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哀怨道:“你这个‘松松’叫的真是亲密,你都已经多久没这么叫过我了?” “……”玉沉璧的眸光冰冷如刀。 “别生气……”景松讪讪干笑了两声,继续道:“朔望确实没影响你的宝贝徒弟,但是影响到我了,我本来以为师尊你已经对我赶尽杀绝,却没想到我恢复意识后居然是在他的身体里。” 景松心里感动,“师尊,这是不是说明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玉沉璧冷声道:“你再废话一句,我直接打死你,你也不用整日寻死觅活的了。” “我借朔望的力量夺了身体的主动权,并把他赶出了身体。” 景松的眼眸中涌现兴奋,“师尊,他已经消散了!从此这具身体的主人只是我!我也是景松,我会代替他来好好爱你的!即便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也没关系,咱们还有一辈子……” 玉沉璧一脚把他踹开,走出了地牢。 原来竟是朔望的原因吗? 玉沉璧回了篱笆小院,找出被他没收封印起来的朔望,玉沉璧盯着剑身喃喃自语,“既然是你惹出来的麻烦,本座若是把你折了……” 朔望的剑身忽然剧烈抖动起来,讨好的蹭了蹭玉沉璧的手腕,剑穗一甩一甩的好似小狗摇尾巴,剑身明明暗暗闪着灵光。 玉沉璧拍了拍剑柄,“给你个解释的机会?本座不会留下会背叛剑主的佩剑。” 朔望飞了起来,剑尖在地上划出了两个字—— 欲望。 玉沉璧恍然大悟,朔望最邪门、也最让人敬而远之的地方,便是能无限放大剑主的恶念,以达到让剑主发疯发狂,达到自我反噬的效果。 松松因为魔气与灵气阴阳两衡,抑制住了朔望的反噬,却没想到朔望的效果应验到那个白眼狼身上了。 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白眼狼为松松挡了一灾。 朔望又蹭了蹭玉沉璧的手腕,似是在为自己求情。 “回去吧。”玉沉璧指着衣柜,“如果松松能顺利回魂,此事就算结束了,如果松松回不来,你既然作为松松的佩剑,就去给松松殉葬吧。” 朔望弯了一下,似是情绪有些失落,又飞回衣柜里去了。 玉沉璧的目光转回君子松上,抬手温柔摸了摸君子松的枝叶,“松松,为师已经把复魂术做出来了,很快就能让你回来了。” 君子松的针叶抖了抖,似是也在回应玉沉璧。 玉沉璧端起君子松出门,朝着后山而去,路上遇见殷柳准备去看他,玉沉璧道:“为师从今日开始,给松松试验复魂术,在为师出来之前,任何事都别来打扰为师。” 看今日玉沉璧的心情不错,精神也似是开始好转,殷柳也放心应了一声“是。” 景松回来在望,也意味着玉沉璧不再消沉,整个挽月山都松了口气。 …… 玉沉璧闭关一个月后。 “殷峰主,出事了!” 问罪台紧急来报:“有魔族潜入了问罪台,抓走了景师叔!” “景松跑了?!”殷柳当即拍案而起,“去追!务必抓他回来!”
第179章 与魔族和谈:祁连氏以祁连老祖宗为和谈筹码 魔界,魔宫。 景松是一个人回来的。 没有看见那道与他同进同出的白影,暗影不免多问了一嘴,“玉仙尊没回来吗?” 景松随口答道:“吵架了,他把我赶回来了。” 暗影的神色有些怪异,眸中暗芒闪烁,很快消失不见,恭敬对景松拜道:“尊上,祁连氏送拜帖来了。” 景松疑惑:“这事我知道,师尊不是说不见吗?” 暗影道:“前不久,祁连氏送来了第五份拜帖。” “他们还真是执着。”景松呵呵冷笑,“那就见吧,本座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目的。” —— 魔宫有回信后,祁连氏很快派了人来。 景松看着下方一众覆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人,又想起玉沉璧也是出身于这个古族。 上辈子的他是到死都不知道,这辈子的他却跟玉沉璧去过了那里—— 景松的心头无端生出一股烦躁,突然起了叛逆之心: “祁连氏的人竟是这般见外?今日与我魔族和谈,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吗?” 为首的藏蓝色衣衫不卑不亢,“尊上同样以假面示人,不同样也是把我祁连氏当外人吗?” 景松的脸上带着鬼面,听见这话被他气笑了,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这场和谈,是你祁连氏求来的。不是我魔族求你们来的!祁连氏若是如此没有诚意,那这和谈也不必进行下去了!” 看景松当即起身就要走,藏蓝色的衣衫妥协了,“遵从尊上的意思。” 如此说着,那人揭下了面纱,那人身后跟随的祁连氏来人,也都露出了真容。 为首者的容貌陌生,不是那个他和玉沉璧见过的人。 “你是谁?”景松双眸眯起沉声问道:“祁连族长不亲自前来也就算了,随便派了一个人来就想打发本座?” 那藏蓝色衣衫拱手道:“在下祁连慎,是祁连族长的氏族兄弟,同辈中排行第五,在祁连氏也有一定的实权。” “嗯。”