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璧!你非要这么刺激我吗!” 这话似是踩到景松的痛处了,景松骤然拔高了音量,又满腔委屈的朝玉沉璧嚷道:“我跟定你了,你休想甩开我!” “……”玉沉璧面无表情泼了他一盏茶水。 “玉沉璧!你不能对我这么狠心!” 这次的茶水不烫,反而是凉的,景松抹了一把脸上滴落的水珠,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慌感,朝玉沉璧质问: “你那个好徒弟是魔族,甚至还坐上了魔尊的位置,我与他一样,你既然都能接受得了他,为什么接受不了我?” 玉沉璧道:“松松是我亲手教出来的,他的品行如何我最了解,他和你不一样。” 景松反驳道:“我也是你教出来的!师尊你别忘了,我也是景松!” “我当年应该教过你,堕魔是什么,魔族又是什么。”玉沉璧认真的看着他,“景松,松松他和你不一样,你既已走上歧路,没资格和松松比。” “玉沉璧!是你逼我的!”景松朝他喝道,“如果你当年答应我,我又怎会堕魔!原因在你!是你先不要我的……” 玉沉璧冷着脸,“啪”的一折扇抽在了景松的脸上,“本座若是知道你是这个德行,当年就不该从你父亲的手里接过你!该任由你自生自灭才好!”
第177章 离异道侣天天家暴 “你又打我!” 他脸上愕然出现了一条血印,当即就肿了起来,景松捂住脸,愤然朝玉沉璧嚷道:“玉沉璧!如果是你的好徒弟在这里,你舍得动他吗!” 玉沉璧道:“如果是松松回来,本座自然不会动他半分。” “让他回来?你死了这条心吧!”景松冷笑道,“他已经没了,现在只有我了!即便你再喜欢他、再舍不得他也没用了,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是我!以后继续跟你一起的生活人也是我!就算你再生气,再讨厌我,他也回不来!” 玉沉璧冷着脸踹了他一脚,把景松踹翻在地。 景松丝毫没有恼意,半跪着爬起身,更是洋洋得意看着玉沉璧,嘴角咧开森森一笑,“因为是我,你才会这般心狠的。但是师尊,我们以后的时间还长着,你总不能打我一辈子,你终有一日会接受我的。” 玉沉璧对他这句“一辈子”刺激到了,眸中凝聚寒光冷意,举起折扇朝景松抽了过去,景松当即撒腿就跑,朝门口狂奔而去,“玉沉璧!我没招惹你!你即便拿我撒气也得有个度!你若是把我打死了,看以后谁伺候你!” 景松还没踏出门槛,房门“砰”了一声关上了,景松差点撞在门上,紧接着他的身上被捆上了缚仙索,被猛地拉倒在地。 玉沉璧阴沉着脸,手里的折扇不知何时换成了戒鞭。 看着玉沉璧的靠近,大有要打死他的冲动,景松面露惊恐,一边朝后躲一边求饶,“师尊,我错了,你别打我……” 篱笆小院外,路过此地的挽月山长老及弟子,听见了景松惨烈的哀嚎声,他们快步避开了。 之后的几日,篱笆小院内几乎每日都能听见景松的惨叫和求饶。 齐清泽偶然路过此地,掌门对景松换人一事并不知情,不确定的询问云柏,“玉师叔又在打景师弟了?……还是什么情趣?” 云柏只是无奈道:“师尊最近气性有点大。” 齐清泽还没出挽月山,又看木月白带弟子紧急过来了,齐清泽问:“怎么了?” 木月白叹气,“玉师叔把景松的腿打折了。” 齐清泽心头一跳,忙也跟进了篱笆小院中。 只见玉沉璧盛气凌人坐在那里,景松满身血痕蜷缩在角落,抱着断腿又愤怒又无助的瞪着玉沉璧。 玉沉璧冷冷看了他一眼,景松又立刻恐惧把头低下去了。 木月白招呼弟子把景松抬出门,木月白劝玉沉璧:“玉师叔,您还是下手轻点吧,若是把景师弟的身体打坏了,到时候您难过景师弟也难过。” 玉沉璧冷哼,“若是身体坏了,我给松松重做一个就是。” 木月白劝不了他,只能退出去了。 云柏走近他,低声对木月白道:“木师兄你别听师尊的,师尊正情绪不好,许多都是气话,一定要治好景师弟的身体。” “我知道了。”木月白离开了。 “玉师叔……”齐清泽想劝他些什么,云柏赶紧把他拉走了,“如今景师弟身体里的人不是景师弟,师尊已经难过许久了,掌门师兄你就别刺激师尊了。” 齐清泽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柏言简意赅的解释,“有贼人占用了景师弟的身体,想对师尊不利。” 从景松走后,玉沉璧持续消沉,又将自己关在屋中许久。 殷柳不放心他,偷偷去瞧过一次,从窗边看着,只见玉沉璧拿着一把匕首,朝自己的手上比划。 一个想法冒上殷柳的心头,割腕! “师尊!”殷柳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想也不想的冲进了屋,一把抢过玉沉璧手里的匕首,“您别做傻事!” “你干什么!”玉沉璧只觉莫名其妙,“腿好了?” “晚辈已经大好了。”殷柳在玉沉璧面前跪下,语气哽咽的朝玉沉璧道:“虽然景师弟没了,但您还有我们,您要是想不开,让咱们挽月山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殷柳你发什么神经!” 