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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夹缝求生皇帝自白

时间:2024-03-04 10:00:15  状态:完结  作者:之谨

  问这个问题时,我与谢礼隔案对坐。他听了我的问题垂头似是思考了一会儿,而后抬头笑着看向我:“臣斗胆,请同陛下近身。”

  我不解,点头答应了,就见他起身走到我身边,越靠越近,我恍惚看见谢储,下意识往后倾了倾。

  就听见他轻声道:“陛下同臣说话,却从不肯与臣对视,因此,才不知臣的真心。”

  “陛下坐拥天下,富有四海,臣不过一介蜉蝣,只图陛下青眼,何须您开口。”

  他声音轻细,我却觉得似炸在我耳边。

  “臣心属陛下,身亦属陛下。那人不解风情,臣愿取而代之。”


第62章 62

  ==

  一六一

  我听到谢礼的话只觉得脑海空了一下,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整个人竟然木在椅子上好一会儿,而谢礼正撑在案边俯身看着我,并不说话。

  我抬头看向他,缓了缓才出了声:“那人?”

  我问:“那人是谁?”

  谢礼笑了笑,朝我说了什么,我望着他的脸,只觉得周围一片轰鸣,全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可我看着他的嘴一张一合,我听不清声音,却还是知道了他在说谁。

  谢储。

  我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谢储。

  我下意识躲开他看向我的视线,缓了缓冷声道:“朕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大人,朕找你来,不是让你来评议朕的私事。你逾矩了。”

  按理说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常人听了也该能看出来我很不高兴,自觉远离了。可谢礼竟分毫不动,还更进一步,抬手按在我身侧的扶手上,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便又道:“陛下为何还是不愿看臣一眼?臣向来不喜欢自己这副长相,可若是陛下喜欢,那便是天下最好的相貌。古人云:臣事君,便犹妻事夫。臣爱陛下,只愿为陛下分忧,您为何不愿给臣一个机会呢?”

  他越说越离谱,我被他被他逼得退无可退,只好拍案而起:“谢礼,你放肆!”

  原本守在门外的有行此时快步站到我身旁,问我可是要叫侍卫把他带走。

  谢礼却丝毫不见畏惧,只笑着退了一步,缓缓掀起衣襟朝我跪下,仰面看着我道:“能将心中所想告知陛下,臣已心满意足。”

  “罪臣谢礼,领罪。”

  他把头叩到地上时我已经哑口无言,想了半天也不能理解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一个什么精神病来。最后,也只能挥手叫人把他赶了出去,自己坐在原处发呆。

  他发现了。

  他——怎么发现的?

  我与他相处不过在会稽那短短的几天,哪怕再往前算也在一块,那时都不过还是单纯稚儿。他是怎么发现——连我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事的?

  我怎么会喜欢谢储?

  那是,喜欢?

  我闭上眼去回忆我与谢储相处的情景,那些画面历历在目,但我只看见各色浓烈的色块溶在其中,却看不清谢储的脸。

  我睁开眼,再去回想,依旧想不起那些时候谢储都是什么表情。

  这是喜欢?

  那陆云暮呢?

  只想到这个名字,我便忽然觉得呼吸一窒,只能抚着胸口,缓缓吸了一口气来。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喜欢两个人呢?

  我要是喜欢谢储,那陆云暮,陆云暮算什么?

  这天夜里我一宿未睡,转天一早早朝之后我未见任何人,只让有行备车,说去皇寺进香。

  我很想见曾煦,想和他聊聊陆云暮。

  这天底下,只有曾煦能和我一起回忆他了。

  我到得突然,寺里的和尚没来得及准备,只匆忙驱散了寺内的香客,在大雄宝殿接待我。

  我朝住持道了歉,只说有些疑惑想请明煦大师指教,不需大费周章。我又等了一会儿,曾煦便到了。他与住持见过礼,便带我朝院后的禅房走去。

  我与曾煦在一处宽阔的禅房里相对坐下,等上过茶,人都出去,门关上时我朝他道:“曾师兄,你同我讲讲云暮吧。”

  一六二

  曾煦似乎没想到我会因为这来找他,听我说完也只是定定看我。

  我并没有和他说过陆云暮的事,但他显然早已知道,不然也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我便又道:“曾师兄,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能和我聊聊他了。”

  曾煦没有说话,垂头沉默了一会儿,问我:“齐先生,是遇到什么感情上的问题了吗?”

  他敏锐得过分,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只能沉默。

  曾煦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齐先生,人应该向前看,而不是沉溺在已经无法改变的过往之中。就算是阿云……他也不会愿意见你如此。”

  “可是,做人也不该这样轻易地健忘,不是吗?”我道,“难道你已经忘了曲师兄吗?”

  曾煦平静看着我:“我确实没忘。”

  等了一会儿他又道:“可我并不需要向自己证明,我没有忘记他。”

  我忽然喘不上气来。

  恍惚间我听见曾煦又道:“齐先生,感情一事,并不受人所控。你不用因此而觉得愧疚,毕竟他人所求是什么,也并不由你来操纵。你无须困扰,只遵从自己的本心就可。”

  遵从本心。

  我的本心是什么?

  我来到这个世界本就不是我的本心,一路以来经历种种,也并没有参详我的意见。

  我挣扎求生,谈什么本心?

  凭什么来问我的本心?

