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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男方能有多累?[快穿]

时间:2023-12-18 08:00:14  状态:完结  作者:弓满月

  然而,余东羿忽然止住了他,道:“喝酒见礼有甚意思?听说你琴技超绝,弹一首给我洗洗耳朵罢?”

  归鹤道:“酒催情意浓,曲中犹动听。不如待小奴饮下这杯,再与公子助兴?”

  这是第3回 。

  余东羿已经带起几分强硬的意味。

  归鹤抬着杯盏的手臂刚动,就被他牢牢攥紧擒在原地。

  归鹤手臂动弹不能,惊惶间手腕一拧,盏中酒水洒了一半。

  余东羿动作果决,神色却照旧开玩笑似的,轻描淡写道:“干嘛非得把这杯灌下去?秋露白性烈,后劲强悍。一杯胃袋饱,将军恍三恍。你不会不知吧?”

  按理说,余东羿都给了他个台阶下,抢了他的杯盏,替他喝了这杯酒便是叫他作罢得了。

  如今余东羿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拦,归鹤做的是看人下菜碟的营生,一任清倌魁首,哪会没这点眼色?

  可他偏偏还要再喝剩下的酒。图什么?

  归鹤神色讶异道:“奴确实不知!听老鸨说当季换了名贵的新酒,奴今日第一次用这酒招待客人。还是公子见多识广,一口便饮出它是至烈的秋露白。方才是小奴一时情急不知分寸了些。多谢公子体恤,小奴不饮便是了。”

  余东羿颇有意味地道:“你说方才?哦,这么一想倒是奇怪!方才你一提我俩亲好,便要将自己灌醉。是怕清醒着太抗拒了,没法儿伺候我?”

  归鹤神色似被戳中,眉眼情态微不可察地变了变,很快又不露声色地强笑道:“奴怎敢嫌弃公子?”

  归鹤像是生怕他生气似的,掷了酒杯,连忙凑上来几步,一手收了扇另一手轻搭到余东羿的胸膛,整个人似是无骨地倚到他身上,然则其实又半点儿不着力。

  这姿势似靠非靠,最挠得人心痒痒。

  “奴只求公子怜惜罢了。”归鹤情意绵绵道。

  不承认也没关系。余东羿顺手搂住他的肩,凑他耳边道:“我那诗笺拿左手写出来,一水字儿乱爬得跟狗脚鸡似的。就这你还能一劲儿夸我游云惊龙。只谈字迹,半点儿不提写了什么。你是真不好奇?还是想等睡完再在枕边问?”

  归鹤顿住了。瞧他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儿,余东羿朗声一笑:“干嘛搞那么勉强?虽然你的确看起来很好睡的样子,但我也不是非要睡你不可。实在不行你弹琴给我听一晚上,待明儿出去你只管跟老鸨说客人硬不起来,我余某人保证半个字也不辩一辩。”

  男人连连发问连连嘲讽,又直白又不留情面,戳得归鹤一番场面是四处漏风。

  连他好不容易撑起来的暧|昧氛围,也一水跟被大风吹过似的烟消云散。

  衣服没脱一件,脸撕破半张。

  归鹤也不装了,从他怀里挣出来冷道:“公子姓余,倒比一般的余家人更豁得开些。当真不怕奴在外面四处传您一蹶不振?”

  余东羿道:“蹶不蹶、振不振,该是那个人,试过便知。有何好辩驳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我可不做。”

  说得倒好听!归鹤垂眸,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这个表面疯疯癫癫、实则敏锐至极的余曜希究竟是何居心,但能不服侍人,尤其是姓余的人,自然是最好的。

  因为但凡和余家半沾点儿边的人,都叫他恶心至极!

  归鹤强掩澎湃的情绪,攥紧了扇柄问道:“先生巧言令色,笺上又含糊其辞地只留了半句五言诗。当真是知我意图?而不是在诓我?”

