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你不盖被子?虽然暖气很足,还是会着凉的。” 楚究看着他:“那你让我到床上去睡?” 郁南沉默了下,给他答案:“那你还是着凉吧。” 郁南说完转身往房间走,楚究双手枕在脑后,无声笑笑。 但作为鸠占鹊巢的那只鸠,郁南躺在温暖柔软的大床上也过意不去,他打开衣柜,想找床被子给楚究送出去,结果柜子翻遍了,楚究竟没有多余的被子,一床都没有,怪不得说要盖被子必须到床上去睡。 真是极简主义。 所以昨天晚上叫他进来拿被子也是诓他的。 郁南气笑了,决定狠下心来不管沙发上某些人的死活。 可躺下来没多久又过意不去,真是十分懂得利用人性弱点的资本家。 郁南感性战胜了理智,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件羽绒服,走到客厅给他盖上。 郁南举着羽绒服准备盖在他身上时,他就醒了。 楚究:“你怎么还没睡?” 郁南:“给你披件衣服,缩小一下贫富差距,省得明天一大早起来路有冻死骨。” 楚究从沙发上坐起来,“贫富差距是有点大,沙发确实不舒服。” 郁南:“我觉得沙发还可以,我睡沙发,你去床上睡吧。” 郁南并不是客套,以前值夜班的时候哪里都能睡,自己并不是什么娇弱的身子骨。 楚究:“一起睡吧。” 郁南:“?” 楚究站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往卧室里带:“实现共同富裕,走吧。” 郁南:“……” 这是别人的家,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留下来的,他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宽两米长两米三的大床上,两人背对着背各睡一边,分别盖着被子的一角,中间的空隙可以装下整个银河。 郁南睡不着,浑身痒得难受,楚究睡觉轻,他生怕惊扰到楚究,一直控制不翻身,把自己当成一具坚硬的尸体,但后来实在憋不住,轻轻地翻了个身,见楚究没动静,才悄咪咪松了口气。 可一个姿势躺久了,郁南又浑身难受,又悄悄地翻了个身,警惕地看了眼楚究,还好楚究也没反应。 就这么翻来覆去十来次之后,楚究猛然翻个身,整个人挪到了他的身边,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郁南:“吵醒你了?” 楚究:“别动。” 郁南推他:“我还是到沙发上去睡吧。” 楚究:“别乱动。” “我睡不着爱翻身,所以……” “我说你现在别乱动。” 郁南连忙静止扒拉在他身上的双手,“那你松手,我去沙发上睡吧。” “你别说话。” 郁南老老实实闭嘴了,可是不让他动,也不让他说话,那他怎么起来去沙发上呢? 就这么僵持着几分钟,郁南又浑身痒了,加上楚究的体温真的很高,被子又盖着,捂得他现在好热,但楚究不让他动,他只能憋着,憋着憋着呼吸就越来越快。 楚究反而将他搂得越来越紧了,责怪他:“都说了别动。” 郁南实在憋不住了,推了推楚究,喘了口大气:“我没动!我只是呼吸了!呼吸也不让吗!我好热!你松手!” 楚究烦躁地啧了声,将人推开了些,可脸却靠了过来,不由分说直接亲他嘴。 郁南:“……” 罢了,男人说的“不会对你怎么样”,也就是说说而已,郁南根本就不信。 然而,亲嘴并不是有效的降温方法,两人亲得大汗淋漓,被子都被蹬掉了,汗湿的后背顿时感受到一丝凉意,冷热交织,郁南忍不住颤栗,却换来楚究更加疯狂的亲吻。 楚究的手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每往下一点,吻就深一点,等他的手探到他的小腹上时,忽然整个人僵住了,就像在高速路上狂奔的汽车突然刹车,一切都那么猝不及防。 接而楚究低喘一声,整个人猛地从他身上起来,光着上身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深呼吸。 郁南身上一空,有点懵,还保持抱着楚究的姿势。 怎么回事?他都快要摸到楚究的腹肌了,怎么突然跑了不给摸了呢? 郁南看了眼他流畅的线条,意犹未尽虚虚地抓了两把,然后收回手,规规矩矩躺着。 楚究安静半晌,捡起被蹬掉的被子,轻手轻脚地盖在他身上,“睡吧,我去睡沙发,你不要出来了。” 说完,楚究就走了,到了门口停了下说:“反锁门吧。” 他说完就把门带上,出去了。 郁南好想打人,楚究什么意思? 他惹起了火,然后分开灭?各灭各的?