玉沉璧不悦夺过他手里的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道,鲜血很快涌了出来滴落,殷柳紧张的去捂玉沉璧的伤口,“师尊!” “别捣乱。”玉沉璧不耐烦把他挥开,只见桌上放置着一只瓷碗。 殷柳问:“您这是在做什么?” 玉沉璧道:“复魂术需要以亲密之人的血作为灯油,引复魂之人回魂,安魂灯七日不灭,复魂之人的魂灵才能完全归位。” “您没事就好。”殷柳这才松了口气,“师尊,是不是景师弟复魂有望了?” 玉沉璧点头“嗯”了一声,“复魂术快完成了,等为师做完复魂术,就准备灭魂术送那个混账上路。” —— 玉沉璧打景松,怎会对他留有轻手。 断了条腿只是明面上的,木月白给景松检查过一番后简直咂舌。 景松的内伤甚重,内脏多处破裂出血,断裂的肋骨更是插进了肺里,居然还能活着简直是命大。 景松又在月岐山修养了半年之久。 月岐山放景松离开之前,木月白千叮咛万嘱咐,“玉师叔因为景师弟离开已经伤心许久了,你可别再招惹玉师叔了,否则玉师叔打死你,我也没办法了。” 篱笆小院里。 玉沉璧正在写着什么,景松突然大步走了进来,一把抢过玉沉璧的墨笔摔在地上。 “玉沉璧!你整日失魂落魄的给谁看!我也是景松!我也是跟着你长大、喜欢了你许多年的景松,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看来木月白的说的话,景松是一点也没听进去。若是木月白在这里,定然要破口大骂了。 玉沉璧莫名其妙看向他,顺手抓起砚台朝他砸了过去,“你发什么疯!” 砚台的尖锐的边角磕在景松的头上,景松的额角当即就出了血。 一方砚台摔落在地,墨汁撒了一大片,砚台还磕坏了一个角。 “玉沉璧!”景松头上的血流了满脸,“你打我也没用!他已经回不来了!现在乃至以后,你面前的景松只是我!也只有我!我才是你的道侣!……” 景松还没张牙舞爪的发挥完,殷柳带弟子进来了,朝玉沉璧拜了一礼,“师尊,晚辈听说景师弟养好伤回来了。” 玉沉璧瞥了一眼景松,“就在这里。” 殷柳招呼身后的弟子,“来人,即刻将景松押入问罪台,严加看守!”
第178章 景松跑了 殷柳的弟子把景松拖出去了。 玉沉璧不解地问:“你抓他做什么?” 殷柳道:“为了他不再气您,也为了保护好景师弟的身体,否则就照您这么打他,他不死也得残废。” 玉沉璧点头认同,“让月白给他看看,嘱咐问罪台看好他。” 殷柳应道:“晚辈已经去请木师兄了,师尊放心。” 过了几日后。 “景师叔一直吵着闹着要见玉仙尊,还说玉仙尊不去,他就要撞墙自杀。” 有问罪台的弟子来报,带着深深的疲惫之色,“玉仙尊您要不去一趟吧,弟子们已经被景师叔吵的几夜没有睡好觉了。” 殷柳正在篱笆小院里,听见此话试探看了一眼玉沉璧的神色,看玉沉璧并没有要答应的意思,殷柳拍桌不悦:“反了他了!你们不会堵了他的嘴吗!” 那弟子连连点头,更是满脸苦色,“试过了,但景师叔挠墙又砸墙,即便捆了也是如此,弟子们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玉沉璧起身,“我去看看他吧。” “师尊……”殷柳想拦他。 玉沉璧道:“无事,不必担心。” 殷柳无奈:“晚辈的意思是,您可再别冲动打他了。” “……”玉沉璧离开了。 问罪台,地牢里。 景松被捆得结结实实待在角落里,嘴里也被堵上了麻布。看见玉沉璧出现在面前,景松眼前一亮,“唔唔”了两声就匍匐着想朝玉沉璧靠近。 玉沉璧面无表情踹了他一脚,景松朝后翻滚了半周,又是委屈又是愤怒的眼神瞪着玉沉璧。 “你找我有什么事?” “……”景松换了一个眼神,满眼尽是是期待。 “想出去?” “……”景松连连点头。 “做梦吧。”玉沉璧扭头就走。 “唔唔!”景松靠墙借力挣扎着起身,连蹦再跳的跳到了玉沉璧面前,不服气的看着他,似是有话要说。 但玉沉璧并不想理会他,略过他就走。 景松跳着踩了玉沉璧一脚,又猛地撞了玉沉璧一下,玉沉璧后退了几步才站稳,景松就堵在门口处,不让玉沉璧走。 玉沉璧不悦,“你到底想怎么样!” 景松的眼神瞥向一边的墙上,示意玉沉璧朝那边看去,只见墙上有被景松的抓痕写出来的字——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吗? 玉沉璧将信将疑看向景松,景松得意朝他抬起下巴。 玉沉璧拿下景松口中麻布,景松迅速舔了一下玉沉璧的手指,玉沉璧当即朝他一巴掌甩了过去。 景松被他甩倒在地,愤愤瞪着玉沉璧,“你又打我!他都能抱你亲你!我连碰你一下都不行吗!” 玉沉璧冷着脸拿出帕子擦手,抬脚往外走,“本座对你为什么出现不是很感兴趣,你既然不想说就算了。” “我说。”景松横在门口处,“是因为你宝贝徒弟的朔望。” 玉沉璧道:“本座查过朔望,朔望不会对松松有影响,你这话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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