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果再不认罪…”他的视线在白渝苏的身上来回的转,还是头一回见到长得这么漂亮的男子。 “来来来,先分开审!这两个本官要亲自审审。” 他那点猥琐的小心思几乎都写在了自己的脸上。 段景然的凤眸微眯,他径直走上前去。 “你要干什么?!”有几个官兵想要拦他上去。 但是江鹤清直接掏出了手中的剑柄架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身上,轻轻一动他的脖颈就渗透出了血红色:“谁敢动一下,小心你们的脑袋不保。” “你你你!” “我本以为风平县的县太爷腐败不堪,是因为被贬官报复的心态,现在这么看,你这人从根本就是烂了的,甚至都不需要再多了解了。” 段景然本来没有见到王秋贺本人,是不太相信那些官兵的所作所为是仗势欺人,现在来看,实在是太好笑。 只见段景然一把摘了他的官帽扔在了地上:“你还有脸戴朝廷命官的官帽?!这为官之道,是为了造福一方百姓,你为官不仁,还敢顶着官帽在这放肆!” 官帽轻轻落在地上。 这县太爷激动的立刻站起来:“你个刁民,想要干什么!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上!” “太不是东西了,竟然还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他就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红着一张脸在大厅当中大声的嚎叫着,可是那些在底下的官兵已经见识过江鹤清的剑法,知道自己上去就是一个死字。 哆哆嗦嗦的握着手中的板子,一个都不敢向前走。 王秋贺瞪着眼睛,他的脖颈已经被段景然的手掐住,怎么样都说不出半句话来,窒息让他整个人青筋暴起。 在这大堂之上,这一会就变得狼藉不堪。 因为这些人要么是害怕他们的力量,要么也是被震慑的,不敢动他们,毕竟所有人都欺软怕硬惯了,到遇上真正厉害的还真就没了本事, 段景然冷笑一声:“你们就这点能耐?” “这样的贪官,杀了都不解恨!那人家的姑娘被你们当成什么了?这么糟蹋!”白渝苏愤愤不平。 他看到那老伯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但是他在这大吃大喝。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如果天下都是你这样的贪官,我大俪才是真的要灭了。”江鹤清愤恨不平。 自己在外面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为了的就是百姓江山都能够安稳,大家都有幸福日子。 没想到还有这种垃圾官在位。 “我可是先帝爷提上来的!当今圣上是贬了我,那我这个官也是御赐!容不得你们这群人在这放肆!” 王秋贺抓着台上的东西往段景然的身上砸过去。 那刀疤脸看着不平,张牙舞爪的大叫着,想要上来拼命。 不过一脚被人踹飞之后,躺在地上比虾米都难受。 “闹什么闹!” 里面一片狼藉的时候,外面忽然来了一队穿铠甲的人,带队的人还头上有官帽。 王秋贺流着鼻涕看到来人,眼眶都要湿润了,三步并两步的爬下去,直接拽住了领头人的大腿:“大人!你要给小官做主啊!这群刁民,不仅砸了我的衙门,还想在我的面前动武,简直是不把咱们大俪的律法放在眼中啊大人!” 他拽着的人,正是京城新上任的巡抚。 不过这人身后跟着的,正是被段景然拍出去的阿久,缓缓走进来。
第九十三章 这可是皇上!你还不赶紧跪下! 郑大人是在京城一带专门管理律法的官员,这些县城中的小官全部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王秋贺看见他来了,像是抓住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忙爬到了他的脚边。 那委屈痛哭流涕的样子,好像真的有人欺负他了一般。 指着段景然:“就是这几个人!” 郑旭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只觉得烂泥扶不上墙,一脚想要将这人踹开:“赶紧给我放开!” “那你可要为小的做主啊!他们如今都敢欺负到我头上,那将来岂不是要翻身做大王,这整个大俪的江山都是他们的!” 王秋贺看到自己的后台来了,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腰板挺的更加直。 原本惧怕的样子,又变回了他那副洋洋得意的小人模样啐了一口:“有你们受得!” “你还不赶紧跪下!在这乱嚷嚷什么?!”郑旭被他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爆起。 “听到了吗?还不赶紧跪下。”王秋贺指着段景然道,他甚至得意的扬起了脸。 段景然嘴角微微勾了勾,视线从他的身上收回,眼神变得黯然失色,多了一分杀意。 他缓缓走上了审判台的位置,这把椅子可比他的龙椅要难受多了,不够软。 “好大的胆子,郑大人在此竟然还如此嚣张,你是觉得你的头在脑袋上待久了是吧?!” 王秋贺快步上去,想要将人拽下来,可是他刚踏出去一步,他的膝盖直接就被阿九的刀划破皮肉。 一摊肥肉跌在地上,发出闷声:“啊!” “你们…?郑大人!” “你一个没眼睛的东西!千万别连累了本官!”郑旭咬牙切齿,赶紧对着台上的段景然下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参见陛下!” 阿九一早就被段景然派出去找巡抚,从京城当中还挑了一个得力的人重新来接替这里县主的位置。 