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切的不安都是蓄谋(11) 子叶往前走着，顾莫言跟在后头，两人都低着头，子叶手摸着肚子，怀孕的人常见的动作。 或许是这样，两人都没有注意前面，直到传来一声惊呼“啊！”和两个人相撞的声音。 顾莫言不安的抬起头，发现前面只是一个下人穿着的人，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而那人震惊的捂着口，似乎也觉得刚刚那声叫喊有些不妥。眼前的人虽然与他不熟，但还是听过的，只是没想到，现在已身怀六甲，可是，这子叶并没有婚配啊。 顾莫言走上前，经过子叶的时候，稍稍用眼神示意的一下，问他可有事刚刚他瞧见好像与前面的小斯好像撞了一下。 子叶摇了摇头，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顾莫言继续走到那下人面前，下人的头垂的很低，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打扫地的人，在这小楼中也听闻过这娘娘是有多厉害，脾气暴躁，只是这次撞上了他的小斯，不知又会是怎么的惩罚，那下人站在前面想着，忍不住颤抖着身体，头垂的更低了。 “抬起头来。”温润的声音响在他的头顶，几分宽容，“叫什么名字呢” 顾莫言没有见过这个小斯，只是看他一副瘦弱的形象，应当不是那种喜欢嚼舌根的人，好好的跟他说上一番，这件事应当不会被穿出去。 “我……叫……叫小顺。”小顺抬起头，颤抖着牙齿，磕磕绊绊的说着，眼睛不敢看着他，虽说顾莫言已是十分的温柔，但难不免的早在很久以前就给了这位下人在心中很深刻的印象。 “小顺，你也别抬紧张。”顾莫言出声安慰，只是他自己也本来不善言辞，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后顿了顿接着说:“你也看到了，相信你也认识子叶，这件事切莫不可外扬，懂么？” 小顺跟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他想快点离开这里，不管是在那同样身为下人面前的子叶，还是这小楼的主人，都让他黑怕。 顾莫言看他这样，小顺始终的没有注视自己，他一直的看着小顺的眼睛，想瞧出些什么算计，狡猾的目光，可是什么也没有，唯有的就是那点发抖，与害怕，也不知这身体的原身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别害怕，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顾莫言还是一些不放心，继续安慰道，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法来减少小顺对自己的恐惧。 “娘……娘。”子叶在后头小声的开了口，话里有些犹豫不决。 “嗯”顾莫言转头看他。 “要不，也叫他一起去你院中伺候吧”子叶踌躇不安的问道，他也只是敢这样放低一点语气，来跟顾莫言打着商量。 收到院中好像也是不错，即可看住他的口，也可帮着子叶，反正院中也不差他那一个人。 “也好，小顺愿意跟来么？”顾莫言点了点头，又再次的询问道眼前的人。 小顺一直都处于颤抖状态，对于顾莫言和子叶安排着自己的出处，也没有关心，听到顾莫言发问，生于本能的点了点头。
第30章 一切的不安都是蓄谋(12) 顾莫言看他这样，他不喜欢强人所难，更是无奈，也不想在说话，眼睛看了看子叶。 子叶马上会神的走向前，拖着小顺的手，轻声的问道，“小顺愿意跟我去院中一起伺候娘娘吗？” 或许是子叶怀着孕，那种安详的气息太浓烈，又或许是他和小顺本就都是下人，心中也没有那么多的芥蒂，倒是认真的思考起来。 能去院中打扫，当然比在小楼着附近每天早起贪黑来的好，也无需招那些人的冷眼，反正院中那么多人，碰到娘娘的次数应当是屈指可数的也无需担心这些。 这次小顺倒是敢看子叶，认真的应道:“小顺愿意去伺候娘娘。”倒真是有几分隆重的宣誓。 倒是这小顺，也没有把顾莫言最开始的话放在心上，处了最开始见到子叶怀孕的惊讶，之后倒是对看到顾莫言后所取代，那里还会去想子叶是如何怀孕的，心思单纯如他，也没有多想。 三人就这样回到了院中，给小顺安排了一个不太繁重的差事。 顾莫言的房中，“子叶，你还是不要出着院子了，在院中走走也行，不，在着房间中散步吧，反正我的房中也不小。”顾莫言想起刚刚的事就有些后怕，如果要是对面的是墨孤寒那该如何，或者是那些眼尖嘴利的下人，顾莫言也不知还能不能像这样收纳到院中就算完事。 况且，他也怕，若在在着院中，难免会让那些路过门口的看到，到时候也不好办，到不如在自己房中待着好。 “娘娘，怎么可以这样，我一个下人，怎么能住主子的房间，有失规矩。”子叶马上拒绝，他虽然感激顾莫言对自己的这些关心，当时这已经足够了，要是自己霸占了娘娘的房间，那他睡那 “子叶，你也别多想了，我说待在这就要待在这，有何不妥的。”话里有这不容置疑的肯然，倒显得有几分主子的形象，不在是那种温和平顺的人。 “我……”子叶欲言又止，“那娘娘你住哪” “隔壁不是还有间书房么？那里也设有小榻。”顾莫言解释道，他早就想好了。 “要不我去书房吧，娘娘留在这里”子叶有些不肯定，反到觉得自己住这，会周身的不自在，那能委屈娘娘呢？ “那里没有软垫，又小，你一个怀孕的人怎么去”顾莫言对他有些着急，怎么都是老劝都不听呢 “娘娘，先别动气，只是我只是一个下人啊，不值得娘娘这样。”子叶道出了心中最后的底线。 顾莫言听着，微微的一愣，他没想到，原来是这一层的原因，又觉得有些好笑，缓了缓才说道:“子叶，我已当你是朋友，就没有那么多的贵贱之分，更何况你现在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小生命，怎能亏待你” 朋友子叶瞬间的有些想流泪的冲动，可是被他生生的憋了回去，他和娘娘是朋友，娘娘自醒来后就待自己着般好，自己也是没有看出来，真是蠢。 子叶对顾莫言无线的感激，最后这个问题得到了解决，都答应了。
