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徐老二顶着水盆艰难的扭了扭腰,系在腰带上的传音玉牌跟着晃了晃,上面竟然刻着——修竹峰亲传。 修竹峰又是哪个峰?花自流不知道,但是对方想要揍他却是真的,当下站在原地,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那眼神看似平静,却古怪的厉害。 徐老二被看的心里直发毛,色厉内荏的低喝:“你又在看什么?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脾气还怪暴躁的... 花自流听话的移开视线,耸了耸肩:“我没看什么,我就是突然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了男人。” 徐老二惊愕的瞪大双眼,下意识的侧过身,一副被性骚扰了的模样,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可不喜欢男人啊...你、你这神经病离我远点,不许靠近我!” 花自流叹了口气,一脸忧愁:“你放心,不是你。” “那是谁?”徐老二闻言恢复了镇定,一脸八卦。 “你大爷。” 徐老二愣住了,没反应过来。 花自流抿抿下唇,补充道:“因为我想艹你大爷。” 他说完就跑,徒留后反劲儿的徐老二在身后破口大骂,然后被吴长老高声呵斥了一顿。 好一出鸡飞狗跳...
第23章 大师兄手下留情! 浮生宗太大了,寻找二师姐道阻且长。 花自流只能寻着记忆往回走,奈何一路走来没想过会跟二师姐分开,所以压根就没记路,导致花自流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走去了哪里。 看着周围陌生又空旷的景致,花自流急的满头大汗。 咋整? 连个电话都没有,怎么联系人寻找自己? 哦,纠正一下,这里叫传音玉符。 咱也不知道一块玉,没有信号没有电线到底要怎么传音,可能这就是科学的尽头便是玄学吧... 花自流傻站在原地的期间,不远处隐约传来了一道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绕过遮挡物探头看了一眼,只见不远处的湖泊处居然站着一只硕大的鸟兽。 那鸟兽一身浅青色的羽毛,通体一色十分漂亮。 就是不知为何莫名有些眼熟? 不是风逐影的赤凰,是另一种隐隐约约的眼熟。 可是天知道他自从来了这里只认识赤凰那么一只鸟...不对,他还见过一只! 就是不久前和雁西楼见面那天,他刚从茶馆出来,正因为没钱愁的在路边啃柳叶,然后天降横财、啊不是,天降乾坤袋。 好像雁西楼乾坤袋就是从这只鸟兽的身上掉下来的! 花自流不知不觉的靠近那只青色的鸟兽,暗自打量着对方。等离近了才发现,那鸟兽居然正垂头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孤芳自赏! 真是...好自恋的一只鸟。 花自流感叹了一句就想悄悄离开,可是他忽略了自己身上那道若隐若现的香味儿,这味道是由内而发的,就像是从毛孔里钻出来的一样,润物细无声。 从而,青色的鸟兽不再欣赏自己美丽的羽毛,抬起头颅望了过来。 花自流瞬间定格在了原地,怔怔的望着那只朝他奔跑而来的鸟兽,心里涌起了一股想要立刻逃跑的念头。 可是那鸟兽的速度太快了,这个念头才冒出来还没有付诸于行动,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浅青色的毛茸茸里。 “啾啾~” 花自流被对方那对翅膀牢牢的禁锢住,好半晌才费力的把脑袋从松软的羽毛里解救出来,差点没憋死自己。 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不明白这些鸟兽为什么这么喜欢黏他,难道跟那些妖化的植物一样?都是被他身上那莫名其妙的体香吸引的? 真是要了命了! “啾啾啾...” 这只鸟兽可能是个碎嘴子,一直不停的在他耳边叫唤,花自流不懂鸟语,只能瞪着自己迷茫的大眼睛,奋力挣扎。 “你别挨我太近,热死了。” 花自流边说,边伸手推拒鸟兽,最后忍无可忍,壮起胆子给了鸟兽一拳。 别看这鸟兽精致漂亮,羽毛柔软,但皮还挺厚?他那点儿花拳绣腿都不够给人家挠痒痒的。 花自流没办法,被陷入羽翼中,又热又气短,只能砰砰砰的挥拳头,做无畏的挣扎。 正打的来劲儿时,一道破风声袭来,身后同时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花自流察觉到危险,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从鸟兽的羽翼中挣脱开。还不等理清楚是怎么回事,又因为惯性一头扎进了湖泊中。 噗通一声,溅起了好大的水花。 花自流心中暗骂自己倒霉,挣扎着站起身。 好在摔在了浅水区,站起来才到腰的位置,没成想刚想松口气,又被岸上的人劈头盖脸的审问了一顿。 “你是哪个峰的弟子?居然跑到这里来殴打青鸾?你可知这是谁的坐骑?敢有胆子跑禁地来撒野,还有没有点儿规矩了!” 花自流被指责的差点懵掉,眼前滴着水的长发还呼在脸上,压根没看清是谁在质问他。 可是他的沉默在对方的眼中就被视为了嚣张。 两息之后,利刃出鞘的摩擦声响起,瞬间激起了花自流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连忙伸出尔康手想要解释:“兄台且慢...” “大师兄,手下留情啊!那是我们的小师弟——” 利刃划破空气兜头而来,随着那道熟悉的惊呼,岸上的人手腕一抖变换剑招,那宛如实质的杀气也跟着拐了个弯从他的头顶飞速掠去。 