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理由,我怎么敢……放你走。” “……” 他的拥抱带了几分颤抖,就像他的声音带了几分后怕。 “你以为我这多少年是怎么过来的,被人用刀抵着脖子还不知道吗?你以为我心心念念的一直是张萱吗?你以为我见了那女人一眼就会对她爱得死去活来吗?你以为我的夫人是那么好做的吗?一不留神就会被那些畜牲算计,我怎么敢,怎么敢……” “明明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哭起来还像小孩子一样……” 手不禁慢慢抚上这人颤抖的背,颈窝的湿润只让余安想轻笑出声。如果可以,还想带着些许庆幸。 “你以为,我爱的不是你吗……” 秦子烬突然抬起头,自顾自的用通红的双眼紧盯着对面的人。须臾后,忽得笑得一副少年样。 “九月,我要娶你。” 带着湿漉漉的侧颊迎上,这个吻,温柔地不像话,虔诚地,不像话。 月光悄悄洒进房间,倾洒在身上,将原本冰冷的心重新找回了暖意。 犹如那一股,破寒之暖。 民国军阀篇(完) “号外号外,秦大帅与九月先生喜结连理,将于九月九日完婚!” 繁忙的的北商城街市上,一个被挎包的卖报童高高晃着手中的报纸,在不息的人流中叫喊。 “娘,九月先生是不是就是经常给我们看病的那个九月哥哥啊?” 街边的胡同口,一个正晒太阳的小乞儿天真地仰起头看向身边的母亲。 “对啊。” “可是九月哥哥说等我长大了要娶我的,而且他们都是男人啊娘……” “哈哈傻女儿,如果当时先生不这么说你怎么肯乖乖吃药。而且,就算都是男人又如何,只要两人是真心对待彼此的,是男是女又什么不一样的。” “嗯……那秦大帅一定要对九月哥哥很好很好很好,不然,我一定会让他吃吃苦头的!” 说着,小乞儿故作凶狠地拧起眉头,抬起手挥舞着攥的紧紧的小拳头。 …… “看,连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都知道那家伙会欺负你……你当真不跟我走?” 一位牵着马的女子从胡同口悠悠走过时,朝向身旁随行的人不禁开口。 “规矩可都是你定的,现在啊我可不敢反悔。” “切,到时候被欺负了可别来找我!” 女子没有回应身旁男人的话,只是假装恶狠狠撂下一句恨话,便翻身上了马。 “青儿,那你回去怎么办?他们不会……” “左不过一顿打骂,那群东西还没那个胆量敢动我……得,那人来了,我可先走了!” 说着,马上的女子缰绳一拉,小腿一夹马肚,马儿便打着响鼻扬起阵阵尘土,如离弦的箭般和人一齐消失在街道尽头。 “吁——来,上马。” 一只赤色的马即刻就停在了余安身边,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余安抬头望了望马上一身戎装的男人,阳光逆着人的身影映在余安的瞳孔中,周遭喧闹的人声突然好像被降了音,只能听清他一人的话语。 余安抬手搭上男人向自己伸来的宽大厚实的手掌,接着被人猛地一拉,便直直坐在马上,坐入那人怀里,两人之间的空隙不留一丝。 “刚刚那女人给你说了什么?” “她说……”怀里的人顿了顿,然后恶作剧般眯着眼睛笑笑。当然,抱着他的人只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仔细听他下来说的话。 “她说,如果我被你欺负了,就让我去找她。” “那你告诉她,我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嗯……” 本以为抱着的人会感动地给自己一个奖励,却不想下来的话让男人泄了气。 “对了,过几天我们去看看白星吧,就是当年商山里那头白色的小狼,你应该见过吧?” “哦……见过……” “怎么,你不想去?” “怎么会!和夫人去哪里我都愿意!” “傻瓜,声音小点……” 路过的纷纷侧目的模样让余安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起来,四分羞郝三分满足两分欢喜,还有一分,说不出的感受。 —
第三十四章 剧版甄嬛传篇(一) “吏部尚书佟佳•隆科多之女,佟佳•以濯,年十八。” “臣女佟佳•以濯参见皇上太后,愿皇上万福金安,太后凤体祥康。” “你父亲近来身体可好?” “回太后,家父身体康健,并无大碍。谢太后关怀。” “嗯,礼数很是周全。” 大殿静默了一阵,身处高位的雍正帝转着手里的玉佛珠,缓缓开口道。 “抬起头来。” 闻言余安微仰起头,头上珠翠作响,眼睛只盯着地面。 “嗯。” 像是满意地应声一般,雍正朝唱名太监抬抬手。 “佟佳•以濯留牌子,赐香囊。” “谢皇上,谢太后。” 选秀结束后,一天都未曾歇脚的余安在轿内稍打了个盹,还未到府邸,便听见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府门前被装饰得红火喜庆,一府上下的人皆在门前等着。 