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康熙末年到雍正初年重臣,后来恃宠获罪。 于雍正五年,因结党营私,并私藏玉牒,抓到罪证,雍正下令逮捕、抄家;十月,定隆科多四十一条大罪,幽禁于畅春园。长子岳兴阿撤职、次子玉柱发配黑龙江。 次年六月,隆科多死于禁所。 对这些事余安是明白的,但说起保全,又谈何容易。 “我向来对朝堂上的事是一窍不通,只是阿玛他年事已高……我这个做孩儿的,总是担心阿玛身子。” “你说的不错,舅舅他一生鞠躬尽瘁,如今也是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只是奈何……”雍正叹口气,继续道“罢了,时间不早了,朕还要去皇后那里。你,且歇着吧。” “恭送皇上。”
第四十一章 剧版甄嬛传篇(八) 雍正刚走,余安也没了睡觉的心思,坐在铜镜前让庄袖给自己梳妆。 “去找人盯着倚梅园里一个叫余莺儿的宫女。” “是。” 除夕之夜以后,佟佳贵人的圣宠渐盛,逐渐与沈贵人持平。虽说皇帝不常留宿,可白日里算来算去除了御书房和养心殿,便是在贿迁居里待的时日最长。 而当第一缕破寒之暖照耀在宏伟的紫禁城上空,后宫里的女人也都如御花园里的花儿一般,耐不住寂寞了。 只是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给皇后请安。本宫来迟了,还望娘娘恕罪。”话是这么说,华妃面上却不显丝毫歉意,顺势便坐在了位子上。 “华妃昨夜侍寝,晚来一会儿也是情理之中。” 闻言华妃轻蔑一笑,懒懒地抬手扶了扶发髻。 “皇后说笑了。前些日子皇上白天的时候待在佟佳贵人处,晚上又留宿在沈贵人那里,臣妾只当皇上是被咸福宫包下了呢。不过……”华妃抽出手帕,掩唇轻笑“同是住在咸福宫中,怎么不见皇上踏进敬嫔的门呢?” 被点到名的敬嫔脸上隐隐难看,一旁的沈眉庄见状出言道“嫔妾记得皇上常常给嫔妾说,敬嫔娘娘管理咸福宫大小事宜辛苦,若敬嫔娘娘身子吃不消,便让嫔妾和佟佳贵人平日里多帮帮娘娘。”随之莞尔一笑“所以说,皇上还是惦记着娘娘的。” 敬妃闻言还想说什么,却被华妃不耐烦打断“行了行了,那你们二人便好好帮着敬嫔便是了。” 余安听着几人的话提及自己并无反应,坐在位子上只默默饮茶。 “皇后娘娘,臣妾听说,这几天皇上无事时总是去御花园呢。” “呵,富察贵人真是心细。”华妃道“皇上说了,是太后念叨着御花园里的花儿朵儿,所以想亲自选些好看的花儿孝敬太后罢了。就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御花园里的花儿朵儿成了精,勾了皇上去呢。” 是了,眼下是开春三月,也是时候了。 不出所料,过几日皇上便因春雨含潮在御花园惹了风寒,妃嫔们忙争着侍疾。余安是不愿凑这个热闹的,就早早到太后那里寻清净了。 “小主,刚刚菀常在晋了贵人呢,现下六宫应该都知道了。” 笔锋一顿,卷上的梅花染上了多余的墨汁。 “这是好事。”余安抬手用毛笔的偏锋沾了些青墨,继续在卷上描摹。“虽说华妃对我有些忌惮,但抵不住盛宠难得。一个人多得宠些,我也能少费些心思。” “可……小主先前便不是白做了。” 一直在一边磨墨没有出声的梦啼犹豫问。 “非也。我要的是皇上的喜爱,而不是宠爱……好了。” 画卷展开,一直墨青色的蝴蝶亦然立与白雪掩影的红梅上。 “小主画得真好!这蝴蝶就像要从画里飞出来一样呢。” “数你嘴甜!”忽而一转念,余安似想到了什么“庄袖,那个余莺儿可有什么动静?” “李才派的人说,余莺儿这两日似乎去过翊坤宫。” “看来她还是耐不住了,也罢,菀贵人既已得宠,这件事也拖不得了。”
第四十二章 剧版甄嬛传篇(九) 余安还未走到碎玉轩便听见前面热闹非凡,高高低低都是贺喜的声音。 在门口待客的崔槿汐见来人衣着不俗,笑道“给小主请安,不知小主是?” “咸福宫贵人佟佳氏,特来恭贺菀贵人晋位之喜。” “小主快请进。” 知道崔槿汐识时务,余安微微上前一步,小声说。 “请你们小主出来一趟,就说我有话同她讲。” “小主稍等。” 不一会儿,满面春光的甄嬛便从屋里出来了。 “佟佳姐姐?” 两人行了平礼,一齐走到不远处的桂树下。 “菀贵人既已得盛宠,想必心里便没什么顾虑了。只是自从上次倚梅园一别后,皇上对我越加宠爱,可我知道是因为妹妹的原因。”余安也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一来我因此心中不安,夜不能寐,二来若此事被有心之人知晓并加以利用,难免皇上猜忌。” “是妹妹疏忽了,那……” “菀贵人不必觉得为难,我会同皇上讲清的,万不会连累贵人。今日来只想告知贵人一声。” “那便,多谢姐姐。” 余安随之转身,从庄袖手中拿来贺礼,打开匣子,一颗鸽子蛋大的红玛瑙雕件静静躺在里面。 “此玛瑙叫做莲子并桂花南红玛瑙,寓意‘连生贵子’,菀贵人不要嫌弃了才好。” “怎会,这东西如此贵重。妹妹我……” 甄嬛还欲说什么,见余安摇摇头也不言了。 “再说就惹人眼了,天色不早,我先回了。” “姐姐慢走。” 过几天余安借着送药膳的名义,进养心殿准备亲自给雍正请罪,雍正却说此事菀菀已于他讲过了,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余安也不多事,伺候了一下午笔墨便回去了。 后来隔日又传出个消息,说雍正生气赐死了一个宫女,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也没有引起多少波澜。 如此倚梅园之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太后,今日翊坤宫那儿,又砸了不少东西。” 竹息把汤药递给余安,缓缓说。 “这次是什么?” “是椒房之宠。” “汤泉宫浴,椒房之宠……也罢,既然皇帝喜欢,咱们又何必拦着。华妃母家殷实,她爱怎么砸便怎么砸,只看着她不要做什么逾越的事即可。” “是。” “唉,哀家若能抱上个孙子,椒房之宠又算什么呢。” 太后看向一直跪着捏腿的沈眉庄和在一旁侍药的余安。 “你们平日里也不要总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尤其是你以濯,常去找找皇帝也好,要多为自己做打算。” “太后娘娘知道嫔妾是惯不爱做这一套的。” 沈眉庄闻言也善意地笑笑。 “你与眉庄啊,都是一个性子。真不知哀家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一日傍晚,余安在宫中闲来无事,便把画妆面的彩墨油粉拿出来,照着铜镜细细描绘起来。 倏忽地,一人影出现在铜镜里。 “皇上?今日怎么来了?” “怎么?这语气说得跟朕从未来过你这里一样?”雍正看着余安的脸左瞧瞧右瞧瞧“这是,虞姬的妆面?” “皇上好眼力。”余安轻轻一笑,转过身去继续对着铜镜勾画。 雍正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瞧着说。 “皇额娘嫌朕总待在菀贵人那里,让朕去其他嫔妃处走动走动,便,寻到你这里来了。” “皇上可是想着,在我这里身子能轻松些?” 屋子里安静了一阵,雍正才忍俊不禁笑了几声。 “你看你,哪里学来的坏心思?” 余安抿唇笑而不言,眼中笑意更甚。 过了半刻。 “成了!” “皇上瞧瞧如何?” “嗯。”雍正细细端详后应声“美则美矣,只是……” “只是什么?这妆面我自小画,错不了。” 雍正思索一会,拿起笔来让余安近身。 一盏茶的时间后。 余安望着铜镜里自己眉心的一朵花,一时心中复杂。 “这是?” “红梅,朕照着倚梅园里的画的。不知,可入了先生的眼呐?” “皇上给这妆取名字了吗?” “嗯……” 余安心想如果叫姣梅妆,自己脸色一定不好看。 “罗浮魂。江南烟色正愁绝,一枝唤醒罗浮魂。” “是元代诗人岑安卿的《次韩明善题推蓬图》?” “不错,正衬你。” 平心而论,雍正的画技的确不差,加上余安肤色胜雪,一朵红梅仿若真的在余安的眉间绽开一般,俯仰生姿。 微扬起的眼角被朱砂晕染开后,与薄唇的胭脂红交织相映,镜中的人面桃花之意更是跃然而出。 “皇上?” “咳,无事。朕,只是有些饿了。” “可我平日里不怎么用晚膳……要不,皇上还是去别的嫔妃宫里吧?” “你明知!”雍正一哽“你明知故问。” 余安心中只觉好笑,但也识时务没有再说“那皇上若不嫌麻烦,或许可以一体亲制庚饭之乐?” “正好今日得空,想来寻常百姓家的乐趣到也别致,走罢!” 其实余安只是随口一提,如此看来竟是自己无心插柳了。
第四十三章 剧版甄嬛传篇(十) “皇上?皇上?” 余安睡觉向来浅,听见苏培盛在帐外唤雍正的声音便轻轻推醒身边的雍正。 “怎么了?” “不好了皇上,沈贵人刚刚在千鲤池失足落水了,皇后请皇上过去一趟。” 雍正闻言起身,余安服侍着雍正几下穿戴好衣服。 “夜深风凉的,此事与你无关,你就别去了。” “是,恭送皇上。” 待皇上走后,守夜的梦啼不禁问出口。 “小主,真的不用去看看吗?” “皇上说了,这趟浑水不干咱们的事,咱们又何必去蹚。”余安又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至中天“想必今晚上皇上也不会回来了,歇下吧。” “是。” 沈贵人落水一事沸沸扬扬闹了几天,可到底也没有明察出来是谁,就此不了了之。 其实是谁人人心里都清楚,只是碍于颜面,又或是明哲保身,都没有说破罢了。 接下来,如若不出意外,便是菀贵人中毒一事了,只是如今没有了余答应这个人,又多了自己这个变数,余安心中隐隐觉得此事会和自己牵扯上。 果然一天下午,梦啼匆匆找到太后宫里,请竹息姑姑帮忙转告自家小主。 “太后娘娘,刚刚皇上要佟佳小主过去坤宁宫一趟,说是菀贵人被人下毒,涉及佟佳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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