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仙尊怎么心软了? 作者:鱼生生 文案: 怼天怼地怂怂小作精晏子殊×冷若冰霜高岭之花徐行 美名冠绝天下的逍遥美人晏子殊表白后被心上人一剑结果了性命。 在鬼府飘飘荡荡十八年,晏子殊募地重生成了上都城的傻子世子,身上还多了四道执念伤口。 执念不消,他随时都面临丧命的危险。 解开所有执念后,晏子殊终于不用担心自己会再次英年早逝,但他却忽然发现这些执念都是一具尸体所发出的。 更让他想不通的是,这身体就是他自己的身体,现在却被人分尸并且散落在太景国各地发起执念。 他不禁纳闷,他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他表个白还触犯了什么禁忌,一剑穿心死了不算,还得死后分尸? 这究竟是何人所为?又是何人将他复活?
第一章 死而复生被犬欺 “徐行,我喜欢你……” 晏子殊话还没有说完,冷寒的同归剑便已经穿透了他的心口。 一双漆黑的深眸慢慢放大,眼底满是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迎接他的是那张淡水无波的冷脸。 此时此刻,同归剑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 可这张脸上却依旧没有一丝表情,冷静的可怕,好似一尊没有感情的牵线木偶。 “徐行,我真的喜欢你……”晏子殊声音虚弱,继续开口说道。 他的眼角滑落一行清泪,泪珠顺着下颌线滑落,滴滴答答落在青蓝色衣襟上,化为只只翩然起舞的透色蝴蝶,随着天空中的一只巨大眼睛开始闪烁。 但迎接他的回答是同归剑更深一寸的痛苦,一点点穿透的他的血肉,直至剑尖穿透血肉,在身体另一侧出头。 “徐行……”晏子殊双目无神地张口呢喃着,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他口中溢出,呛得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啊!” 一声惨叫响彻离花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只见徐行面无表情地搅动着手中的长剑,将晏子殊的心脏都搅得一片稀烂。 痛,是难以忘记的痛苦,连灵魂都开始战栗,浑身都变得刺骨冰凉。 这时,由幻术演变而来的场景慢慢消失,最终变成一捧黄土,被窗边吹来的一道清风化作一片迷蒙的灰雾,不再见一点踪迹。 尘雾过后,一名笑脸无舌鬼谄笑着对台下众人拱了拱手。 “各位新生老鬼,以上就是孟婆堂今日所演的话本子蝶杀,讲的是晏子殊第一百次对剑宗宗主徐行言宣爱意,最终被对方一剑斩杀于同归剑下的故事。” “希望诸位来生修得好钱财,不为烂缘送好命。有道是前生缘今生尽,前世仇今生灭,喝了这碗孟婆汤,诸位好上路!” 无舌鬼话音落下,孟婆堂中诸鬼面前便纷纷呈来一碗颜色清亮的孟婆汤,等待着众鬼饮下。 “啪!” 晏子殊一把甩飞了手里的孟婆汤,语气嫌弃且一言难尽。 “不是?你们这话本子是没得写了吗?干嘛天天逮着徐行和晏子殊两只羊不放?这十八年了就会演这一出戏,那四大仙门六大附属门派,莫非就找不出一点新奇事儿来?” “有的有的,自然是有的。” 那只讲话本子的无舌鬼忙在桌上一通翻找,终于找到一本看起来令人满意的新话本——琴怨。 这是上面刚烧下来的,听说写了还没两个月。 这喜听话本的鬼,讲究的就是一个新鲜感动与共情。 只是眼前这无赖老鬼是个特殊,死了 整整十八年,还没忘却前尘往事。 那孟婆汤都喝了快七千碗了,还找不到上轮回台的路子,简直就是鬼府第一大无赖,脸皮比那忘川水池都厚。 也不怪这出感人泪下的蝶杀吸引不了他的目光,想来这老鬼都听腻了,得换些新鲜口味。 琴怨很快被无舌鬼摆上台来,虚无台上,两道虚幻柔弱的身影交叠而卧…… “话说那晏子殊死后,灵音阁阁主日日以泪洗面,好好一位七尺男儿郎,瘦成蒲柳之姿,饱受相思之苦,夜夜以琴音翱翔于天地之间,只为与曾经爱人再续情缘。” “晏,我的郎啊~~”那鬼绘声绘色地唱道。 “艹!” 晏子殊骂了一句脏话,这话本子说着说着竟然还唱起来了,可特娘的还是讲的他自个儿的风花雪月。 他裹紧了自个儿的薄衣,头也不回地出了孟婆堂! 孟婆最近也忒惫懒了,这都十八年过去了,还拿着他的风花雪月来回反复地编排情事儿,那春花院里的姑娘都没他多情! 咋滴? 人缘好还有错喽? 就逮着他一只羊薅? 曲幽兰那厮面容清冷孱弱,是因那厮走的风格就是三步一倒五步一咳的柔弱之风,哪里是为什么相思之苦! 简直一派胡言! 刚走出孟婆堂,晏子殊满腔愤懑就被天上落下的阴雨给吹了个干净。 细尝之下,这雨中还带着苦涩的咸味,充满了思念的酸涩。 晏子殊抬头望天,阴黑万里无际,不见天日。 他入了鬼府十八年,这阴雨便下了十八年,日复一日,从不停歇! 好似为他的一厢情意悲诉呐喊一般,更像是为他的怨死悲凄共鸣。 十八年的雨水连绵不断,便是连那忘川河水位都上涨了不少。 忘川北通黄泉往生路,南至奈何轮回台。 如今水位上涨,这奈何桥的作用便越来越小。 