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28周的糖耐试验,差点又要了楚究的老命。 因为是双胞胎,刚28周郁南的肚子大了,就像是快要临盆的产妇,小腿开始浮肿,有点静脉曲张,关节也开始疼,楚究每天都给他泡脚,看着他的小腿很心疼。 楚究给他办了休假,让他安心地在家呆着。 做糖耐试验之前,郁南前一天8点之后不能吃任何东西,一大早空腹就去医院先抽了一大管血测血糖,接喝了一大杯葡萄糖水,一个小时后又要抽血测血糖,再一个小时再抽一次。 在这三个小时里,郁南不能吃不能喝,口干舌燥,喉咙甜腻,嘴巴发苦,又饿又难受。 于是,楚究又变成了受气包。 楚究看着心疼,偷偷摸摸地给他递水,“就抿一小口,没事的,不影响。” 郁南最讨厌这种不听话的家属,瞪着他:“要让我重新再说一遍吗?” 楚究:“那漱漱口?” 郁南:“不行!” 一大早空着肚子喝了大杯奶茶那么大的葡萄糖水,之后不能吃不能喝,又抽了三管血,郁南头昏脑胀。 检查结果不如意,虽然血糖代谢很正常,在正常值范围内,但也处于临界值,有妊娠糖尿病的风险。 医生让郁南控糖,不要吃甜的东西,水果也要少吃,不然会得妊娠糖尿病,也会导致巨大儿。 最近郁南正好喜欢吃甜的,一听到检查结果,就让郁南非常郁闷。 不能吃甜的,郁南最近也没胃口,吃饭也吃不下,这可把楚究给愁坏了,生怕他营养不良。 可郁南食欲不振,什么都不想吃。 郁南:“还不如让我回去上班呢。” 楚究肯定是万万不同意的,但也得想办法排解郁南的焦虑。 他发现,最近郁南突然开始玩起了农场游戏。 楚究想到了办法。 周末,楚究载着郁南去了一个庄园。 庄园很大,别墅在中间,前后左右都是空地,前面的空地翻新了,不知道种了什么东西。 楚究:“这是我爸爸买下的庄园,他退休了就跟我妈在这里住。” 郁南:“很大,很漂亮。” 楚究:“前段时间我请了工人把土都翻新了一下,要不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儿跟园丁一起种地?我请了几个保姆照顾你,在这等我下班,好不好?” 郁南高兴了,没想到楚究居然会想到这个办法,人类对土地总是有着谜一样的热忱,种地的可太好玩了,郁南欣然接受。 楚究:“不过,你要答应我,身体第一,不能贪玩。” 郁南:“我知道,放心吧。” 郁南安心地在庄园住了下来,白天和园丁种菜种花种草,心情开朗了。 倒是楚究,好像患上了妊娠伴随综合征,开始出现焦虑不安,食欲不振的症状。 他去看了医生,接受心理疏导,整个人焦虑难受,可在郁南面前还是情绪稳定的淡定模样。 郁南36周了,时间也到了春暖花开的四月下旬,楚究请了假在家全程陪产。 庄园前的郁金香在怒放,姹紫嫣红的,郁南种的豇豆和丝瓜也开始爬藤了。 楚究陪着郁南在庄园里散步,郁南:“郁金香真漂亮。” 楚究:“因为跟你一个姓,我也觉得漂亮。” 郁南抱着他:“孕期很辛苦,还好有你在我身边。” 郁南正散着步,脚步突然一顿。 楚究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郁南:“宫缩了,有点疼,医生说有宫缩疼,就要去医院,我该去医院了。” 楚究愣了愣,开始忙碌。 郁南进了待产房,楚究在产房外杵着一动不动。 不停的有产妇进去,也不停的有产妇出来,来来回回一次一次,里面的郁南都没有出来。 楚究从未觉得时间如此难熬,产房外有男人把鲜花放在一边,在玩手机游戏,有人若无其事地聊天,楚究都做不了,只能死死地盯着产科手术室门口,不敢离开半步。 从未觉得时间如此煎熬,感觉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因为太过紧张,眼皮子不停地跳。 如果再来一次,他不会让郁南生孩子,不会让他再闯鬼门关。 楚家的几个佣人簇拥在周玉荷和楚究周围,张鹏,张丘墨和大壮也来了,看着楚究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宽慰才好。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郁南躺在病床上,两个婴儿在婴儿车上,医护人员将人推了出来。 高耸的肚子没有了,因为出血苍白的脸色,显得郁南更单薄脆弱了。 所有人一拥而上去看郁南。 和郁南一起出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产妇,方才在打游戏的男人捧着鲜花,一脸焦急地跑了过去,又哭又笑,对媳妇又亲又抱,没有了刚才的从容。 相对于这个男人,楚究看着淡定了许多,只是眼睛一直看着郁南,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玉荷心疼得暗自抹眼泪,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郁南:“你看看孩子啊。” 楚究哽咽,又有点窘迫:“对不起,我……我……没有准备花,礼物我也忘拿了,我不敢走开,我太害怕了……” 周玉荷连忙打断了他,“说什么混账话,呸呸呸!” 郁南笑了笑,他知道楚究在害怕什么,“不会的,我遇到你之后,变得很幸运。” 楚究俯下身,掌心贴着郁南的脸蛋。 郁南:“楚究,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两个爱我的人。” 在郁金香盛放的季节,郁南剖腹产,生下了健康的龙凤胎。 在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两个爱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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