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对着镜子一看,还真是,瞬间把衣袖撸起来:“画手臂,这里还没画。” 贺时颐一动不动,只盯着他。 陈川瞬间站起身:“我不玩了!” 欺人太甚,这些人的脑子怎么比自己的脑子厉害这么多! 他为什么斗地主都能输给这些刚接触的人。 陈川就赢了一把,将毛笔在贺时颐额头上画了一个圈,除此之外再没有赢过。 “过来。”贺时颐转动着毛笔,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是等孤动手还是你自己来?” 陈川觉得自己这次说什么都不能接受,趁贺时颐不注意,直接抢过毛笔,在他脸上画上一笔直接就跑。 眼看着都到门口要推开门了,他身体猛然腾空,陈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扔在了床上。 不是,什么速度! 陈川觉得自己太蠢了,翻个身从床上起来,看着面前的贺时颐商量着:“陛下画手臂上画几笔都行。” 贺时颐不说话。 陈川气得腮帮子都微微鼓起来,心里一边骂着变态,一边闭眼任他来了。 不过是区区一笔,等他下次一定要在贺时颐这个变—态狗皇帝屁股上画个大王八。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声,瞬间被冰冷的毛笔弄得身体一颤,弯着腰下意识避开。 “没画完。”贺时颐按住他。 “太痒了。”陈川小声开口。 不仅痒,还很奇怪,他越想越憋屈,只能靠在脑子里想象给贺时颐画王八来分散注意力。 黑色的墨水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夺目,贺时颐将毛笔放在一边,注意到陈川笑得不怀好意:“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没有。”陈川顿时开口,起身道,“陛下出去吧,我要沐浴洗掉这些。” 贺时颐搂住他的腰:“一起吧。” 陈川想直接给他那张脸来一拳头,心里大骂他变—态,面上微微一笑:“不行。” 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双眸,陈川很想试一下自己和他打起来到底有没有胜算。 等他的大脑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已经那么做了:推开贺时颐的手,避开他的动作,在他不悦皱眉再次抓来时扣住他的手腕一拧。 没拧动不说,还把自己的手拧得一疼。 陈川差点泪流满面。 这哪里是没有胜算啊,简直就是废物一个。 贺时颐轻而易举地将他禁锢在怀里,垂眸盯着他的耳朵。 脸和脖子上都是墨水,只有耳朵是露出来的,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害羞,带着一点红。 贺时颐手指轻轻摸了下,怀里的人登时挣扎起来。 贺时颐放开了他。 突然被他放开,陈川还有些不适应,对上他晦暗不明的脸,心里直打鼓。 “你那个小太监。”贺时颐忽然开口。 陈川顿时抓住了他的手:“陛下,他在哪里?” “出宫了。”贺时颐对这件事倒没有隐瞒。 陈川还以为他会用这件事让自己就范,闻言一怔。 “怎么?觉得孤会用这件事让你做什么?”贺时颐看破他的内心想法,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缓缓凑近,“孤在你心里就是如此吗?” 陈川顿时撇开目光,心说何止,你在我心里跟那疯子没区别。 他抓住贺时颐的手,解救出自己的下巴,笑道:“他怎么出宫的?陛下放走的吗?” “他差点被一个太监打死,被孤的弟弟救了。孤的弟弟问孤讨要,孤允了。”贺时颐平静道,“他被带出宫了。” 陈川有些反应不过来。 弟弟是谁?小说里没写他有个弟弟。 被带出宫了,能去哪里? 为什么会向贺时颐讨要池凌? 陈川大脑越想越乱,最终只能默默祈祷池凌不要有事儿。 “还有什么好奇的吗?”贺时颐问。 陈川下意识道:“我和陛下算什么关系?” 贺时颐骤然一笑,把问题重新抛还给陈川:“你觉得算什么关系?” 陈川摸摸把炮—友两个字咽进肚子里,低垂双眸,慢吞吞道:“我觉得我和陛下,算,算朋友。这皇宫这天下已经是陛下的了……”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陈川就已经敏锐地注意到房间里的氛围不对劲,抬头一看,贺时颐脸色乍一看十分沉静,什么都没有,给人的感觉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他好像生气了。 陈川踌躇片刻,还是继续说下去:“我对于陛下来说没什么用了,在这皇宫里也是个笑柄。我想求陛下,放我……” 出宫两个字在贺时颐冷若冰霜的眼神下没有机会说出来。 陈川嗓子里就像是卡着棉花一样,抿了好几下唇,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可以。”贺时颐面无表情地开口,“等孤腻了。” 短短四个字,却让陈川松了一口气。 腻了这两个字比起来其他回答已经很好了。 既然避免不了做炮—友,那就只能接受,小命最重要。 人是很容易腻的,他相信贺时颐过不了多久就会对他腻掉。 毕竟他不是真正的沈清安,贺时颐就算是喜欢也是会喜欢沈清安。 注意到他对那句话的态度太过于平静,像是接受了,贺时颐抬起手,缓缓勾着他的发丝玩。 “沈清安。”他意味不明地唤了一声。 