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皇后娘娘的儿子!?” 这个消息有些劲爆,宴书澈感觉自己脑中成了一团乱麻。 “嗯,”云逐渊倒是没什么表情,“这件事不算秘密,皇室中人基本上都知道。” “陛下也知道?” 云逐渊点了点头。 宴书澈“......” 难怪!难怪啊! 难怪前世离弘看云逐渊这般不顺眼! 难怪连映荷和离景对自己的态度都非比寻常!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那,...阿渊你的生父是?” 云逐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声调低沉。 “镇边大将军,陈穆。” “你等等你等等......” 宴书澈人都快傻了。 “也就是说!陛下知道你是皇后娘娘和陈将军的孩子,而且,陈将军还活着!?” 云逐渊;“嗯。” 宴书澈“......” 怎么会这样.... 云逐渊怎么会是这样的身世!?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 离弘明知道云逐渊的身世,为何没有杀了连映荷和陈穆!? 这并不符合离弘的作风。 离弘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这其中,应该还有自己没了解透彻的东西!
第22章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皇宫距离云逐渊的府邸不算近,但也不算远。 宴书澈粗略估计,两人走了半个时辰左右。 也是难为云逐渊了,抱着自己走了这么久。 也不知道他的胳膊是不是都僵硬了。 待走入婚房,云逐渊都没将人放下来。 宴书澈奇怪地看着他,“阿渊?” 云逐渊深吸一口气,忽然将人放在了桌案上。 宴书澈诧异不已。 云逐渊倒是面无表情地帮他摘着狐裘,“宴少主是不是想知道,为何陛下没有杀了皇后娘娘和陈将军?” 宴书澈晃了晃腿,嗯了一声,“是想知道,但是阿渊若不想说,我也不会再问了。” 云逐渊解开狐裘,随手扔到榻案上。 洁白精致的狐裘就这么被毫不留情地甩进了榻间。 云逐渊复又望向他的眼睛,低声道:“宴少主真想知道?” 宴书澈一脸迷茫。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由得细细打量了一番云逐渊的神色。 越看,他越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云逐渊长得就跟雕塑似的。 轮廓分明,眉目深邃,棱角线条流利。 简简单单的衣衫穿在他身上,却带着满满的冷冽之气。 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双眸似黑水晶一般深沉。 宴书澈不由得在想。 前世怎么没注意过,这家伙生得这般俊朗。 想到这儿,宴书澈忽然笑了出来。 他望着眼前云逐渊宽阔的胸膛,指尖从他腰间,一路滑到了他的肩膀,轻轻一压。 伴随着缱绻乖巧的语气。 “阿渊,你是不是想要我亲你一口?” 云逐渊浑身一抖,竟躲闪开了目光,完全不敢直视宴书澈。 宴书澈则探着身子,凑上前,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呐...” 云逐渊的耳朵整个都红了。 他轻咳两声,试图掩盖耳垂的红润,“我并非这个意思...” "这样啊,那我亏了,"宴书澈笑着点了点自己唇边,“那你要不要亲回来?” 这话一出,云逐渊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差点儿没撞到一旁的妆案。 “噗...哈哈哈哈....” 宴书澈毫不客气地笑出声,直笑的自己脸颊发烫才停下来。 这个云逐渊怎么这么...纯情啊! 太有意思了实在太有意思了! 宴书澈堪堪敛住笑意,“所以为何,陛下没有杀了皇后娘娘和陈将军?可是因为陈将军手下兵权太多?” 云逐渊站在原地,复又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也可以这么说。陈将军戍守边关多年,若陛下敢动手,边关一定会失守。” “原来如此.....” 也就是说,离弘和陈穆,也是相互制约的关系。 若连映荷在宫中有意外,边关也一定会有意外。 为了离国的江山,离弘没有对陈穆和连映荷下手。 这样想来,这个离弘倒蛮能忍辱负重的。 “阿渊,这一月,你我既然不可入宫,不如去民间,玩上一圈?” “玩?” 宴书澈点头,“我想化作百姓,进入民间,了解这个国家。” “你...”云逐渊深深地看着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 宴书澈沉默了几秒,忽然眼睛亮亮地抬起头,“若我说,我想将离弘从那皇位上拉下来,换个人来坐,你会不会觉得我大逆不道?” 云逐渊愣在原地。 宴书澈屏住呼吸,静静等着云逐渊开口。 现在这个时间,云逐渊还不知道离弘的嘴脸。 自己话说的这般直白,他一定不会同意。 但是自己不能不说。 若不同云逐渊将目的说清,也就不算是坦诚相见了。 果不其然,云逐渊的表情渐渐冷了下去,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线。 “为何?” 