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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尸洗骨

时间:2023-12-28 16:00:05  状态:完结  作者:江山如墨

  听到从八品几字,陆染更加地火冒三丈:“姓李的!别以为我陆染会像御史台其他人一样,一下地方就怂!谁不知道你们监察寮的处处为难我们?要不然怎么我一到这儿,你姓李的就得到了消息?我告诉你,今天不管怎样,我也要把这嫌犯给带走!”

  “无凭无据就给人安上嫌犯二字?小心我参你一本,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兜着走也要走!”陆染把心一横,一把拖过胡伺祖手中的酒壶往下一摔!

  未过多久,望北楼下便响起一阵骚动。

  李斐冷冷一笑,示意他带来的监察寮护卫抽刀下楼。

  一阵刀剑声后,一个穿着捕快公服的女子从窗外飞身进来,对着陆染便喊:“陆大人!县里的兄弟们都被监察寮的拿住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一声询问让今日的苦主孙知州面露不悦地瞥了瞥了陆染,但一见陆太岁皱了眉头,便又将矛头对准了胡伺祖:“胡县令!今日可是我老孙的寿辰!你竟敢让你县里的捕快带人埋伏在此,给我添乱?你,你这县令还想不想干了?!”

  刚刚还在云里雾里的胡伺祖这下子完全醒了酒,他拍了脑门,两眼汪汪地朝东南西北转了一圈。见无人搭理,只好向官职最大的李斐哀求:“小李大人!小李大人明鉴啊!御史台的上差下官哪敢得罪?下官......下官属实......只能听命啊!”

  “这倒是。如今御史台独得圣上垂青,谁敢得罪?”李斐同情地朝他点了点头,起身朝陆染走了下去——

  “子昂,今日是我手下知州的寿辰。看在你我曾为同窗的份上,你在此闹事之事我可以不上报上去,只是……你该就此作罢了。”

  闹事?就此作罢?我呸!这小白脸子果然和从前一样蔫坏!

  陆染干脆把话挑明:“既如此,那我便明说了!如今那赵氏的命案已闹得举国哗然,必须赶紧结案!我认为叶风要是和那死了的赵氏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怎么会拼了命的给一荡妇喊冤?还撺掇手下的像姑们大吹枕头风?所以,他必有嫌疑!我要带走讯问!”

  “你认为?”李斐冷哼一声:“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那就请陆小侯爷拿出真凭实据,别总用你认为三字来授人笑柄!”

  ——“爷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陆染昂起头来,骄傲地踢了踢脚边的铁笼,指向笼中的雪团儿:“这是我们御史台训出的狗儿!它之前已在大理寺闻过了赵细娘的东西!现在让它闻闻就知道这叶风和被杀的赵细娘到底有无瓜葛!”

  说完,便迅速将那京巴狗儿放了出来。

  可那狗儿一出笼中便不自觉地将尾巴夹紧看向叶风怀中的玄猫。

  听着狗儿的呜咽,陆染气得又踢了它几脚,亲自拽了它的脑袋拖向叶风……

  李斐紧张地看向两人,却见叶风眼光一闪,竟轻轻捉住了玄猫的后颈用广袖挡了猫儿紧盯京巴的视线。

  “汪?”那可怜的狗儿这才打起精神在他脚边闻了一闻,隔了一会儿便一溜烟逃回陆染身边,朝着叶风身上的一个香囊大叫起来。

  “好狗儿!”陆染大笑一声朝向李斐:“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就说这叶风和那赵氏荡妇不清不楚!不然他那香囊上为什么有赵细娘的味道?”

  “知秋,你为何要帮他......”李斐瞪大了双眼,越过陆染朝叶风质问。

  叶风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朝陆染开口:“人死便开不了口,只能任他人评说。但案子未结,是非未分,上差何必用荡妇二字再诛她一次?”

  这寥寥数语,他不再捏着鼻腔扭捏作态,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声音。

  原本听到李斐唤叶风“知秋”,那“知秋”二字已让陆染一愣,现下又发觉叶风的声音竟是如此温润清雅,不由得他恍惚了一下,明面上却嘴硬道:“姓叶的!我不管你现在诡辩什么!有了嫌疑自然要随我去县衙走一趟!”

  “自然。叶某愿在公堂上自证清白,为她喊冤,还请上差明鉴!赵家娘子并非荡妇。”

  “那你便随我……”

  ——“陆染!我还在这儿呢!当我李斐是死的吗?”听到此,李斐立刻冷下脸来。

  见监察寮和御史台的竟为了个像姑堂子里的管事在明面上争执起来,满堂宾客纷纷乖觉请辞,连孙知州也觉得十分尴尬,干脆旧病复发,自己离开了自己的寿宴。

  望北楼逐渐人去楼空,李斐警告地看了看叶风,又瞥了瞥那几个蜷缩在角落里的像姑,面带不愉地踢开了挡在自己和陆染眼前的凳子,面上越来越冷:“陆染!你要带走知秋可以!但案子既已打回临江县,也应由临江县县令主审,你只有纠察旁听之责......

  “别说我李斐为难你。你我虽是同窗,但身为江源道监州,我绝不会允许你一个御史台巡史便在我的辖属之地一手遮天,攀咬好人!这样一个大案,至少也得再准备几日......”


第4章 童谣

  “几日?”陆染不依不饶地朝李斐走近了一步,“李监州,现下举国上下谁人不知,只要是我们御史台的事,你们监察寮巴不得立马横插进来?这几日的拖延......该不会就为了那姓叶名风的好人吧?”

