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雁西楼就把窗户敞开,然后伸手给青年整理了一下耳边被狐狸毛蹭乱的鬓发,神色亲昵。 “这里能看到演武场,你可以看看他们比赛。” 花自流的小脸被洁白的狐裘包裹,越发小小的一张,容貌在简单奢华的纯白下似乎更加耀眼了。 给人一种,富贵花合该被金玉包围,翡翠点缀的感觉。 没错,青年适合最好的、最贵的,哪怕是穷极心血圈养起来,也甘之如饴。 雁西楼想着,搭在对方墨发上的指尖微微偏离轨迹,似是想要触摸青年的耳垂,可是眼前的人却依言转头,懒洋洋的趴在了窗台上:“知道了。” 雁西楼举起的手掌顿在半空,最后忍耐般搓了下指腹,失笑着前往了书库的深处,继续寻找那令他寝食难安的答案。 随着日头渐渐偏西,花自流有些腻了。 他歪头望着下方跟人比斗的孙师兄,然后百无聊赖的用脚踢了踢身侧的炭盆... 那边的雁西楼一无所知,之身在庞大的书海中穿梭,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最里面。 他细长的手指抚过书架,视线在【陨蝶记事】那本书上轻轻掠过,最终落在了旁边的【修为进阶的速度与提升】......
第97章 男人,不值得可怜 说实话,这些书籍他没怎么看过,悟性好天赋高的人从来不需要勤能补拙这四个字。 看这些书只会让他更加的不耐烦。 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现在即便再没有耐心,他依旧还是要在这里一本本的翻看。 令人失望的是,这本书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不是在讲修真者的悟性就是在讲人类的体质。 他烦躁的想把书放回去,抬眼间却捕捉到了空隙里偷看自己的一双眼睛。 视线相触的瞬间,对方眼中出现了一抹偷窥后被抓包的慌乱,随即飞快别开视线,抽出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从缝隙看去,对方的小脸上是难得的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有多爱学习似的... 书架另一次的花自流却紧张的屏住呼吸,装模作样的翻看着手里的书,虽然他什么都没看进去,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道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在听到耳边那道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时,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花自流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但就是不想让对方发现自己在偷看的行为,就像是莫名会输了一截似的。 许是精神高度集中后带来了稍许的疲惫,他并没有马上察觉到那道脚步声已经绕过书架,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在眼前的页面被修长的大手挡住时,他才猛然回过神,呆滞的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对方嘴角噙着散漫的笑,轻声问:“你能看懂吗?” 花自流:“......” 日,怎么就看不懂了? 这些字他多少还是认一些的,再根据语境连猜带蒙总会搞明白,他怎么就看不懂了?瞧不起谁呢! 青年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性子,见那表情似是越来越恼,雁西楼自然不会由着对方继续生气,当下抽出他手中的书册,扔到一边,随后捉住了花自流的腕子:“怎么不看比赛了?是不是很无聊?” 确实很无聊,打打杀杀的,着实没意思。 花自流核桃大的脑仁装不下太多东西,转瞬间就被狡诈的‘狐狸’牵着鼻子走了:“嗯,很无聊。” “那我给你找个有意思的事?” 花自流来了精神,萎靡的双眼似是镀上了一层浅淡的光晕:“什么事?” 面前的男人顶着一张艳若桃李的脸,倾身凑到他的耳侧,热气烧红他的耳朵:“亲一会儿...” 花自流:!! 震惊被堵回了喉咙,捏住他下巴的手指在四片薄唇相触的瞬间开始不受控制的下移,沿着青年的喉结下滑落在了对方深陷的锁骨。 削薄耸立的锁骨摸着触感极好,平滑又细腻。 渐渐的那根手指开始在领口处打转,似是灵活的蛇一般想要钻进松散的衣襟。 可是雁西楼并没这么做,他垂下的眼皮疏懒的抬了抬,瞥了一眼意识有些意乱情迷的人,不动声色的又把手指抚上了对方柔软的耳垂,轻轻捏了一下。 当然这可不是他良心发现。 不说这里是书库,其次青年还在考虑期中,万一自己收不住把人就这么吃干抹净了,估计对方更想逃跑了。 他是很想要这个人,但更像得到他的心。 尤其是在感情中,先说爱的那个人最没有安全感。 别看他现在游刃有余收放自如,但若是青年最后不能全心全意的爱他,雁西楼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虽然那些事...想想就很刺激。 窗外不知何时再度下起了雪,扑簌簌的落雪声遮盖了空旷室内的喘息与细微摩擦。 这个吻由浅至深再由深到浅,充满了松弛放肆与隐忍收敛。 突然,一片雪花被微风带进书库,吹动地上摊开的书册,缓慢翻开了下一页,雪花轻飘飘的坠落其上,晕开了那一行的某个字。 【陨蝶一族:山精野怪中最美丽的存在,外形酷似人类,生来便可化形。身负异香蛊惑万物,更可号令所有飞禽兽类,修灵天赋奇高。