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枍榆微微有些感同身受,“一直活在谷内,那岂不是很闷,很无聊。” 西稹点头,赞同道,“所以,这一世,我让他出谷,见识山川河流。” 江枍榆若有所思,问道,“意味着,之后的事,都属于未知,百药子也没经历过。” “对,从庄晚明谷主去世延后,我存活下来,之后的事,都没有定数。”西稹。 江枍榆有些错愕点头,问出心中疑惑,“百药子为何会重来一次?” 西稹缓缓摇头,他也并不知,猜测道,“也许是可怜他,或许是让他认祖,知晓庄晚明不止是他师父,更是他亲娘。” 闻言,江枍榆认为不无道理,也没其他理由解释。 感慨震惊许久,江枍榆也消化不少,平静下来,“多得百药子重生,否则我们都难活。” “对,他不重活,医术哪能救治我,我又怎会遇上你,你又怎会躲过一劫。”西稹平缓道。 江枍榆小声应声,“嗯。” 滚烫的洗澡水,西稹泡在其中,盛情邀请道,“娘子,一起吗?” 江枍榆偷窥一眼,果断拒绝了,“不要。” 西稹没在问,没逼迫他,潜入水底,让发丝都打湿,方便清洗。 栖梧居居所,自从西稹回来,香味就没消散过,稀薄残留一丝,但总归是有的。 夜晚沐浴时,总是特别香,让一旁游神的江枍榆,渐渐染红耳尖,脑中也渐渐浮现西稹身影,映入记忆深处。 最近的日子,他总能因西稹的味道,而躁动不堪,内心痒痒,简单来说,西稹的味道,对于他来说,就是春药,能让他为之动情。
第四十章 西稹甩甩湿发,见江枍榆还在游神,便主动弯腰,偏头,迎上他的吻,红润温热的唇,撞上江枍榆微凉的唇,即刻擦出火花。 江枍榆抚上西稹,才发觉西稹不着片缕,虽然此时身如火,但寒冬的季节,容易生病,轻轻推开他。 西稹一把扣住,顺势跨做江枍榆腿上,仰头与江枍榆深吻。 热情似火,灼烧全身。 当江枍榆呼吸不畅,西稹才松开他,埋在他颈边,在侧颈稍重咬一口,留下痕迹。 西稹眼眸情迷,吻痕映入眼眸,内心的欲火乱窜,吻上江枍榆喉结,哑声道,“娘子,你帮我。” 江枍榆仰头享受,揽上西稹腰,滚烫的肌肤,有些喘道,“去床上。” 西稹正打算起身,就被江枍榆托起,大步走向床边,贴心将人放躺在床,伸手挡住西稹双眼,缓缓俯身。 一回生二回熟,他对西稹也会升起欲望,唯一不足,便是他脸皮薄,蒙住西稹双眼,减少心中羞耻。 西稹舒服后,江枍榆收回手,瞧见西稹情易乱迷的眼,勾人摄魂,江枍榆不禁吞咽一口唾沫。 “!!”江枍榆被呛毫无防备,忘了西稹的东西,他没吐出来。 西稹起身,抚掉他嘴角流出的痕迹,示意让他躺下,却被江枍榆拒绝,“我去洗澡,你睡吧。” 望着江枍榆慌忙又羞涩背影,西稹笑得甜蜜。 沐浴洗漱,江枍榆灭掉油灯,单手掀开床帘,一手顺顺散乱长发,半坐上床,微掀被褥,平躺。 被褥突然被掀开,江枍榆微阖的眼,又睁开。 西稹跨做他身上,不着片缕,江枍榆抬手,抚上他腰肢,闭眼享受西稹的亲吻。 温热的舌尖,互相挑逗。 沾染少许水泽的里衣,被西稹指尖挑开,顺着下颚一路吻下,在胸口处停留许久。 江枍榆忍着娇喘,指尖被牙齿轻咬,断断续续的呻吟,徘徊在耳边。 耳肉被含住,江枍榆嗯哼出声,重捏西稹腰肢,情不自禁挺腰。 西稹挑逗他耳肉,滋滋水声萦绕耳畔,呼吸愈发粗重,腰上的手不安分来回游走。 先前还羞涩,拒绝西稹求爱,此时主动褪下里裤,要求西稹帮他。 西稹舔舔嘴角,握上小枍榆,小枍榆滚烫,在手心跳动,另一只从胸膛轻挑滑下,抚上江枍榆大腿。 抬起江枍榆腿,俯身在大腿处啃咬一口,手中的小枍榆又是一阵跳动,西稹满意眯眼。 “嗯、啊、” 随着江枍榆低吟声,西稹吞掉精液,舔舔嘴角溢出白液,“娘子,快睡吧。” “嗯。”江枍榆意识迷乱,无意识应声。 前去北殿的马车,一路颠簸,车马劳顿,车内的三人,百无聊赖,闭目养神。 西稹挑开车帘,望一眼荒废的山川,枯燥道,“要多久?” 西阮同样无聊,乏味道,“一个月。” 闻言,西稹有些烦,没好气道,“我们才走半个月。” 江枍榆安静望着车外,一言不发,心神不宁。 西稹趴在江枍榆肩膀,小声道,“江莺走前说了什么?” 沉默片刻,江枍榆缓缓道,“她也想来,想去神狼战士墓前,看一看他。” 西稹觉得无聊,语气不善,“她想你替她去?” 江枍榆默默点头,西稹有些恼,“不许去,她爱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你不许去。” 江枍榆不悦,反驳道,“她有身孕,不能去,恳求我去,把他有后一事告知而已。” 西稹也不退步,直言,“他现是北殿反民,违抗王令者,你去祭奠他,不等于找死!” 江枍榆也是担心的,但还是打算一试,“不试怎知不可。” 西稹扣住他手腕,态度强硬,“江枍榆,你能有点主见吗?你又不蠢,为何总任他们左右?” 