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人越闻越上瘾的气味。 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个来回,并不敢直视傅秉明那双带走侵略意味的眼睛。 不禁腹诽:这不给自己玩脱了。 而这一切都被傅秉明尽收眼底。 他的那双杏眼不清不白的望着楚亭山,没有罢手的意思,再次抬腿,向握着行李杆的男人逼近。
第21章 面对傅秉明的步步紧逼,楚亭山摩挲着手里的金属杆,身体往后略微倾斜。 他知道自己越是退这家伙就越是得寸进尺,他就得比他狠,比他还不要脸才行。 “嗯?”傅秉明见他不说话,故意再次逼问。 楚亭山紧紧攥着手里的金属杆,抬眸正对上他的眼。 和傅秉明不同,楚亭山的那双桃花眼,深邃却又明亮。 每每他这样看着傅秉明的时候,总叫傅秉明有些晃神。 关星河的性子向来怯懦,一点也不像楚亭山,即便顶着这张和他有百分之八十相像的脸,可是体态神情却相差甚远。 可是,现在的关星河,眼里的确不见半点懦弱胆小,反而越发的意气风发。 像极了多年前,鲜衣怒马的楚亭山。 楚亭山渐渐松开手里的杆子,攥的太紧攥的他肉疼。 他缩回刚才往后退了半步的后脚跟,继而往前迈进,站在了傅秉明的跟前。 二人中间的距离近的就差脸贴脸。 他微微仰起脖颈,直直盯着傅秉明,反击道:“你猜。” 这回换傅秉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个来回,随即红了耳根 “猜不到么?” “……” 楚亭山得意的勾起唇角,总算是轮到他占上风了,他将唇贴近男人的耳畔,眼睛不难注意到他那发红的耳垂:“你这样,会让我误会你很喜欢我的。” 随着话语一同喷洒出的丝丝热气包裹在傅秉明的耳畔之间。 身体像是被施了魔咒,无法动弹。 他重新偏过脸来,继续正对着傅秉明,还故意对着他眨巴眨巴眼睛,茶里茶气的。 傅秉明的耳根开始发烫,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他的话语所撩拨的。 楚亭山这个人向来不懂什么叫做见好就收,所以傅秉明越是一副败下阵来的样子,他就越是起劲:“怎么不说话呀?不敢承认?” 站在跟前的男人用舌尖顶了顶自己脸颊边的肉,双手握成了拳拇指在自己食指的关节处来回摩挲。 继而渐渐理起自己乱掉的阵脚。 “拍戏地址,时间,写清楚了发过来,依照你离开的小时计算扣费。”他知道关星河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只在意钱。 收拾他,也只需要提钱就行。 “喂,你这......”原本还在洋洋得意的楚亭山急得快跳脚,“这么抠门干什么。”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男人眼波流转,那张周正的脸上难掩戏谑之色。 楚亭山无奈的呼了口气,拖着行李箱,咬着牙将男人撞开,气哄哄的走了。 在一声刺耳的关门声后,公寓陷入死寂当中。 站在原地的傅秉明,后知后觉,竟觉得心里好像有点空荡荡的滋味。 他不常有这样的情绪。 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关星河的床头柜前放着那盒黄油曲奇。 想起昨晚像只仓鼠一般进食的关星河。 他竟也想尝尝。 于是从盒子里拿起一块带着黄油香味的曲奇,缓缓送进了嘴里。 只需要微微一抿,其中的甜味与油脂的香味便一并融化在她的嘴里。 这是难得的一次,他觉得甜食好吃。 没有在公寓里逗留多久,他便也锁上门离开了。 他今天还得回老宅一趟。 在车上的时候,傅秉明收到了楚亭山发来的微信。 焦急的问自己怎么个小时计费法。 他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回信息,而是将手机重新塞回了口袋里。 老宅离市区比较远,平时只有傅行德和他那几个“小妈”在这住。 傅家家大业大,早年间,海外还允许一夫多妻制,傅行德便相继娶了两个小老婆,加上傅秉明的母亲,他的女人就有三个,还不包括那些没命没份的。 而傅秉明的母亲白桦是名门贵女,自然受不了这种和小老婆斗法的日子,多年前便搬去了国外定居,偶尔回来看看傅秉明。 他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今天再次站在老宅的门前,心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沉重。 傅秉明不喜欢这,这总给他一种无形的压抑感。 他缓缓走进大门,经过正厅前的庭院,只见厅里,穿着黑衫的傅行德正坐在老式复古沙发上喝着浓茶。 似是在这等候多时。 “父亲,你找我是有什么事么?”他今天回来也是傅行德下的命令。 去年,年近七十的傅行德生了场大病,身体大不如前,于是搬回了老宅养身体,集团的大多事务都交权给了傅秉明。 他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儿子,但傅氏集团受过白家的恩惠,白桦在傅氏也有股份,更为重要的是,在他这些儿子里,的确,傅秉明是最有天份的那一个。 傅行德将手中的碗盖茶缓缓放下,和颜悦色的答道:“你先坐。” 站在他面前的傅秉明应声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阿莲,秉明回来了,去煲点他爱喝的甜汤。”傅行德对着里厅喊道。 阿莲是在傅家干了一辈子的厨娘,闻声赶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普洱茶:“先生你记错了,爱喝甜汤的是秉风呀,秉明不喜欢吃甜食的。” 她将普洱茶递给傅秉明:“来,我刚刚泡的。” 她记得傅秉明喜欢喝普洱。 “谢谢莲妈。”他接过茶杯,看向莲妈的时候神情温和不少。 一旁的傅行德难免有些尴尬,只好给自己找补:“老了记性变差了……” 傅秉明微微抿了一口热茶,普洱的香醇与苦涩在舌尖迸发:“好香的普洱,父亲最近新得的?” 他并不意外和失望傅行德的所言所行,反正从小到大,他这个父亲就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甚至他十七岁的生日,傅行德给的礼物也是一张银行卡和一盒进口巧克力。 他将卡收进了口袋里,将那盒巧克力扔在了校门口的垃圾桶里。 他早就失望过了,所以此时此刻当然不会再浪费感情去伤心。 “应该是谁送的吧,不记得了,喜欢等会带些走。”傅行德开口,脸上耷拉着的肌肉也微微耸动,表情微妙,“这次让你特地回来一趟,是因为有人和我说,你最近花了很多心思收购了一些早就过时了的产业,就想问问你是怎么回事?”