然寿命却短,故此得‘陨’字为其命名。】...... 被禁锢在温热怀抱和书架之间的青年,皱眉别开头:“你好粘人。” 似是在抱怨。 雁西楼的手指不舍的再度揉了一把对方泛着红晕的耳垂,毫无自觉:“有吗?” “有!” “那我以后注意。” 这话说的...依旧没什么诚意。 花自流低头看着地面规整干净的瓷砖,泄气般抿了下发麻的嘴角:“我饿了。” “想吃什么?” “想出去吃...” 坐在满江城最大酒楼的花自流心中再度感叹了一句。 真的,雁西楼这人除了有点变态之外,真的哪哪都好。 正想着,对方殷勤的给他倒了杯茶...最贵的茶水。 算了,人哪有十全十美的,花自流安慰自己。 他顺从的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看向了窗外,在瞥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时,突然咦?了一声:“你看下面那是不是应长生?” 应长生最近一直在满江城晃悠,他也不回鬼域,许是因为邪魔歪道进不了浮生宗,故此徘徊在这里。 打的什么主意,傻子都知道。 想到这里,见对面的青年还在看,脸上甚至挂起了疑惑:“他不回自己家,天天在这晃悠什么呢?不会还在做着一统修真界的美梦吧?” 雁西楼闻言暗自啧了一声。 好吧,是他高估傻子了,傻子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打得什么主意。 而他这种聪明人自然不会给心上人探究情敌的机会,遂拿过菜单递过去,吸引走了对方的注意力:“谁知道是不是应长生,离太远看不清。别管他了,你不是饿了吗?快点菜吧。” 这话说的很敷衍,花自流有些不高兴,低头看菜单的时候还不忘吐槽:“果然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 雁西楼意外的嗯了一声,竟一点都没有反驳的意思。 花自流眨了眨眼睛,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分,当下把菜单递回来,似是在补偿:“你有没有想吃的?” 然后他就看到对方动作自然的给他的茶杯再度斟满水,然后端起来自己喝了一口。 花自流倏地把菜单收回去,脸上带着控诉:“那是我的杯子。” 对方漂亮的脸上瞬间挂上一丝歉意:“抱歉,年纪大不光眼神不好,记性也不好,忘记这是谁的杯子了。” 花自流:“.....” 男人,真的不是值得可怜的生物!
第98章 声势浩大的雷劫 他们于傍晚赶回浮生宗,此时宗门内的大比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演武场被一个个光罩包裹,为明日的决赛遴出候选人。 凛冽的风雪呼啸而来,雁西楼把高举的青色油纸伞微微倾泻,替身侧的人挡住大半风霜,期间他昳丽的眉目陡然柔和,眼尾甚至泛起了润色。 “咦,那不是雁西楼吗?”吴药眯着眼睛看向远处那道月牙白的身影:“这冰天雪地的,他不来演武场观赛,带着自己的小徒弟瞎溜达什么呢?” “那便是西楼新收的徒弟?”坐于高台的萧青玉见到这一幕,视线在被伞面遮挡的身形上缓缓扫过,轻声询问着。 吴药点了点头:“可不是嘛,他对这小徒弟倒是宠的紧,带在身边亲自教导不说,还宽容的不行。前儿我路过断雨残斋还听到他罚这小徒弟——练剑三遍!哈哈哈...这也叫罚?我看他啊,整日孤身一人也没心思找个道侣,倒是提前准备了个‘儿子’养老呢。 宗主,你说他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早就开始给自己找后路了?” 吴药长老还在耳边絮絮叨叨着,可是萧青玉却有些笑不出来,以他对自己师弟的了解,不说岁数问题,就是真的到了生死劫,这货大概也是一副爱死不死的模样,绝对不会提前准备个‘儿子’养老。 这事不对劲儿! 正担忧着,那两道修长的身影已经相携前往了书库的方向,一路走来落下的脚印也被风雪快速覆盖,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待两人一本正经从书库看守那里登记完毕,刚进大殿雁西楼就把手伸向了青年被冻得红彤彤的小脸,语气有些懊恼:“早知道这会儿那么冷,我该挑个暖和的日子带你出门,冻坏了吧?” 花自流摇了摇头,他自幼出生于北方,对于这种大雪漫天的景象早就见怪不怪,而且身上还披着这么一件宽大的狐裘,要冷也是雁西楼更冷一点吧?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方单薄的衣衫,撩开狐裘示意:“你呢?不冷吗?” 雁西楼沉默了几秒钟,果断弯膝钻进去:“冷啊,我冷死了。” 花自流感觉自己的腰又被紧紧搂住,不禁抽了抽嘴角,恨不得给自己一杵子。 刚说什么来着? 男人不值得可怜! 这么快就忘了,他可真该死... “起来!我看你一点都不冷...”花自流在意识到自己的脑残举动之后,抬手就欲推开抱着自己的家伙。 奈何对方狗皮膏药显灵,就是推不开,反而爽朗的笑声在空无一人的书库中慢慢回荡开。 胡闹中,花自流一脚踩在散落于地面的书册上,吓得立刻停止挣扎:“雁西楼,你快松开我,踩到书了!” 许是听出了青年口中的慌张,他顺势松开了对方,弯腰捡起地上那本被落上半个脚印的书册,笑道:“放心,书库中的都是拓本...” 突兀的,他的话语微顿,视线看向了那页摊开的内容,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花自流好奇的抬头看向对方,不知道雁西楼怎么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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