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很快就办好了,不得不说,张丘墨有点佩服郁南。 张丘墨:“你满嘴跑火车,居然办成了。” 郁南笑笑,“对聪明的人要真诚,对无赖要胡说八道,年轻人。” 张丘墨嗤了声,小声抱怨:“你明明跟我一样大,为什么会那么多。” 郁南胡说八道:“我初中毕业就打工,没上过大学,工作早。” 张丘墨:“真的假的,初中毕业不是未成年吗,童工不犯法吗?” 郁南:“……”张丘墨要接管张氏,大概还要历练几年。 郁南满意地看了眼会场,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张丘墨主动给他递了一瓶水。 郁南看了他一眼,他别扭地想放回去,小声嘀咕:“爱喝不喝。” 郁南指着另外一箱:“其实我是想喝绿茶,帮我拿一瓶?” 张丘墨顿了顿,无语地帮他拿了一瓶绿茶,还帮他拧松盖子。 张丘墨:“我挺好奇,你是怎么做到面对这些事情绪这么稳定的。” 郁南神秘兮兮笑了笑:“想知道?” 张丘墨是来学习的,当然要学习一切可取之处。 他很诚恳地点了下头,“嗯。” “喝中药调理的。” “……” “逗你的,”郁南看着他石化的表情,“其实很简单,把他们都当成南瓜,好一点的南瓜可以喂猪,烂南瓜只能埋了,就这么简单。” 张丘墨似懂非懂地点头,后知后觉得察觉到,他是不是也曾经被郁南当成了南瓜。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那你当我是什么南瓜?” 张丘墨问完就后悔了。 郁南很给面子地憋住了笑,再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你还没结果,你还是朵鲜艳的南瓜花。” 张丘墨:“……”什么意思,是说他连当南瓜的资格都没有? 两人回到秘书办公室去交差,周亚兰说是他们两个人的功劳,让他们自己去汇报。 郁南:“你去吧。” 张丘墨被突如其来的谦让给愣住了。 这几天跟着郁南忙完职代会忙年会,他都快忘记了来楚氏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接近楚究。 或许跟纯粹的人在一起,也会变得纯粹,会暂时忘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目的。 张丘墨:“为什么?” 郁南公事公办:“给年轻人一个表现的机会。” 郁南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讨人厌的老狗逼,把自己不想干活说得那么伟大。 张丘墨整理了下仪容仪表,刚要去汇报,楚究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让郁南去他办公室一趟。 张丘墨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郁南非常无语,他都好久没当谦让的好人了,楚究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留啊。 都快吃中午饭了,叫他去干什么? 张丘墨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他妈妈打过来的,说是今早有人送来了新鲜的螃蟹,家里的厨师做了蟹黄汤包给他送了些过来,楚究也喜欢吃蟹黄汤包,就多带了些。 张丘墨满心欢喜地下楼拿东西。 郁南提着包去了楚究办公室,楚究没在办公,而是在看书。 某些人不用参加例会之后就是闲,有功夫看《进化论》了。 郁南:“董事长,您找我?” 楚究眼神从书本上移开,朝沙发抬了抬下巴,“坐。” 郁南毫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 沙发太舒服,要是能翘个二郎腿伸个懒腰就好了。 楚究合上书,朝他看过来,“事情办好了?” “嗯,办好了。” “顺利吗?” “还行吧。” “还行,”楚究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朝沙发坐过来,往他身边一坐,郁南的身边顿时凹下去一块,“那还有不行的,哪儿不行?” 两人一靠近,不知不觉莫名其妙地就萌生出一丝暧昧。 郁南下意识往后挪了下,避开楚究的眼神,“没有不行的,都还好,挺顺利的,都办好了。” “嗯,嘴硬。”楚究点了下头。 这几天郁南吃的闭门羹楚究心里都清楚,他想出手,但更想让郁南主动找他。 仔细回想起来,郁南从没向他索取过什么,明明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但郁南和他之间还是很疏离。 两人的关系,郁南似乎是在得过且过,能拖则拖,不主动不拒绝。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似乎很近,但怎么够也够不着。 郁南可以为玉玉的事情鞍前马后,可以和大壮一起吃火锅一起直播,会向大壮借电动车,甚至会载跟他不太对付的张丘墨一程,却从未主动向他开口,也不向他靠近。 即使他救了周玉荷,即使他利用了他的嘴在他生日宴会上撕破楚家的表面和平,就连职代会,也是他站出来。 但他仍没有索取。 甚至把他弄得不舒服了,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也不会告诉他。 或许每个人都会以自己为中心画一个圈,他把郁南划到了圈里,而郁南把他划到了圈外。 他从未如此渴望亲近一个人,同时也十分强势地想让他也依恋他。 但郁南没有,一直把他排除在外,仍选择单打独斗。 