  我心中愤懑,可我也知道,这与曾煦无关。我草草同他作别,而后坐马车回去了。

  马车驶到宫门时天色已经很深,我正看着天上隐约的星星出神,就听见有人在车后慌张地喊“陛下”,我连忙让马车停下,正看见荣王匆匆朝马车跑来。

  “陛、陛下,让臣好等!”荣王大口喘着气朝我弯腰行了个礼,“臣,臣……哎呀,宋鲤宋掌柜要见您,说有急事、大事……今天见不着您,就要出事了!”

  他话说得颠三倒四,有行这时带人把他的马车牵了过来,车停下,门帘一掀,宋小哥正坐在里面。

  我看着宋小哥一身精细华贵的衣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朝我看来,时低眉顺眼一笑——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他深夜来见我,来日定然又是沸沸扬扬的闲话。虽然我断袖的名声已经不能更大,他与我的关系也早就一团糊涂——可平白来这样一出,除了让我与他的名声更难听些,还能有什么用吗?

  可我知道,宋小哥行事向来有他的理由。我按下疑惑,朝荣王道:“既然如此,便请宋掌柜上朕的马车一道回宫吧。三弟,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荣王听我说完显然松了口气,宋小哥并未说话,拿捏足了姿态下了马车,又缓缓上了车,坐到我身边的空位上。

  我更确定了他这次是有意为之。等车帘放下,车轮辘辘的声音又响起,忽然宋小哥喊我:“陛下。”

  我连忙转头看他,就见他缓缓抬头看我,露出个阴恻恻的笑来。

  “陛下,咱们是遇到真疯子了。”


第63章 63

  ==

  一六三

  我与宋小哥没再说话。

  马车驶入宫门,走了一段,径直在我住的寝宫门口停下。

  宋小哥率先下了马车,而后转过身朝我伸手,意思是要扶我下车。我看着他朝着我的脸上深情款款的模样,余光扫过四周,只见周围的内侍都垂头屏息,不敢抬头看向我二人。

  我收回视线,望向宋小哥,伸手按在他手上。

  我和宋小哥携手进了门,原本立在殿中的侍从被有行带了出去,宋小哥这才松快下来,在殿中左右转了一遍,而后回头朝我笑道:“陛下,可有吃的没?我过了午便在宫门前等您,到现在,得有四个时辰没吃东西了,真饿得慌。”

  我在圆桌边坐下,听到他说完,让有行唤人到御膳房传话。

  宋小哥显然高兴起来,朝有行道:“有劳有行公公,请曾御厨多做份桂花糕送来。我许久没吃到宫中的桂花糕了,着实想念啊。”

  有行朝我看了一眼,随后便应声出了门。宋小哥这才在我身边坐下,而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拉着椅子朝我身边又挪了挪,同我肩挨着肩坐下。

  我静静看着他一番折腾,就见他压低声音凑在我耳边道:“今日是谢翰林来找的我。”

  朝中如今姓谢的翰林,应当就是谢礼了。谢氏现在的情形是,谢相身居高位,大将军闭门不出,谢储又远在福建——谢氏在京中确实少了个能逢迎左右的人物,即便内部仍有矛盾,但让谢礼来担此任务,确实最为合适。

  而宋小哥虽然有些不太中听的绯闻在身上,但望海楼在京中地位特殊,他本人在朝廷内外又颇有人脉,谢礼代表谢氏来找他拉拢关系,自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按宋小哥说的,这件事若不是他今晚亲自来找我,该是明天白天传到我耳朵里。

  “他来找我时我本没当做大事,毕竟我与他从前都做过伴读,也算是旧识,只照往常接待他——没喝酒,他说青天白日不便饮酒,所以我拿了云南来的普洱招待他。”宋小哥说着莫名吸了口气,而后才道,“可我同他没聊几句,他却忽然喊我……前辈,说有事要向我讨教。”

  前辈?

  我听到这个词也疑惑,转头看向宋小哥时却见他拧着眉头,一副为难的表情。我看他犹犹豫豫,便催他道:“讨教什么?”

  宋小哥朝我看了一眼,却又连忙错开,最后仿若是痛下决心一般道:“哎……他说往后同为陛下亲近之人,他是来向我讨教……讨教陛下喜欢什么姿势……”

  我先是没听懂,等反应过来时只觉得脑海里一片轰鸣。

  这……这算什么问题?

  谢礼的脑子在想什么?

  宋小哥这时却放松了下来,悠悠叹道:“想我宋某人在京城中算得上博有见识,也没见过这样说疯话的世家子弟,居然还是姓谢的。这姓谢的果然可怕……”

  我打断他道:“宋鲤你给我打住!他问你你就应了?”

  宋小哥连连摆手:“我怎么敢,我又没有……陛下,我也吓了一跳啊!”

  他说得语无伦次,到后面甚至有些委屈:“谁能想到他会来问我这个,我,我又不知道……”

  我忽然喘不过气来,站起身时只觉眼前一片星花。我深深吸了口气,用力拍了拍额头让自己保持冷静:这事不怪宋小哥。他又不知道我和谢礼的事,我不该迁怒于他。

  宋小哥等了一会儿又道:“我……我猜他此举有心诈我,但无论是何招数,定然与陛下有关。我那地方人多嘴杂,他偏到此找我说这些,唯恐这些风言传不出去。我不知这件事到底是何缘故,陛下您……又是如何打算。但凡是这种事,向来越乱越好。于是我假意顺他所想,当众将他赶出望海楼,而后便换了衣服到宫门求见陛下。争宠也罢告状也罢,多少能争上几分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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