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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

时间:2023-11-22 15: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兀尧

天禄刚才的气势汹汹忘在脑后,看着羽榣掀开白纱,走了出来。

眉间不似朱砂痣轻点,而是浓艳的一道红痕,左额纹着一只火凤,飞入乌黑的发梢,他湿哒哒的周身,水汽中像笼了一层白光,如一弘灿月,牵引着目光,穿透漆黑的凄凉,隔着尘世,与天禄相望。

“陛下,闯进来,是想死了?”他的眼梢吊起,透着魔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还没品尝味道,怎能死?”天禄半开着玩笑,他的国师居然是这种身段和样貌,可惜每天遮掩得严严实实。

“你果然是想死了!”速度快到看不见,羽榣一个惊步,到了天禄面前,细长的手掐住了帝王的颈部,“你敢对玉泱有一丝一毫的分心,我要你的命!”

他的眸隐着灼烧的红彩,天禄未想羽榣反应如此强烈,“杀了我,你也不怕触了天怒。”

羽榣听了,反是讥笑一声,“敢动柳南烛一家,的确是活腻歪了,紫微星君可比你识相,陛下,果然适合升天!”

说着,手上用力,就要天禄的命,天禄惊慌间,只见一人化剑而来,银发轻飘,清气凌然,威动八方,执剑直逼羽榣。

羽榣不得不松手,一个抽身,唤来息灵山大巫祝的法宝,化作了软金手套,套于双手,手掌结印,霸道的硬是用手接过这一剑。

“我当是谁来了,我爹爹视你为父,我该尊称你为拂玉上仙呢,还是叫你一声祖君?你说哪个好?臭老头!”羽榣怒视,拂玉轻蔑了一眼,不与他计较,转身轻步而跃,从窗飞出,羽榣步履轻踏,紧随飞出。

万里风烟,一溪霜月,两人一蓝光一红光,在满眼弥漫着陶醉而清逸的月光色中,在烟波浩渺的湖面上化身,轻踩在水面上,相隔数尺远的相望。

一袭蓝衣一袭黑衣,风带着爽朗清举的萧萧肃肃,月亮仿佛在湖中央,大如盘。

“你尚在襁褓之时,也是这样的月色,那夜,我抱你到息灵山。”拂玉一朝回首流年事,看着眼前的奚奚,只留空叹。

“你说抱谁?要脸吗?”羽榣看着如昔的鹤发童颜,依旧在月色里荡起,轻笑着。

“韩奚奚,莫再幼稚蛮横。”拂玉有些无奈。

“臭老头,休要倚老卖老。”羽榣伶俐反驳。夜风卷起波浪,轻漪晃荡,湿着鞋面,无论景致如何静雅,他们从来不能好好说话。

“我要杀了天禄,你及时赶来相救,你在监视我。”羽榣眯了下眼,拉长的近似丹凤眼,眼中暗藏杀机。

“我怕你做错事,是在关心你。”拂玉对于自己两位爱徒的孩子,终是有些挂心。

“虚伪!我不相信任何好心,我爹爹生前说你对他的恩情,他来世再报,我想他也没什么好报答你的,你看我长得和他这么像”

羽榣一个惊步,凑到了拂玉耳边,吹着耳风,“不如将我讨了去,慰藉你的相思之苦!”魔性的声音,尾音带着狠戾,羽榣手上的软金套化作一柄剑,毫无征兆的刺向拂玉!

