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臣用人不当请皇上责罚!”郑旭行礼,主动认错。 毕竟掌管着一个省州,有这些疏忽也是在所难免。 外面响的全都是那狗官和刀疤脸的哀嚎声音,百姓当中直呼叫好。 他的府邸也全部重新被抄家,家中所有女眷全部贬为庶人流放。儿子也因此被牵连,永世不能当官。 百姓外面跪了一片直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处理了这样一个狗官,好不痛快。 在京城当中重新调任过来一位官员接替县长一职,有了这样狗官作为前车之鉴。新的县长自然也不会造次。 直言会好好将这个风平县重回当日的辉煌。 解决完这件事情,他们重新回到了老伯家。 老伯已经在外听说了这件事情,老远就在人群当中看到了他们,激动万分:“我家真是好福气,竟然让皇上大驾光临!” “我们只是路过,老伯,你们这些日子受苦了。” “这有什么苦不苦的都过去了,这些日子还要一步步的往下走。”他无奈的摇摇头,很快转换了自己的心情:“我家实在是简陋,不如让皇上换个地方住吧!” 这里的破木房上面都有些漏风了,毕竟家里的壮丁已经死了,他也实在没有能力上房,重新将那瓦片修复。 怕自己这地方不能够容纳皇上,实在捉襟见肘。 “无妨。”段景然从来都不在意这些。 微服私访自然就是要体察百姓,和百姓同吃同住,体验他们的生活和感受也是最重要的,这样自己将来治国才能够真正的了解百姓的苦难。 白渝苏也心中满意,他似乎逐渐了解了段景然的真正为人。 以前在皇宫当中的时候,只觉得段景然一个心机颇重的皇子,好像做什么事情都要算计。 但似乎作为一个皇上,他却格外的尽职尽心,能够真正了解百姓,愿意去体谅百姓。 阿久和江鹤清负责将这老伯伯家中的漏处全部填补好,邻里乡村送来了不少新鲜的鱼和饭菜。 这次出来不想大张旗鼓,所以还是简单的吃了一口。 白渝苏夜晚住在隔壁的客房当中,一共就两个木屋,阿久回到了马车上住。 “你干嘛呀?”白渝苏原本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他的腰却被人抱住:“怎么是你?景阙呢?” 他原本是和段景阙住一间房,因为这个木屋当中更暖一些,考虑到身体的缘故,就让这两个身体比较瘦弱的住了。 刚才段景阙说要出去解手,怎么出去的是段景阙,回来的成了段景然? “哎呀,大晚上的,你别闹。” 段景然的下巴顺势抵在了他的肩膀上,牢牢的将人抱在怀中,低声说:“景阙已经去了江鹤清的房里,我一个皇上都被赶出来了。” “啊?为什么呀?” “因为江鹤清没了他睡不着觉,”无奈的笑了一声,干脆直接咬上白渝苏的耳朵:“像我没了你也睡不着一样。” “净说这甜言蜜语的话,什么时候嘴巴学坏了?”白渝苏转过身来和他面对面。 在漆黑的夜中,两个人的轮廓在月光当中隐隐约约的浮现着,在眼眸中。 “忙了一天都没有空好好的和你凑近一些。”段景然压低的声线,喉结也不自觉的微动。 他褪去了身上厚重的服饰,只留下了一层裹衣。 两个人身上的体温传递在这薄薄的布料上,白渝苏都能够感受到他身体细微的变化。 段景然拉着他的手:“我想你。” “喂…” 白渝苏的手不想放在他身上,收了回来:“你这是干什么呀?这房子可不隔音!旁边有人!” 隔壁不仅是他的弟弟,还是他的大臣,白渝苏就不信他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是他话音刚落,这稀稀疏疏的声音却不是从他们两个人中间传来。 “嗯…将军,我睡不着………” 这木头屋子确实不隔音,段景阙像撒娇似的软乎乎声音从门缝当中钻进来。 白渝苏耳根子都要被烧红了。 段景然笑着说:“旁边是有人,可是…你猜猜他们两个在做什么?” “我怎么猜得到啊?!” 简直就是明知故问! “你瞧这屋子像不像我们两个大婚时候住的?”段景然一点都不会觉得这里简陋,甚至有些怀念那些平静的日子。 “是很像,不过现在你已经有能力处理那些让百姓讨厌的狗官,娘子,感觉今天你下斩立决的命令是特帅!” “嗯?”段景然有些吃惊的哼了一声,翻身就将这人压在身底:“你可好久都没有叫过我娘子了。” “现在在外面你又不是什么皇上,难不成我还能叫你别的吗?” 白渝苏有些躲避这个话题,他的下巴被男人细细的摸着:“乖宝,我的父亲可有三宫六院,我只有你一个,你说我这些无处发泄的精力,是不是应该从你的身上找补?” “你就不能正经一些非要扯到这话题上吗?” “可面对着你让我当君子未免太难。”
