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还是会害怕,没有人会...... 他的唇边传来轻轻软软的触感,他被人拥进了怀里。 “施先生,你这样真的很可爱。”低沉忍笑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对方似乎憋了很久的笑,装模作样叹气一声,“放狠话是什么意思呀?是真的想吓退我,还是......想让我再次证明我的真心。” 施让寒浑身僵住,他难堪地咬住唇。 南鹤低头吻他:“施先生没有安全感,像只小兔子。别怕,我不是玩弄你,也没有骗你,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向你证明我的真心。好吗?别怕。” 一句话犹如一根定心神针,稳稳地落在他的心腔里。似乎他无论做什么,无理取闹、尖锐刻薄,对方都会无条件地、温柔地抚平他的不安和仓惶,用心包容他的恶疾。 施让寒顿了顿,还是决定向他的光走去,哪怕跌跌撞撞,哪怕这束光未来有一天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腰间传来被束缚的紧感,南鹤低头,就见施让寒伸手轻轻抱住他的腰,无声地传达他的心意。 “好。”他说,“好。别骗我。” 南鹤抱着怀里娇娇软软的老婆,像掏出蜂蜜的狗熊露出满足的笑——老婆,get。 确定了感情和关系,两人之间的气氛总算少了点疏离,温情脉脉。但是,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施让寒还是开始思索,南鹤已经在这里来来回回两边跑照顾自己快一个星期了,辛苦和劳累都是实打实的,总不能真的让他吃亏。 喝了一杯蜂蜜水,施让寒斟酌着开口:“你有空再回去一趟,我的银行卡放在书房的抽屉里,卡的密码是......” “怎么又进行到这一步了?” “护工费。” 南鹤像个流氓一样伸手摸他的脸:“毛遂自荐当护工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值的事情了,老婆都有了还要什么护工费,这话以后别再说了。” 老婆......亲昵的称呼听得施让寒面红耳赤。明明刚刚才在一起,这么快就进阶到如此亲近的地步了。施让寒掩下狂跳的心跳,解释说:“亲兄弟都明算账,更何况......” “亲兄弟睡一张床吗?” 施让寒道:“不能让你吃亏。” “吃亏?我是吃亏的人吗?以后这些都从你身上慢慢补偿给我。”他坐在那里就像一朵纯白的白月季,虚弱却动人,南鹤撑着下巴仔细看了好一会儿,表情欣赏又喜爱。不得不赞叹,施让寒真是长了一张伟大的脸啊,越看越让人痴迷。 第二天是星期一,上午满课。因为是教授的课,又直接关系到期末的成绩,不好请假。南鹤起了个早,照顾着施让寒吃完早餐在床上睡好,才略带不放心地起身离开。 “你的手机放在这里。”南鹤说,“想我的话,就让语音助手打电话给我,备注是南鹤。”要是备注为老公的话,南鹤觉得脸皮很薄的施让寒半辈子都不会呼叫语音助手打电话给他。 “别担心。” 南鹤叹气地弯腰将脸埋进他的颈窝里,无奈道:“怎么会不担心,我老婆一个人在医院,我恨不得住在这里了。现在就打电话,让我听着这边的动静,你想睡觉就睡觉,不想睡觉我陪你说说话。” 换做其他人可能会拒绝这种几乎没有距离的亲昵,然而十分没有安全感的施让寒却觉得正合他意。 两人现在不再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是可以彼此依靠的另一半,南鹤给施让寒的像是一堵坚实可靠的墙,他藏在骨子里半生未曾显露的依赖和粘人慢慢冒出来,只想缠着对方。 “好。” “我的乖老婆。”没有什么词语能形容南鹤此时的心情,开心得恨不得四处炫耀,连放弃上课的心思都有了,只想待在施让寒的身边陪着他。 手机电话接通,南鹤亲吻施让寒的唇,不舍道:“那我去上课,等我来吃午饭。” “嗯,你去吧。” 南鹤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出门就将手机连接上耳机戴上,一边走一边和施让寒说话。 “我打了辆出租车......一会儿就到学校了。” 由于南鹤昨夜没洗澡,直接回寝室解决个人卫生问题。推门走进寝室,就见方心凡独自待在桌子上,嘴里叽里咕噜地背书。 “回来洗个澡,一起去上课。”南鹤从柜子里翻出衣服去卫生间。 方心凡比了个OK的手势,继续用头撞栏杆背书。 “我洗澡了。”南鹤取下耳机,“等会儿再说。” 施让寒听着手机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脸上泛起几丝薄红,低低地嗯了一声。 南鹤洗澡速递很快,没一会儿就洗澡完顺便刷完牙出来了,擦着头发上水迹,拿出吹风机吹头发。吹干头发再戴上耳机,轻声道:“我好了,现在去上课。” 方心凡闻言抬起头,狐疑地盯着南鹤:“你嗓子怎么了?今天在突然这么温柔。” 南鹤看着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方心凡莫名其妙:“笑什么?” 南鹤叹气,怜爱地摇头:“没什么,走吧,去上课。” “你有病哦。”方心凡盯着他,“曾教授的课,你的书背了吗?” 南鹤拿起书翻了翻:“第3章的知识点?这需要背吗?上课听了不就会了?” “二十多页!”方心凡怒道,“我跟你们这些脑子好的拼了!” 南鹤继续笑。 走到教室,另外两名室友已经提前占了座了。 张湾湾和陈铭闭着眼睛背书,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方心凡立刻挖苦他们:“临时抱佛脚可没用,不像我们,拿谈恋爱的时间来学习。” 