哗啦一声,湖泊中心被剑气激起巨大的幕帘,冰凉的湖水再度淋了花自流一身,冻的他直打哆嗖。 叶楠歌见此连忙跳下水,毛毛躁躁的拨开花自流脸上粘着的黑发,见他并没有受伤,才长舒了一口气。 “小师弟,还好你没受伤,你说你没事跑禁地来干嘛?是不是傻!” 要不是为了寻你,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迷路跑进这什么禁地? 当然,在花自流看到叶楠歌那张焦急后怕的脸之后,默默把吐槽又咽回了肚子里。 “小师弟?” 花自流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歪头看了过去。 岸边上的人长身玉立,一袭白衣随风而动,茂林修竹翩翩公子,仿佛随时都能羽化成神的模样。 冷若冰霜,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 “大师兄?” 都是疑问句,也算是有来有往了。 岸边的人肃着一张脸,像是个大冰块,直到听见花自流带着疑问的称呼,才骤然弯唇。 这一笑,如破冰之火,瞬间把一个冷凝的人变得鲜活并有了温度。 花自流在认识到现实跟小说的差距之后,早就放弃了去回忆剧情,但重要配角的名字及人设还是有个大概认知的。 就比如说这个在原文中占比篇幅很重的大师兄——江如故。 当然,这个名字也是有原由的,当年雁西楼在外游历,行至江边听闻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苦寻婴儿的亲人都没有踪迹,又见对方根骨清奇便捡回了宗门。 再加上这婴儿的腕子上有一个蝴蝶状的红色胎记,跟死去好友身上的胎记一模一样,就连位置都相差无几,所以这才动了恻隐之心,最后赐名江如故。 江边一行,如故人归来... 貌似雁西楼这个座下首徒是个疯批来着,就是不知道这次的人设又会偏去哪里,目前还有待观察。 花自流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车,后反劲儿般察觉到正把他往外拉的叶楠歌不知何时松了手,他一个没注意又差点跌进水里。 正想瞪一眼这个不靠谱的二师姐,却发现对方一副见了鬼的神情,指着江如故:“你、你、你怎么笑了?” 这话问出口,江如故倏地一下收回笑容,抿了下嘴唇。 花自流这个缺心眼的向来不会看眼色,嘴上又没个把门的:“为什么这么说,他不能笑吗?” 叶楠歌呃...了一声,摇摇头:“倒也不是,就是这家伙八百年不笑一次,看的人瘆得慌。” 花自流眼中划过问号:“照你这么说,难道你们宗门都没有笑话吗?” “是我们宗门!”江如故严肃的纠正了一句,又看向叶楠歌:“没大没小,什么这家伙,我是你大师兄!” 叶楠歌张着嘴,愣了几秒钟,陡然看向花自流:“什么你啊、你们啊!要叫大师兄、二师姐!” 花自流:“......” 合着我辈分最小,所以是食物链最底端对吗?
第24章 雨疏风骤,梦醒时分。 突然,叶楠歌似是闻到了什么,一边像狗一样嗅个不停,一边用诡异的目光看向了花自流:“小师弟,你有体香啊?” 花自流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自己身上的味道,瞬间心如死灰。 落水之后,这气味就明显多了,像是一股不知名的花香,清淡的很。 岸边的青鸾鸟啾啾的叫个不停,在即将冲过来之际被江如故成功按在了原地。 青鸾鸟还想用尖嘴啄他,又被对方看准机会丢进嘴里了一颗漆黑的丹药,几息之间,青鸾鸟就昏睡了过去。 花自流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中暗道:这些鸟类是不是都有病啊?看见他跟看见了肉包子一样,两眼放光,甩都甩不掉! 就在这时,一道咕噜噜的声音响起,花自流表示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奋力挣扎走上岸边,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楠歌:“二师姐,我饿了。” 叶楠歌瞬间摆出小人得志的嘴脸:“早上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花自流就是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吃这个馒头一口’。” 半个小时后,花自流露出了短视频中同款不值钱的笑:“真香!” 当然,以花自流的挑剔程度,拿着一个长了毛的馒头是不可能说出这话的。 因为他现在吃的是肉,烤肉! 花自流抱着一条不知道什么野兽的腿肉,用力叨下一口,嚼吧嚼吧就咽了下去。 同时心中感叹,别看江如故顶着一张冰块脸,人还怪好的,最主要的是手艺还很不错,烤肉居然知道放孜然。 花自流吃着是真的香,尤其是饿急眼的时候。 那边的叶楠歌却怎么都下不去嘴,吸了吸鼻子忍住那股不停飘来的香味儿,看向一旁被揪了满地五颜六色的兽毛,满心纠结:“大师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只好像是药峰圈养的寻蜜兽...” 江如故瞥了她一眼,坐在一旁脸不红气不喘:“你猜的没错,就是寻蜜兽。没关系,这东西禁地后山多的是,吃一只发现不了。” 叶楠歌还是下不去口,忧心忡忡的皱着眉:“可要是万一呢?他们又不是傻子,放出来多少只还能不知道?” 听了一耳朵的花自流也吃不下了,抹了一把嘴角的油渍,眼巴巴的望着江如故,那双澄澈的桃花眼中满是惊惶无措,似是被吓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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