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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尸洗骨

时间:2023-12-28 16:00:05  状态:完结  作者:江山如墨

  “如今圣上下令不允年轻女子出门,还好这妙音阁的像姑们一个个水灵灵的,不然,还真要把人憋死......”

  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的急色模样,陆染忍不住忒了一口,心想此时就算从轿子里露出稍白的猪手,这群人大概也要骚动不已!

  如此拥挤,让监察寮的护卫们渐渐失了耐性。再加上李斐一向治下严谨,眼看着人群快把轿帘扯开,几个汉子互看一眼,便扯了马鞭向推嚷的人群打去。

  虽然监察寮的护卫们给一排排轿子打开了道路,但这一打,让拥挤的桥面更加混乱。陆染干脆弃了马,徒步朝前。

  可此时人群已乱,妙音阁的轿子越行越远,等他施展轻功越过人群,轿群已转进了街角。

  他茫然四顾,但临江县的街道弯弯曲曲,辨不出东西南北,他只能抓耳挠腮地去辨别依稀的铃声。

  看着一个当官的大人着急的模样,街口的几个顽童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陆染心中烦躁,故做生气,驱赶小童。但顽童们却不怕他,一哄而散时候还一蹦一跳地唱着童谣——“娘子断头颅......玄猫叼它走......相公不相公......”

  这首曲调怪异的童谣从他一到临江县便一直如影随形,陆染越听这曲子越觉得似意有所指。

  反正轿子已经跟丢,他干脆抬起长腿追上了一个小童,如提小鸡般将他提溜了起来:“小孩,来,给爷好好唱唱!”

  那小童一看自己被人提起,以为陆染要责打自己,哇的一声嚎哭出来。

  孩童的家人寻着哭声而来,一见陆染一身豪气,立刻便噗通一下跪下了。

  原本见小孩哭闹陆小侯爷准备安慰,但又觉得那小娃吊着鼻涕的模样实在太丑,没想到别人的爹就寻来了,只好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曲子......”

  听见曲子二字,那孩童的家人赶紧又磕了头:“小人也觉得这曲子怪里怪气!可昨日县上的孩童便学会了。今日大街小巷都传了遍!贵人饶命!今后可再不敢让他唱了!”

  从昨日开始,今日便传遍了?陆染越想越觉得蹊跷。

  他摇了摇头赶紧将孩童放下,装了副和蔼的模样:“小娃,哥哥先前是想让你唱遍全的。要不,你给哥哥唱唱?”

  小孩哭了两下,看了自己的家人一眼,老老实实把整首歌谣唱了一遍。

  ——“娘子娘子断头颅,玄猫玄猫叼它走!相公相公不相公,奸夫奸夫不奸夫!圆鼓兰草狮子吼,纤纤女子血泪流。”

  陆染越听越觉得后背发凉。他握紧了腰间佩刀的刀柄,不知为何便确定这歌谣一定和那案子有关!

  可正当他准备再向孩童的家人询问,一声铃响忽在不远响起。他来不及细想,跃上了高墙便朝着铃声追踪过去。

  在他寻着铃音越过几处高墙之后,便见到一顶印了粉色桃花的绿呢软轿停在了一高门大户的门前。

  此时,像姑们已经离开,监察寮的护卫们也消失不见,那个叫叶风的妖人却顶着满面的油彩和厚重的脂粉,孤零零地站在“叶府”匾额下的两只石狮中间......


第5章 叶府

  怎么只有他一人在这儿?其他的像姑是被押回了妙音阁吗?

  正想着,朱红色的大门 “吱呀——”一声从里打开,一个管事打扮的仆人跨出门槛凑在叶风的耳边言语了一番。

  不知那叶风听到了什么,脸色竟越来越白,最后几乎用一手捉住了另一只手的手腕才停止了颤抖。

  ——难道这叶府里有什么吃人的东西部不成,怎么让这妖人惧怕成了这副模样?陆染有些诧异。

  等着那管事离开,他看着叶风伫立在大大的“叶”字匾额之下好久,似安慰般碰了碰躲在自己广袖下的玄猫,这才咬咬牙跨进门槛。

  他越发觉得蹊跷,挑了挑眉,当下便决心要进去探探。

  可没想,一个小小的县城富户家中竟守卫森严。

  他绕到后门,发现后门有人把手。绕到东门,又见东门立着有好些个护院。好不容易发现西门无人,墙脚根下又生生立了几条比人还高的狼犬,正哧牙咧嘴地瞪着他瞧。

  看着那些大狗尖利的牙齿和口中趟下的口水,陆染莫名打了个寒颤。

  “嘘!嘘——”他安抚着狗儿们,流着冷汗摸了摸自己身上,好不容易触到了一个软软的小球。

  心想着这玩意儿是那京巴狗雪团儿最喜欢的,赶紧从怀里掏了出来,将它撒得老远。

  果真狗性类似。

  还好那些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狗儿一见着那光彩夺目的彩球就追着撒欢,陆染趁机跃下院墙,穿过院坝,快速地躲进一个二进的小院里。

  随着狗儿的声音越来越远,他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向外探了探,这才松了口气。可当他回头一看,又立刻吃了一惊。

  ——就这么个藏在西门后的偏僻小院,连院子里的瓦片都是赤色的琉璃制成,门栏上还刷了贵重的朱漆。

  院中池塘的假山是一块整块的血玉,池塘上立了座拱桥,桥墩竟是一两十金的血石.....

  陆小侯爷不禁咋了咋舌!

  在御史台的卷宗上,叶家的老爷叶绅原本是临江县上一富户盐商的赘婿,至从当家娘子丢下家财与人私奔之后,心灰意冷地放弃了原本的行当转而开起了像姑馆子,这才一发不可收拾地发了家......