第51章 虽然前一晚欲求不满,但并不影响郁南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等他起床的时候,楚究已经在厨房张罗午饭。 郁南返回去上卫生间,完事儿后一扯纸,刷地一声只扯出来一张,郁南打开纸盒子一看,抽纸没有了。 他昨天明明才放了一包进去,看来是楚究灭火消耗太多。 郁南洗刷完出去,楚究已经做好饭菜,见到他出来,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半秒钟,“你有不舒服吗?” 郁南:“没有,好得很。” 楚究悄悄松了口气:“那过来吃饭。” 郁南:“好。” 两人安静吃饭,气氛有点尴尬,郁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楚究也很安静,似乎也在努力找话题。 楚究:“你真能睡。” 但凡有人先打破尴尬开口,郁南就有办法让氛围变得轻松。 郁南半开玩笑道:“对啊,所以每天能准点到公司上班真的很敬业。” 楚究也半真半假道:“有你这样的员工是公司的荣幸。” 郁南:“不敢当不敢当,都是公司给的好平台。” 楚究被他逗笑了,夹了块鱼肉到他碗里,“只有吃能堵住你的嘴。” 郁南:“亲也可以。” 郁南说完,成功把刚刚热起来的场子冰封了起来,他生怕无话可说,一味追求有来有回,忘记了场合和对象。 凡事都要顾全大局,他的全局观明显不行,有待提高。 楚究慢条斯理地咀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这么说来,有不少种办法。” 郁南无地自容,也夹了块鱼肉到他碗里,“来,老板,吃鱼。” 楚究也看出了他的窘迫,没再逗他,安安静静吃他的饭。 郁南:“晚上我要去张鹏家,一会儿吃完饭我要回去收拾收拾。” “嗯,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好。” “我要回丹枫宫,顺路。” “也好。” 郁南吃饱喝足,要去收自己的小内裤,却发现楚究家里根本没有晾衣杆,晾衣架像是电动的,但郁南没找到开关。 他只好向楚究求助:“怎么收衣服?” “还没干,下次再拿走吧。” “……” 郁南感觉进了个虎狼窝,被吃干抹净就算了,连内裤都拿不回来。 但拿回来了一盒子的白巧克力豆,楚究把他五天的药全做成了糖丸。 楚究把他放在张鹏家楼下,郁南不得不佩服楚究,脑子确实是硬核的,估计装了个gps系统,来了一次就知道在哪儿。 郁南客套一下:“你要不要上去坐坐?张鹏挺感谢你基金会的事帮了忙。” 楚究伸手揉了下他的头:“不了,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上去吧。” 郁南点了下头,楚究一向知道分寸。 楚究:“向玉玉问好。” 郁南笑了下,“好。” 郁南到张鹏家时,玉玉在客厅玩他送的那盆向日葵针织花,张鹏要亲自下厨,给玉玉接风洗尘。 张鹏问,“你这两天怎么跟失联了一样?” 郁南没好意思提他和楚究的一天半的同居日子,“年底了,加班呢。” 张鹏:“你居然会去加班?” 郁南含糊其辞:“没办法啊,老板给得太多了。” 张鹏没问下去,“那你陪玉玉玩一会儿,我去买点菜做饭去。” 张鹏怕玉玉受凉,暖气开得很足,郁南脱掉外套,下意识地挽起袖子,盘腿坐在垫子上陪玉玉一起玩耍。 玉玉睁大眼睛看着郁南的胳膊,接而起身,蹬蹬蹬地跑到卧室去,捣鼓一阵子之后拿了一小瓶药膏出来,坐到郁南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给郁南上药。 玉玉:“郁叔叔你过敏了,我给你涂药,这个药对这种过敏效果很好。” 郁南看着小臂上深深浅浅的印记,笑着揉了揉玉玉的脑袋,“谢谢玉玉小医生。” 玉玉帮他涂完药,还贴心地给他吹了吹,“是不是凉凉的好舒服?” “很舒服。” 玉玉收拾好药品,把向日葵盆栽往郁南怀里一塞。 郁南:“怎么了?不喜欢吗?” 玉玉:“你老板也喜欢,我决定忍痛割爱,让给他。” 郁南笑了笑说:“又是你爸瞎说了吧?” 玉玉:“没有,我是想让你拍他马屁,让他给你涨工资,我爸爸说,养小宝宝要很多的钱。” “叔叔会和你爸爸一样,能赚好多的钱。” 玉玉笑盈盈地看着他,然后趴在郁南的肚子上轻声说:“宝宝,快谢谢爸爸。” 郁南下意识抚上肚子,晃了下神,忽然明白楚究昨晚为何戛然而止,楚究是克制,不想让他身体再出事。 张鹏买菜回来,张罗了很多菜,还有一道藤椒鱼,郁南没吃几片,倒是吃了很多清淡开胃的小菜。 张鹏:“奇怪,你不是无辣不欢吗?今天怎么吃得那么清淡。” 玉玉抢答:“郁叔叔过敏了,手上全是疙瘩,不能吃辣椒。” 张鹏:“你过敏了?我看看,怀孕期间过敏可大意不得。” 郁南连忙收起来:“没事,玉玉已经给我涂药了,现在不痒了。” 张鹏把藤椒鱼给撤了,“那先别吃辣了。” 郁南:“干嘛端走啊,浪费,我能吃几片没事。” 郁南夹了块鱼片放进嘴里,麻辣鲜香很爽口,但也提不起太多的食欲,很奇怪,他不过是在楚究家里吃了几顿饭而已,怎么对清淡爽口的菜产生了偏爱呢。 张鹏:“对了,我想请楚究吃个饭,你说怎么请,吃什么合适?” 郁南思考了下,怎么感谢楚究,确实是个难题,他什么都不缺,他们能做的确实太少。 郁南半真半假道:“我努力工作,让他别墅靠海。” 张鹏:“后来我跟蓝图基金会联系过几次,认识了几个朋友。” 郁南朝他比了个大拇指,这人际交往能力,应该把他招进楚氏的公关部。 “他们跟我说,我们的申请表之所以一路绿灯,是因为他答应给基金会捐这个数,条件是给咱们开绿灯,你说我该不该请他吃饭,”张鹏伸出一个手指,“一个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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