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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与太侍君

时间:2024-05-13 16:00:03  状态:完结  作者:醉千归

  去给阿苕送令牌是圣子的意思,难道……圣子能操控冰鬼?

  结合方才从阿蓬说的话里引申出来的意思,我面上不动声色,心底的忧思已然云翻浪涌。

  “孤知道了。”

  阿廖退下后,我带着虞殊和阿蓬回到了燕宁居。

  家仆听说我要请郎中,担心是我出了什么事,便一刻也不敢耽误,连忙跑去将人带了过来。

  “帮他看看。”我拍了拍阿蓬的脑袋,对郎中道。

  郎中放下药箱,看了一眼正在瑟瑟发抖的阿蓬,目露疑惑,“这孩子是掉湖里了吗,怎么冻成了这样?”

  方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都没在意到小孩的变化。他一说,我才意识到阿蓬许久没吱过声了。

  一低头,我发现他虽然抖得不那么厉害了,但小孩的脸很白,煞白,嘴唇都开始发青了,一副很明显的受寒样。

  “他刚刚被冰鬼挠了一下,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导致的?”

  郎中听我说完,面色变了变,快步走到阿蓬面前蹲了下来,握着他的胳膊查看情况。

  伤口的模样变了,原先浸了血是深红痕迹里夹了点不知从何处泛出来的淡蓝色,两边的肉上生出了许多细碎的晶块,和冬日里檐下结的冰一样剔透。

  诡异的漂亮。

  “这是什么?”我凑过去问。

  “是冰鬼的毒,”郎中拿帕子沾了水在伤口上头轻轻地擦了擦,沉声问我,“圣上,这孩子可有令家血脉?”

  我点了点头,“有。”

  “那便立刻取金乌石来让他用受了伤的这只手握着,石头不亮了就换一块,如此可控制这毒让它散得慢些。”

  “只是散得慢些吗,不能解毒吗?”我问道。

  郎中摇了摇头,“要解毒,得找神医。”

  令府内其实有解冰鬼毒的药,但那都是给大人吃的,药性太猛小孩受不住,吃了说不定死得更快,郎中不敢给他用。

  我看着郎中给阿蓬擦拭伤处,那冰晶完全擦不掉,和小孩的肉长在了一块,稍微用点力擦过就会很痛,阿蓬难受得五官都要缩在一块了。

  它们还在继续变大,甚至隐隐有了开始凝结成一整块冰,将伤口覆盖住的趋势。

  很不妙。

  如果将他留在这儿,就算有金乌石帮忙控制,他最后也会被活活冻死,甚至被冰壳子爬满全身,变成一只新的冰鬼,被令家的侍卫围攻杀掉。

  我没再多想,和虞殊简单商量了两句后,决定带上阿蓬和我们一起去桃花谷。

  其实原本我就有这样的想法,想带上小孩一块离开了。因为他当时一发现阿苕假扮虞殊的事情,就匆匆忙忙跑过来告诉了我们,我怀疑他可能已经被圣子的人盯上了。

  放他呆在令府不安全,跟我们走倒也好。

  “你先前说那被下在莲蓉酥里的毒是日摘星,那为何这猫被毒死之后会变成冰鬼,它身上忽然又带了冰鬼毒?”我疑惑地问郎中。

  “或许猫被放到燕宁居来的时候,就被动过手脚了,”郎中道,“只是它恰好又吃了带毒的点心,没来得及伤人就被毒死了。”

  不无可能。

  两者皆是会迅速致死的毒,看来圣子想要我的命的心情很迫切。

  派去拿金乌石的家仆拎着满满一袋东西回来了,我坐在榻边看着手握石头陷入昏睡的小孩,轻声叹道,“阿蓬,不要死。”

  他不装成熟的时候和当初年幼的五弟很像。

  于众生蒙受苦难之际,我希望他们都能好好地活着。

  但小孩的情况每个时辰都在持续恶化,金乌石刚开始是一个时辰用一块,到现在一块却只能撑一柱香的时间。冰已经逐渐将他的整个肩膀都冻住了,就算裹了厚厚的棉被、烧了炭炉也无济于事。

  一旦冰壳蔓延到颈部,束缚住脖颈,他就有窒息的风险。

  幸好,子时将至。

  夜渐深时,石子路悄然出现在了令府北苑之内。我辞别了带着人提灯来送我们的令老夫人,一手牵着虞殊,一手扛着阿蓬,踏上了前往桃花谷的小径。

  前方似乎有人影在朝我们走来,漆黑一片中连个脚步声都没有,跟缥缈无形的鬼一样,颇有些吓人。

  但我心中已有了对来人身份的猜测,会面后一瞧,果不其然。

  “陆听。”

  陆听是特来迎我们的,一见是我,便快步上前来与我们躬身行礼道,“臣拜见圣上、璃少御。”

  “神医在何处?”

  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但眼下阿蓬的情况太紧急,得先让神医给他看过,用上点药才行。

  陆听侧身带路,“圣上请随臣来,神医出不了桃花谷,正在小路尽头等您。”

  【作者有话说】

  狂睡两天感觉把这个月缺的觉都补上了,好爽!