  说到此,他故意朝李斐和叶风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一番,还夸张地“哦”了一声。

  ——“陆染,你别太放肆!”李斐咬牙从牙缝里抖出几字。

  见二人如斗鸡一般立在堂中,胡伺祖赶紧拉着燕捕头眼观鼻鼻观心地后退了几步。

  叶风瞥了眼前后左右,朝陆染微微勾了勾嘴角,就这一瞬,眼中的波光潋滟忽变得凌厉起来:“陆上差,叶风蒲柳之姿哪里能得小李大人垂青?既然陆上差到了临江县上,自然只能随了地方的规矩......要不就让我们县令准备准备?一旦准备稳妥,自然有人会通知上差......”

  陆染被他一岔,果然怒火中烧,转头便朝李斐嚷嚷起来:“你看!这才叫放肆!大人还在说话,抄着贱业的草民却可以随意插嘴!李斐!人犯早被羁押在牢,卷宗和证物也已返还,不过就是传唤些人证,随时可以升堂!你觉得有什么好准备的?”

  “三日!否则,我便要参你!”李斐拂了袖子根本不给他搭腔的机会。陆染再想据理力争,楼下的监察寮护卫已纷纷返回楼中,拔出佩刀。

  七层阁楼之上,只剩下风吹帷幕的声音。

  李斐瞥了憋屈的陆染一眼,径直走到叶风跟前定定看他: “知秋......若我没看错,刚才,你是在激他......”

  叶风沉默不语。

  李斐再朝他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

  叶风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

  “好!叶风”李斐咬了咬牙:“看来你真的是要为那赵氏做到如此!你可清楚你身为贱业,却要给一有荡妇名声的女子喊屈会有怎样的后果?”

  叶风顿了一顿,终于吐出两个字:“清楚。”

  李斐的面色几乎铁青:“叶知秋!男女之事不像其他,要是你拿不出有力佐证证明你与那女人毫无干系,便要与她翻案......你可是先要去钉板之上滚上几圈的!一个女人而已,死便死了,你犯得着么......”

  “嗷呜——”听到此,蜷在叶风怀中的玄猫不知为何狂叫了一声。

  叶风安抚地拍了拍猫儿的头顶,自嘲一笑:“是啊。大业男尊女卑。但凡一个女子有了半点污名,不管那污名是真是假,她便什么都不是了......可我又何尝不是个像姑堂里的老鸨,又凭什么瞧不起她呢......”

  说到此,他朝角落里的像姑们看去:“那赵氏娘子曾扮成像姑在我的堂子里待了许久。大家共处了那么多日。同样是父母所生,同样有血有肉。凭什么就因她是个女子,便要平白任人污蔑践踏?”

  听到此,像姑们互望了一眼,又一一垂下头去。

  大业女子卑微,他们这些扮做女子的像姑何尝不感同身受?叶风为了赵氏前后奔波,他们也纷纷助他给往来的豪门贵客吹耳边风,不过也是想借着赵氏娘子的案子来给自己求个微薄的公道吗?

  李斐张了张口,若有所思的看了叶风半晌,又一、一看过那些个像姑,招来的自己带来的护卫言语了几句,便拂了袖子自行离去。

  监察寮护卫即刻分作两批,一批随着李斐出了望北楼,一批则半押半送地围了叶风和众像姑们。

  陆染隐隐约约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可还没等他悟出个子丑寅卯,护卫们便带着人出去了。

  他心中咯噔一下。总觉得叶风在最后望向他的那一眼包含着些许失望和焦急。

  ——“唉!你们!监察寮的!还不给爷站住!”陆染叫唤起来,只脚边的京巴狗儿“汪汪”应了他两声。

  “那......那个?陆上差?要不,先随小人去驿站歇息歇息吧?”缩在角落里的胡伺祖几乎快忍不住一脸的幸灾乐祸,装模作样地朝陆染吱了一声。

  陆染狠狠瞥他一眼:“你,给我伺候好御史台的雪团儿!爷去去就来。”

  “唉——上差要去哪里?可知驿站在何处?”胡伺祖话音未落,陆染已从七楼纵身而下。

  胡伺祖忙不迭从楼上探出头去,但听骏马嘶鸣了一声,一人一马便没了踪影。

  “胡大人,主人那边我们要不要......”燕小青看着一人一马消失的方向朝胡伺祖轻声询问。

  胡伺祖摇了摇头长叹口一声:“今天这情形你也看到了!一遇到叶风,小李大人便乱了分寸。这信自然是要送的......”

  二人正打着哑谜,陆染已渐行渐远。

  “叮铃叮铃——”或嫩绿或紫红的软轿蜿蜒在山花浪漫中,软轿上的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铃声,引着路人伸长了脖子争相探看。

  不知是何人发现了软轿上映着的妙音阁的桃花标志,大街小巷的人群忽从各处蜂拥而来。

  陆染一路尾随着那些铃声跟到河岸的拱桥之上,和前方监察寮护卫的马匹一样也被人群夹在了拱桥之中,一动不动了。

  叶风悄悄将轿帘掀开了一个口子,打量着被困住的陆染,慢悠悠和玄猫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我与此人从未见过,可不知道为何,却总觉与之相熟……当初,我莫名就觉得可以将此人引到临江县来。如今千方百计地引了过来,又觉得他一定靠得住。你说,为什么我就这么笃定?”

  “喵呜!”玄猫叫了一声,好似疑问。

  “既然笃定,不如......就让我再帮他一把......”叶风微微一笑,将一断白玉般的手腕伸出带有桃花标记的轿帘,捏着鼻腔朝外挥了挥手:“各位官人,还请让让路啊。有空再来妙音阁坐坐……”

  听着这声音,又看着这手,人群再次骚动起来,一座座拱桥上的软轿被推攘得叮当作响。

  “果真是妙音阁的像姑!连手都这么白!也不知道那身子俏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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