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到他时人却出现在了和尚庙,小八进一步跟踪发现,这禅蓝,他还经常去南风阁!” 暗二紧盯着暗五,暗五看他。 暗二得到鼓励,继续说:“我怀疑啊,咱主子跟这个和尚肯定是有什么关系的,首先两人关系亲密到同吃同住,和尚失踪主子前后派出多人搜找,一找还是三年,其次这个和尚他经常光顾南风阁。说明什么,咱主子对和尚求而不得,你逃我追——”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暗五打断他的话,转身入了雨中。 暗二话说至一半,作势要拍暗五肩的手停在空中,兴致被打断他愣了一会,这还是暗五头一次这么没耐心听他说话。 是消息不新颖吗?是内容不劲爆吗? 暗二不解正要挠头,忽然发现手上极浅的血痕,暗五这是又被罚了?
第47章 暗卫11 淮南水患, 地方难以维持生计,灾民一路逃亡北上,城关流动登记的册子增了厚厚一沓, 眼看着涌入京都的灾民已过数千,而朝堂还没争出对策。 又一日, 严肃州进京。 他回到京都的这一天,天空云层暗沉阴霾笼罩, 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年过五十的他骑不了马匹, 从云州换着马车牛车驴车赶路, 一路风尘仆仆周身劳顿。至人到了京都, 来不及歇下便换了身官服进宫觐见。 严肃州年纪大了, 官至工部尚书已是到头,再往上是升无可升。 在外人眼中的皇后娘家、朝廷重臣等等头衔让严肃州日日兢兢业业,不敢居功自傲,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生怕稍有差池就会牵扯到后宫中的娘娘,妹妹。 严肃州是家中长子,妹妹是父母的老来女, 可以说是严肃州将妹妹一手带大的。当初妹妹一心要入帝王家,严肃州是极反对的。 可最后他拗不过妹妹,同意了。 妹妹陪着还是皇子时的圣人一路走来,互相扶持,期间的深情严肃州是看在眼里。 当初不受宠的皇子成了圣人,妹妹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自此以后,严肃州愈发约束自我行为, 给家中子弟立下规矩,家规上百条, 只求少立外敌,不让小人抓住缺漏,拖累了妹妹。 没想到千防万防,最后败在了他自身。 这一趟回来,严肃州看上去更加年迈。以往挺直的腰背鞠了下来,似乎突然间就变得衰老,两鬓的发染了霜,倔强古板的眉耷拉下来,没了以往强硬的姿态。 此时朝上的官员未曾散去,经宫人传报,严肃州自殿外走入,一步一步,步伐缓慢沉重。他半掩着袖,袖中装的是皇后娘娘匆忙命人传来的信。 严肃州没来得及看,自进了京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的监控下。 朝堂依旧是他离开时的朝堂,人才济济,百官待列,可仔细一看,又突觉陌生,多了几个新面孔,相识的人少了许多。 严肃州先是一眼望见太子殿下,此事牵扯过大,他来时就知太子定然慌张无措。可当他看见太子跪于朝堂之上,不断哀求。严肃州的神情先是怔住,而后心哀释然。 严肃州看着太子长大,年岁越大对太子抱有的期望就越小,他不是那种对子弟苛求出众的长辈。 太子悟性差、胆量小,这些都没有关系,太子注定要坐上那个位置,底下的决策、事宜沟通自会有他人协调,品性纯良才能做好一位好的君王。 可他没想到此时此刻太子会如此的懦弱,事态未定就先乱了阵脚,毫无储君威严。 接着他的目光扫过官场上的死对头,乔守忠站得笔直,手中执笏板,不苟言笑。 严肃州知道乔守忠在看自己,他直直从他身边走过,站在了大殿内。 开口第一句便是臣有罪。 他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严肃州的身躯变得异常沉重,他慢慢跪下磕头。 不求圣人宽恕,不求辩解。 他这一趟太累了,身上肩负的是成千上百无辜百姓的性命,他干干净净却全满身冤血。 再抬头时严肃州混浊双目中带了泪花,声音苍老颓败。 严肃州是如何都没有想到乔守忠敢在百姓性命上做文章的。 从治水官员中安插人手毁堤坝再到后续煽动百姓情绪宣扬巫蛊之术,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若不是那一封无名的信,严肃州至今还被蒙在鼓中。 严肃州说时间匆忙,证据已经在搜集中,约莫四五日便能传至京都,音落他伏地不起。 从开口说话起严肃州都再没看过乔守忠一眼。 楚越沉得住气,即使岳父被严肃州指认出来罗列罪名他也没多大慌张。左右证据还没送至京都,只要一日送不到岳父就一直无罪。 圣人头疾加重,无心朝堂,最后将此事全权交给老三楚祯,在此期间,严肃州与乔守忠二人不得私自离京半步。 圣人看似平等的将两人禁足,但明眼人都知道圣人在偏袒乔守忠。 得到这个结果楚越无半分意外。除了严肃州道出乔守忠名字楚越惊了片刻后,其余事态都在他预料之中。 打一开始,楚越就做好应对种种可能的准备。 朝堂散去,楚越走至乔守忠身边,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 “岳父,那严肃州血口喷人,着实可恶了些。”楚越言辞凿凿,“治水不力,欺君罔上。若不是岳父接到族中子弟来信,只怕事态更为严重。” “如今在朝堂之上他竟然祸水东引,满口谎言,真是……” “仁安,慎言。”