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湾湾:“遛狗吗?” 方心凡骄傲介绍:“他现在又加了个兼职,在医院给当护工。” 张湾湾不赞同:“南鹤,大学时间重在享受啊,小晴她们的意思是有女生喜欢你想追你呢。吃顿烧烤说不定还能交个女朋友,你做护工能找老婆吗?” “南鹤,选择的时候到了。”陈铭在一旁烘托气氛。 南鹤:“中途跑路的护工是不道德的,我现在不想谈恋爱,谢谢你的好意了。” “啊!”张湾湾崩溃,“又矮又丑的费尽心思谈恋爱还被拒绝,又高又帅的被追无动于衷只想挣钱,上天真是不公平啊。” 南鹤通过了方心凡的考验,方心凡也欣慰,“你们两个不要带坏我的挚友!走,南鹤,我们回寝室学习去。” “我要去医院。”南鹤也拒绝骄傲的方心凡,“先去寝室拿点东西,走吧。” 方心凡见南鹤被褥和三件套都搬出来了,咂舌:“怎么回事?你是当护工还是□□啊?” 南鹤:“工作素养高。” 方心凡了然:“陪床是吧?我这里还有一套不用的小被子,你拿去盖吧。” 南鹤不期然想到昨夜施让寒分出一半被子给他,又想到怀里软乎的身体…… “不用,我不需要盖被子。” 作者有话说: 南鹤:你懂什么,不惨点哪有老婆心疼? · ·
第194章 终章4 方心凡看了眼南鹤健壮的体格, 酸了吧唧,“是啊,你的身体不盖被子也不冷吧。你照顾的病患人怎么样?有些病人可难伺候, 动不动就发脾气。” 南鹤想了想:“很乖。” “什么?乖?”方心凡了然,“是小孩子哦?” “不是。” “女孩子?!”方心凡大惊。坏了, 要是女孩子, 那有这样的温柔肌肉猛男每天照顾,谁能不动心啊? “男的。” 方心凡被噎到:“男的怎么可能用乖来形容?太奇怪了吧?” 南鹤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就是乖啊。” “多大年纪?” “应该二十多岁?”南鹤想起施让寒温润清冷中带着几丝温柔软和的面容, 心里暗暗判断, 应该是只有二十多岁吧,皮肤又嫩又紧致, 或许不过二十五岁。 方心凡摇头:“......也许是因为你看人有天然的压迫感, 所以他识相放乖巧,很正常啦。你看我平常不也很乖吗?在你面前。” 南鹤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你别恶心我。” 方心凡怒摔手机:“什么意思?” 南鹤背起鼓鼓囊囊的书包:“走了, 今晚不回来。你要是看书可以不用躲着我, 随便在哪里看。” “啊!”方心凡偷偷卷的事实被揭露, 整个人破大防, 声嘶力竭大吼:“我没有!我没有!谁看书了!我没有看书!” 回应他的是关上的寝室门。 南鹤不懂方心凡的做法有什么意义,他也不在意方心凡在寝室看书,偷偷的躲在床上看书反而看坏了眼睛。也许他就是有这方面的癖好吧,类似于绿帽癖这种...... 施让寒的生病在医院, 家里却还有一只猫一只狗。南鹤想到他在医院也记挂着不放心,去医院顺路去了趟施让寒的小区。 门口的保安大爷团看见他像是看见了大熟人, 纷纷问起了施让寒的状况。 “小施怎么样了呀?身体好点了吧?” “哎一个人住就是每个知冷知热的, 生病是真不方便啊。” “养狗还不如养个孩子, 这时候狗能照顾他吗?” 南鹤一听, 这跟元宝有什么关系, 怎么远程cue元宝? “施先生生病就是元宝拉着我发现的。”虽然才和元宝接触两次,但是他心里莫名地对元宝有极高的好感,看它就很喜欢,当然要为元宝正名。 “嗨,就是。”撸铁大爷用手肘捅了一下穿运动服的大爷,“养个孩子能怎么样?小施还是单身呢,养个孩子也才几岁,会照顾人吗?” 运动服大爷不耐烦道:“没老婆养个什么孩子?他给他介绍老婆他也不要啊,真不知道现在年轻人怎么想的。” 南鹤听着,猜测这几位大爷似乎并不知道施让寒眼睛看不见的事情。施让寒在熟悉的领域行动自然,听力极好,与人说话的时候能精准地看向他人的眼睛,不仔细看实在很难察觉。 “去去去。”黑衣大爷推开他,“你是去拿东西的吧?我陪你去。” 南鹤心知这陪伴就是看着他别乱拿东西,也是直接保障施让寒的个人财产不受损失,他并不介意,点了点头:“那就麻烦大爷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走吧。” 到了A栋的1107,仍然是元宝开的门。元宝兴奋地往南鹤身上扑,嘤嘤嘤叫个不停。 黑衣大爷摸了摸元宝:“真聪明啊元宝,元宝,你乖乖在家哦,家里人马上就回来了。” 南鹤让元宝带路去卫生间拿了洗浴用品和衣服,顺带拿上了施让寒的手机。临走前给元宝和5544的粮食碗里添上了满满的粮食,水也接了满满一碗,“乖乖在家,我走了。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元宝点头,南鹤与黑衣大爷一起离开。 由于东西太多,南鹤打车去的医院,刚进门就见施让寒坐在床上,身形纤瘦,周围环绕着不融于这个世界的淡淡孤寂。 南鹤想起他妈曾经在院子里的养过一盆白月季,不知道是土壤还是环境的原因,枝繁叶茂的月季树吝啬于开花,就在院子角落里安静又茂盛地生长着。 