  “这个嘛。你都敢叫我上来了,多少该有点把握?”余东羿坦然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到归鹤的软榻上,倚着床头,大大方方地道,“不过你大可放心,我是来帮你的。听说曳月的倌人竹清松瘦,有一项锁骨养金鱼的绝活。你若真想知道我如何帮你,不如先表演着,再慢慢与我细聊?”

  他果然还是要羞辱自己!

  归鹤袖筒内攥拳,愤然冷声道:“那是红倌做的活计,小奴不会!”

  “不会养鱼也行,”余东羿扔过去两枚金锭子,“呐,锁骨摆上。抬稳了,爬过来跪着。”

  419:【总共剩3坨,您可悠着点儿。】

  “你!”归鹤瞬时气红了眼。他以为自己选择以色|侍人,张开那双腿,就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尊严,却不曾想到头来还要被姓余的用这种耍猴的方式羞辱!

  余东羿作势要起,挑衅道:“怎么?不做啊?不做我走了啊!嗐,怎么说我也当过十几年余家子。这多年不联络的感情都生疏了。正好我找余大伯和二堂哥喝一杯酒去!”

  “做!我做!”从归鹤嗓子里急扯出的音,俨然已经带了一丝愤慨的哭腔。


第7章 敌国将军(7)

  到这时,归鹤才蜕了那身下贱谄媚的皮,重新显露|出青涩无措的少年模样。

  两枚金锭,四十两黄金,四百两纹银,四十万枚铜钱,八千斗贵米,这便是一家三口在城门紧闭的燕京活三年的分量。

  多少红倌毕生被千人枕万人尝,换不来四百两赎身银。

  两边锁骨各承一锭,沉甸甸的。

  归鹤不得不昂首挺胸,绷紧了下巴,小心翼翼地将膝盖跪到床榻边沿,躬身撑住床板,目视前方,缓慢爬行。

  不到一刻,他的呼吸已经重了几分。

  “现在可以说了吧?公子如何得知,小奴要得罪的是余家?”归鹤艰难地僵持着身体咬牙问。

  人家姿势摆好,余东羿也折腾够了。于是他缓缓正色道:“你虽是清倌,但自打从两年前霜降起,便开始一个月迎一次入幕之宾,是也不是?”

  归鹤道:“是。”

  余东羿道:“这个月是我,上个月是工部副侍郎王牤,再上个月是集英殿修撰李营,再再上月是步军都虞侯家的小公子……是也不是?”

  归鹤道:“是。”

  “哎就对了!”余东羿敲扇道,“王侍郎是余相一把提携的老臣。李修撰是余尚书主持任会试主考官那年的门生。至于钱小公子嘛,他爹对余家那叫一个忠心耿耿,也算得上余家安插|在军|中的一枚硬棋。特别他爹还与余二少私交甚好。这些都是了,更遑论这些年你不卖|身时接的那些客?那些人或多或少也与余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归鹤仰了仰下巴,不以为然道:“便是这样又如何?全燕京连个芝麻大小的官都能说识得余家人。旁人只道我想攀附余家的权势罢了。您又如何知晓我要犯上余尚书府上的二少?”

  余尚书,在朝中任礼部尚书,也是余相的兄弟。

  曾经余东羿还是余相嫡子的时候,管余尚书叫一声大伯。

  余尚书生了许多儿子,里头混得最风光、最出彩的,就是出任燕京知府、年方过而立的余二少余成明。

  余东羿不急,娓娓说道:“听说前两年,余尚书府上闹过个笑话。”

  “余成明这人颇有手腕,相貌也不错。他好些风雅美人,所以闲暇时常爱到小秦淮或红街作客,动情了,有时甚至还会将人买回去养着。外人听了便只道一声余二少生性风流。才子佳人,不足为奇。孰不知阴私晦暗里,这余成明颇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听到这儿,归鹤已然心头一凛。余东羿继续道:“京郊乱葬岗有多少残缺不全的尸体是从余二少后院扔过去的?那些从良的妓子、小|倌,全都悄无声息死了,半点无人知。独独两年前这一遭,一个浑然裸|程、缺了根舌头的男|倌跑到了大街上来。”

  余东羿龇牙道:“有人撞见那男|倌满口的血哦,吱吱喳喳想说些啥。再看这人,一身鞭|痕、刀|伤、烙铁印,竟找不出半块全乎的皮。还有那难以启齿之处……”

  “住口!”归鹤勃|然而起,大喝道,“够了!”

