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床上,让我干?” 闻言,提赫羽浑身一抖,喉结滚动,咬牙切齿道:“江楼眠,你说反了。” 面前的青年依旧浅笑着,但在某一瞬间,他似乎剥离了脸上那层笑容铸造的面具,不经意露出下面轻佻又散漫的一角,光是那音线便能撩得人浑身酥麻,心尖发颤。 提赫羽将他的手放到唇边,探出舌尖,不急不徐扫过江楼眠淡粉的指尖,落下细密而不容抗拒的吻,视线直勾勾盯着他,唇角扬起一个带着几分邪气的笑来。 “不过……江大人现在的模样,带劲,本王喜欢。” “总有一天,你会被本王在床上干得喊哑嗓子,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 听到这话,江楼眠肩膀一颤,笑出了声,那脸上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想起花枝乱颤这个词,提赫羽看着不由愣怔了几秒。 江楼眠用抬着他下颌的手捏捏对方的脸颊,收了回去,脚故意往上抬了抬,微弓的湿润足背擦过他。 在提赫羽□□更盛的眸光下,他全无危机感地弯唇一笑。 “可汗,我等着。” 丢下这句话,他便径自站起身来,踩上鞋,转身慢悠悠地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感受着自己被那人撩拨起来的反应,提赫羽低骂了一声。 他抓了下头发,咬咬牙,冲着江楼眠离开的方向犹豫了半晌,随后没头没脑地高声问了一句:“你不洗了?” 对方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口吻中似乎含着些笑。 “不洗了,我去换身衣服。” - 等提赫羽回到马车上,江楼眠已经换上了干燥的衣衫,倚在座位上,容色平静,全无被刚才的事影响的模样。 提赫羽沉着眼盯了对方半晌,冷哼一声,挨着青年的肩膀坐下,宽敞的车厢里,刻意与他离得格外近。 燥热的夏季里,这样近的距离无疑会把人捂出一身汗来,于是江楼眠往离他远的方向挪了挪。 提赫羽冷笑一下,很快跟了上来,直到把对方退无可退地挤到角落。 江楼眠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有些怀疑这人的心智是不是退化了:“你不热?” 提赫羽闷声:“不热。” 江楼眠:“我热。” 说着,他便起身搬到了提赫羽斜对角,整个车厢离对方最远的地方。 提赫羽沉着眼盯着他,不由又想到了湖边他们的对话,总觉得自己落了下风,十分不甘地磨了磨后槽牙。 江楼眠这副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的模样,一看就是下面的,折腾几下肯定就哭得梨花带雨,连声求饶。 这么一想,他的心情便愉快亢奋了不少,打量那人的视线愈发放肆露骨。 “江大人□□得满身痕迹,浑身难耐颤抖的模样一定很漂亮……” 提赫羽的声音刻意压低过,但落在马车封闭的空间里,江楼眠想装聋子都不行。 他抬眼,神色平静地看对方,果不其然捕捉到了提赫羽脸上蠢蠢欲动的情绪。 忽地,他唇角弯起,笑道:“可汗,伸手。” 提赫羽看着青年脸上堪称温柔的笑意,毫无警惕心地伸出一只手。 江楼眠:“两只。” 下一刻,伴随着两声清脆的咔擦声,一副手铐便被他毫不停顿地拷在了提赫羽的手腕上。 后者皱眉,挣了挣,语气不快:“江楼眠,你干嘛?” 江楼眠淡淡道:“根据可汗刚刚的话,我有理由给自己上层简单的保护措施,毕竟我这么柔弱,在可汗面前可毫无反抗之力。” 提赫羽:“……你哪买的?” “之前那个歇脚的镇子。” 他似笑非笑地睨了对方一眼。 “还有能锁其他部位的,可汗要试试吗。”
第90章 江楼眠倚在座位上,闭着眼安适地小憩,浑然不顾同一片空间内还有一人正目光晦暗地盯着他,眸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拉了一下。 江楼眠睁眼,一双手铐映入视野里。 提赫羽面带不快:“解了。” 他的视线游离而上,含些玩味地扫过对方愠怒的面容,眉尖一蹙,露出担忧的神色:“解了的话,可汗对我做什么该怎么办?” 提赫羽看着这人脸上堪称楚楚可怜的伪装,嗤笑一声:“信不信没这东西本王也能对你做些什么。” 江楼眠不为所动:“那就更不能解了。” 眼看着对方的情绪已经来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他笑着又补充了一句:“除非可汗表现让我放心,我才能考虑一下。” 江楼眠本以为还要多费些口舌,没想到提赫羽只是盯了他一会儿,竟真的一言不发地又坐了回去,看到这一幕,他不由意外地挑了下眉。 之后的半程路,对方果然没有来对他动手动脚,只是那冷飕飕的目光不时会朝他这里狠狠扫过来,静默马车里的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而对其早已习以为常的江楼眠仍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唇畔习惯性地挂着弧度,看的提赫羽不由一阵牙痒痒。 天色渐暗,总算到了下一个可以落脚的村镇,依照诺言,江楼眠似笑非笑地瞥了沉着脸的提赫羽一眼,探身过去拿钥匙把对方手上的镣铐解开了。 几乎是第二声咔擦声响起的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道便向他袭来。 