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微臣进来了!” 就在张太医说出这句话后,岑溪被迫屈服于赵玄的淫/威,极为不情愿地环上他的脖子,在他的侧脸上落下一个吻,他压低了嗓音,小声问道:“现在总行了吧!”
第239章 相亲 赵玄侧目看向一旁耳廓红到可以滴血的岑溪,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同他小声说道:“还差点意思。” 岑溪都已经准备开始喷他了。 结果话音刚落,又听他朝着门口喊道:“你先将药放在门口吧,孤现在不想喝。” 正准备推门而入的张太医,在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后,便突然停下了动作。 但他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殿下,这药放久了就凉了,您还是趁热喝……” “孤知道了。”赵玄叹道。 这位张太医,还真是操碎了心。 等人走远后,岑溪也从方才的担惊受怕转变为了怒火中烧。 他一手叉着腰,一手伸出食指指向床上一闪凌乱的赵玄:“你这个趁火打劫的……” 话还未说完,赵玄便一把拉过他的手腕,将他拽到了自己身上。 他堵上他的唇,换气时,含糊地说道:“做人不能半途而废。” 岑溪只象征性地在他的胸前推搡了两下,便不再抵抗。 赵玄见他这任人采撷的模样,越发欲火焚身了。 光线昏暗的寝殿内,在床幔遮挡下,床上隐约两抹身影纠缠不休。 - 益州,节度使府。 因着陈明月此次瞎胡闹,孤身一人前往北境,陈籍在岷州时,顾着她的脸面,未曾对她有半分斥责,这一路上,他也并未当面提及此事。 但回了益州后,他便火速为陈明月张罗起了亲事。 “爹,我跟你说了,我不相亲!你自己看看你都找的些什么人啊!那位贾公子,刚一见面就同我说,嫁进他们家,一年抱俩,两年抱三,他们贾家的香火不能断。”陈明月不满地抱怨道:“他们家也算这益州的富商巨贾了,怎么家中都买不起镜子?没事也不多瞧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我若是真嫁过去了,那还不得成为一只光下蛋的母鸡!” “还有那个什么顾公子,他那名声,在益州比臭鸡蛋还臭了,还未娶妻,便已经纳了六七房妾室,我若嫁过去,女将军没当上,倒是能跟那些小妾们在后院打擂台了!” “那个什么穷书生,爹我知道你肯定是觉得他有才华,又家境贫寒,下嫁过去,日后也能说得上话,日子不至于太过艰难,可那书生,他张口闭口就让我伺候公婆,说他三年后的科举考试必然会高中状元,让我往后嫁过去了,便不要再出门抛头露面,爹,科举的确能过滤一些没有才学之人,可科举不能过滤这些社会的渣滓。” 听着陈明月喋喋不休的抱怨,陈籍一时也陷入了沉思。 他的确是想要为陈明月寻一门亲事,可他也从未想过要将自己的女儿当做商品,去攀什么高枝。 他只是希望陈明月婚后能够稍微地收敛心性,不再想一套是一套。 陈明月从小便没了母亲,这么多年都是他又当爹又当娘的,一手将她拉扯长大,好不容易把一个小粉丸子,养成了如此标志出落的姑娘,他又怎会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吃苦受罪? “他们当真如此过分?”陈籍见陈明月嘴都快要撅到天上去了,立即敛去了眼底的忧愁,走上去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站在她的角度上,和她一起指责贾公子,“他们可真是不识好歹,我陈籍的女儿,怎能被如此侮辱,不行!我现在就去他们家,为你讨回公道!” 陈籍话音落下后,便朝着院子里的武器架走去。 “爹,你还来真的啊!我就是跟你抱怨一下,我可没让你去跟他们打架!”陈明月见状立即拉住了他,生怕他这个莽夫真的因为自己的一两句抱怨就去跟人干仗。 “明月啊,爹这辈子没什么大追求,就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这样百年以后,我去了地下,见到你娘,也能有脸面对她。”陈籍说着,便捂着脸蹲了下来,低声啜泣着。 陈明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 她长这么大,除了娘死的时候,哭得昏厥好几次,她就再没见他这个便宜爹哭过了。 如今竟然为了她的婚姻大事,开始掉眼泪…… 这可真是要了她半条命! 但这几日相看的几位,她实在是没一个能看得上眼的。 陈明月叹气道:“爹,您别哭了,明日我接着去,我一定不会让您对不起娘的。” 原本还哀嚎的陈籍在听到陈明月这番话后,立即收敛了,他昂着头看她:“此话当真?” 陈明月总觉得有种被诈骗了的错觉。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断然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反正只是相看罢了,只要她挑三拣四的不同意,陈籍又能把她怎么样? 难道还真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将她许配给谁? 倘若他真的打的这个主意,一开始便不会张罗这么多,直接为他选个夫婿得了。 所以陈明月虽然心中极不情愿,去面对那些奇葩,但为了安抚陈籍,她还是硬着头皮咬牙答应了下来。 “当真。” 得到了陈明月的亲口允诺,陈籍很快就往屋里走去,并为她拿来了厚厚一摞画像,“这都是爹亲自为你挑选的夫郎人选,你先瞧瞧,可有看得上眼的?” 陈明月这下真的切切实实感觉到自己上了贼船了。 她现在想反悔还来得及吗? 这画像都快要把益州城所有适龄的男子全都招揽过来了吧。 别说一个一个相看了,就是现在一张一张翻,一时半会也看不完。 “爹,我突然感觉有些头晕,我能明日再看吗?”陈明月抬手,矫揉造作地扶着额头,装出弱柳扶风的姿态。 陈籍一眼就看出来她这是装的。 可还未等他开口拒绝并揭穿她,陈明月便趁他不备,一口烟往后院跑了。 “陈明月!”陈籍站在院子门口,朝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 但任凭陈籍怎么说,她今日都不可能再踏出房门一步了。 等回到房间后,陈明月便坐到了梳妆镜前,将自己头上那些珠钗卸下。 但视线在接触到一个木匣子时,她的情绪瞬间有一瞬的怔愣。 匣子里装着的,是临别前一夜,宿妙送给她的狼牙项链。 她说,这枚狼牙项链,得到过天神的庇佑,她想送给她,愿她此生都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陈明月将狼牙项链从匣子里拿了出来,攥在手中认真地看了起来。 也不知宿妙现在,在做什么…… 她擅自将她放走,狼主和阿鲁纳他们,会放过她吗?尤其是申屠加辽那个坏种,必然会缠着她使坏。 陈明月脑海中回忆着和宿妙相处的点点滴滴,心头不由之主涌起了一股淡淡的惆怅,也不知此生,还有没有再次相见的机会了。 她忍不住地想,宿妙会不会,也会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想起她?
第240章 睡过了就得负责 天边仅剩了最后一丝微弱的光,宫人们逐个地将殿外的宫灯都点了起来。 漆红的殿门紧闭着,整个永安宫都处于静谧之中,无人到殿内来掌灯。 岑溪轻巧地下了榻,借着窗子透进来的光,在书案上寻到了一个火折子,捻起来轻轻一吹,亲手点起了烛台上的几根红烛。 蜡烛平静地燃烧着,烛火散发出昏暗温柔的光。 赵玄不知何时也从床上起来了,走至岑溪身后,双臂环着他的腰,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线条优越侧脸就隐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 距离一瞬间拉近,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带着熟悉又陌生的香气,每一样都让岑溪呼吸紊乱。 他们的影子交叠在一起,沉默而又暧昧。 他不动,也不语,只将下颌抵在岑溪的肩头。 视线也落在了他肩颈处的红痕上,如同雪中红梅,刺眼又唯美。 他正要偏过头来同赵玄说话,却被他耍无赖似的,又亲了亲唇角。 “殿下,我得回去了。”岑溪并未沉浸在这场情事之中,此刻他毅然抽身,声线也冰冷异常。 面对岑溪如此冰冷,听不出一丝情绪的语气,赵玄顿时也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总是翻脸不认人啊?方才那么迎合我,腿还一个劲地环着我的腰,现在跟我说话这个语气,又冷得像是在雪地里滚了一圈似的。” 岑溪从赵玄的怀中挣开了,他严肃地说道:“殿下,这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殿下如此玩不起,事后还要缠着我要个结果,求个名分吗?” 他原本以为这些话,能够将赵玄劝退,奈何他实在是太低估了赵玄的不要脸。 “这事你情我愿的确不假,但我首先声明一点,可没有说要跟你玩玩,我可是从一开始就同你说过了,我愿意负责,我也给了你选择的机会。”赵玄边说边抬眸看向他,见他脸色没什么变化,又继续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同我成亲,当然,我也愿意是想向你求一个名分,你娶我也成。” 岑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愿跟我成亲的话,你娶我也成。”赵玄十分认真地将这番话又单独拎出来同他说了一遍,“我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和你睡过了,就得负责。” 岑溪觉得他真是疯了。 “这有什么区别吗?” 赵玄点头:“当然有,你跟我成亲,我便是你的夫君,但你娶我,那你便是我的夫君。” 岑溪用一种看待傻子的眼神看向赵玄:“你自己听听,这有什么区别?” 说来说去,这不还是他占了便宜吗? 觉也睡了,他还阴魂不散地缠着自己,非要说什么成亲不成亲的事情。 表面上装得好像非自己不可,可实际上,心里却还装着一个。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岑溪也不想再继续和他纠缠下去。 上一次没能和他好好说清楚,那今日便一次性说明白了。 岑溪深吸了一口气,潋滟的眸子看向光影交错下,身材高挑,五官出众的赵玄。 他抬手指着他的心,大声质问道:“你心里那个什么缚儿呢?你口口声声说,要和我成亲,那缚儿要怎么处理?你连意乱情迷的时候都念着那个名字,赵玄,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你就这般自暴自弃?随便找个人都行?还是你觉得我这种平头百姓,就活该当你们的玩物?” 赵玄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将这个事情这么抖落出来。 一时间赵玄脸上也多了几分难堪之色。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是属于他的秘密,他并不想和任何人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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