“混账!”拂玉知他阴晴不定,遂随时防备着,瞬间剑气为盾,荡开羽榣,羽榣翻身轻踏,平稳落于三丈远的对面。

“你不配用剑。”拂玉微怒。

“你不配关心我。”羽榣笑了。

“活着太没意思,当仙更是无趣,当初你在这样的月夜救我一命,也害了我一世,那时,我若死去,何苦走这无聊又无趣的一生。说实话,早活够了,我欠你的命,今夜便还给你。”说着,羽榣突如其来的横剑自裁。

拂玉知他性格乖张,不讲常理,视生命为儿戏,从不自珍自爱,凌步上前,想要拦住他的剑,不想羽榣嘴角勾起,手中的剑化作一团红雾,迷了他的眼。

羽榣倾身向前,戏弄的在那唇间轻啄了一下,看着拂玉惊慌地挥开红雾,恼羞成怒红了脸,羽榣笑得张狂,“臭老头,这不会是你的第一次吧。”

拂玉在他大笑间,抓住他的手腕,羽榣竟一时受制于他,挣脱不开,“怎么?你、你想先奸后杀?”

在他口无遮拦时,拂玉蔑视他,将一个五彩珠环扣在他的手腕,羽榣在一团灵气中化作一个婴孩,随之珠环变小,仍紧扣在手腕上。

拂玉将红色的衣变成襁褓,婴孩睁着茫然的眼睛,落于拂玉的怀中,“韩奚奚,当年我将你送到息灵山,害你与青羽长仪分离,害你身中回乡蛊,是我欠你的,如今,我便还你。”

韩奚奚只是一个未满周岁的婴孩,他看着拂玉,好奇地拽着他的银发,擦着口水,打哈哈的在他怀中蹭了蹭,睡着了。

此时的将军府,万籁俱寂,长仪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给柳南烛生了一颗蛋,蛋壳裂开,有着一个叫奚奚的孩子。

他从梦中惊醒,如此惊世骇俗的情景,他执着地相信这是真的,四处寻找,惊醒了府中的人,上到将军公子,下到管家小厮婢女。

是夜,将军府一片烛火通明,柳松岩遣人上前把他按住,被长仪通通打倒在地,玉彤也不知道长仪是发生了何事,正要上前制止,柳南烛披了外衣就赶了过来,“长仪,发生何事。”

长仪上前,双目通红,“我找不到了,找不到了。”

见长仪这样,柳南烛皱了眉头,“别急,慢慢说,你要找什么?”

长仪稍微安了心,“找奚奚,我找不到我们的孩子了。”

闻言,众人皆惊,柳松岩更是大怒,“你是疯了,在这里信口雌黄,妖言惑众。”

柳南烛也是震惊,“长仪,你可是做梦了。”

长仪坚定,“你相信我,他就在府中,在、在…”

他努力去回想,“在一棵梧桐树下,我找不到府中的梧桐树。”

众人立时都不敢说话,因为谁都知道相府的确有一棵梧桐树,是夫人嫁进将军府那年亲手所种,如今夫人逝去多年,将军怕是睹物思人,连带着有着梧桐树的夫人别院也被封锁多年。

“好,好,好,你到底要搅得我们家到何种地步才肯罢休,便到那树下看个究竟,若是没有,你滚出将军府。”柳松岩遣下人拿了钥匙过来。

“爹,你不要这般计较。”

柳松岩听柳南烛偏袒长仪,转身抽他一个耳光,“你不能习武,已坏我将门规矩,又和个男子纠缠不清,不考虑传宗接代,更对不起列祖列宗,如今还要偏袒这个祸水,扰你娘的清净,你这个不孝子,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真教我失望。”说完,甩袖转身,拖拽着长仪的臂膀,就要去梧桐树下一看究竟。

长仪挥开他,自己走,走得笔直。

尘封的夫人大院打开,梧桐树叶落了一地碎黄,一个婴孩在树下,睡得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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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福寿齐天盅


第三十三章 福寿齐天盅

走马灯,灯走马,灯熄马停步。

窗台上的这盏走马灯,黑漆的梓木转台,红色的流苏,上面的剪纸图案,不是奔腾的骏马,而是孤零的一袭黑衣。

随着灯的转动,灯面的图案连续成像,黑衣人慢慢转身,黑发拂乱了烛火,纷飞的衣袂红过流苏,转灯声叮叮,奏出婉转的变调,轮台已到一轮,画中人唯有侧颜轮廓清晰,眉目不明朗,终不得见真面目。