  周一有挺重要的专业课期中考试,明天要复习,请个假,周一晚正常更新~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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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满园桃花酿新醋

  石子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在一片昏暗中安静地走了数十来步,余光里两旁微微晃动的树影就悄然失了踪迹。

  四周忽而变得宽敞了许多。

  “圣上,那位便是桃花谷神医, 楼弦月。”

  我抬眸望去, 看到了一片被重重桃树环绕的小村落。几声虫鸣打破了夜晚的静谧, 但也不吵,意外的闲适,给人的感觉与苜都有些相似。

  田埂间亮着星星点点的明灯,灯光和皎洁的月华一块照亮了正站在村落入口处等待的男人。

  初看清对方的模样时,我愣了一下, 因为这位神医比我想象中的要年轻上不少。

  原本听国师喊他神医,又见令老夫人和府上众人都对他很是敬重的样子, 我便下意识地将他划入了长者一辈中去了。

  没想到竟是个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和我们差不多大的青年人。

  他的个子和虞殊差不多高, 生得十分俊朗,但眉眼和善, 不似虞殊那般美的让人觉得有距离感, 而是一副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样子。那满头乌发用木簪随意地束着,底下玉白色圆领袍的领口处绣了一根桃花枝, 乍一看跟个白面书生似的, 浑身透着清雅的书卷气。

  见我走近,楼弦月撩了撩衣摆欲要伏身, 我摆手免了他的见礼,将阿蓬的袖子掀开与他说明情况, “这孩子被冰鬼抓伤, 毒素快蔓延到脖子了, 劳您救救他。”

  阿蓬那被冰封住的胳膊在提灯的微光下反着诡异的亮色, 内层的皮肤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和刚过了沸水被焯过的猪肉一样白。

  楼弦月将小孩接过去抱在了怀中,翻开他的眼睑看了看内里的颜色。很淡,说明气血已难以上荣于头面了。就算冰封没让阿蓬窒息,气血循环受阻也会导致他的生机逐渐丧失。

  “草民这就为小殿下治疗。”

  他见我对这孩子很在意,错把阿蓬当成皇子了。

  我正要解释时,楼弦月望向了被我牵着的虞殊,微微拧起了眉心,仿佛遇到了什么拿不定主意的难题似的。

  “神医,他怎么了?”我心下一慌,连忙问他。

  楼弦月盯着虞殊那双含着血色的无神眼眸,目露困惑道,“少御身上也有这冰鬼毒,而且从中毒到现在应该已有些年头了,可是……您从前有在哪里下过矿吗?”

  虞殊摇了摇头,“未曾。”

  楼弦月若有所思,但没再继续说什么,因为阿蓬的情况不容耽搁,他抱着孩子匆匆忙忙便朝着不远处亮着灯的屋子过去了。

  我紧绷着的心弦稍微松了松,想来有神医在,阿蓬的性命定是能保全无忧的了,但一念及刚才他说的虞殊身上也有冰鬼毒这件事,我又觉得胸口闷沉沉地发堵。

  跟着神医而行,步履不停,思绪也转个不停。

  虞殊只在虞府遇袭那晚中过毒,当时动手的人隶属于兆王府。只是按神医的意思,这冰鬼毒来自矿中,而泷城虽有万重大山,却并未发展过矿业……

  我猜测这毒是他从蛮人那儿得来的。

  若是如此的话,那天灾到底是真的天灾还是掺杂了人为因素制造的劫难,这就值得细品了。

  我垂眸盯着腰间晃动的丝绦,默默抿紧了唇。

  其实这个问题,从我初起疑窦之时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

  无意之间,我捏了几下虞殊的手,他朝我这儿侧了侧头。虽看不到我的神情,但他知道我正在忧虑什么,也知晓我这一生了疑就容易多思的习惯。

  “一会去问问便清楚了。”虞殊轻轻揉了一下我的手背,道。

  我“嗯”了一声,视线从不断晃动的丝绦上挪开,转去看那明明不应季却开得正盛的桃花林,意图用美景来压去些心头的烦躁。

  “陆大人,”虞殊问陆听,“京城可有传什么消息来吗?”

  方才顾及阿蓬的情况没来得及问,眼下又被神医的话弄乱了心绪,连连打岔之余,我都快忘了还有京城那边的事情了。

  还好身边有虞殊。

  “有不少,”陆听从头开始与我二人说来,“自圣上失踪的消息传到朝中后,朝廷乱过一阵,幸好闵大人在,与太傅等人稳住了局面。但因灾势日渐严重,城郊出现了从各处逃难而来的流民。京城容不下这么多人,又不能眼睁睁看他们死在一墙之外,便派了些人手过去处理。”

  被闵言派去管事的人是陈广益。

  让他去是考虑到他之前在婺城呆过一段时间,知道救灾该做些什么,比旁的一无所知只会纸上谈兵的官员要能担事得多。

  但没成想,此人不仅没有好好完成任务,反而在流民中宣扬了许多诋毁朝廷的东西,引发了流民暴动,抢了守城卫兵的武器和赶来控制局面的候卫军打了起来。

  “此后京中便开始动乱不断。闵大人派人去抓陈广益,但这人滑得跟泥鳅似的,很会躲藏,再加上流民对他很是敬重,自觉维护他,派去的人一直没得手。”

  我蹙眉道,“叛出朝廷总会有个理由,陈广益是不满于自己当前的官职,想笼络人心拥立自己为王,还是另有所图?”

  陆听说,“是后者。”

  就在他明确表现出反叛的意思后不久,一支蛮人的军队横空出世,与流民一起堵住了京城的各处城门。

  蛮人带来了许多吃食引诱流民加入他们的队伍,甚至还想用和在边境时相同的手段让城内的百姓出城去做叛徒。

  “是王严终放进来的?”我目光沉沉,光是想到那样的场面就觉得很恼火,“那些蛮人如何到的京城,沿途的城池没有拦他们吗?”

  “圣上息怒,”陆听叹了口气,解释道,“并非是不想拦,而是分不出人手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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