第22章 傅秉明并不着急回答,不动声色的再次茗了一口普洱。 茶水滑入喉腔的同时,嘴里便有了淡淡的回甘味。 “是小弟和您说的吧?” 傅行德的子嗣多,有两个在海外分管着傅氏的运输行业,还有的就是游手好闲,和傅秉明同在傅氏的只有傅秉风。 所以傅秉明并不难猜出是谁告的状。 “你也别怪你小弟。”傅行德将脊背往沙发后座上靠,手臂自然垂在扶手上,“这件事,已经好些人和我反应了。” 傅秉明用手捂着温热的玻璃杯:“都是一些小钱小产业,我觉得不必惊动您,您也放心,定然不会做成亏本生意。” “你有分寸就行。”傅行德已退居二线多时,大权也渐渐落在了傅秉明身上,他自然也不会像从前自己还在主事时候那么的严苛。 他也知道,自己这一句提醒,也就足够了。 “好,儿子明白。” 结束了和傅行德的谈话,他便没有打算再逗留下去。 但因为自己不常回来,傅行德便想留他吃顿便饭。 厨房里的莲妈已经做了一堆傅秉明爱吃的菜了,他不留下也不好。 午后,岚京下了今年第一场雨。 吃完饭的傅秉明坐在庭院的小亭里赏雨。 只见从门外走进来一名男子。 穿着某奢饰品牌的风衣,步态轻盈,手里撑着一把黑伞:“哟,活久见啊,二哥。” 是傅秉风。 坐在亭中央的傅秉明神情淡漠,别说是和他说话了,连正眼都不乐意赏他一个。 “怎么,老爷子找你了?”傅秉风显然是有些幸灾乐祸的,以为是自己打的报告奏效了。 傅秉明这才缓缓抬眸,冷冷的看着他:“你在港城的那几笔赌债是挪了公司的账去填的吧。” 上一秒还很是得意的傅秉风即刻慌了神:“你胡说什么,没证据可别乱讲。” “我是不是乱讲你很清楚,还有一笔八位数的账款没有还回来,下周一之前还不上,后果自负。”傅秉明淡淡的开口,那张周正的脸上没有表情。 冷漠到了极点。 他从亭子的软椅上缓缓起身,径直从傅秉风的身边略过,走到亭子的石阶前:“你知道我的手段,所以最好别惹我,小弟。” 最后两个字,成功隔应到了他们两个人。 傅秉风站在原地咬着后槽牙,看着撑着伞在雨中漫步离开的傅秉明。 不同于岚京的天气,满城今天的太阳很大。 楚亭山拖了一路的行李箱,终于到了老山给的酒店地址。 他是头一次进组,也是头一次拍戏。 剧组特地给他安排了表演老师速成表演。 其实楚亭山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毕竟他每天的生活都和在演戏没什么两样。 进剧组的时候,导演还特地关照了一下他。 想来应该是因为他是楚尽闲举荐来的。 他的戏份少得可怜,而且台词也少,人物性格简单讨喜,完全没有难度,楚亭山在一条过第一场戏后,只觉得这钱也太好赚了。 这天他正等着轮到自己拍戏,坐在小矮凳上百无聊赖的打着哈切。 手机不适时的响起。 他从套在戏服外的棉袄口袋里掏出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瘟神。 他接起:“干嘛。” “提醒你早点回来能少扣点钱。”傅秉明坐在办公室里,转着手里的钢笔。 “我拍完……”他还没回完话,身后忽然有人叫他。 “小关。” 楚亭山举着手机,扭过脑袋,有一瞬的愣神。 居然是楚尽闲。 “你怎么来了?”楚亭山有些讶异,瞪大了眼。 电话里的傅秉明听的云里雾里,不禁蹙起眉:“谁来了?” 楚亭山敷衍着:“没谁……我得工作了,我拍完就回来……” 他说完,随即挂断了电话。 此时此刻,办公室里的傅秉明紧紧捏着手机,听着电话里被挂断的提示音,气的发抖。 他决定了,要把关星河的工资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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