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言!是不是有些太过真实了! 别说别的老百姓会信,就是他现在听着,第一反应也觉得很合理啊! 宴书澈定了定神,“那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 云逐渊要为了自己的计划,将这个合作关系彻底打乱! 他现在不但要灭了东厂,还要将这六年的平静全盘搅碎! 而他现在不让自己离开东院,就是担心今日晚宴打起来,会伤到自己! 想通这些,宴书澈简直又气又无奈。 若非他想得明白,想的透彻,岂不是又会生云逐渊的气? 真是的! 难怪萧北雁刚才说,薛成益会来府中。 原是因为有恃无恐。 他知道云逐渊不会动他,也不敢动他。 可他忘记,云逐渊当初是怎么坐上的西厂督主之位。 又是如何满手鲜血,却毫发无伤的! 宴书澈现在只觉得心惊肉跳。 若真如此发展下去,今夜府中,定是血流成河! 宴书澈倏地站起身,“北雁,你去找到逐渊,告诉他,我身子不适,吃不下睡不着!” 萧北雁乖乖地行礼,“是!宴少主!” 宴书澈不放心地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 待萧北雁跑没了影子才收回目光。 他越来越觉得心理不稳。 云逐渊这件事办的也太心急了些! 早知不同他讲那般多的话了! 若是薛成益今日死在云府,离弘岂不是即刻便有了把柄? 到时莫说自己,便是宣王和皇后娘娘,也不见得能护住他啊! 宴书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偏门口的两个侍卫还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跟没事儿人似的。 宴书澈瞪了两人一眼,语带不善,“逐渊要你们瞒着我,对吧?” 侍卫们目视前方,正经的不行。 “属下不知。” 宴书澈冷下语气,“我是云府的夫人,你们怕惹逐渊不快,就不怕惹我不快吗?” 两个侍卫这才对视了一眼,齐齐扭头看他。 “属下不敢。” ...... 宴书澈还想说什么,余光忽然瞟到,云逐渊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口。 而后,那人一脸寒霜地向他的方向迈步。 但步伐和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到有几分焦急。 宴书澈就站在原地等着。 等到云逐渊走到他面前,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 他猛地凑上前,抓起云逐渊的手腕,在胳膊上狠狠咬了下去。
第27章 亲这里 这一口咬得倒是不重。 但宴书澈实在是生气,愣是不肯松口。 旁边的两个侍卫见到这一幕,齐刷刷地扭过头,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门口。 云逐渊短暂地怔了一瞬,便低头没有做声。 等了许久都等不到云逐渊开口,宴书澈松开嘴,恼怒地扯着他袖子擦了擦嘴。 这才抬头怒视他,“云逐渊,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云逐渊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宴书澈拽着他的袖子将他拽进房门。 门刚一关上,宴书澈就将人抵在了门上。 云逐渊比宴书澈高上不少。 这被宴书澈抵住,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 宴书澈气恼地按住他两只手,仰头说:“你...” 云逐渊目视前方,像个木偶,“宴少主哪里不适?” 宴书澈:“......你低头。” 云逐渊:“哦。” “你想杀薛成益是不是?”宴书澈这才继续说了下去,“你为什么事先不同我商量一下?这么突然就算了,你还不让我出门,你到底怎么想的?” 云逐渊垂首看他,眨了下眼,“你不是说,我要将权力握到手中,便得先除了东厂吗?我哪里做错了吗?” 宴书澈呆了呆。 云逐渊好像有那么点儿...一根筋。 不过这点从他说话就能看出来。 不一根筋的人,说话也不会那么直接,那么不中听。 “阿渊,你没做错,但是你心急了些。” 宴书澈踮脚,揽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贴在他怀中。 “你与陛下和薛成益保持了这么多年的平衡关系,莫不是因为我一句话,你便要打破了?” 云逐渊默默揽着他的腰,“那又如何?陛下杀不了我。” “陛下杀不了你,是因为皇后娘娘和陈将军是你的后盾。可若这个后盾也同时被打破,陛下不但会杀你,还会杀我。” 前世,离弘就已经拿回了权利。 陈穆将军,根本就已经死了。 正是因为陈穆死了,离弘才集结了天驰的队伍,准备灭了西藩。 云逐渊被离弘以连映荷和宴书澈的命双重威胁,逼不得已离了京。 他前脚离开,后脚宴书澈就被离弘喂了鸩酒。 而且,即便云逐渊不赶回来,离弘也不会让他活着。 离弘可是天子。 能在那个位置上坐接近三十年,还没有被除掉,其心思手腕都是极强。 只是前世,宴书澈根本不知离弘真正的嘴脸。 到最后落得那般下场。 但这一世不一样了。 所以他更要稳住心神,一步一步来。 