他似乎走不进郁南的心里。 楚究:“没受委屈?” 郁南愣了下,不知道从何说起:“事情办妥了就好,不必在意过程。” 见郁南还在嘴硬,楚究伸手一捞,直接把人捞进了怀里。 郁南在沙发上坐得好好的,这时候却坐在了楚究的大腿上。 楚究看着他,“可你受委屈,我在意,怎么办。” “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郁南被他抱得浑身难受,羞耻得心脏都快要爆炸了,在他怀里动了下,“你你你,放我下来。” 这个时间,这个环境,加上楚究那张绝色的脸蛋,很刺激的好吗,很适合制服…… 郁南不能再想了,就自己那点贪财好色的自制力完全招架不住啊! 卑鄙无耻的人居然色诱他。 没想到楚究搂得更紧了,亲了下他的脸蛋,“你不说,我不放。” 郁南:“好好好,我说。” 楚究:“洗耳恭听。” “……”洗耳恭听就洗耳恭听,亲他耳朵干什么,郁南被他撩得一身鸡皮疙瘩:“你把楚先贤那个老东西的股票买过来,把他赶出公司不好吗?要我当老板,我就派他去北极拓宽业务。” 楚究轻笑了下:“在策划了,郁总再给我点时间。” “我觉得你应该加快进度。” “没办法,我这个人快不了。” “……”不擦边他可能会死。 郁南觉得还不如让他多开点会呢,省得闲下来了有时间耍流氓,“该快的时候还是得快点,比如现在。” 楚究把他推到了沙发上,整个人覆了上来,脸凑过来,两人鼻尖对着鼻尖。 郁南:“我的意思是,让你快点放开我。” 楚究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郁南不知道眼神应该放在哪里才好。 半晌后,楚究伸手抚上他的脸蛋,轻轻蹭着:“下次遇到问题,不要一个人,找我好不好?” 郁南轻轻眨了眨眼,楚究的语气很恳切,近似祈求,只要楚究一示弱,他几乎就没有防线。 楚究是懂得拿捏他的,知道怎么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他知道楚究想说什么,他也知道怎么回复楚究。 郁南:“我只是不习惯。” 因为一直孑然一身,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冲锋陷阵,从来没想过向别人伸手。 万一伸手,却被人狠狠地打了掌心,那该怎么办呢。 还不如自己来。 他确实不会向别人索取。 楚究俯身亲了下他的嘴角,“我教你,下次遇到事情,先在心里想,让楚究来摆平,跟我撒个娇,就可以了,比如酒店经理说现在不方便安排的时候,你给我打电话,叫我去解决,比如身体不舒服了,叫我送你去医院,需要什么了,都可以跟我说,懂了吗。” 郁南:“但我自己也可以,用不着麻烦你。” 楚究无奈笑了笑,轻声细语低哄:“我都是你的人了,不要总是这么客气,不要让我觉得我那么没用,好么?” 郁南眼眸微动,安静地看着他。 怪不得人都喜欢听承诺,即使大多数都是空头支票,但承诺的那一刻太过真诚,足以让人怦然心动,以至于忘了矜持和理智,无条件相信对方一定会做到。让人抛开束缚和杂念,遵从本心,情不自禁。 这或许就是许诺的魅力吧,炙热得让本来应该冬眠的蜗牛都小心翼翼地探出触角。 郁南闭上眼睛,下巴一抬,亲了亲楚究的唇。 嘴唇一触即离,郁南笑盈盈地看着他,“谢谢。” 楚究愣了愣,像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喜一般,头皮发麻,背脊僵硬,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他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烟花。 噼里啪啦地在空中绽放,暗沉沉的天空瞬时五彩斑斓。 此时的烟花,绽放在他的心里。 他将人抱在怀里,温柔地亲吻。 他好像,触及了一点点郁南的真心。
第54章 一般钻桌子底下要不捡橡皮,要不捡笔,要不就拔主机电源,郁南没想过他这辈钻桌子底下除了做这些事之外,还有躲人。 明明是个大好青年,却硬生生体会了一把被捉奸的感觉,虽然刺激,但感觉非常不好。 还好楚究的办公桌够高够大,他还能以一种比较优雅的姿势坐在地上,面红耳赤脸红心跳地瞪着楚究的大腿。 不该看的不应该看,但又忍不住看,楚小究笔挺挺地撑着,郁南好想往上扔个套圈。 他刚才是真的魔怔了,上班时间在楚究的办公室把持不住自己吻了楚究,结果两人道德沦丧人性泯灭一发不可收拾地在沙发上纠缠起来。 若不是一阵敲门声响起,没脸没皮的两人估计已经解锁了新姿势新地图。 人的底线就像中老年男人的发际线,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门是张丘墨敲的,楚究办公室的门如果关上会自动反锁,再进来要输入指纹,如果楚究不是会见什么重要的人,办公室门一般都是敞开的。 郁南刚才进来时,没想着久待,只是把门虚掩了一下,更离谱的是,他被楚究色相所迷惑,竟忘记了自己并没有关门。 这和光天化日之下苟且多了个屋顶而已,十分羞耻。 所以张丘墨开始凹乖巧懂事人设,敲了两下门之后,夹着嗓子说:“楚究哥,门没关我进来咯。”的时候,郁南连忙推开楚究。 楚究的手就是快,自己还衣冠楚楚,倒是把他的衬衫扣子解得干干净净,好像还崩掉了几颗。 郁南看了眼衣冠不整的自己,自觉丢不起这个人,就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了办公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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