第31章 一切痛苦都没有泪痕(1) 转眼，冬天的第一场雪在人们毫无预料的时候下了，把屯起来的食物又重新取了出来，秋末制备好的厚衣裳穿在了身上，家家户户出门，欣赏着一夜之间白了瓦房的雪。 顾莫言那惶惶不安的心随着这一场雪沉寂下来，小楼外面的湖上每日早晨都结了一层薄冰，待中午时，又自己融化，使周围透着丝丝凉意。 这都四个月过去了，皇宫的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是不是帝王赦免了子叶顾莫言有些侥幸的想着，这场雪是真的毫无预料，让他措手不及，他在柜子里寻找着厚些的衣裳，想给子叶添暖些，在过一月他就要生了，现在应该特别畏寒吧。 顾莫言在柜子里找了许久，却都是些薄纱衣裳，能御寒的可真没有，真是不知这人在冬天是怎么过的顾莫言有些难以体会，也没多想，继续翻箱倒柜的寻找。 在前些年，墨孤寒也曾向顾莫言提到过给他备些保暖的衣裳，可惜顾莫言拒绝了，只觉得那些笨重的衣裳穿在身上，显丑。那个时候他整日待在墨孤寒身边，也未觉得多冷，想着也并不会离开他，这件事也被不了了之。 “子叶，你瞧。”顾莫言拿着白色的狐裘披肩走近床边，把他披到子叶圆滚滚的肚子上，这可是他刚刚费了好一番的经，才在柜子深处找到了这件被收场好好的狐裘，通体的白色，摸上去暖暖的细毛。 子叶半躺在床头，他的**有些略微浮肿，只是人太瘦了，瞧上去跟普通人无异。 本是十分寒冷的天气，这屋子里也未有地龙，可子叶的头上还有薄汗，“这孩子可把我折腾坏了。”他手伸进狐裘里，揉捏着肚子，想要缓和写那一抽一抽的疼痛。 待子叶缓和些下来，才抬起头，关心道:“娘娘也多穿些衣裳，别冻坏了身子。” “我无事，倒是你感觉怎么样了”顾莫言坐在床头，替他掖了掖被角，然后像是不放心，又把这几天重复了很多遍的话重新又提了一遍，“要是感觉疼痛的话，千万不要忍着，要告诉我。” 子叶有些无奈了点了点头，才把几个月前自己不在清涧小楼这段时间早已安排好的一切跟顾莫言讲起来，“娘娘还记得我跟你提到吴奇吗？他在他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了接生的人，还有小斯。” 顾莫言本也在担心他要是生了自己去那里找大夫来帮子叶，要是找了宫中的御医，怕子叶的安危会难保，想的焦头烂额。但听到他的这一番话，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你早已想好了么？那处可安全”顾莫言还是有些担心。 子叶点了点头，也不在回答，腹部又传来一抽医抽的疼痛，似有东西想冲破肚皮这层障碍。 子叶咬紧了压，额头上刚刚被顾莫言抹了的薄汗又冒了出来，连身体都被疼痛弄的在颤抖。 顾莫言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没有办法缓解子叶的疼痛，索性说道:“要不我们现在就动身去吴奇那里吧”
第32章 一切痛苦都没有泪痕(2) 明明还有一个月，怎么会那么早子叶疼的已经无法思考，只能顺应的点了点头。 顾莫言端了一杯茶放到子叶傍边叮嘱他不要乱动后，转身便着急的出了门。 靠他一个人是不可能把子叶送到吴奇那，所以必须得在着一个人。 顾莫言站在门口，处了几个聚集在一起边聊天边扫地的下人，在无其他，而那些人看到了顾莫言也未上来行礼，可见叫他们是不可能的了。 “娘娘” 顾莫言闻声的扭头向傍边看去，见小顺端着糕点站在转角处，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这几日都是极少看到顾莫言出门，又想到子叶怀孕一定会想吃东西，所以自己自作主张的去厨房作了些糕点。 顾莫言走上前，拉着他进了房间，关上了门才说道:“小顺，要麻烦你一件事了，你也知道子叶怀孕，可他这几天好像有些想要临盆的迹象，我想把他送到宫里去。”停了停，认真的看着他，询问道:“你愿意帮我么” 小顺把糕点放回桌上，又看了一眼已经躺在床上的子叶，被子下拢起的腹部，和他咬紧的牙关，也没在说什么，“娘娘不必这么说，服侍娘娘是小顺的职责，况且子叶是我的朋友。” 顾莫言点了点头，想要道谢，可最后还是算了，说了别人也不会接受，现在也没有多少时间给他们在清涧小楼里耗下去了，“你和子叶去准备一下，我去外面看看。” 午时的日光总是有些让人昏昏欲睡，更何况是有身孕的人呢子叶被小顺扶起来坐在了桌边的凳子上，手撑在桌上支着额，头一点点的往下低，腹部又安静了一阵，他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扑一下被折腾折腾了一晚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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