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在他昏睡过去的时候,纪榕时都干了些什么? 姜绫沂身上被脱得只剩了一件里衣,但纪榕时自己把自己脱得一件不剩,他被纪榕时抱坐在怀里,舒舒贴贴的汲取纪榕时身上的热度,衣服把他们裹了一圈又一圈,好像外头还有跳动的火光,怪不得他现在感受不到一点点冷。 只是现在这样子,姜绫沂不由得脸色发红且羞赧,一时间想装作自己还没醒。 只是他的动静早让纪榕时发现了,纪榕时放下了手中搅动着篝火的枝丫,低头瞧姜绫沂的脸色:“醒了?” “嗯......咳咳。”姜绫沂清清嗓子,快速抬头对视了一眼又低头,试图挣脱出这个怀抱,“干嘛把衣服都脱了,也不害臊!” 纪榕时见他表情有趣,知道他现在应该舒服多了,便同他闹:“这就害羞了?谁让昨晚有人发热昏睡不停喊冷呢?” 姜绫沂羞红着脸,两指捏着拧了一把纪榕时的腰窝以作警告,纪榕时吃痛,知道再说就要惹恼了,赶紧哄道:“这里没条件,我只能这样给你当当暖炉了,现在先把衣服穿上,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姜绫沂嗔他一眼,从衣缝里钻出来脑袋,把身上裹着的纪榕时的衣服扔还给他,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山洞里和昨日明显不同,中间一捧篝火还在燃烧,旁边还散着一些干枝,红色的火焰正热烈的跳动,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篝火上架着一只烤鸽子,酥脆发香估计刚好可以吃,姜绫沂饿了好久,此时便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只是...... “我嘴里怎么有血腥味?” 纪榕时瞟了一眼角落,说道:“这里没有水,只能喝点血解渴了。” 姜绫沂顺着纪榕时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那边角落瘫着一条死去的长蛇,下意识“啊”一声,又欲作呕,实在不能忍自己喝蛇的血吃。 纪榕时瞧着不好赶紧拦住:“那蛇是我喝的,你喝得是那只鸽子的。” 那蛇旁边确实还有一地鸽子毛。 姜绫沂闹着踩了纪榕时一脚,无语:“你是会什么法术?还是去抢了什么山神的窝,怎么就多了这么多东西?” 纪榕时被他这话闹得笑出声,去撕了一只鸽子腿递给他:“那便算是抢了吧,谁让它们在外头打架。” 枯枝是他在崖壁上找到突出的树丫砍下来的,那条蛇和鸽子确实在打架,不过不是在山洞外,而是他回来路上偶遇到打来的,不过纪榕时觉得这没必要说,毕竟这事对他来说好像不算困难。 不过在这不见雀影之地还能找到这些必需的东西,姜绫沂自然知道不容易,不过纪榕时不说,姜绫沂便也不提,反正他自己心里知晓就好,只是总忍不住心里泛出喜意,连没加滋味的鸽子腿也觉得很好吃。 吃完东西,纪榕时又贴着姜绫沂的额头感受了一下热度,解开他手心的布带换了药又重新裹上。 “还有些低烧,这里没有药,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了。”纪榕时说道,“里面的洞口我去看过了,不是裂隙,是很长的一条密道,尽头是一扇机关门,解开应该有些麻烦,你想去看看,还是我们直接去崖底,下次找机会再来?” 他们的身后还有追兵,估计见不到他们的尸体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更何况还有姜绫沂身上的奇苓三花蛊这么明显的指路明灯,过了一夜,指不定已经在崖底翻来覆去的找他们了。
第41章 探查 他们并不能在这破小洞口待得太久, 得赶紧离开。 只是从山洞外的断崖上去不太能做到,往下大概比较费时间也危险一点但不是不可行,只是姜绫沂很想去山洞里的密道深处去看看。 他们都已经到这儿了, 如此机缘巧合发现这地方,可谓是老天爷指路,不去看看总觉得抓心挠肺的。 纪榕时显然也同意他的想法,运气好的话也许可以走出这个山洞,于是两人便准备过去。 篝火正好可以凑出一根火把来, 纪榕时去搞, 姜绫沂擦干净手指自己站起来的时候大概是抻到了膝盖, 便顿了一顿。 他还没掩饰好, 纪榕时就仿佛背后长了眼睛, 回身过来上下打量:“怎么了?” “可能是之前磕着膝盖了, 坐着都没感觉, 现在估计是青紫了。” “能走吗?” “问题不大,刚才就是不小心抻了一下。”姜绫沂无辜笑着摇摇头。 但纪榕时可不太放心, 他回身半蹲下, 示意姜绫沂:“上来,密道这段路有些长,我先背着你。” 纪榕时摆着一副大有他不上来就一直等的架势, 姜绫沂只好贴上纪榕时宽厚的肩背,双手环住他的颈侧, 等着纪榕时起来。 纪榕时圈过姜绫沂的腿弯,站直着往上颠了颠把人背起, 把火把交给姜绫沂拿着, 自己二话不说就往通道走。 姜绫沂于是用受伤的手单手环着纪榕时的脖子,另一只手举着火把照路。 进了密道后, 空间就缩成了狭长的一条洞隙,只容一人通过,不过他们一个背着一个,正好可以一起过去。 姜绫沂也总算知道纪榕时说的这密道有些长是长到什么地步。 