刚下了轿,众人好似均是面带喜色瞧着余安,可余安知道,这哪里会是喜,分明是忧。 “唉,回来了便好,进府吧。” 内堂,隆科多遣开了下人,只单独留下他与余安两人。 “阿玛?” 隆科多欲言又止,下一刻似下了极大的决心面色隐忍,“嘭”地一声。 “小主……请受,老夫一拜!” “阿玛?!怎可!阿玛快请起!” 见状,余安急忙劝到,想要扶隆科多起身,奈何其人倔强。 “小主莫言!且听老夫一语。” “阿玛请讲。” “老夫知道此次入宫之凶险,奈何天命难违,否则老夫又怎愿……你母亲去的早,你又自幼体弱,此次接你回府本想补偿老夫对你们母子这些年来流落在外的亏欠,不成想那孽女竟捅出了这档子事。圣意难测,也不知皇上是从何处……唉,都是阿玛不好,刚把你从泥沼中拉出来,却又要亲手把你送入那吃人的地方!” 堪堪扶起隆科多到座上,余安只笑笑。 “阿玛何出此言,阿玛这些日子对孩儿的关心爱护,孩儿都看在眼里,何况昔日阿玛离开是迫不得已且又不知情,何来亏欠。而长姐性子刚烈,既与心上人定下山盟海誓,自然是不愿为素未谋面之人委曲求全。” “逆女与那竖子既已远走高飞,阿玛便就声称暴毙。只是,只是不想皇上从哪里听来你的名号,竟点名要你,这……” “阿玛……”余安蓦然,只盯着隆科多,压低了声音。 “阿玛明白的,不论我佟佳氏是有还是没有长姐,都是要推出去一个人的,只是正巧长姐‘暴毙’,皇上以此作威罢了。狡兔死,走狗烹,孩儿知道这个道理。佟佳氏的女子一日不入宫,佟佳氏便越危险一日。” 闻言隆科多苦笑着摇摇头,神色中尽是不忍。 “若非我佟佳氏女眷稀少,你小姑姑又早早定下婚约……” “孩儿原本左不过是个唱戏的,能为阿玛做些什么,孩儿甘愿。” 余安再不曾多言,只跪在地上行了磕头跪拜之礼,二人相视无言。 次日,宫中太监前来宣旨,佟佳氏封为贵人,赐居咸福宫,而后定下入宫之期,并派姑姑指导礼仪。
第三十五章 剧版甄嬛传篇(二) “呦,鸿雁高飞,这可是好兆头啊小主。” 余安抬头怔怔看晴空上的大雁,正向南飞去,渐渐地,飞离了这红墙琉璃瓦堆砌起来的紫禁城。 “小主?” 回过神来,余安未言,只朝身旁的梦啼和红阑示意。 梦啼遂掏出些许银子放在小太监手上。 “请公公喝茶。” 收了银子,小太监猫着腰笑眯眯地塞进袖口。 “小主客气了。诶,说起来皇上当真是看重小主,赐小主入住咸福宫的东偏殿,要是旁人最多也就落个厢房。且不说咸福宫有多气派,宫里的主位娘娘敬嫔可是个极好的主儿。额,奴才不是说其他娘娘不好,只是敬嫔娘娘是真真儿和善。” 听着前面小太监用尖尖细细的声音絮絮叨叨,余安心中并未觉得有什么。 只怕若不是因为隆科多与年羹尧是一条船上的,华妃不定把自己调去哪里。 毕竟能让雍正在大殿上命令抬头仔细观摩的,也就自己与甄嬛两人了吧。 “贿迁居?” 到了住处,余安瞧着牌匾鎏金的三个大字不禁有些失笑。 小太监闻言,笑道“是老祖宗定下的名字,吉利着呐。” “给小主请安。” 一干人见了余安屈膝跪安到。 “起来吧。” “谢小主。” 送走太监,余安入堂后坐在上座上,呷一口淡茶,目视下面一排排跪着的人。 “掌事的宫女和太监是哪个?” “奴婢贿迁殿掌事宫女庄袖,奴才掌事太监李才,参见小主。” 出来的两人,看起来都略年长,想必在宫里待的时日也不短,余安心想。况且自家阿玛找的人也信得过,只是剩下的可不好说。 好一阵时间,只有茶盖划过杯沿刺啦啦的声音。 “都起来吧。” “谢小主。” “这两位是我的贴身婢女,梦啼,红阑。初入宫还请姑姑和公公多多提点。” “不敢当,奴婢(才)定当尽力。” “嗯。诸位都是有眼力劲儿的人。旁的我便不多多说了,想必诸位也听过不少。我只一句,记住自己的主子是谁。若干出些什么龌龊,且不说多余的,慎刑司我还是能把人送进去的。都明白么?” “奴婢(才)谨记。” “梦啼,红阑。” 把银两发了下去,午后接完内务府的份例和各宫娘娘的奖赏,又给主位敬嫔请了安。一想到过一日还有拜见皇后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余安实在扛不住这具弱身子骨的疲累,早早去休息了。 「嘀——主线任务发布:宠冠六宫。」 「你不觉得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太困难了点吗?」 「……」 「也罢,标准是什么?」 「位及贵妃。」 「……」 清晨,景仁宫。 “妹妹们都来得这么早,在宫里的生活还习惯吗?” “承蒙皇后关怀,一切都好。” 正值训话,一个雍容妩媚的嗓音遥遥响起。 “本宫来得不算晚吧。” 说着,一华贵女子入室,她身着殷红芍药描金旗妆,头梳点翠凤凰衔水滴珍珠旗头,领巾上用金线绣着团福纹,举手投足间满是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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