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柳点头“嗯”了一声。 又过了小半个月后,东岳山派的弟子下山时,山脚下不知何时已是魔族大军压境,将东岳山派围了个水泄不通。 “景、景师叔?” “魔族!快去禀报掌门!” 刚出山门的弟子纷纷往回跑,境界高的仙修已经拔剑相对。但敌众我寡,魔族大军黑压压的一片,少说得有十几万,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景松为首,黑衣飒飒,弯唇勾笑,“有劳通禀本座的好师尊一声,本座有重要之事与他相谈。” 月鼎山上,东岳大殿。 一众峰主得知此事,殷柳愤怒当即拍案而起:“是他占用景师弟的身体在先,又多次不敬师尊在后,师尊即便打死他都是理所应当,他怎么有脸找师尊报仇!” “景师弟是魔族?”齐清泽面色怪异,看着殿中众位峰主皆是坦然接受的模样,更是蹙起了眉头,“你们都知道,唯独我不知道?” 殷柳神色一僵,着急就要辩解,“掌门师兄,你听我说……” 夏炎阳接过话道:“景师弟是玉师叔担保的,掌门师兄直接去找玉师叔问吧。” “玉师叔闭关了,掌门师兄恐怕也找不到玉师叔。” 木月白道,掷地有声:“但景师弟是玉师叔亲自抚养长大的,诸位师兄弟皆是有目共睹,更何况玉师叔至今并未把景师弟逐出师门,难道掌门师兄还信不过玉师叔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清泽无奈道,对于景松是魔族一事并没有提出异议,“我自然是相信玉师叔,也相信景师弟。我们同为师兄弟,是诸位师弟把我当外人了。” 殷柳坦然道:“这是师尊的意思,师尊说暂时先不用告诉掌门师兄你的。” 齐清泽问:“这个并非景师弟的人已经闹上山门来了,诸位师弟有何想法?” “活捉了景松!交给师尊处置!”殷柳一脸愤慨,“正好景师弟复魂术快成功了,让师尊直接送他上路!” 秋萧瑟拜道:“掌门师兄,我武岚山请战。” “文澜山同样请战。”夏炎阳紧随道:“那个景松的目的是玉师叔,如今玉师叔状态不佳,我们绝对不能再打扰到玉师叔。” 齐清泽站起身负手而立,冷静严肃道:“即刻吩咐下去,东岳山派迎战!” 众峰主齐应:“是!” 东岳山上,众仙峰整装严阵以待。 东岳山下,齐清泽与诸峰主出面。 景松扫视了他们一眼,随即笑道:“怎么不见本座的好师尊?” 殷柳冷声道:“师尊闭关静养,不便露面。” “还因为他那个好徒弟黯然伤神呢?”景松讽刺道,“他若是能对本座好点,本座也不是不能装一装他那个好徒弟,哄得他开心几日。” 殷柳怒道:“你占了景师弟的身体也就罢了,还日日惹得师尊大动肝火,师尊被你气得不轻,怎么没打死你这个混账!” “殷师弟。”齐清泽示意殷柳噤声,语气平稳对景松开口,“不知阁下兴师动众来东岳山派有何意图,若是来找玉师叔寻仇,阁下来的不爽,玉师叔不便露面。” “本座不止要玉沉璧,也要你们这修真界第一大派!” 景松眼中涌现痴狂,森然直视众峰主,眼眸中被赤红覆盖,不知是大喜的红,还是血染成的红。 “如果不是你们,本座和玉沉璧早就在一起了!他恨了本座数十年!本座马上就能哄好他了!他都已经答应本座大婚了——” 今生与前世交叠,昔日场景再现,修真界大闹魔宫的那一日,他的执念死在了他的面前。 “他疯了,”夏炎阳摇头叹息,“估计是被玉师叔打傻了。” 秋萧瑟道:“如果玉师叔真栽他手里,那才是玉师叔的悲哀。” 齐清泽神态威严:“阁下若是来无理取闹的,我东岳山派恕不招待了,还请阁下原路返回吧。” “既然玉沉璧不在,本座也不能白来一趟!”景松的脸上露出几分阴狠,身边魔气缭绕,眸上带着势在必得,“本座要你东岳山派的牌匾!从此修真界再无第一门派!” 夏炎阳喝道:“你做梦!” “这就不劳夏峰主多费心了,贵派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景松勾唇一笑,转头朝他的左右护法吩咐,“凛寒暗影,传本座的令下去,势必踏平东岳山派!” 魔军领命,东岳出兵。 黑压压的魔族大军冲破山门,一拥而入闯入东岳山派,登山梯上仙魔交锋,魔气席卷入侵仙山。 前列仙修寡不敌众负伤众多,文武峰主佩剑出鞘,一赤一金剑气出锋,清渺身影翻越如虹,凛冽剑意斥退魔族,掩护负伤仙修快速撤离。 很快,各峰仙修援助来至,集结大批人马共抗魔族。 东岳山派已经成名的仙修不在少数,第一大派内里团结普遍实力高强,抗住了魔族的进攻。 景松轻蔑一笑,“你们东岳山派太小看本座了。” 突然,远处的上空炸开一朵绚丽烟花,东岳山派的图腾在空中绚烂,是求救信号……
