉我。

  我从他的神情中瞧见了几分委屈和落寞。

  许是因为长久以来我带给他的印象就是个贪慕美色的家伙, 他从眼疾加重后开始便一直对自己的残缺很是介怀, 一夜之间变白的头发也使他对自己的容貌更加忧虑,生怕我对他失去兴趣。

  这会骤然出现了个嗓音听起来很不错的青年人,虞殊下意识便想起我念叨过好几回觉得他说话好听的事情,十分敏感地开始关注起了与对方说话时我的反应。

  没想到真的察觉到了异常。

  他心中忍不住地泛起了酸涩之感,因我与他一路十指相扣而生的柔和笑意也不禁凉了大半。

  我侧过脸主动在他手心里蹭了蹭, 哭笑不得地与他解释,“别想那么多, 前一回大抵是因为我觉得神医身上的那件衣衫不错,念着这一身要是你穿上应该也会很好看, 不免走了神想入非非。至于方才那次,只是看到了阿蓬的状态, 有些后怕而已。”

  “仅是如此, 没有别的原因?”他的眼睫轻颤,似乎松了口气。

  “只是如此, ”我微微抬了抬被他握在掌心的手腕, 无奈道,“若说谎的话, 我现在的心跳应该更快才对。你有发现它变快吗?”

  虞殊用指腹轻轻抚摸着我的手腕内侧,默默感受了一会那和缓有力的搏动, 片刻后摇了摇头。

  看着他的动作, 我不由地轻笑出声, 微微踮起脚在他唇上贴了一下, “回京后不如给你的书斋换个营生吧,改卖醋,就叫虞氏醋坊如何?”

  “那牌匾可以由砚卿亲笔题字吗?”他一本正经地问我。

  我满口应下,“那是自然。”

  话音刚落,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待木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阿蓬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

  他胳膊上的冰壳已经消融得只剩下了薄薄一层,楼弦月说贴近皮肤的便不能再用药水擦洗了,只能靠他自己撑过去。好在小孩身体底子好,且已然服下了解毒药汤,估摸着到天亮时就又差不多能活蹦乱跳了。

  我见神医端着盆去院中的竹架边晾棉布,便与虞殊一块上前去,将心中正琢磨着的问题问了出来,“方才您问他有没有下过矿,是何意?”

  楼弦月不紧不慢地拧着手中湿漉漉的布条,对我说,“不知圣上有没有听说过,南方一带凡下矿者皆九死一生的传闻?”

  我摇了摇头,不过我知道入山采矿的危险性确实很大,因为下面每年都会报上不小的伤亡数目。

  看我不了解,楼弦月便没再继续往下引,直接将实情告诉了我们,“从数十年前起,南方最大的采矿区一直都是逸城与衢城交界处的碎明崖,崖内不仅有普通的矿石,还产有金乌石。而冰鬼毒在最初,便是存在于金乌石矿脉之中,与其相伴而生的。”

  但由于普通人在金乌石现世之前是发现不了它的存在的,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要躲避危险。也就是说,许多不明真相的采矿者毫无防备便进入了充斥着冰鬼毒的区域内,受到了毒素的侵袭。

  “最开始,中毒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失明暴盲,两眼通红宛若兔目。待毒素逐渐深入体内之后,便会神志昏蒙,失去感知,最终浑浑噩噩地在睡梦中死去。”

  楼弦月说到“死”字时,不自觉地眸色暗了下来,似乎很不喜欢听到这个字眼。

  “但那时中毒身亡的人并不会生出冰壳变成冰鬼,只是皮肤状态比较异常,在七日内还和活着的时候一样有弹性,死而不僵,七日后则会突然烂成一堆白骨与腐肉,开始散发恶臭。”

  “您是想说,”我问道,“他身上的毒与冰鬼毒同出一源吗?”

  楼弦月“嗯”了一声,“大抵不止是同出一源,我猜想少御中的毒,是蛮人那边在尝试制成现在的冰鬼毒的过程中,研究出来的失败品。”

  虞府上下在中毒后无一转变成冰鬼,大抵是因为当时那毒的毒性还是太过于剧烈,在还没来得及开始转变之时,人便因为抗不住毒性全部暴盲而死了。

  我心中微有骇然之感,连忙追问他,“您的意思是,冰鬼的确是蛮人弄出来的?”

  “不是蛮人,是草民的师父。”

  提及往事,楼弦月叹了口气。

  令府素来是知晓此毒的存在的,而他的师父便是当时府上特地请来为不慎中毒者医治的郎中。

  在救人的过程中,他师父发现这毒若是用得好的话,在治疗热病方面会很有成效。

  但不知从何时起,楼弦月发现师父研究毒性的目的悄然改变了。他暗中收集了许多中毒者的血液,甚至还有死者的尸骨,偷偷制成了一种能让人顷刻毙命的剧毒。

  “他要与蛮人做交易,将剧毒卖给他们的时候,我曾试图阻拦过他,但差点被他杀了,”楼弦月苦笑道,“后来机缘巧合成了这桃花谷的主人,才堪堪保下了一命。”

  听起来,这桃花谷似乎另有玄机。

  “所以,他如今在为蛮人卖命?”我蹙眉道。

  楼弦月点了点头。

  “冰鬼是人祸,那极寒呢,极寒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

  “是天灾,”他说,“无论是令府还是蛮人那儿都有关于千年一次大劫的记载,与玄理相关。”

  那便还好,我稍稍放心了些。

  若蛮人既有剧毒在手,又有操控天象之力,我朝的胜面便连十万分之一都不足了。

  “他现下的情况如何,您能治好他的眼睛吗?”我担忧地望向一直盯着我,目光却落不到实处的虞殊。

  楼弦月没有把话说太满,只道能尽力试试。

  这毒从前一直存于虞殊的体内,赖于平时服药控制着,除了看不太清东西外倒也不算太影响生活。但他在我出事时情绪骤然激动将诱发了出来,后面辗转颠簸又顾不上吃药,便就这样断了很久,直到昨日才续上。

  期间还又差点失控了几次,故而我对他的情况很是忧心。

  干完了手上的活,楼弦月请虞殊随他进屋简单检查了一下。

  再出来时,他告诉我,“少御的情况不怎么好,毒已入络。但不知为何,这毒似乎在一定程度上也受到了他的压制,所以仅仅止步于眼盲,而没有彻底毒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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