景松算是勉强应了他这番话,摆出一份放松的姿态靠在椅背上,看样子十分好说话,但是面具下的那双眼眸锐利,不像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说吧,和谈的筹码。” 祁连慎道:“祁连氏给出的诚意,是祁连氏的老祖宗。” “你们的老祖宗跟本座有什么关系?”景松笑道,心里却在暗自思忖:拿玉沉璧当诚意? 祁连慎道:“祁连氏的老祖宗,尊上您自然是不认识,但是老祖宗在修真界同样名声在外,第一仙尊玉沉璧,您或许知道。” 景松缓缓点头,“继续。” “尊上您与修真界,恐怕闹得不太愉快吧?” 祁连慎真诚发问,语气铿锵有力:“祁连氏愿助您复仇,只要拿下第一仙尊,于修真界而言定是重创,东岳山派没了主心骨,定会溃为一盘散沙,其他门派不足为道,届时尊上您的机会就来了。” 景松思索着他这番话的意思:那个他和玉沉璧好像放出过消息,说新上任的魔尊是个什么来头,就是专门用来应付祁连氏的。 所以祁连氏这是吃准了他和修真界不共戴天,想用此来当和谈筹码? “听起来很不错。”景松皮笑肉不笑,“你既然知道,玉沉璧于修真界中有这么大的作用,不知谁把玉沉璧给本座送来?” “这……”祁连慎面露为难。 “玉沉璧还得靠本座亲自去抓?”景松当即笑出了声,声音又在陡然间转冷,“祁连氏的这一手空手套白狼,本座真是佩服、佩服!” 祁连慎随机应变,朝上拜道:“祁连氏愿为君上效犬马之劳。” “是么?”景松吩咐暗影:“请祁连氏的来客下去休息吧,等本座抓到玉沉璧后,再决定是否与你祁连氏签下和谈。” 暗影应下:“是。” “尊上!您……” 祁连慎等人的脚下随即出现黑影扩散,还来不及给他们辩驳的机会,黑影立刻将他们拖入了地下。 暗影问景松:“祁连氏此举,要不要知会玉仙尊一声?” “不必。”景松抬手止住他的话茬,再看向暗影时眸中带着几分不悦,“到底本座是你的主子,还是玉沉璧是你的主子?” “属下知错。”暗影颔首退下。 暗影走后,魔宫的大殿里空荡荡的。 景松随手翻开了一本桌上的卷宗,看着朱笔批过无比熟悉的字迹,景松不由得露出一声苦笑—— 这是玉沉璧的字。 “他是魔族,我也是魔族,你为什么能对他百般纵容,却容不下我半分半毫?”景松喃喃自语,望着朱红的字迹怔怔出神。 魔尊的寝宫早已变了模样,明明是他的地盘,却全是按照玉沉璧的喜好来的,桌上是玉沉璧的茶壶,书架上是玉沉璧的书。 景松从来了魔宫后只要踏入那个地方,便觉着心中惶恐不安的厉害,逃似的躲去了其他偏殿住。 景松去了封印结界处,见到了他的生身父母。 上辈子,他并不知道有这么两个人的存在。 他若早就知道他的父母和玉沉璧交好,他也不至于和玉沉璧走到那个地步。 “松松,你怎么过来了?”静羽问道,“玉仙尊没和你一起吗?” “这小子不对劲。”景明霏谨慎看着结界外的人,低声对静羽道。 出现在前魔尊和前魔后面前的人,确实还是景松,亲生父母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但面前的这个人,与他们见过的景松,差异太大了。 “看你这满脸怨气的模样,和玉仙尊吵架了?”景明霏试探的问。 “我要跟修真界抢个人,等我将他带回来后,有劳二位帮我好好劝劝他,”景松没有回答景明霏的话,语气冷漠一字一句道,“作为报答,我能帮助二位离开这里,还二位一个自由。” 景明霏与静羽面面相觑,直觉此事绝对不对劲。 “孩子,你移情别恋了?!” 景明霏不可置信:“玉仙尊知道吗?你们是好聚好散,还是怎么——” “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虽然知道是亲生父母,景松对他们的态度仍旧亲切不起来,好似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即便你是我的父亲,也没资格过问我的私事。”
第180章 魔族闹上东岳山派 距离景松逃出问罪台,已经过了两月有余。 “老祖宗!出事了!” 谢霄匆忙找上挽月山,被殷柳拦下了,“师尊在闭关,有事可以跟我说。” “殷峰主,求您帮帮晚辈!”谢霄朝殷柳跪了下去,言辞恳切的拜道:“我父亲被三伯父派去与魔族和谈,已经有两月有余,至今没有消息……” “谢公子,你先起来。”殷柳道,“你是师尊的后辈,挽月山不会坐视不理,等我们先去探探情况,定会帮你救出令父。” 殷柳安抚了一番谢霄后,把谢霄送下了山去。 “殷师兄。”云柏面色凝重,看得殷柳也是心头一颤,忙问:“怎么了?” “魔族那边近期有大动作,那个景松去了魔族后不太安分。”云柏压低了声音道,“半个月前,暗影将军来找过一次师尊,让我给打发走了。” “景师弟在魔族位高权重,那个人抢占景师弟的身体,怎么可能别无所图。” 殷柳移开目光看了一眼后山的方向,玉沉璧已经闭关多时,“先别告诉师尊了,师尊因为景师弟的事,已经够伤心伤神的了,若是再打扰师尊复活景师弟,师尊恐怕会更难受。” 云柏道:“那我去告诉掌门师兄一声,咱们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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