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华妃娘娘请安。” 众新妃道。 “给皇后请安。” 慵懒做了一礼后,华妃坐在位子上与众妃闲聊。皇后倒没有追究,给足了华妃面子。 闲聊过后,新妃跪拜开始。 “今年内务府送来的翡翠颜色有些浮了。” …… “好了,先让诸位妹妹起来吧。” “呦,光顾着和皇后娘娘说话了,还忘了你们还拘着礼呢。起来吧。” “谢华妃娘娘。” 余安刚站起身,觉得眼前猛地一片模糊,身子有些摇晃,身旁的人见状匆匆扶了一把,余安看过去,是淳常在。 那小丫头正冲着自己甜甜地笑,余安也淡淡地笑笑。 好不容易才稳定了心神,便听见华妃叫自己的名字。 而前排的甄嬛与沈眉庄,不知何时已朝着华妃跪下了身子。 “佟佳贵人是哪一位?” “嫔妾咸福宫贵人佟佳以濯,参见华妃娘娘。” “本宫记得,幼时还与佟佳氏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只觉得妹妹灵秀可爱,不想真真儿是女大十八变。如今妹妹竟出落地这样……”华妃微笑着仔细打量余安,一时无言“呵,你看本宫,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 “本宫还以为这后宫中尽是些口齿伶俐的主了。”说着,华妃用目光撇了撇身前蹲着作礼的沈眉庄和甄嬛“不想妹妹这样含蓄内敛,快起来吧。” “谢华妃娘娘” 余安心下无奈,华妃这样说,可是摆明了把自己当做自己人了。 果不其然,回去的路上,余安刚与同行的淳常在分别,华妃身边的周宁海便过来了。 “给小主请安。小主,华妃娘娘请小主明日申时前往翊坤宫一叙。” “知道了,多谢公公。”
第三十六章 剧版甄嬛传篇(三) “小主,昨日夏常在在宫道上与惠贵人菀常在和安答应起了争执,华妃以扰乱宫闱以下犯上为由赐了夏常在一丈红。奴婢听御花园的宫女说,三位小主回去的路上还在御花园的井里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样可好?” “嗯。” 镜中的人简单梳着两把头,单单用了几朵淡色的绢花珠翠装饰,合着一身梅子青的宫装衬地整个人颇有些出水芙蓉之意。 余安自幼生活在梨园,对戏曲颇具天赋,于是被梨园的老庄主悉心培养了十几载,专攻旦角。因此头发便一直蓄,鲜少修剪,至今看来到也与女子无二了。 或许是环境的缘故,余安身量较普通男子稍显纤瘦,个子也不过是七尺。脖颈虽无平常男子过于突出的喉结,然音色也不算格外纤细女气,只是难辨雌雄罢。 但毕竟是男子,这一身女子的装束穿戴上,眉目间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许英气,怨不得昨日华妃那样说。 这样温顺寡言的模样,兴许是最合华妃心意的了。 “不知庄袖姑姑之前在哪里当差?” “回小主,奴婢先前在太后宫中当差。太后喜清净,又逢小主入宫,便指了奴婢来咸福宫伺候。李才先前在内务府当值。” “你们自幼便在宫中?” “王府时,奴婢是纯元福晋的洒扫下人。李才在先帝时曾是宫里的侍卫,后因……废太子之事遭受牵连,便作了太监去内务府当值。” “纯元……” 余安喃喃到,细细思索。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午后用下了梦啼制下的药膳,余安听着窗外阵阵秋风吹过梧桐叶的声响,逐渐入眠。 “这么说,佟佳贵人是不愿为本宫效力了?” “嫔妾不敢。” 华妃懒懒地斜倚在贵妃榻上,半睁着丹凤桃花眼看着底下的人。 “呵,行了。看你那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把你怎么着了。起来吧。” “谢娘娘。” “本以为妹妹是个玲珑剔透的。”斜斜看了眼旁边的曹贵人,华妃继续到“不过无妨,听话的……” 说着,周宁海一瘸一拐地小跑进殿里,低头掩手在华妃耳旁低语了几句。 “罢了,看来今日和妹妹是不好叙旧了。妹妹且回吧。” “是。嫔妾告退。” 出了翊坤宫的门,余安只见不远处一上了年岁的姑姑迎上来。 “给小主请安。奴婢竹息。太后娘娘正请小主过去。” “那劳烦姑姑带路。” 余安抬手摸上头上太后刚刚赏下的簪子。 “这赤金合和如意簪是当年太后还是德妃的时候,怀着十四爷太后所赐给的簪子,寓意多子多福。” 身边的庄袖见余安这样,解释说。 余安怎会不知道。除此之外余安还知道太后是因着什么把这簪子赏给自己。 “你叫哀家一声姑姑,哀家自然是疼爱你的。” 她这样说,无非因为自己隆科多的女儿,亦是她一生挚爱的女儿。 这样的宫围秘事余安是不甚在意的,只是这样一来。怕只怕自己在后宫在是难求清净了。 一个还未承宠的新妃,不仅被太后召见,还赐下如此贵重的簪子。且不说众妃如何,只怕皇帝自此对自己有了芥蒂。 只一点能让余安放宽心,或许,华妃拉拢的心思能打消了些吧。 余安远远瞧着西边血红的霞光,再看看朱红色宫墙延伸出的狭长宫道,心下竟徒增几分迷惘。 不知是红霞染红了宫墙,还是宫墙夺走了霞光。