  锁骨承金很累。一小会儿功夫,归鹤支撑着躯|体,额头上已经浮出一层薄汗。

  如今他暴发喊了一声,金锭应声而落。

  “哐当!”

  归鹤神魂俱震,霎时气喘吁吁。他张皇地揪住余东羿的衣襟,将额头靠在余东羿胸膛,像揪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扯着他衣襟那方寸的布料。

  归鹤虚声说:“莫要说了!先生。我知道、知道再往下如何……”

  莫要在令他想起青君的死相!想起青君被拖回余成明的后院,下那暗无天日的地牢,剜|眼,割|鼻,掏肠子剖心!

  归鹤还记得青君当年走时,曾欣笑着对他说:“好阿鹤,我遇到真心可托付的人了。你且等等,待我回去与明少爷说了,便也将你赎出曳月。咱们后半生还一同相伴,再无烦忧。”

  可仅仅三月过后,他便从乱葬岗翻出了青君的尸体。

  不!更确切说,是装青君尸块的麻袋!被血洇透的麻袋啊。血干了,麻袋就洇成了黑色。

  日悬中天,归鹤抱着麻袋趔趄走出山岗,他跪倒,哭到失明昏厥过去。

  合眼前一刻,他看头顶正中灼烈的金乌,竟然也看成了乌漆嘛黑一片。

  归鹤抽噎,余东羿就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哄孩子似的:“不哭了不哭了啊,乖。”

  过了一阵,归鹤缓过来,在他怀里闷闷说话,神情讥讽道:“呵,世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那是婊|子对达官贵人无情,戏子对色|痞看客无义。权贵世家视我等为玩物,我等凭什么报以真心?”

  余东羿道:“你对那人有真心。”

  归鹤道:“青君为人甚好,且待我最深厚。我当初不肯接客,他便散尽私房贿|赂老|鸨,将我从红倌换作清倌。清|倌不挣钱,客人少。他便教我弹琴,教我诗词书画,好让我能与客人多聊几句。他还攒钱替弟弟们制新衣,帮大家挡住恶客。后来,青君被恶客鞭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居然仍能在床榻上笑着安慰我们……试问当年曳月的倌儿谁没承过他的情?可这么好的人,却落得个这般残忍的下场!”

  归鹤抬首,眦目道:“您能想象青君那时的绝望吗?好不容易逃出天日,在大街上想与人求救,却因身无片缕而遭人辱骂唾弃。想张口辩驳,却已被切了半截舌。到最后仍被余成明的人找上,死无全尸。这样的青君,这样没了。难道我不该报仇?不该雪恨吗?”

  一旁,厢阁的香桌上,赫然摆了一张诗笺,是余东羿写了,又呈到归鹤手上的诗笺。

  诗笺上书五个字“乘醉臂鹰回”,落款“余曜希”。

  报仇冲雪去,乘醉臂鹰回。

  报仇!

  余东羿听了也叹呐。

  看归鹤的模样青葱,十六|七岁的年纪,这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可这半大的孩子就得自个儿去报那深得不得了的仇了,向那偌大的燕京承天府知府正三品的官儿报仇。只为叫余成明给一个命薄如纸、无人记挂的小|倌偿命。

  归鹤终于想通,从床榻上下了地,立在余东羿跟前,“嘭通”跪地,“啪”地一声给余东羿磕了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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