若非入了忘川的鬼没法子再从这水中爬起来,晏子殊估计得有不少鬼为了省这过桥的路费而淌着水过去。 “这世间的痴男怨郎呐~~” 晏子殊感叹了一句,募地脚下一空,整个人扑通一声便掉入了忘川河中。 “谁他娘的在桥上挖了个洞?!” 奈何晏子殊的骂声刚说出口,只余下一阵咕噜噜的气泡声。 艹!他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在忘川河里淹死的鬼! 晏子殊在心里骂一声,努力放松身体往上游。 可他越努力往上,周围的河水便好似有千万根触手一般,缠绕在他的身体之上,拉着他一直往下,最后连河面都只剩下一个洁白的光点。 越来越远。 这十八年的鬼生,终究是要结束了吗? 他的身体在不断地往下沉,思绪间飘飘转转竟回到了十八年前的离花台上。 “徐行,我喜欢你……” 徐行…… 晏子殊眼角滑落一丝清泪,视线之中出现徐行的身影,接着那道身影便离他越来越远。 “兄长!!!”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晏子殊耳边就传开一声狗叫。 “兄长,快点吃啊!这可是弟弟特意为你准备的点心,可香可软了!” 晏子殊浑浑噩噩的思绪终于有了一缕清明,恍惚间感觉十分暖和,像是有阳光照拂在他的身体上。 再一想,他身为一只鬼,遇到太阳直接就化成一溜烟了,如何能体会到阳光的温暖? 诡异! 实在诡异! 鬼府的黄泉路上有阳光? 那岂不是要烧灭整个阴司鬼府? 晏子眯了眯眼睛细看了看,便看到艳阳高照,他嘴里还塞满泥地草。 他呸地一声吐出嘴里的泥草,不动声色地察看着周围的情况。 只见面前站了一名身穿红锦缎袍,颈中带着金镶玉如意项圈,腰间挂了一枚菠菜绿的碧玉猛虎,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正一脸兴味地望着他。 再仔细一看,这少年生得极好,绝对老夫人家的梦中情孙! 虎头虎脑,虎背熊腰,唇红齿白,好不惹眼。 一眼望去,豪阔的气息呼之欲出。 脸好,身好,衣好,玉好。 如果这位兄台手中没有拿着一撮泥地草正往自己嘴里塞,那这一切应十分完美。 “兄长,这可是天香楼的点心,味道乃问今一绝,你可要多多吃些!”这少年继续嘿嘿笑着说道。 再仔细一瞅,泥泞的混草中甚至能看到有虫子在缓慢蠕动。 晏子殊看得几欲作呕,他当鬼十八年即便饿得去阴街讨饭都没想过去刨黄泉路的蚯蚓,眼前这厮竟然敢让他吃虫! 真是气煞人也! “吃你爷的大头鬼!”晏子殊抬手就将面前的小儿塞进了面前泥坑里,“好吃好吃!那你就大口的吃!天香楼点心味道一绝,我自然要与弟弟共同分享!” 那少年目光顿显呆滞,傻愣愣地打量了晏子殊几眼,忽然连滚带爬地朝着一个方向飞滚而去。 “娘啊!娘啊!傻子发疯了!那个傻子发疯了!” 傻子发疯? 那不是挺正常的么? 大惊小怪个什么劲儿! 晏子殊甩了甩脑袋,借着不远处的莲池洗干净脸上的泥巴后,这才彻底看清这张脸的模样。 容貌清冷却无半分贵气,眉眼寡淡却又温婉,眼睛干净又纯澈,唯独那点朱唇,红似鲜血嫩若猪红,这一看就是薄寿短命之相,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忽地,他想起原主已经死了,所以他才活了。 那他刚才岂不是在咒自己早夭? 啊呸呸呸! 漫天诸佛,神通大帝,他绝对没有任何想要求死的想法! 他如今好不容易才活了,那不得好好活着才是! “咕噜噜……” 晏子殊揉了揉干瘪的肚子,突然好想吃烤鸡。 他抬眸望向不远处的高墙,眯着眼琢磨着怎么使用这具孱弱的身体逃出去,刺眼的阳光耀眼,让他不自觉抬手挡了些光线。 这时,手腕上的几道伤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伤口……”晏子殊看着手腕上的四道伤口,拧眉陷入了沉思。 伤口深度极浅,若是普通人受这伤,那估计上午刚割的口子,到下午便全部愈合得只剩下四道疤印。 可若是他受了这伤,那估计得要命。 原主这身子,天生三魂无主,七魄离身,乃阴年阴月阴时生人,虽有世间人身,实行傻子之实。 如今不知被何人献祭身体,复活了晏子殊,并且在身上留下了四道伤口。 若他无法解决这四道伤口的执念,那他将会流血致死,最后身死魄散。 “艹!谁他娘的这么恶毒?他都死了还不想让他消停?” 晏子殊对着莲池骂骂咧咧发了好一通牢骚,刚转头便看到几名仆人样式的大高个儿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地望着他。
第二章 大胆妖孽 见他视线扭转过来,一点红唇笑得好似勾魂厉鬼,顿时几人便逃开做鸟兽群散,霎时便不见了踪影。 “啧!逃得还挺快!” 晏子殊感叹了一句,拎着那长过身子大半截的灰白衣袍一摇一晃地开始在府中闲逛。 只一点,他总得搞明白原主这身份是哪家不受宠的可怜小公子?如今这地界是何人管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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