乔守忠站在檐下,雨水打入手心。 铺天盖地的雨,昏沉沉的天,殿外的积水漫至阶梯,数个披蓑衣的宫人在奋力清扫。 未带伞的官员接过宫人提前备好的伞,或一人或两人撑开伞齐齐步入雨中,步伐不免加快。 “这雨越下越大了。”乔守忠感叹,面上并无压倒严肃州后的喜悦。 楚越顿了顿,回想起圣人头疾发作时的狼狈,“岳父,京中涌入灾民过多,慧兰日日施粥恐操劳过度,仁安事物繁多,不若让慧兰先回家中休息余日?” 乔守忠定定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劝道:“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是。”楚越点头,掩下的眸中流露出的阴鸷。 大雨天,窗外的雨滴滴答答落下,嘈杂不休。 昏沉的天中,殿内没有点烛火,床幔凌乱垂地,悬挂的玉帘发出叮叮咚咚脆响,一只苍白的手忽然探出,随后慢慢抓皱了帐幔,因用力而骨节突出,指尖泛着淡红。 喘息声细碎,偶有呜咽。 上面的人似发了狠劲,不说话,埋头苦干。 运动时腰腹紧绷,背部线条随着运动清晰流畅,矫健强劲。 稍后,那只探出的手被温柔却不容抗拒的力道带回。 哭咽声继续,隐隐约约,暗五的思绪猛地回归,瞬间清醒过来。 事后挽救已无力回天,无措过后暗五抿了抿唇,恰扯动了唇上的伤口,他起身打算收拾现场。 楚淩闭着眼,眼尾处晕开一抹嫣红,唇色极艳,墨发散开,整个人带着事后慵懒的气质,妖冶昳丽。 “你去哪?”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格外沙哑,楚淩睁开眼看暗五。 暗五保持支起身的动作,上半身不着寸.缕,紧实有力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腹部肌肉明显紧实,看着格外勾人楚淩默默加重了呼吸,他伸出手将人拉下。 “睡会。”因着声音难听,楚淩不愿多说。 暗五睡不着,他虚虚搂着主子的腰,不敢多动,目光看向那半掩的窗,窗外的雨。 过了一会,楚淩缓了过来,手在暗五的胸膛上摸来摸去,他爱极了这具健美、充满生机的身躯。 有些痒,暗五低头看他。 “疼吗?我那时候按着你的伤口。”后知后觉,楚淩感到心疼。 那时候他只觉暗五身上的伤好看,鞭痕落在健壮的躯体上,有着破碎禁忌的美感。 “不疼。”远没有楚淩在他身上咬出的伤口重。 那些深深浅浅的鞭痕早已在楚淩的勒令擦药下消失,余下抹不去的只有楚淩留下的印记。 楚淩皱了皱眉,他感觉到近日暗五的心不在焉,但这人在床事上尽心尽力,他一时不知这怪异从何而起。 暗五将主子放在外面的手握住带被中,随便的一瞥,白皙的身体上布满惨烈的痕迹。暗五沉默不语,他记起一直被他放在柜中的药,不知那日之后主子有没有上药。
第48章 暗卫12 “大人, 行行好吧,我家孩子已经四五天没吃着东西了,行行好, 行行好……”一衣衫褴褛、面容枯槁的女人紧紧拉住路人衣袖,唇瓣干燥枯裂, 模样乱糟糟,依偎在她身边的小孩怯生生脏兮兮的模样, 唯有眼睛是干净的。 路人稍作犹豫, 可就是这么一会时间边上的乞人有围过来趋势, 他不做心软扯出衣袖迅速离开。 女人没有讨到食物, 舔了舔干裂的唇, 回头去看小孩,小孩淳朴不知世事,正盯着远处卖包子的铺子, 对上母亲的眼睛,伸手指着眼睛流露出渴望,声音细弱:“娘,我饿。” 女人几乎立马落泪, 紧紧抱住孩子。 这样的景象京都各地都有,东街治安还好一些,每日都会有巡逻队驱赶检查,像西街或者稍偏远的街道,差不多已经全乱了。 正值午日,烈日酷暑下,地面被炽热发烫, 天地宛如巨大的蒸笼。 一辆外表朴素低调的马车从东街正道疾驰而过,赶马的人戴着黑色帷幕, 身形修长,正屈腿坐于马车上,他控马的技巧极好,每每都能预先避开过路人,马车速度快而平稳。 大道上扬起一阵飞尘,在空中飞舞盘旋后才缓缓落下。 马车驶向郊外,出了城,道路变得不平整,黄土碾压平实的道路偶有碎石土块,暗五放慢了速度。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前方渐渐出现个庄子,庄子周边是一大片被围起来的杨梅树,这会还未结果,树叶绿油油的。 暗五徐徐勒马,马车停稳,他先跳了下去,接着伸手将里面的人接了下来。 主子落在暗五怀中,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暗五皱了皱眉,感觉主子这段时间消瘦了许多。 可饮食一日两餐,暗五都有监督主子用膳的,不可能人还越来越瘦。回想起来最近的情况,暗五陷入沉思,难不成是运动过度? 楚凌顺势靠在暗五怀中缓了片刻,面色有些白,他这具破烂不堪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不了这么长的路途,他抬眼看暗五,“在想什么?” “感觉主子变瘦了。”暗五实话实说,老实巴交的样子。 黑色的帷幕已经取下被暗五拿在手中,剑眉星目,楚凌越看越欢喜,他按住暗五的肩,声音有些沙哑,命令道:“低头。” 暗五顺势低头。 脖颈被一双强势的手围住,楚凌的手是常年的冰冷,甚至因为常年病弱消瘦而骨感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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