陈铭掀开眼皮:“你看我稀罕吗?” 南鹤低声给听电话的施让寒介绍:“曾教授很严格,抽人背书没背出来期末会直接挂科,第二次不会背直接重修。” “你说什么呢?”张湾湾转头,“南鹤你在跟谁说话?” “哦。”南鹤唇角上扬,“我老婆啊。” “什么?!”方心凡炸了,“什么老婆?你谈恋爱了?” 南鹤点头:“嗯。” 张湾湾爆发出尖锐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来来来,南鹤快过来坐这边,哈哈哈哈,恭喜你踏入恋爱的大门。哪个学校的?我们认不认识?” 施让寒默不作声地攥紧被子:“南鹤,别说我。” 他的话南鹤基本都听,唯独此时充耳不闻。南鹤的眼角眉梢都泄出温柔缱绻的笑,骄傲又得意:“他已经不读书了,比我大一点。人长得很漂亮,性格也温柔可爱,回头我带过来介绍你们认识。” 张湾湾和陈铭见他这副陷入温柔乡里的恋爱脑模样,不由得对施让寒起了极大的兴趣。要知道南鹤从入学到现在,在学校里无论男男女女都有不少追求者,他愣是一个也没考虑答应,现在居然不声不响得谈了个校外的比他年龄大的。 “是姐姐型吗?” 南鹤扬眉:“是......叔叔型吧,小叔叔。” “啊?”张湾湾惊愕,“你喜欢这款的?” “没有偏好,他是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因为施让寒在听,南鹤也不想隐瞒什么。他本来就不在意施让寒的年龄,大大方方承认更是直接表示他的想法,也是让施让寒不要胡思乱想。 陈铭摸下巴:“我倒是真的想看看他是什么样了。” 方心凡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崩溃道:“你说你在外面当护工,其实偷偷谈恋爱。你骗我,你为什么骗我?” 他现在是寝室的笑话了。 南鹤道:“我不当护工,怎么照顾他?” 方心凡:“他是你的雇主?” 南鹤点头:“他正在生病,这段时间我会待在医院照顾他,学校里有什么事情就麻烦你替我照看了。” “这也能谈?你何其残忍!” 施让寒看着黑漆漆的虚空,泛白的唇角弯起来,脸颊上两个酒窝显露。 他是隐埋在厚土里的石头,在今天被路过的人挖到。他举着他骄傲又喜欢地向所有人展示:“你们看,他真漂亮啊,我好喜欢他。” 这颗石头从此不再有遗憾了。 作者有话说: 南鹤:他是一朵花 他们会见舍友,见家长 原本全文番外要写什么我忘记了!啊! ·
第197章 终章7 病来如山倒, 病去如抽丝,更遑论施让寒身体底子极差,痊愈的过程是慢了又慢, 稍有不慎还病得更严重。 施让寒心思敏感又重,自觉愧疚, 不争气的身体拖累了南鹤, 让他将近一个月来都学校与医院还有他的住处三条线跑,心里甚至不安:疲倦和压力会消耗掉才见雏形的感情, 会不会有一天南鹤嫌他麻烦就不要他了? 越想越难受, 就算是积极乐观地治疗吃药,也难免耽误痊愈的进程。 南鹤很无奈, 一边拧毛巾给施让寒擦洗身体一边感叹:他太没有安全感了, 从小到大仓皇着长大的人总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去治愈自己。但是没关系,爱情就是这样, 美好的一面总是时间等待才能出现的。 “辛苦你了。”洗一次澡就发一次烧, 施让寒不想给南鹤添麻烦, 索性就听从南鹤的话, 每天热水擦洗身体顺便泡脚。 南鹤接了一桶温热的水给他泡脚,笑道:“不辛苦,养老婆就像养花一样,娇花就是要精心伺候。” 他总是这样, 轻描淡写加上调侃去打消施让寒的顾虑。 “嗯。”施让寒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试探地伸手抱住南鹤的腰, 将脑袋搁在他的肩上, “谢谢你。” 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施让寒抬起雾蒙蒙的双眸。 “感谢需要实质的诚意, 下次可以直接亲我一下。” 施让寒抿唇, 伸手捧住南鹤的脸,胡乱地将唇印在了南鹤的下巴上。 南鹤笑着抱着他晃了晃:“行吧,亲在这里我也能接受。” 老婆亲一下就是香,随便触碰他都觉得浑身发麻,头脑发胀。早知道他会对施让寒如此日渐喜欢痴迷,早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不应该只看狗,这种神仙日子他早就过上了。 出院前就做了一遍全身检查,检查的各项费用和住院费用都是施让寒自己拿卡付钱的,花费四位数多,实在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可以报医疗保险吧?”南鹤看着手上的缴费单咂舌,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愁绪。 施让寒的身体的不好,因为看不见也是无法工作的,花费一笔接着一笔。万一还有下次,总不能让他继续为自己生病买单了,不然要他有什么用?只会手上照顾和陪伴,那不是老公,那是护工。他得赶紧去挣钱,一刻也不能等了。 “应该可以报。”施让寒看起来并不太在意。 南鹤将缴费单装进口袋里:“这单子给我,我回去放大打印贴在眼前。” 施让寒不解:“嗯?” 南鹤抱着他蹭了蹭:“警示自己需要挣钱了。别担心,以后大额支出花我的钱,我会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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