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的大恩,奴才铭记于心,愿为公公赴汤蹈火,肝脑涂地。”这样的话,杨清宁已记不清说了多少次,一次比一次流利。 “好,你的话,咱家记下了。”福禄扫了一眼在场众人,“今日之事不得外传,若当真有人走漏消息,咱家绝不轻饶!” 众人齐齐应声,道:“奴才不敢!” 福禄吩咐暗卫暂时将尸体放到一处,待到夜间统一转移出去。 对于福禄的所作所为,杨清宁十分不解,既然已经将所有责任都推到王杨身上,为何不直接对外宣称,是王杨假借秦淮的名义意图不轨,擅闯东宫,而要他们装作无事发生,保守这个秘密?若这般做可行,为何又要杀王杨等人灭口,生命在他们面前到底算什么? 杨清宁犹豫片刻,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公公,既然让奴才们装作无事发生,为何又要杀他们灭口?” 福禄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却并没有回答杨清宁的问题,而是转身离开了东宫。 杨清宁看着地上的血迹出神,即便用水刷的再干净,也无法抹去有人在那里被夺去生命的事实。 杨清宁的心很乱,他原以为福禄的想法跟他一样,可如今看来,还是他自以为是了,他到底是个外来者,根本不是这些原住民的对手。惶恐汹涌而至,他就像被掐住了脖子,无论怎么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强烈地窒息之感接踵而至,他下意识地张开嘴巴,大口的呼吸着。 “小宁子。” 软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将杨清宁从梦魇中叫醒,他猛地转过头去,只见凌南玉小小的身子正站在寝殿门口。 杨清宁下意识地挡住了凌南玉的视线,快步走到近前,将凌南玉抱了起来,道:“殿下,您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着。” 凌南玉自然地揽住了杨清宁的脖子,小眉头紧紧皱着,担忧地说道:“小宁子脸色不好,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 听凌南玉这么问,杨清宁本能地长出一口气,这就证明方才发生的事,凌南玉并未看到。 杨清宁强打起精神,安抚道:“闹事的人被赶出去了,殿下无需担心。” 凌南玉伸出小手,轻抚杨清宁的眼睛,轻声问道:“那小宁子在害怕什么?” 被凌南玉这么看着,杨清宁突然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好似他看懂了自己藏在心底的恐惧与矛盾。他短暂地移开视线,遮掩道:“奴才不怕,殿下看错了。” 凌南玉抱紧杨清宁,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我来保护小宁子,小宁子不怕。” 杨清宁听着他稚嫩的声音,突然鼻头有些酸,眼泪没出息地涌出眼眶。他吸了吸鼻子,偷偷擦去眼泪,道:“嗯,有殿下在,奴才不怕。” 凌南玉的小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不怕,不怕……” 杨清宁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这些天来所受的委屈犹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再次有种窒息的感觉,好在凌南玉给了他一个宣泄口,他抱着凌南玉快步走进寝殿,将殿门关好,抱着他小小的身子哭了起来。 凌南玉也湿了眼眶,稚嫩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小宁子不怕,我会保护你……” 杨清宁哭了许久,将这些时日来压在心里的负面情绪,全部发泄了出来。 凌南玉见他平静下来,伸出小手为他擦着眼泪,“等我长大,不会再让小宁子哭。” 杨清宁看着凌南玉哭红的眼睛,既感动又有些难为情,他竟然在个孩子面前哭得稀里哗啦,还真是没出息。 杨清宁掏出帕子,给凌南玉擦去泪痕,“殿下现在还小,最重要的是好好读书,其他事不必管,有奴才在,会护殿下周全。” “可我不想让小宁子受委屈。”凌南玉小眉头皱了起来,粉嫩的小嘴微微撅着,一副很是苦恼的模样。 红红的小兔子般的眼睛,粉嫩嫩的果冻般的小嘴,小大人似的苦恼模样,真的能萌化人的心,杨清宁忍不住在他白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凌南玉被亲得一愣,明亮的大眼睛瞬间睁大,粉嫩的小嘴也随之张开,苦恼的模样瞬间变成了吃惊,好像一只呆萌的小猫咪,让人有种狠狠蹂/躏一番的冲动。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杨清宁微微一怔,心虚地撇开视线,抱着凌南玉来到床边,将他放在了床上,“殿下,您的身子虚,还得卧床静养。” 凌南玉天真地看着杨清宁,小手还摸了摸方才被亲的位置,“小宁子方才亲了我?” 在现代这么做真的不算什么,就是表达对小孩子的喜爱之情,可这里是古代,面前这个小孩还是个皇子,他一个小太监竟然去亲他,那就是以下犯上,罪名足够要了他的小命。 杨清宁慌忙解释道:“殿下,奴才方才只是想表达对殿下的喜爱之情,并没有冒犯的意思,还请殿下恕罪。” “小宁子低下头。”凌南玉边说,边用小手比划了一下。 杨清宁下意识地弯下腰,凌南玉的小脑袋突然凑近,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随后拉开距离,笑眯眯地说道:“我也喜欢小宁子。” 杨清宁微微一怔,见他笑弯了眉眼,也忍不住扬起嘴角,不忘叮嘱道:“殿下,您是皇子,除了皇上和皇后,任何人都不能亲你,奴才方才那么做便不对,殿下千万不要对旁人提起。” 