第九十五章 孕期反应 段景然宽厚的掌心握住了他的细腰,很是满意的笑着:“好似又胖了一点。” “你不要闹了,最近也不知这是怎么了,身体实在是乏累的很。”白渝苏顺势靠在他的怀中,脑袋抵在了他的肩膀上。 原本小小的一只,在段景然的怀中抱着怎样都是轻盈的。 微服私访带着白渝苏本是想带着他能够看看大俪的大好河山,让他这段时间的心情能够放松一些。 胡太医说了,前几个月的心情很重要,一定不能马虎了。 但是今天才刚刚开始就忙了一天,早知道就应该多带一些人马出来,也不至于让他费心神。 在这个小县城中,倒还真有几分他们曾经住的木屋那样子,回忆层层叠叠的袭来。 段景然觉得自己现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他在皇宫中长大,从未见证过什么人间的真情,传言那皇位上坐着的人一定要冷心冷肺才能活的命长,才能坐稳江山,段景然抱着此刻就在自己怀中蹭着温暖的白渝苏仍旧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梦境中一般。 等到第二天一早。 老伯已经做好了早饭等着,知道他们几个人还要上路,还特意装带了一些海边特色的风干类东西。 “我是不是起的太晚了?”白渝苏睁眼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太阳正照在天上。 不过段景阙昨夜也是忙了一夜,浑身酸痛着,江鹤清坐在他的身边帮他按着腰,手上还端着一碗粥一口口的喂着:‘小心烫。’ “我也是刚起来不久...” 段景阙红着小声的回答:“你赶紧坐呀,这大伯家的海鲜粥很是美味,不比宫里的吃食差!” “是吗?”白渝苏搓了搓手,看着桌上的菜品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但是他发现饭桌上少了一个人:‘段景然呢?怎么不见他人。’ “早上快马加鞭来了奏折,他看你没有醒,想等你吃饭,就先在客房里批阅呢。” “那我去叫他。”白渝苏也想和他一起吃。 老伯和阿久是一起做的饭,阿久拦着他:“奏折不多,您先吃吧。” “好吧。” 白渝苏想了想,还是不要在人家处理公务的时候打扰了,不然显得自己好像很没有眼力见似得。 这风平县靠海吃海,这早餐虽然说不上有多么的丰盛,可也是让人看着就胃口大开的样子。 海鲜粥做的也很实在,里面的虾仁有很大一颗,鱼肉都已经将刺都挑了出去晶莹剔透,炒熟却没有加过多调料的扇贝蛤蜊,清蒸海鱼,满桌子都是新鲜的味道,让人闻着足够胃口大开的感觉。 白渝苏坐在了段景阙的对面。 看着这对假父子在亲亲热热的也只能自己装瞎。 江鹤清这一路上就差把心疼宝贝四个字写在了脸上,段景阙的身体不好,受不了长途的马车,睡了一夜才恢复了些气色。 估计此刻江鹤清更加自责的是自己一定要带着他微服出巡这件事,让他本就不好的身体更加遭罪了。 “都怪我,让你难受了,昨夜也是,实在是失控...” 江鹤清满脸的自责摸样,拉着段景阙的手在自己的脸上就招呼过来:“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谁让我这样知道心疼你..” “将军!我怎么舍得啊!”段景阙哼唧一声,坚决不把自己的手打在他的身上, 江鹤清常年练兵操练的身材就算被他打一下恐怕都不如蚊子亲一口疼, 白渝苏:“....” 他手中捧着一碗粥,眨眨眼的看着面前正在上演的恩爱大片,可比电视剧里面演的真切太多。 何况段景阙从小就在江鹤清的身边长大,两个人相处了这么多年竟然一点都没有腻歪的样子,天天都像是热恋期。 白渝苏都怀疑自己在这吃饭是不是多少当了电灯泡,自己还是在熊熊燃烧的那个。 “老伯家里有不少的棉花,我给你改一个软一点的垫子坐可好?” 段景阙温柔的笑了笑:“嗯嗯!谢谢将军!” 白渝苏手里拿着的粥碗不知道应不应该尝一口。 要不是因为他坐在这里,说不定两个人现在已经大亲特亲起来了,哪里能等到这个时候, 段景阙注意到他的目光,赶紧将粥碗自己捧过来:“我自己的喝。” “那个...将军是看我身体不好所以特意照顾了一下而已...”他仓皇的辩解着, 白渝苏:“没事,我都懂。” 顺带着,他指着段景阙脖颈上的位置提醒他这里有吻痕, 段景阙的脖颈上带着虎皮,漏出一点肌肤都能看清上面的印子,可想而知江鹤清平日里待他是精力充沛的。 “咳咳,蚊子,蚊子咬的。”他红着脸,鼓鼓嘴巴解释的声音都变小了。 白渝苏喝了几口粥:“我懂,我都懂。” 几个人的心里已经是心知肚明了,抿着嘴唇笑着没完。 “你尝尝这个,配着粥很好喝的。”段景阙给他夹了一块鱼到碗里。 白渝苏把鱼肉塞进嘴里,他最近的胃口本就不太好,海鲜粥还能勉强开胃,但是着鱼肉也只是清蒸而已,看样子也没有添加什么过多的调料。 清蒸的本质就是还原最初的味道。 但是一块鱼肉进嘴,白渝苏咀嚼了几下,他的眉头忽然皱起来,还未等桌上的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就直接跑出了饭桌的位置。 “唔!”白渝苏的脚步都要站不住了。 他甚至都没有跑到院子中间,就直接吐在了门口的位置,天昏地暗的样子像是瞬间就得了什么重病似得,人都快要爬不起了。 “怎么了这是?”段景阙赶忙跟上去,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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