万万不能让云逐渊就这么冲动的动手。 宴书澈轻轻叹了口气。 一个吻落在云逐渊唇边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但云逐渊还是僵在了原地,募地攥紧了拳头。 “阿渊,既然你已经请了薛成益入府,就没有办法反悔。但晚宴一定要风平浪静,好吗?” 宴书澈挪开脸,有些失神地看着云逐渊的喉结。 他刚才好像不由自主亲了云逐渊一口。 奇怪。 他好像现在,很喜欢和云逐渊有肢体接触。 一看到云逐渊,就想牵牵他的手,还想抱抱他。 真是奇怪。 宴书澈眸色沉了沉,又凑上前。 ……浅浅一吻 这才心满意足。 “阿渊,你听进去了吗?” 云逐渊凝望着他,眸中某些情绪疯狂翻腾。 他艰难地闭上眼,“宴少主...” “嗯?”宴书澈还没发现什么,依旧窝在他怀里,“我刚才说的,你可答允?” 云逐渊睁开眼,视线在空中飘了飘,最终落在了宴书澈的唇上。 他的唇色很好看。 如浸染的红心甜柚般晶莹剔透。 一张一合,露出了洁白牙齿后的粉嫩。 莫名的...有些欲。 云逐渊强忍着别开目光,咽了下口水,试图让喉咙不再那般干痒。 “我知道了。” “好,”宴书澈这才放下心来,准备从他怀中挪开。 却没想到,云逐渊的胳膊揽的很紧,压根就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 “嗯?”宴书澈挣了两下,没挣动,只能疑惑地看他,“阿渊还有话说?” “你身子哪里不舒服?” 云逐渊低声道:“我派萧北雁出门请郎中了,等下给你看看。” 宴书澈“......” 他有些尴尬地说:“没有,只是看看你在不在意我罢了。” 这话一出,云逐渊的耳朵又红了。 他转而望向窗外,不看宴书澈,“我只是怕事情还没办完,宴少主就出事了而已。到时不知该如何像西藩交代.....” “是是是...” 宴书澈莞尔,“阿渊,你刚才是不是很想亲我?” 云逐渊“!” 他猛地松开手,后退了一步,结巴着说:“没没没有!” “当真?” 宴书澈反倒又走上前,直直地望着他,“你若是没有这想法,那日后,你再想亲我,我可不会同意了。” 云逐渊又呆在了原地。 宴书澈深吸一口气,朝他伸出手。 “阿渊......” 云逐渊愣愣地看着宴书澈的手。 那只手从洁白的衣袖中伸出来。 手腕细白,手指也宛若白玉般漂亮。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上前握住。 他一直在忍,忍着对面前少年的喜欢。 可宴书澈却一次又一次拆穿他的想法,别说余地,连面子都不给他留。 好像下定决定就要知道他真实的内心一般。 “阿渊,我们是夫妻,虽然最开始成婚的时候不是两情相悦,但我现在想试试与你在一起。” 宴书澈复又将手上前伸了伸,“你亲我一下,我正巧试试能不能接受。” 云逐渊脑中的弦断了。 鬼使神差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宴书澈笑了。 莹润的双唇旁牵出一个小酒窝,脸颊白里透出微红。 他探出另一只手的指尖,点在自己唇边。 “亲这里。”
第28章 天翻地覆 云逐渊忍不住将他往怀里扯了一下,大手扣在他脑后。 宴书澈的惊呼声被一个灼热又凶狠的亲吻堵了回去。 他指尖颤了颤,细密而又炙热的触感从手背蔓延到心口。 原来和云逐渊亲密接触,会是这样的感觉。 他其实,是真的想试试。 他想知道这些时日来,他究竟有没有对云逐渊动心。 毕竟只有和心上人的亲吻,才会让心弦颤动。 万万没想到。 现在不止心弦颤动,连剧烈的心跳声都能听到了。 云逐渊的吻,和他外表冰山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格外热烈,疯狂。 让宴书澈感觉头脑发晕,双脚发虚。 他后悔了。 早知如此,真不该逗云逐渊。 云逐渊终于放开了他。 宴书澈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睫毛扑簌扑簌地抖动,似乎极为紧张。 云逐渊狠狠压制了一番体内暴涨的火焰,轻声唤他。 “阿宴......” 宴书澈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推开他。 “还...还凑活吧...” 蓦地,他又扭头,“你...刚唤我什么?” 云逐渊一怔,舔了舔嘴唇,“阿宴...” "噗嗤..." 宴书澈笑出了声,又如释重负般长叹了口气。 “可算是改口了,这一口一个宴少主的,我听着都生分。” 云逐渊身形巍然不动,薄唇却紧紧抿起。 宴书澈看了他两眼,复又绽开笑容,“既然是操办晚宴,我这个夫人不出场怎么行?” 云逐渊:“啊?” “我与你一同去,但你得牵着我的手,不能松开。” 宴书澈复又对他伸出手,“因为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 云逐渊心头狠狠震了震。 宴书澈竟然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他甚至还想大摇大摆地告诉所有人,他嫁给了自己。 这个张扬又明媚的性格,果然还是那个最初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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