江枍榆也恼了,甩开西稹手,傲气道,“她是我姐,带我长大的人,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深,不是亲姐弟,胜过亲姐弟,跟你一个人长大的不一样。” 话音落地许久,西稹与西阮都未回话,这是西阮心中永远的痛,他红了眼,握紧了拳头,那是他弟喜欢的人,他强忍心中怒气,自行吞下怒气。 西稹移动几步,靠着马车,神色冷漠,甚至是寒冷,凝视屈膝的脚踝,陷入死寂。 意识戳中西稹痛楚,江枍榆懊恼,小心翼翼偷窥西稹神色,咬牙却不敢开口。 突然,西稹挺直背脊,语气平静,“我不是一个人长大的。” 江枍榆万分自责,刚想认错,西稹却掀开帘子,坐在马车外,寒风剐蹭脸颊,搭在膝上手,也被吹得无血气,半悬吊的腿,早无了知觉,无神凝视前方。 西阮在马车右边坐下,同样苦涩。 路过一间茶水铺,西稹见到几匹马,当即让四时停下,猛地拉住缰绳,让车内的江枍榆,摔了个猝不及防,直接冲出马车,扑腾到西稹身旁。 西稹见状,扶起他,语气虽冷,却是真心关心他,“不会坐好?” 江枍榆有些尴尬,又自责之前的事,“我没想这么突然。” 西稹没在搭话,翻下马车,询问店家,购置两匹骏马。 飞驰我骏马,让裸露在外的肌肤,冻得通红,眼眸在强烈寒风中,根本无法双眼睁开,只得半眯眼。 遥遥领先一座山头,兄弟二人停下,缓缓行走其中。 西阮心中很是痛苦,语气很苦涩,“稹儿,十五年来……” 西稹打断他,厉声道,“哥、我不是一个人。” 西阮内心一暖,不禁红了眼,有些哽咽,“稹儿,以后你也不会一个人。” “我知道。” 八抬大轿,红妆十里,是女子的梦。 在荒山野岭之中,遇见喜轿,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相信。 西稹不禁好奇问,“哥、这是去嫁山贼吗?” 西阮远远观望,否认道,“不像,护轿之人功夫不弱,他们驾赶马车,想必也是夙兴夜寐。” 西稹缓缓点头,不禁猜测道,“莫非跟江枍榆一样,是远嫁?” 再无更好解释,西阮点头,不否认道,“极有可能。” 西稹有些嫌弃,“跟江枍榆差太远了,这也太穷酸了。” 西阮失笑,有些好笑道,“你还记得江枍榆喜轿?” 提及江枍榆,西稹之前的情绪,忽然好转,眼眸柔和下来,“我当时在西亭湖见到他,他掀开喜帕,清洗着脸,我瞧了一眼,就从树上摔下来了。” 西阮失笑,有些羡慕道,“一眼定情。” 西稹有些开心,点点头,“一眼惊鸿。” 西阮还想打趣,却察觉新娘子有动静,正被一群黑衣人围杀,顾不得思考,驾马而去。 西稹有些犹豫,还是驾马而去。 几十号黑衣人,围杀十位护卫,招招毙命,鲜血四起。 喜轿内的新娘,也许在轿内瑟瑟发抖,不敢动弹,黑衣人刺破护卫胸膛,一剑冲入喜轿,刺穿龙凤呈祥的喜帘。 突然,白扇飞跃而来,从眼尾飘来,从黑衣人眼前划过,黑衣人及时躲闪,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白扇被西阮接住,用力一甩,丢给西稹,转身躲避大刀,抬手扣住黑衣人手腕,另一手用力一拍,大刀脱落。 接过脱落的大刀,西阮一把截住,转动大刀,推动大刀,刺入黑衣人大腿,一掌打散他内力,废掉一半内力。 西稹牵着缰绳,悠哉其中,欣赏西阮行如流水的动作。 西阮动作很快,黑衣人节节败退,四仰八叉倒地一片,却都没伤及性命。 翻下马背,西稹饶有兴趣蹲下身,问道,“刺杀的新娘,是谁?” 黑衣人怔楞,见他们是江湖人,便道出公主名号,“元盛罪人:元盛公主,赶赴北殿和亲。” 西稹一怔,错愕道,“元盛公主!” 黑衣人有些楞,猜测他们是识得元盛公主,便恶狠狠道,“对,元盛公主,害死元盛将军的罪人,绝不能让她活着,哪怕是远赴万里,也不能让她活着。” 西稹猛地站起身,质问道,“轿子里当真是元盛公主?” 此言一出,对战的众人,微微怔愕,最先反应的黑衣人首领,断定道,“正是元盛公主,少侠!” 西稹沉眸,冷言命令道,“哥、杀了他们。” 剩余护卫一听,惶恐,急忙护在喜轿前,誓死如归,“誓死守卫公主!” 当得意洋洋的黑衣人倒地时,黑衣人还未反应,便又倒地一人,护卫们也反应过来,斩杀黑衣人。 西阮的刀下,不留活口。 独剩黑衣首领,死死挣扎,拖着血流不止的腿,不断后退,乞怜道,“少侠,少侠,饶我一命吧。” 刺入脖子的大刀,被尚存一口气的黑衣人拦住,拼死救下黑衣首领。 “袁武。”黑衣首领惊愕,抱着忠心下属怔愕。 西阮一脚踢开碍事的黑衣人,黑衣首领惶恐不安,跪地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西稹上前,冷声道,“你活不了,何必丢弃骨气求饶。” “西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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