宴书澈一字一顿,“阿渊,若我不告诉你缘由,你会允许我这样做吗?” 云逐渊沉默了很久。 久到宴书澈已经失了信心,开始思考怎么转移这个话题的时候,他才开口。 “你想换谁来掌控这江山?是西藩,还是你自己?” 宴书澈缓缓摇了摇头,“都不是。” 他是想过,将离弘拉下来后,让西藩一跃而上,灭了离国算了。 可是现在得知云逐渊的身世后,他发觉,凡事不能想的这般简单。 拉下离弘事小,但万一伤害到无辜的人们,就得不偿失了。 他不能只为了复自己的仇,而对其他事都不管不顾。 百姓是无辜的,云逐渊也是。 宴书澈轻叹道:“阿渊,你是太监,无法接过皇位,我呢,对皇位也没什么兴趣。” “若是你答应,我们可以将宣王殿下,推上皇位。” “这样既能保证你我的安全,还能保证皇后娘娘和陈将军的安全。” 云逐渊死死皱着眉,“宴少主,你不止是大逆不道,你的想法还过于简单了些。” 宴书澈一愣,“什么意思?” 云逐渊却忽然转移了话题,“我可以不管你做什么,但是离弘,你不能杀。” 宴书澈从桌案上跳下来,几步走到他面前,仰头望进他的眼底。 “阿渊,告诉我,为何?” 云逐渊重重地吸了口气。 “宴少主,天下一分为四。若论兵力,离国当为第一。其次是天驰、漠北,最后才是西藩。” “而你今日见到的那个舒贵妃,便是天驰国君的唯一嫡出女儿。” “离国与天驰,是齐心的。” 宴书澈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若想拉下离弘,必先灭了天驰?” 云逐渊缓慢而又沉重地点了下头,“宴少主,以西藩的兵力,想要同时对抗离国和天驰,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你怕是,说胡话了。” 宴书澈沉思了许久。 照云逐渊这么说,他确实想的太简单了些。 那么... 若暂时不能动摇离弘的江山,便... ——先让云逐渊凌驾于万万人之上。 成为离国举足轻重的人! “既然如此,阿渊,我便先灭了东厂,为你的权力,添砖加瓦。” 云逐渊震惊的目光不住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你是说......” "没错!" 宴书澈双手捧起他的脸,轻声说: “我们去遍访民间,再去无双坊探知消息,之后,我会要你,用易容过后的人,去换得花愁从天牢中出来。” “换回花愁?” “嗯!”宴书澈复又走到桌案边,拿起一支毛笔,在纸上画着。 “我要你也成为离弘动不了的人。” “第一步,我要你与陈将军和宣王殿下建立联系,无论边关还是朝中,你必须要将一半大臣收入囊中,为你所用。” 云逐渊只呆呆地听着他说。 宴书澈咽下一口口水,继续说道 “其次,我会让花愁改头换面,渗入东厂,与你里应外合,彻底瓦解东厂。” “花愁为何会听你的?”云逐渊问道。 “不是听我的,是听你的,”宴书澈扭过头,对他甜甜一笑。 “因为......你会救了他的命。”
第23章 失败了吗 宴书澈的话,让云逐渊内心产生的波动很大。 虽然早知道宴书澈不是表面那般乖巧的人,但听到他这些狷狂之语,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 云逐渊敛了敛眸,沉声道:“宴少主,朝堂中本就有一半大臣,是忠于陈将军和皇后娘娘的。” “我不要他们忠于陈将军,而是忠于你,你明白吗?” 宴书澈继续在纸上画着什么,边画边嘟囔,“阿渊,权力要握在自己手中,才最安稳。” 云逐渊不置可否。 宴书澈说的没错。 权力在谁手中,都不如在自己手中。 可是想得到权力,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这江山是离家的江山,这离国也是离弘的离国。 即便陈穆在边关戍守,但站在陈将军那边的朝堂大臣,多是没什么实力的言官。 反之,离弘手中的,不止有言官,还有东厂和武将,还有数量庞大的御林军。 更别提天驰的助力。 云逐渊其实不明白,宴书澈为何想动摇离弘的江山。 但他本能的,不想阻拦宴书澈。 他相信宴书澈,自然相信他说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这句话。 宴书澈总算是画完了。 他拿起纸张,走到云逐渊面前,冲他扬了扬。 “阿渊,这是我初步的计划,你先看看。” 云逐渊沉默着接过纸张。 越看,云逐渊的眉头皱的越深。 宴书澈的野心或许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这纸上写的清清楚楚。 宴书澈会从朝堂开始,一步一步瓦解离弘的势力。 最后,他会将皇位,送到宣王离景手上。 云逐渊的眼神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了那个像是鱼的图案上。 “这是画的什么?烤鱼?” 宴书澈一脸黑线。 “这是鸟,这是比翼鸟!谁家鱼长翅膀啊!” “哦哦......”云逐渊轻咳一声,“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想待所有事情结束后,同你去浪迹天涯,比翼双飞。” 云逐渊瞳孔一缩,猛地恍了下神。 他呆滞地道:“同同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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