  按理说这个叶家在偏远的临江县上的确算得上个大户,可没想到会豪气如此?看来这像姑的生意的确是一本万利。

  想到此,陆染又仔细打量了小院一番。

  这一打量才发现——红色。红色。院里到处是红色。

  随着日头偏西,从假山汇入池塘的流水竟也慢慢变成了赤红,让院子里陡然显出阴森之意……

  陆染胆颤心惊地朝池子里的水一摸,这才长吁口气。

  ——不是血。而是藏在假山之中的朱砂按着时辰被冲刷出来,正好和院子里艳红色的桃花相配。

  陆小侯爷不由得在心里嘀咕:乡下的就是乡下的,再有钱也没品!这院子布置得这么怪异,哪个鬼大爷会住在这里?!

  正当他腹诽不已,院外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和气势汹汹的叫骂。陆染赶紧撞开了一间屋子躲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因他八字太硬还是运气太好,这屋子一看就是这小院的主人的——大红大紫大绿,各种东西名贵无比,但也俗气得渗人,墙上还挂着主人的墨宝——知秋。

  那两个字歪歪扭扭,就如狗爬一般。可陆染莫名就心中一痛。

  叶风,字知秋。为什么这个妖人偏偏字“知秋……”

  屋外,纷乱的脚步越来越近。陆染左看右看,赶紧跃上了房梁。

  刚一上梁,房门就被人推开,只见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进来,似在藏什么东西。

  才把东西藏好,一个还未带冠的少年便闯了进来,一脚将那人踢倒在地:“又扮成这副鬼样子!这哪里是去给我求官的,倒像是给谁去号丧的?今天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你!”说着便抓向那人的头发。

  被抓住头发的人吃痛地抬起头来,果然是叶风。

  未过多时,一个富商打扮的中年汉子提了根鞭子跟了进来,垮着张脸孔向着那少年埋怨:“小心点。如今他值钱了。踢坏了可不行!”

  而后便举着鞭子转指叶风:“你忘了今天让你去望北楼是去做什么的?竟为了那个八竿子打不到的荡妇忘了正事!”

  陆染顷刻间便明白了这中年富商应该便是叶家的老爷叶绅,而那个未及冠的少年就是叶风同父异母的弟弟叶镇冬了。

  “爹,”叶风听到此忍不住分辨了一句:“镇冬的事我哪里敢忘?可将他塞去县衙可以,但要将他塞去孙知州处怎生可能?他一无功名又无武艺,孙知州怎能......”

  “让你开口了吗?”叶绅还未听完便举起了手中马鞭朝他挥去。几鞭之后,叶风身上的袍子便被掀了几道口子。

  叶风赶紧用手肘抱头,朝后移了移。这一移,手臂上的皮肤瞬间就从破烂的衣物中露了出来。他那弟弟叶镇冬居然眼露邪光,伸手便向那掺杂着血丝的白肉去摸。

  那人年纪虽小,长得却人高马大。叶风不管怎么躲闪也挣不过他的气力,直被他揉搓得眼角泛泪。

  叶家老爷看着两人的模样,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神情,蹲下来扯开叶镇冬的手,换了张和蔼的面容朝向了叶风:“知秋......让你打理像姑堂子是让你和这些达官贵人们周旋的,不是让你去给谁鸣冤屈的!今日好不容易把孙知州请来,可你不仅没给镇冬办成正事,还把御史台的人给惊动了......

  “你之前为那赵家妇人折腾出了这么多事,爹都一直睁一眼闭一眼,无非就是看在你多少有点用处......那姓赵的妇人不过就是在妙音阁待了段日子。死便死了!难道你非要把我叶家的脸面丢到衙门去?还是说......你是在等着机会,想要把那些个事儿全捅出来?”

  叶风头发散乱,衣袍也破碎了大片,却无惧地朝叶绅笑笑:“风儿没这么大能耐,想的也没爹爹深远。我只是......看不过去!赵细娘出嫁前也曾受尽父母宠爱。她用她赵家全部的家财招了个赘婿,以为是她的良人,最后却什么也没剩下......爹,如果你是她,你觉得她值吗?”

  叶风说的话似乎是为“她”却又不单单只指“她”。

  看着叶风眼中泛起的那丝鄙夷,叶绅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觉后背发冷,恼羞成怒地举起鞭子再次朝他狠狠打来。

  叶风再次被打倒在地,大红大绿的袍子几乎碎成了碎片。

  一旁的叶镇冬却兴奋得拍起手来:“爹!打得好!看他还敢不敢不听话?等爹打累了把他交给孩儿!孩儿定会将他手里的东西给爹逼出来!”

  听叶镇冬这么说,叶绅气得转过身踹了他两脚,“你这是要让他拿出东西还是搀他的身子?日日就想着那事儿!都快想废了你!”

  “爹!”叶镇冬一听,连忙抱住他爹的大腿便摇晃了数下,“爹!我好不容易等到他犯了错.....你不是说他这腌臜东西是专用拿来做那些污糟事的吗?怎么越来越护着他了?”

  叶绅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反手就给了儿子一记嘴巴子:“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别看他如今天天扮成这鬼样子,妙音阁的生意缺不了他!还有。你今天没听人回来报?连小李大人都看上他了!应该就是那一次......”

  叶镇冬看了看自己的亲爹,又看了看眼看到嘴又飞了的叶风,抖了抖身子不吱声了。

  收拾完自己的幺子,叶绅走近蜷缩在角落的叶风讪笑了一声:“知秋,别怕。爹知道你现在是香馍馍了,自然会宠着你,可你要是还这么倔着......可就别怪你爹心狠了!”

  叶风听到此,漆黑的柳叶眼中起了层薄雾:“那知秋可要谢谢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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