这密道显然不是什么人力修缮出来的,而是借用到了这山石本身造成的裂隙,所以地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很多,且坡道自然向下延伸,时不时有个转弯,看起来是在绕着圈往下走的样子,只是走了很久仍然看不到头。 密道里密不透光,深入之后,便连后头山洞里的自然光照都没了,除了一簇跳动的火把上的火焰,前路和后路都仿佛被黑墨浓浓泼了一层,火光都难以映出几步远。 黑乎乎的环境里,似乎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人互相依靠,除了他俩的呼吸声,还有风声通过狭窄洞口的传来“呜呜”声,听得姜绫沂有些紧张。 纪榕时却背着他走得很稳,姜绫沂总觉得这人像是什么都不会怕的样子,不会伤不会痛,气概不凡、擎天撼地,宽阔的肩膀能挡住风雪,稳重的气息能挡住刀光剑影。 姜绫沂缓缓低头,下巴抵着纪榕时的肩膀,把侧脸靠在他颈侧,喊了一声:“纪榕时。” “嗯?”纪榕时询问,他之前走过一遭,这次便轻车熟路,仔细环着姜绫沂,不让他的腿被磕碰到。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姜绫沂叹着气,他又麻烦脾气也不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都快被纪榕时宠得更加娇气了。 可是他真的值得吗? “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纪榕时挑眉反问。 背上的人没说话,纪榕时感受了片刻姜绫沂轻轻缓缓的呼吸,哄道:“在想什么?我们一一果然生病的时候最娇气。” “嗯?”姜绫沂疑问,“难道你不是最喜欢我这样?” 纪榕时重新把人颠了颠,忍得姜绫沂惊呼了一声,才笑着说道:“当然喜欢,你什么样子我都心悦你。” 姜绫沂不自在的动了动,他实在做不到像纪榕时这样整天说好话调戏他,他怎么脸皮这么厚,一点儿都不会害羞的! 于是他趴在纪榕时肩头,轻轻喊了一声:“榕时哥哥——” “嗯?”这软声叫得纪榕时耳朵都酥了,脚步甚至不明显的顿了一下才恢复常态。 姜绫沂:“嗯!” 嗯了什么他也不说,只是纪榕时肯定知道。 纪榕时无声地笑,他真觉得自家夫人实在是既有趣又可爱,心里便像吃了蜜一样甜,走路都带着风快了几步,想赶紧出了这洞,解决完事情带人回宫去。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密道的尽头,尽头稍微宽阔了一点,有人力开凿扩大过的痕迹,最中间就是一扇大石门,坚固的立在那里。 而在石门右侧一大块石壁上,则刻着四个大字“此路不通”,字体凌乱而潦草,不知是在什么情况下写上去的。 石门两侧有两个抓手摇杆,而石门中央,则是一副华容道,华容道上的石板表面的图纹已经被磨损的很严重,每一块都缺斤少两的难以拼合,所以纪榕时才说有些麻烦。 纪榕时把姜绫沂放下地,两人凑在华容道前对着边边角角打量,顺着纹路试图复原原来的路径,描了一两个后,姜绫沂忽然就觉得这符文非常的眼熟。 他立时捡起一块石子在地上划拉出白线描出了一个符文,指给纪榕时看:“你看这个,像不像?” 纪榕时眼睛一亮:“这是......那张地图上有这个符文!” 当初他们因为两个孩子做匪徒的事,出宫去幕山城解决了那里一起失踪案子,在那个狗官的据点里发现过一个暗匣,从那个暗匣里他们翻到了一张地图。 地图上画的是一个简易的藏宝图,但是没有宝库所在的方位,根本无从寻找,所以当初看过之后便放在一边了。 此时两相对比,石门上的华容道的图纹和地图角落画的一个符文越看越像。 姜绫沂和纪榕时对视一眼,没想到那藏宝图和这里这个机关门有关系,那冯达海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到这么个地图的。 而且,不知道他背后的姜文旗知不知道他手上还有这么一张藏宝图,不过看情况大概率是不知道的。 有了例图,解开一个华容道对姜绫沂和纪榕时来说就很容易,姜绫沂手受着伤,单手不好动,纪榕时让他乖乖别动,自己飞速的移动石图,很快就将图案拼移出来。 随着最后一块石图落位,华容道底下连接的机关卡扣便“咔哒”一声扣上,明显的机关转盘的声音挪动几息,便不再动弹。 姜绫沂和纪榕时对视一眼,分立石门两侧,同时拉开了石门旁边的抓手腰杆,石门应声而动,缓缓打开,扬起一阵厚实的灰尘。 姜绫沂的视线都模糊了,他捂着口鼻控制不住地咳了几声,纪榕时一道掌风从他面前打过,挥散了那些烟尘,露出里面的真容。 居然还是一个向下的通道,姜绫沂皱皱眉,跟着纪榕时往里走去。虽然依旧是通道,但比方才过来的那条要大上许多,三人宽,高十尺,明显是人力凿出来的,地面平整阶梯式一直旋转往下。 这样看来,这密道就是奔着山底下去的,难道这一条向上攀延的密道是额外凿出来的,以至于到了上头发现无法再挖所以写了此路不通,只是没想到山石出现了裂隙,凭生在断崖崖壁上弄出了一个洞口,倒是便宜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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