陈川没能及时反应过来,直到手指缠绕着头发的动静才让他回过神:“陛下有事儿吗?” “两个月。”年轻的帝王收回手,语气毫无起伏道,“陪孤两个月。” 这是代表两个月后他就能出宫了吗? 陈川疯狂压制住自己的欣喜,但是嘴角还是暴露了。 他低着头,眼底满是兴奋。 “在这两个月中,你要听孤的话,否则……” “我懂我懂。”陈川频频点头。 没关系,两个月后就能解脱了,做那种事儿就做好了,他可以忍! 贺时颐:“走吧。” 陈川反射性抬头:“去哪里?” “沐浴。”贺时颐抓着他的手往外面走去。 陈川还记得自己现在的模样,连忙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任由贺时颐拉着他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停下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很大的池子,周围雾气缭绕,站着几个婢女。 泡澡?陈川摇摇头,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这变—态不会是要在这里…… 他瞬间握紧手,挤出一抹笑意:“陛下,我只需要洗洗脸就行了。” 贺时颐没理他,直接将他推进了水中。 温热的水灌入鼻腔中,陈川扑通几下,浮在水面上,头发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注意到四周的人都下去了,再加上贺时颐在脱衣服,陈川身体猛地僵硬了起来,飞快挪到一边。 贺时颐没管他,脱去衣服后便下来了。 陈川没去看,直到听不见动静才扭头。 贺时颐就在身后,静静地注视着他,眼神毫无波澜。 陈川弄不明白 ǎnf 他在想什么。 温热的水流让身体放松下来,他甚至有了困意,后背抵在池子边,几次看向贺时颐,见他没什么动静的样子闭上眼。 结果再醒来就换地方了。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身边空无一人,身上是换好的干净里衣。 其实用脚指头猜也知道是谁换的,但陈川还是难免红了下脸。 他嗓子有些干痒,掀开被子下床,刚给自己倒杯水,外面的崔枂就听见动静了。 “公子饿了吗?膳房有备好的糕点。” 陈川摸了摸肚子,还真饿了,打开门问崔枂:“谁送我回来的?” “除了陛下还能有谁。”崔枂满脸笑容,“是陛下亲自抱着您回来的。” 想了下贺时颐抱着他回来的场景,陈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还好他毫无意识地睡着了,不然要是醒着能尴尬死。 “拿点吧。”陈川说。 盏之立刻去拿了过来。 是绿豆糕,浓郁香甜,就是有些噎人。 陈川吃一个喝了好几杯水,最后勉强吃了两个就不吃了。 “贺……陛下什么时候离开的?”陈川百无聊赖地问。 “陪公子一会儿就离开了。”崔枂打了个哈欠。 盏之也眯着眼,陈川问:“什么时候了?” “子时了。”盏之说。 陈川立刻返回房间,原本想让两人进来睡的,都被拒绝后他也没有再强求,洗漱完重新躺在了床上。 毫无困意,大脑清醒到做数学题都能做出来。 陈川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了一会儿,然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发觉身体冰凉毫无温度,连忙返回床上躺在被窝中。 还挺冷的,好像已经开始步入冬天了。 没有空调,没有地暖,他在这里岂不是要冻死。 陈川又想回家了。 闭上眼睛睡着后,他梦见自己回了家,把穿书这件事讲给身边所有人听,没有一个人相信。 后来他把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写成小说,发表了出去,很多人问他是不是真实的发生的。 陈川刚回答完“是”,就看到了贺时颐站在人堆中,阴鸷冷冽的面容瞬间令他醒来。 窗外阳光灿烂,陈川爬起来穿好衣服,洗漱过后吃了早膳,活动了下身体,无聊到问崔枂要书看。 “公子想看什么书?”崔枂问。 “什么都行。”陈川随口道。 过了一会儿,他就得到了几本封面简约的书,上面书名复杂难懂。 陈川打开一看差点吓得扔出去。 竟然是那种书,里面什么千奇百怪的姿势都有,而且都是男人和男人。 陈川看得脸都快红得滴血了。
第9章 原来男人和男人能做这么多姿……不对,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陈川深吸一口气,猛地将书合上,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但脑海却一刻不停地回放着本子上的内容。 “公子。”崔枂悄悄看向他。 “换种。”陈川立刻把那些书塞给崔枂,“有话本子吗?正常的那种!” “有话本子。”崔枂挠头,“但没有正常的。” 陈川想说这是在皇宫,竟然没有人禁止不正常的书籍和小说,他记得看电视剧里,被抓到看这种书都是要受惩罚的。 他没了继续看的心情,想拉崔枂和盏之玩斗地主,又怕输得惨。 实在没事儿做了,最后只能躺在贵妃椅上看天。 微风轻起,送来一阵花香,没一会儿太阳就变得无比刺眼,没办法躺在椅子上。 陈川走进房间中,忽然想到什么。 没有话本子,他可以自己写,反正也没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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