灯一圈又一圈,成像一次又一次,这身影频频转身,每到侧身一半,便又到进入下一个循环,如此往复,教人烦躁。

方铭不耐烦的用手助力,拨动灯罩。

对于走马灯,他更喜欢仙音烛这个叫法,不为何,只因这灯,是他大哥柳南烛所做。仙音烛的烛光逐渐暗淡,一夜轮转,最后一滴蜡,快要燃尽。

东方漆黑中泛着灰亮,将军府的下人开始取下每个院门、每个门廊的指路明灯。

“哎哎,别看我们大公子平时温柔文雅的样子,做起那档子事,比谁都猛,把个男人做到求饶。”小厮一边说一边用竹签将灯芯挑灭。

“求饶?嘿嘿,说的好像你亲耳听见了一样。”另一小厮将这盏碾灭的灯盏从桩木上取下。

“我是没亲耳听到,便宜了相府的那帮厮们!听得清清楚楚!”小厮吹了吹手中已经烧得起了火星点的竹签顶端。

“别吹了,早灭了。以后还有的他们便宜?现在人在我们府中,不怕以后听不(着)……”

“你们是吃饱了没事做了吗?瞎嚷嚷什么呢!小心舌头根子。”门啪的一声打开,方铭听不下去了。

他只不过逃出家门了几天而已,这厢回来,他那一向做事规矩,有担当有原则的大哥如何就成了这群下人闲言碎语的众矢之的?

“二、二爷!你回来了?”见是方铭,两小厮忙着上前作揖。

“你才二,叫谁二爷,本公子回来还要提前向你们通告不成?,还有,”方铭眼神一个回锋,瞅着两小厮,“你们刚才是在说我大哥?”

两小厮看出他们向来喜乐的二爷,现在竟是一本正经,两人互相使着颜色,才吱吱呜呜,东扯西凑,把青羽和长仪在相府的一夜妙闻和梧桐树下捡到孩子的事情,声情并茂的全部吐出。

“胡说八道!我大哥才不会做出这种事!”方铭掐着腰,伸着身子,骂着小厮。

“二爷,不,二公子,小的们哪敢胡说,你不信,去下人的西厢小院看看,那个叫长仪的带着野孩子可是一直在那里住着呢。”

方铭闻言,换双手交叉于胸前,向西望了一眼,想了一想,暂且放了这两个小厮下去继续做事,只身前往西厢院落。

方铭入了西院,到了门前,正要端起趾高气扬的架子,踹开那掉了漆的灰木门,给长仪一个下马威,只听里面呜呜哇哇夹杂着一人的声音,“不哭,不哭,奚奚不哭。”

方铭放下要踹门的脚,透过纸糊的窗缝,看见一人手忙脚乱地将床上的孩子抱在怀里,拍了拍,那孩子倒也乖,在这人怀里一会儿就不哭了。

“谁!”只见那人察觉,敏锐的转过身来,黑发乱了屋内的烛光,侧颜一晃而过的轮廓,和走马灯上的好生相似!方铭还在愣神,屋内的长仪已闪身而来,震开了灰木门,一脚将方铭踹到在地。

“哎哟,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踹小爷。”方铭捂着被踹的地方,见长仪将奚奚系在背后背着,一身看不见的祟气腾腾,叫人发毛,跨出门槛,就要上前再动手。

“你敢!小爷我可是将军府的二少爷!”长仪充耳不闻,直直逼近几步,方铭只觉被他煞住,在地上手肘撑着,向后挪了一步,“小爷我可是将军的儿子!”长仪依然一脚就要上去。

方铭吓得闭上眼睛大叫,“你不能打我,我可是柳南烛的弟弟!”

风声刮脸,预想中的一脚没挨着,方铭偷着睁开右眼,瞥见长仪直愣愣的站着,竟有些手足无措,身后背着的娃娃,从他的脖子右侧探出小脑袋,直溜溜的盯着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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