第三十七章 剧版甄嬛传篇(四) 兜兜转转了一天,等回到宫里余安脸色已是有些发白了。 “哟,贵人您可算……怎么着了这是?” 殿门口一个太监像是等了许久的样子,看见余安便开口问道。旁边是一个老嬷嬷。 “你是?” 庄袖扶着余安坐下。 “奴才是敬事房的,皇上今儿晚上翻了您的牌子,您这……” “无碍,在外头的时间长了点,有些疲累罢了。休憩片刻便好,公公不必担心。” “那就好,时间还长,小主快些拾掇拾掇迎接圣驾吧,等会儿凤鸾春恩车可就来接小主您了。” “多谢公公,红阑。” “谢奴才做什么呀。” 太监收下荷包,好心地笑笑。 “这位宫里司寝的刘嬷嬷,让她老人家啊,先给您讲讲规矩。” 赤身裸体被人抬着的感觉着实不怎么样,即便外头裹了层被子,余安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别扭。 可别扭归别扭,龙床早晚还是要上的……这话怎么这么奇怪。 “小主别急,皇上正批奏折着呢,想必马上就到了。” “嗯。” 听见关门声,余安慢慢把头从被子里露出来,打量着四周。 头顶是金黄的床幔,除了身下的一张床,不远处的几副红木雕花桌凳,再无其他。 不知等了多久,因着无趣,余安渐渐有了困意。只是这时候哪能许自己入睡,余安只能重新缩回被子里,闭着眼轻声哼唱着曲子。 “…… 草蒲团,做不得芙蓉,芙蓉软褥。 奴本是男儿汉,又不是女娇娥。 为何腰盘黄绦,身穿直缀?” “都说男怕夜奔,女怕思凡。看来‘重明先生’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只是,有一句莫不是念错了?” 脚步声一点点清晰,来人声音沙哑低沉,听不出半分情绪来。 掩在头上的棉被被轻轻扒开,一时的光亮刺地余安眼睛微有些不适。下意识皱皱眉,睁开眼,一身明黄的男人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同样的,余安也打量着这个大名鼎鼎的雍正帝。 他看上去正值不惑之年,面容不算多么俊朗,个人也没有多潇洒风流,但旁的不说,身为帝王的气宇轩昂和给人的不怒自威是一点不含糊。 除此之外整个人倒没有像影视剧里那样胡子拉碴,也没有过分发福。但毕竟已四十有余,身材自是比不上风华正茂的小伙子,但对于余安来说比自己预想的要好不少。 “胆子也不小。” 闻言余安笑笑,淡淡地收回目光。 “师父自幼教导我‘戏里不可忘,戏外不可乱’,在不该入戏的地方入戏在我们这行向来是忌讳。” “怎么,在众妃面前,你也是这样自称的吗?” 余安默然,只道。 “我……只觉得在皇上面前不必入戏。” 雍正此时瞧着床榻上的人。 只看这人眉宇间男子天生的英气和着素面朝天的清寡淡泊,竟生生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顾盼时所露的媚骨天成压了下去。 且不说身量较男子多么纤细,单只露出的颈窝与肩头之白皙圆润相较女子而言也是不输分毫。 雍正神色暗暗。 若此人真生作女子,只怕是如神妃仙子一般吧。 “你叫什么?” “余安。我先额娘姓余。” “年龄呢?” “刚及弱冠。” “以后私下,便自称‘我’吧。” “……谢皇上恩典。” 雍正甩了甩手中的玉佛珠,转身没有再说什么。 “苏培盛!” “皇上?” “把东西拿来。” 话音刚落,苏培盛弯着腰呈上来一把精美锋利的弯刀。 雍正取了刀,转过身对着余安,刀锋一落。 “……” “朕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闻言,余安略有些心悸地缓缓睁开眼。 刀锋没有划过自己的脖子,刀尖也没有刺进自己的心脏。 只有一个站在床边的小太监掌心往外渗着血水,一滴滴落在床铺上,晕开朵朵血花。 “时辰还没到,朕有些奏折要批。你,莫吵。” 说罢,雍正走向不远处不知何时放满了奏折的书桌。昏黄的烛光下,执着笔认真的神情不曾有一丝松懈。 余安躺在床上怔怔看着这位千古帝王,只觉恍惚。 约莫一刻,书桌上砚台的墨似是快用了尽。 左右是无事。 余安慢慢起身,披上件先前备好的单衣,悄然上前,拿起墨锭只安静地开始磨墨。 雍正看了眼桌旁站着的人也没说什么,一时间静谧,唯有爆烛花的声音偶尔响起。 窗外,月至中天。
第三十八章 剧版甄嬛传篇(五) 后宫嫔妃在初次侍寝后,第二日都要去景仁宫请安的,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意味着正式成为皇帝的女人,成为后宫的一员。 余安坐在梳妆镜前,从妆匣中掏出太后赏的赤金合和如意簪细细端详,上面的花纹精细复杂,想到昨日临离开时皇上说的话。 “皇额娘既给了你,你便好生收着吧。” 稍稍思索,把簪子放回了妆匣里。 “梦啼和红阑跟我过去,庄袖同李才留在这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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