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只有上半身能动弹下肢好像已经不能动了,她刚刚被吓的想要跑,可是那双臂撑着她根本走不动路,差点从那炕上摔下去。 “爹,他们是谁?!他们是谁?!”那女子害怕的钻进老伯的怀里。 白渝苏站在门口带着他们几个男人都先出去等着,明显里面的那个女子情况不太好。 “你们见谅,我家娃娃受了惊吓,看到生人也会害怕,你们今天就住在那客房里,等到有空就走吧。” “老伯,到底是怎么了?她是……” “那群狗娘养的,给我家姑娘,糟蹋坏了…”
第八十九章 放过我家姑娘吧! 老伯说话时候,眼中含着些泪。 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再听见这些事,只能站在门口小声的说。 那已经驼成虾米的背看着是那样的沧桑,步履阑珊的折叠着手中的渔网。 他给白渝苏一行人倒了一杯水,无奈的叹息了声:"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了,您几个就对付一下吧。" 老伯看着他们几个人的样子,摇了摇头:“看你们的样子也是有钱的商户,等在我这休息一天,明日就早早上路不要在这里多待了,不然我也没有办法...”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老伯,您刚才说的是什么事?"阿久问。 段景然坐在桌前,静静抿了一口手中的温水:“风平县一向安稳,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老伯叹息一声:“别看我们这县城离京城近的很,但是前一阵皇上登基,这风平县的县大人是从别的地方贬过来的,不知他原来是犯了什事,来到我们县城带着他的兵那是为非作歹,为了能提高收成,在暴雨天还让我们的孩子出海,遇上暴风雨,死了一船人啊!我那屋里头躺着的是儿媳妇,我儿子已经在海上死了,尸骨都没有。” “还有这种事,怎么没有人去京城中告官?”阿久问。 江鹤清拔出手中的刀:“我去杀了这个狗官!” 段景阙拉住他的手摇摇头,示意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段景然眯了眯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风平县的县长是不是王秋贺。” “对,对,你怎么知道的?”老伯抹了一把脸,沧桑的眼眸瞧着段景然。 “他原本是洛城那一带的巡抚,因为克扣粮草被降为县长,这才上任不到两个月,竟敢这么做...” “嗐,听说他哥哥在京城中当官,还是皇上身边的人,谁敢惹啊!”老伯摇摇头,实在无奈。 他们这样的老百姓过的就是最苦的日子,即使是被剥削还是被欺负都不敢吭声。 那王秋贺仗着自己是从其他地方来的官,原本还认识一些江湖人士。 带着一帮土匪就在风平县扎根,有几个想要去京城中找官的竟然都在半路被人拦住, 那些土匪都是王贺秋找来的打手,将整个风平县的人都困在其中,不给他们出去找官的机会。 “那些土匪就跟着县长一直让我们的娃娃下海,要产量,说是朝廷里要交税款,但是你说像我家里这种情况,孩子出海,死风暴里了,他还是让我们这把老骨头出去!哎,那时候我儿子刚死,那群土匪来我家里让交税,我们还哪里有税啊!” 那老伯声泪俱下,一直在抹眼泪。 他今年都已经要六十五岁了,走路都颤颤巍巍,再出海完全是死路一条。 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就是儿子。 “所以,这风平县,现在没有那些年轻人,都是因为死在了海上?” “海上有风暴,那肯定是有去无回,但是朝廷让交税,这不就是把我们老百姓往死里逼?那群土匪到我家里开看,发现儿子死了,我这把老骨头不能干活,就把我那儿媳妇抢出去,好几夜没有回来,好好的人就这样给糟蹋的都不能下地,硬生生的落了残疾!可恨我一把老骨头没有用,人家都欺负到了头顶我也没有啥办法,这县里的姑娘们,都遭了难了!” 现在在县城中已经没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家中也没有顶梁柱,无论是出嫁了还是没有出嫁的几乎都没有放过。 甚至还有怀孕的,都被他们弄死了。 现在的风平县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富足的样子,而是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牢笼。 其中的百姓实在是苦不堪言,却又诉说无门。 家里只有老伯和这个疯媳妇现如今相依为命。 这都是苦不堪言的日子。 光是听这老伯的描述就足够让人愤慨,段景然的手中捻磨着玉佩:“老伯,朝廷交税不是一年一交?他们那群人为什么会天天来要。” “不知道啊,人家官老爷发话,我们交了税,剩下的那些粮食都不够自己糊口了。” “朝廷每年交税都是按照当地的收成来算,他这不是胡乱收税是什么?!”江鹤清在边境战乱那么鱼龙混杂的地方都没有听说过这样荒谬的事情。 那些多出去的税款究竟落进了谁的口袋,可想而知。 老伯摇摇头:“反正你们就早些走吧,免得惹祸上身。” 白渝苏心疼的朝着屋子里面看去,那姑娘蜷缩在被子里,下半身已经不能动了,但是因为陌生人的到来还是惊恐万分。 原本微服私访就是为了体察民情,没想到在天子周身竟然还有这样大的冤案。 “我们难道不管吗?”白渝苏拉了拉段景然的手问。 段景然握住他的手心,放在桌上:“交给我,先吃饭,等过一会再说。” 白渝苏坐在他的身边,有些闷闷不乐的。 那老伯本在院子中给他们热饭菜,但是下一秒院子中的木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嘭的一声,好几个镖形大汉直接就走了进来,高声嚷道:“老不死的,这个月的税款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 “哎呦,这位爷,家里现在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我这么大的年纪也不能下海了,您再宽限几日,成吗?”老伯的领子被他扯住,人都要从地面上腾空而起了。 “宽限几日?你这都多少天了?人家朝廷要交税,因为你一个人拿不出,知不知道耽误了老子多少事情!宽限几日也行,你家那媳妇再让大爷我带出去玩几天?” 领头的那个男人身上还披着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皮毛,脸上有一条看起来很可怖的刀疤。 他此话一出,身后的兄弟就大笑起来,朝着屋子里就迈进去。 “大爷,不成啊,我家姑娘已经残废了!您放过她吧!这款我一定给您补上,您看行不?”老伯仓促的跪在了这几个人的面前。 但是刀疤脸根本就不想听这些,一脚将人踹翻:“去你的!老不死的东西不要给大爷我挡路!”