提赫羽摁着江楼眠的肩膀将人狠狠抵在座椅上,顺势跨坐在他的身上,有力的指尖掰过对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他们这么一番折腾搞出了不小的动静,刚停稳的马车登时猛地抖了几下,外头的人却对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早已习以为常的模样,自知可汗办事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十分识趣地没出声。 江楼眠仰面倒在椅榻上,墨黑的发丝倾泻而下,本就松垮的领口在刚刚的动作间被扯开,弯着双含情的桃花眼,不闪不避地看他。 江楼眠的五官中,当属那双眼睛生得最好,俗气点来讲,那眼神是典型的“看狗都深情”,随便找个人来,被它直勾勾地盯上几秒,都会禁不住脸红耳热、心脏狂跳地败下阵来。 虽然提赫羽与这张脸朝夕相对已久,但现在被这么一看,刚聚积起的怒火顿时腾得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想将这人狠狠欺负一番的……欲/火。 借着阴影的掩护,江楼眠垂落的修长指尖往座位底下轻巧地一勾,便早有准备地将一样东西勾了出来。 做这一切的时候,他面上神色如常,对着那双愈来愈危险的眸子,甚至还有闲心调侃了一句:“怎的,可汗这就忍不了了。” 提赫羽轻抚那人后颈,在喉结处按了按:“江楼眠,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倘若本王控制不住,受罪的可是你。” “被欺负狠了哭出来的模样,肯定很漂亮。” 他嗓音暗哑,却见青年的唇畔扯出一抹笑来,那弯起的弧度就仿若对他的挑衅一般。 提赫羽冷笑一声,掐着对方下巴,俯身便对着他微张的唇吻了上去。 在接吻这方面,基本上都是他主动,哪怕是他一时兴起来的突兀的吻,毫无准备的江楼眠也鲜少有挣扎抗拒的时候,接吻时的对方会给人以一种不做抵抗、任君采撷的错觉,也就是这份顺从令他忍不住愈发肆无忌惮、得寸进尺。 直到脖颈上突然压下沉重而冰冷的重量。 熟悉的铁拷闭环的清脆声音在耳边响起,近在咫尺的是那人琉璃似的眸子,里头却没有分毫迷离与沉醉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玩味的笑意。 提赫羽拿手撑在他耳畔,咬牙道:“江楼眠……” 这是第二次了。 江楼眠伸手弹了下刚扣在对方脖子上的颈圈,笑吟吟道:“不错,蛮适合的。” 提赫羽面沉如水,还欲说什么,一股窒息感便从脖颈处传来。 受制于人的耻辱感令他的眉眼染上了几分戾气。 江楼眠指尖勾着颈圈,往下毫不留情地压了压,皮革紧扼住脖颈,他满意地听到那人的喉间发出一声闷哼,唇瓣吐出的温凉气息柔柔拂过对方的耳畔。 “可汗,我说过,这种东西,我备了不少。” 他将刚才提赫羽所说的话一模一样地奉还回去,隽丽的眉眼间携着愉悦之色:“所以我劝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如果可汗表现不好的话,我不介意,将它们在你的身上一一试一遍。” - 或许是江楼眠的那一番举动起了作用,之后提赫羽没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只是露骨放肆的时常会流连在他的身上,尤其是腰间自臀腿的地带。 对此江楼眠一笑置之。 看就看呗,他又不会少块肉。 对付提赫羽这种没认清自己定位还爱乱啃人的,他有的是手段。 马车又在路上颠簸了近半个月,他们自南疆返回了漠北。 一回到营地,在提赫羽的应允下,江楼眠开始对不日即将到来的进军夺权做起了谋划。 虽说在指挥行军打仗这块上他俩相差无几,但论玩弄权谋、算计人心,深谙此道的江楼眠足矣将别人甩好几条街。 他人不在京师,却自有不少埋设下的暗部替他将局面拨向他想要的那个方向。 提赫羽给他拨了个安静偏僻的营帐,本意是只想让他在里面安心处理令自己头疼的那些事,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弄了床被褥就直接睡那儿了。 于是对着空落落的大床辗转反侧迟迟无法入眠的提赫羽半夜闯入了那座帐子,面沉如水地盯着窝在地铺上睡得正熟的人,随后一把将青年给捞进怀里,连人带被子地抱回了自己的牙帐。 第二天早上,江楼眠一醒来便接收到了来自对方堪称霸道的警告。 “你只许睡本王这,不许去乱七八糟的地方睡。” 江楼眠:“……知道了。” 为了能尽快做好全盘的谋划,江楼眠一忙就经常忘了饭点和入睡的时间, 他本就清瘦,蛊毒解后又接着一路风餐露宿的颠簸,回来后也不好好养身子,面色很快又染上病气般恹恹的白,颇有几分形销骨立的味道。 提赫羽看着他一如既往地随意糟蹋身体,而且一忙起来就仿佛忘了有自己这个人似的,心头积攒的火气终于在某一日爆发了。 可还没等他发作几句,就见坐在桌前的江楼眠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捂着胸口,薄唇紧抿,面容苍白,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晕倒的模样。
118 首页 上一页 87 88 89 90 91 9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