第181章 仙魔大战,玉沉璧居然要求和谈? 那信号,是其他门派的求救。 正此时,天空中此起彼伏的绽放。 东岳山派的上空浓云压昼,天地变色昏黑暗沉,让人只觉浓重的压抑昏暗。 丰沛璀璨的灵海已经魔气侵蚀了大半,他们尚且腾不出身分不出神,如何还有能力再去管他们。 殷柳看见此微有片刻的出神,随即怒对景松,“你还做了什么!” 景松轻笑道:“本座曾是这修真界的共主,如今本座要重返尊位,自然是一个门派也不能留。” “你这是在败坏景师弟的名声!也是在败坏师尊的名声!”殷柳怒斥道,“师尊不会放过你的!” “本座就在这里等着玉沉璧来找。” 景松面露得意,继续挑衅殷柳,“玉沉璧应该还不知道本座来了吧,否则他如何还能再挽月山上待的下去?要不本座杀上挽月山,亲自请本座的好师尊下来如何?” “你占用景师弟的身体,岂敢如此不敬师尊!”殷柳火了,提剑直冲景松而去。 景松冷着脸一掌魔气挥出,将殷柳震退了几步,“殷师兄,本座最讨厌的就是你!玉沉璧因为你偏心的没边,本座和他吵架闹得不愉快的时候,十次里得有九次是你的原因。” 殷柳一字一句的嘲讽道:“你心术不正作恶多端,师尊自然是看不上你,你还妄想求得师尊的青睐,永远也不可能!” 这话似是踩到景松的痛处了,景松当即就变了脸,再看向殷柳的目光时涌现杀意,手里魔气凝聚打向殷柳,“只要杀了你!本座和玉沉璧之间就不会再有矛盾了!” 殷柳也未见退缩,手中长剑寒光肃然,势要与景松硬碰硬,“本座今日,就替师尊清理门户!” 景松是堕魔修为,古书记载堕魔可毁天灭地颠覆新古,即便是玉沉璧对上都稍显吃力,更何况是远远不及玉沉璧的殷柳。 这一掌魔气,险些震碎殷柳的命门,殷柳直直被轰飞了出去,重重撞上了雕花石柱才坠落地面。 雕花石柱被拦腰折断,殷柳惨烈不停地口吐鲜血。 “殷师弟!”木月白立刻去看他。 魔兵想乘虚而入对木月白下手,被秋萧瑟眼尖注意到,长剑划过将魔兵当场劈裂。 景松的那一掌不轻,险些要了殷柳的性命,殷柳此刻已经昏死过去了。 魔族全面入侵东岳山派,虽然第一大派还在负隅顽抗,但魔族大军已经将东岳山派的所有出入口堵得水泄不通。 断了他们的水粮等补给,即便无法完全控制他们,也要将他们拖死。 与魔族交手过几次后,魔族虽然没讨到什么便宜,但两败俱伤皆是死伤惨重,东岳山派可以迎战的人数越来越少,但魔族依旧是精兵无数。 东岳大殿中,众峰主实在是哀叹连连,虽然义愤填膺但也无能为力。 “启禀掌门,”有弟子进来通报,“魔族送了一封信来。” 齐清泽赶忙接过信笺展开,其他峰主也都凑了过来—— 交出玉沉璧,本座即刻退兵。用师尊一人换修真界的安宁,相信师尊身为修真界的第一仙尊,定然不会拒绝。 “绝对不可能!”殷柳气的呕出鲜血,挽月峰主与景松交过一次手后,不仅完败还被打成重伤,现下更是气急败坏怒火攻心,鲜血染红了衣襟,“就凭他也配肖想师尊!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癞蛤蟆!” “殷师弟,你别说话了。”木月白无奈劝止,好心给他递过去一块帕子。 “掌门师兄,我去把他抓回来!”殷柳手里攥紧了帕子,修长的手指骨节发白微微颤抖,嘴边鲜血淋漓实在是狼狈。 木月白劝道:“你要是死在他手里,让玉师叔怎么办?虽不是景师弟所为,但毕竟是景师弟的身体,你又让玉师叔以后如何看待景师弟?” 齐清泽头疼的按了按眉心,“萧瑟和炎阳下山去联络其他门派了,我们若想突围,只能联合其他门派从后突袭,如今魔族的主力都聚集在山下,只靠我们取胜的可能微乎其微。” 不远处的某位峰主悲观叹息,“要是玉师叔在好了……” “你住口!我师尊已经退休了!而且东岳山派离了我师尊,难道穷途末路了不成?那我等简直是废物!” 殷柳一路吐血一路慷慨激昂,说一句话吐三口血肆无忌惮的朝外流,殿中的地砖上殷殷洒满赤红。 “师尊如今正因为景师弟的事在忙,我等岂能去打扰师尊?况且即便师尊来了,就现在师尊的状态,诸位师兄弟能放心让师尊去面对山下那个人吗!” 木月白实在不忍直视,生怕殷柳还没死在景松手里,就先在这里失血过多而亡了,随即朝身后的两个、不管是哪个峰上的弟子吩咐道:“捆了你们殷师叔。” “是。”那两个弟子立刻动手。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殷柳怒斥,还想挣扎,下一刻便被木月白一针扎晕过去了。 “总算消停了。”木月白长舒一口气,把殷柳拖回了椅子上。 又过了整整两日,魔兵又来闹过两次,如同打车轮战的一般,东岳山派明显处于下风,苦苦支撑已经接近弹尽粮绝。 “掌门师兄!” 秋萧瑟和夏炎阳回来了,与他们同来的还有一众仙修。 “修真界的第一大派居然教出个魔头,还是玉仙尊的弟子,不知齐掌门对此作何解释?” “东岳山派与魔族勾结,如今又把我等驱赶至此,你们究竟意欲何为!” 还不等齐清泽开口,一众仙修率先发难。 “前几年听闻玉仙尊被魔尊抓走了,受尽磨难还断了一条腿才会逃回来,当时只觉太过匪夷所思,堂堂第一仙尊怎么可能栽在魔族手里,如今终于是真相大白了,原来魔尊便是玉仙尊是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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