宫里的变态太多,他得好好教凌南玉,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凌南玉点了点小脑袋,乖巧地说道:“嗯,只许小宁子亲。” 杨清宁听得一阵好笑,不过以凌南玉对他的依赖,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还有,嘴巴是不能乱亲的,只有心爱之人才能亲,这都是长大以后的事。殿下现在只要牢记,不要让别人亲自己,也不要去亲别人便可。” “心爱之人?”凌南玉眨了眨大眼睛,眼底满是困惑。 杨清宁想了想,解释道:“就是倾慕之人,自己发自内心喜欢,想和她朝夕相伴,永远在一起的人,” 凌南玉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我的心爱之人是小宁子!” 杨清宁顿觉有些哭笑不得,“殿下的心爱之人应该是女子,就好似皇上和皇后,不能是男子。” 凌南玉困惑地看着杨清宁,“可我就想和小宁子朝夕相伴,永远在一起,为何不能是男子?” “因为……”凌南玉现在还小,根本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就算他解释了,凌南玉也听不明白,道:“殿下现在还小,等殿下长大了就明白了。” 凌南玉大眼睛殷切地看着杨清宁,“那小宁子会与我朝夕相伴,永远在一起吗?” “这个……” 其实杨清宁没打算一辈子待在宫里,毕竟不他是真太监,不管何时被发现,这都是被砍头的罪名,更何况他不喜欢皇宫的生活,若是有机会,他定会毫不犹豫地逃离这里。 “世事无常,谁也无法预料将来的事。奴才只能保证在殿下长大之前,尽可能地陪在殿下身边。” “那等我长大了,小宁子就不陪我了?” 杨清宁没想到凌南玉竟如此敏感,只能含糊其辞地说道:“殿下,有些事不是我们能左右,你长大后就明白了。不说这个了,殿下快躺下,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就能开始读书了。” “小宁子还没回答我。”凌南玉大眼睛直直地看着杨清宁。 凌南玉眼中的不安,让杨清宁有些愧疚,“我会陪着殿下长大,直到殿下不再需要我。” “小宁子保证,不能食言。” 杨清宁犹豫片刻,保证道:“我保证,绝不食言!” 在他想来,孩子长大后,便会有自己的生活,不会再如现在这般依赖他,到那时他若离开,便不算食言。 坤和宫,张明华听完福禄的禀告,顿时寒了脸色,道:“这个秦淮是越来越放肆了。” 对秦淮,福禄早已心生不满,杨清宁这件事是引子,也充分证明秦淮有脱离掌控的趋向,这样的人不能再用,“娘娘,他近几年做事越来越肆无忌惮,明知道杨清宁是娘娘看中的人,却还要强行带人,甚至因此硬闯东宫,这分明是没将娘娘放在眼里。” 福禄了解张明华,上眼药一上一个准儿,她冷哼一声,道:“若非有本宫捧着,他怎能做到如今的位置,他不仅不知感恩,还让本宫难做,看来这是权势大了,心也野了。” 福禄继续拱火,“这事若被他们知道,定是个攻讦娘娘的好由头,也有损娘娘与殿下的感情。” “本宫既能捧他到天上,自然也能让他跌进尘埃里。” “娘娘的意思是……” “是时候敲打敲打他了,让他知道谁才是主子。” “是,娘娘。”福禄的目的达到,领命而去。 东厂后院,秦淮的卧房内传来一阵阵似痛苦似欢愉的叫声,如此令人遐想的声音,守在外面的人却是面无表情,若是仔细看,必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一丝怜悯和同情。 小敏子浑身赤/裸地躺在桌子上,双腿弯曲被绑在桌子腿上,两条腿以最大程度地岔开着,双手也各自绑着一条绳子。 秦淮披着一件中衣,手中挥舞着皮鞭,贪婪地看着皮鞭落在小敏子身上时,他脸上的那种痛苦的表情,以及为了取悦自己发出的令人兴奋的叫声。 ‘无论怎样都要活下去。’小敏子在心里不停地重复这句话。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想活下去,拼命 地活下去,因为只有活下去,他才能再见到他想见的人。 秦淮气喘吁吁地走到软塌前坐下,满意地看着面前的艺术品,没错,小敏子身上的每一道伤痕,都是他亲手所绘,与他而言,没有任何艺术品能比得上。 小敏子见状不禁长出一口气,他又熬过去一日。 “来人。”秦淮扬声叫道。 门外的内侍躬身走了进来,眼睛始终看着地面,“奴才在。” “帮他把绳子解了。” “是,厂公。” 内侍目不斜视地来到近前,解开了小敏子手脚上的绳子。 小敏子强忍着疼痛从桌上下来,身上的痛真的不算什么,真正煎熬他的是塞在身体里的东西,每走一步都在考验的羞耻心,好在这已不是第一次,他的那点羞耻心也就没剩下多少,赤着脚来到秦淮身边,跪坐在地上,仰着头看向秦淮,佯装出崇拜之色,“奴才的表现,厂公可还满意?” 秦淮贪婪地看着他完美的身体曲线,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道:“满意,咱家满意得很。” “厂公今日也累了,那奴才改日再来侍候公公。” 秦淮拍了拍他的脸,笑着说道:“乖,去吧。” “那玉柱?” 秦淮目光猥琐地看过去,“带着吧,待回去再取出来。” “是,厂公。” 小敏子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着,他能感受到那恶心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不仅不能有丝毫不满,还得表现得十分享受。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知廉耻,可为了活着,他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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