在来的路上,郑旭心里面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多少回,他那紧张的心跳再见到这风平县的县主之后彻底都要停跳了。 之前有听说过这个县城的税收好像有些隐瞒,但却从未想到这人能够嚣张到如此地步。 一时的疏忽竟然能够让圣上亲自下来巡查,他觉得自己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什么?!圣上……”王秋贺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出了问题,他甚至顾不得自己腿上的疼痛,像是濒死的鱼一样朝着段景然看去。 唇瓣也剧烈的颤抖,脑海当中过的都是刚才他对着这个男人一直气死的模样,心都凉了半截。 “皇上?这是皇上?” “杀千刀的还不赶紧和皇上认错,你这脑袋到底要不要了?!”郑旭希望这人千万不要连累了自己。 “微臣有眼无珠……!微臣…”他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 后腿上的伤是直接从膝盖的拐弯处被划了一刀,他想要跪都坐不起来,鲜血流淌了满地。 他整个人都是又痛苦又难受,惊慌失措,躺在地上却没有办法撑起身子:“不知圣上驾到!臣…臣……” “王县长,朕还是喜欢你刚才那桀骜不驯的样子。” 段景然看着这一幕,在他那深邃的黑眸当中,仿佛有着一个宽广的世界,令人难以洞悉。 所谓微服私访就是这样,不暴露身份才能够看清人的本性。 “臣只是在这里当官久了,这里的百姓实在是刁民!他们不交朝廷的税收,所以整个县城都落败了呀,真的不是微尘故意刁难…”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流淌,都已经在这个时候了,他却还在坚持给自己找理由,也实在辛苦。 “放屁!”白渝苏第一次爆粗口,他指着一旁都已经吓傻了的刀疤脸:“强抢民女难不成也是人家诬赖你吗?” “就是啊,人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因为你的两句话就出海丧命…咳咳,到最后你还欺负人家的姑娘,实在是没良心……”段景阙向来沉默寡言,在这个时候都有些愤愤不平了。 郑大人带着其他的官兵从京城那边赶来,声势浩大,在衙门外也聚了不少的民众。 大家都纷纷探头往里面看。 看到了那往日里的贪官,现在竟然是跪坐在地上挣扎无力的死鱼,好不痛快! “这狗官今日终于要栽了吗?!” “这好像是京城那边的大人吧!” “大人啊,你们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这些人欺负了我们家的闺女不说,就连我那年纪很大的老婆子都不放过,前些日子刚刚上吊死了这狗官,看都不看一眼,还让他刀疤脸天天上我们家收税!” “就是朝廷哪有那么多的税要收,再这样收下去,我们家里都已经揭不开锅了。” “他们就是故意让我们的儿子出海死了,是为了糟蹋那些姑娘!这个王贺秋特不是东西,和那些土匪达成共识!” “那些土匪帮他要账!他就允许土匪在县里面侵犯姑娘!还不许任何人出去报官,被他抓住一顿毒打是少不了。” “赶紧把他杀了!解我们心头之恨!” 百姓们群起激昂,越说越愤慨,甚至都从自己的菜篮子当中扔进来许多死掉的海鱼,海虾。 王秋贺这牙齿都在颤抖,他怒瞪着那群人:“你们这些刁民简直就是诬陷!!” “狗官!狗官!” “我可是先帝爷亲赐的官儿!” 段景然双眉紧蹙:“先帝赐你官,你就这么糟蹋。” “皇上明察啊皇上!” 死到临头了,他却还想将这些责任全部都安插在那些百姓的头上,这样的人简直是无可救药。 “他的府邸修的比王爷府还要豪华!那可都是我们儿子的命,还有我们这些老骨头的血汗钱!” “狗官王秋贺,残害百姓,胡乱税收,中饱私囊!罪无可恕,斩立决!” 段景然一把将面前的斩字木板扔下地上。 “啊!”王秋贺大滴大滴的汗珠流了下来,他跪在地上猛磕头:“皇上再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吧,臣知错了!” “皇上,臣只是被猪油蒙了心,再也不会这样!”
第九十四章 这可是面对着你 都已经死到临头了才知道悔改,这样的人只是嘴上说说罢了。 那刀疤脸也怕急了,甚至想要趁机逃跑,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阿九堵了个正着。 他原本就是在这附近一带的山匪,和王秋贺两个人在私下结账协议,一个负责敛财,一个负责劫色,让这里的百姓过得苦不堪言。 “饶命啊,饶命啊,我能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你们!” “皇上饶我一命!求求您!求求您!” 这两个人跪在大殿之上来回的磕头,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转头对着百姓也跪下磕头:“给我次机会吧,我还活着呢,让我为你们赎罪吧!” “求求你们了,别杀我!” “死不足惜。”段景然摇摇头。 指尖微微勾了勾,那几个官兵就将他们两个人拉下去,即使苦苦哀求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堂之内,也不会有人半分心软。 因为只要是他们活着,那些被他们伤害过的家庭里的人看到他们的存在都会再心痛一次,甚至杀了他们也不会够解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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