第九十章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娇的 几个土匪很实在嚣张,走过的地方直接用脚踹翻。 原本老伯整理好的渔网也被他们踩在脚下,其中一个男人还笑的很是猥琐的声音:“就让你家媳妇陪本大爷几天怎么了?这可是你们家的福气,照这样下去你家什么时候能交税?还不如弄点实在的,老东西你最好识相点!” 那老伯被他们一脚踹翻在地上,佝偻的背好像是压住了一座大山,躺在地上如同一只小虾米一样咳嗽着。 白渝苏几个人在里面听见了动静。 江鹤清探出身子挡住了门:“你们要干什么?” “你是谁?”领头的刀疤脸走过来,一口呸掉了自己口中的狗尾巴草:“老子在这教训人,识相的就滚远点!” “几位爷,他们就是路过的,这不关他们的事。”那老伯生怕自己家里的事情会连累到他们,赶忙从地上爬起来。 他苦苦哀求着,白渝苏扶着他:“您不必求他们,这群人渣。” “呦呵!还挺有性格。”那刀疤脸笑起来。 手中的一把大刀直接在桌上一放,桌上的茶杯几乎都要被震碎了一样。 阿久和江鹤清此刻都已经捏紧了自己手中的刀剑,就等着段景然随时一声令下就结果了他们。 但是段景然只是又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不知您是在为谁收税?为县太爷?” 刀疤脸瞧着段景然坐在木椅上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心中竟然忍不住的在打怵:“你管得着吗?” 他身后的跟班道:“我们是给朝廷办事,这都是当今圣上让收的,你敢对皇上的圣旨有异议?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大哥,咱们直接带着这几个人去见县太爷吧!” 那人的眼睛在白渝苏和段景阙的身上打转。 他们身上的穿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而且还有两个白嫩的小少爷,怎么看都实在惹人心欢。 “是啊,这人长得倒是白嫩。”刀疤脸在白渝苏的身边转悠着,视线又落在了段景阙的身上:“小美人是准备去哪里?哥哥说不定顺路能带着你走呢?” “你找死?!” 刀疤脸的手差一点就碰到段景阙的时候,江鹤清的剑唰的一声就拔出来,瞬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语气狠辣:“你的手敢碰他一下,我保证下一秒你的手就会从你的身上离开。” “你,你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给县太爷办事的!竟然敢威胁我!兄弟们!抄家伙!” “哎呦,各位爷,别打,别打!” 老伯也是担心这些人拗不过他们这群山中土匪。 “臭老头,你在家里私藏反贼,到时候我回了县太爷,给你家满门抄斩都杀了!” 刀疤脸一挥手,身后的几个小弟冲上来。 准备要将白渝苏和段景阙直接抢走似得,这些人已经作恶多端久了,在县城中以为自己就是老大,谁要是忤逆了的话就要上手教训。 就连糟蹋了人家的媳妇也没有半分内疚,甚至还上门挑衅。 “你们凭什么打人!”白渝苏挡在了老伯的身前。 那刀疤脸的手朝着他过来,白渝苏吓得把眼睛闭上,但是下一秒就听见啊的一声尖叫。 刀疤脸的眼睛被茶杯的碎瓷片直接射进了眼中! 瞬间鲜血直流! 段景然的手轻轻用力,手中的瓷片就成了灰,一点点的落在了地面上。 “阿久,”他的声音淡淡,重新拉着白渝苏到自己的身边。 “臣在。”阿久早就已经看这几个人不顺眼了。 “给他们几个点教训。” “是!” 阿久手中的剑柄都没有出鞘,他只是朝着刀疤脸直接过去,一脚就将人踹的很远。 那人在地上可劲的咳嗽着,他气急败坏的命令着自己身边的小弟,但是人已经爬不起来了:“你们愣着干什么?都是瞎子吗,还不赶紧上!打死他们我负责,他娘的,竟然还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几个剩下的男人本还有些犹豫,但是在听了他的话以后来了精神,抄起地上的爬犁冲着阿久直接就挥过去:‘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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