邻居指指点点:“这树也太娇贵了,养在这里不开花有什么用呢?挖了吧,重新栽一棵。” 他妈摆手,怡然自得地修剪树枝树叶,充满欣赏地打量她精心栽培了四年的月季树,“不开花就不开花,不开花也有不开花的好看。它愿意开就开,不开就算了。” 邻居一副不理解的模样:“真奇怪,养花就是要看花。” 事后他妈跟他吐槽:“我养的花,不开就不开,我都没说什么呢,有人倒是看不下去了。我就养着它,看它枝叶长得多好。” 奇迹的是,第四年,月季树它似乎是终于发了一点慈悲心肠,慢慢地打了个圆润饱满的花骨朵,就开在一侧的枝头上。绿色的花蒂包裹着雪白的花蕾,像是一轮月亮。 “太有出息了,太有出息了。“放学回家,他就被他妈拉到院子里,跟她一起欣赏一枝独秀的白月季,“多漂亮啊!” 南鹤不理解:“有吗?” 他妈嫌弃他:“你少了双发现漂亮的眼睛,滚走。” 后来,唯一一朵月季终于绽放了。 晚自习回来,他推开院子门,只是轻轻一瞥就被月下盛放的白月季吸引了目光。白色花瓣映着月光的光泽,花瓣上笼罩着一层雾气,比那夜的月亮还要使人惊艳。 南鹤站在病房门口,阳光从窗户洒下来照在他的身上,也仍旧驱散不开他的寂寥和清冷。 像那朵月季,在他十八岁出现的、他看得懂的白月季。 “施先生。”南鹤走过来,“怎么没休息?” 施让寒抬起眼:“昨夜睡得......很好,睡不着了。” 事实上,他并不是睡得多了睡不着,而是独自在医院里,明明周围都是人,他却仍旧觉得不安。这么多年的一个人都过来了,竟然因为昨天有了人陪伴,今天就患得患失无法心静。 “我给你带来的手机。”南鹤将口袋里的手机放到施让寒的腿上,“想去洗手间吗?今天要做血液检查吧?输液输了吗?” “没有。”护士来过,他的眼睛看不见没有人看顾吊水,护士又离开了,严明陪同家属过来再输液。 “那我去叫护士。”南鹤也想到这层原因,放下东西去护士站找护士输液。 施让寒很快就挂上了水,水比昨天下午的要少一瓶,却也是足足两大瓶。 手机在施让寒的手上摆弄,他看不见,自然也没有办法玩,开开关关又被他放到一边。南鹤说:“我去喂了元宝和猫,那只猫叫什么名字?” 施让寒:“叫5544。” 南鹤挑眉,5544四个数字对他来说似乎很熟悉,可能是因为念得很顺口。他还是不解:“为什么叫5544?” 施让寒自然无法告诉南鹤5544是个系统,只说:“我家的门的密码是5544。” “这个告诉我好吗?” 施让寒也不想分析自己怎么想的,顺其自然就说出来了,他笑了笑:“这次多亏了你,大门密码告诉你也没有关系。” 南鹤认真警告:“施先生,你不要轻视安全问题。防人之心不可无,有些东西还是需要谨慎的。” “我不防你。”施让寒轻声道。 短短四个字,像是一颗子弹击中南鹤的心脏。 南鹤抬眼:“为什么?为什么不防我?” “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你想要什么尽管拿去,没什么可防的。” 莫名的,南鹤觉得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但是他又想听什么呢?他压抑住心里的怪异感觉,说:“施先生的命是元宝救的,元宝很乖很聪明。” “是的。”施让寒点头,他微笑时脸颊上有两个小酒窝,笑意越深酒窝就越深,让他平和舒适的温柔更多展现一分。 “你是明山大学的?今年大几呀?” 南鹤回答:“大二。” “大二......十九岁?” “十八。” 施让寒点头:“真年轻。” “很年轻吗?”南鹤反问,“施先生也才二十多吧?二十五?” 施让寒唇边的笑意淡了点,不知为何,他隐去他的真实年龄,顺着南鹤的话承认:“我......二十五。” “二十五也很年轻啊。”南鹤不知不觉在施让寒的雷区狂跳,“又不是三十五。” 施让寒:“......三十五老吗?” 南鹤尽量注意措辞:“算是中年了吧。” “是吗......”实际年龄三十三,并且被确诊为已经步入中年的施让寒的心情骤然沉下去,失去了交谈的想法。 对于十八岁来说,三十三和三十五确实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属于老男人的范围,路上偶遇会礼貌地喊一声:叔叔。再过两年,善良的十八岁大学生还会在马路上搀扶已经更老的老男人过马路...... “不过。”南鹤的潜意识替他强行找补,“如果是施先生,就算是三十五岁应该也和现在没什么两样吧。施先生长得很好看,很有气质,应该属于年纪越大越有韵味的类型。” 可惜,这两句找补对于施让寒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他忽略掉“好看”两个字,重点都扑在了“年纪越大”和“韵味”上。 韵味是什么味?老人味吗? 他不想拥有。 两瓶水还没有吊到一半,施让寒就靠在床靠背上昏昏欲睡了。南鹤看了会儿手机,就见施让寒歪歪倒到,随时要倒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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