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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悔

时间:2023-09-03 04:00:08  状态:完结  作者:鹿燃

  她一来不敢,二来也不想,早先豪言壮语讲说出去,两个人迟早要和离的,若再回头,怕是只会让人再折辱一回。

  这想法一出,她心烦的闭上眼倒在榻上,这药力上的快,没多久便又昏沉睡了过去。

  这回的梦中没有恶鬼巨兽,她舒坦的翻了个身,睁眼。

  房内已经燃起烛火,窗外已经挂了黑,只是四周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木香.....木香......”她哑着嗓子唤了两声,声线虽未完全恢复,却比先前要强上许多。

  无人应。

  夏风穿透纱窗扑在奚昕然的面上,又带动纱帐飘起,红色的纱帐此刻在她眼前竟显得有些艳诡,许是白日当真吓的不轻,望着前方月洞门前的纱帐她头皮又阵阵发麻起来,又强着胆子唤了声:“木香!”

  仍旧无人应。

  人不在也就罢了,偏却又让她想起白日木香在池畔边与她说的事关纸钱那些,一股无声的恐惧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本就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眼下身心不适,她麻利下了床榻,穿上鞋子起身便跑出门去。

  夏日空气里皆是潮热,却隐隐有一股子暖意打在她身上,这感觉比在阴凉的房间里要好上许多。

  祝珣素来喜静,所以他所居的园子里没有几个人,奚昕然奔出去良久都没见个活人,瞧着漫处的黑色,甚至想着是不是祝府的人都死光了,仅剩了她一个。

  本来想去前院儿的,没成想却鬼使神差的奔到了祝珣书房所在,直到瞧见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立于窗前时,她一颗惶恐良久的心似才沉定下来。

  也顾不得旁的,加快了步子朝他书房方向行去。

  书房门没关,她直挺挺的大步进门。

  此刻祝珣正站于桌案前,余光瞥见一个人影入门,下意识抬眼,随而眼珠子一亮。

  “昕然?”又是轻脱于口,她的名字。

  就在感受到祝珣书房中暖光的那一刻起,一路随她而来的那种恐怖之意便皆消散了无踪无影,一份安心,一份坦然。

  “身子好了吗?怎么来这里了?可是找我有事?”一连三问,他仍是无法忽略奚昕然脖劲上的痕迹。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就是随便走走。”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使得她能这般在祝珣面前装模作样,目的就是不想让他把自己看扁,还以为自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废物。

  见她果真比先前看的精神了许多,原本为着自己兄长下的黑手而内疚的人此刻心下稍安,目带温意,“我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不过你若是打算看看的话,就随意。”

  “的确没什么好玩的......”她一边说着,一边余光瞧着门外,祝珣书房外是一片清湖,夏日里满湖荷花,若在白日看景致极美,可这晚间再瞧看过去,湖水荡漾,高出水面的荷叶摇曳,看着也阴媚,好似不一定何时就会从水中钻出一只水妖来。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奚昕然当真是被吓的不轻,无论现在看着点什么都能联想到天外去。

  步调朝前,行离的祝珣又近了些,避开门外那片黑暗,她自顾挑了个好地方坐下来。

  见她无异,祝珣也就随之坐回椅上,心中却暗自欢喜起来,明明今日将事关他爹失手伤人一案有关证人的证词拓了一份拿在手里重新审阅了半晌,正毫无头绪,焦额之际,她若一股春风入门,倒让他顿时清醒许多。

  也便不觉着累了。

  木架之上放着一盆兰花,这会儿奚昕然便觉无聊,却又无处可去,便与祝珣闲聊起来,“你们家是不是真的像外人所说的那样,犯阴邪?”

  “或许吧,”他翻动手下一页纸张,随口而出,“或是有鬼魅作祟。”

  随口的一句玩笑话,再次将奚昕然吓愣在原处,之前木香那般说,她还能当她是道听途说,可如今这府里正经的主子都认了,她便当了真,还不忘多嘴道:“那你家就没想着做场法事之类?”

  “我倒不信那些。”祝珣随即改口,其实方才也是玩笑而已。起初府中多生事端,他的确怀疑过,也曾私底下派人查过,可他兄长是出门办事,赶路时骑马失足跌下山涯,找到时人死马亡,并不存在他杀痕迹。

  他二哥亦是突发高烧三日,醒后便神智不清,不少郎中来诊治,亦说无他,只是单纯的烧坏了脑子,这病,也算常见。

  再说他爹,是下了朝在众目睽睽之下中风晕倒,三件事看起来诡异又能说的通。

  “有些事,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奚昕然一顿,“你可还记得当初你来我家查问过一件命案?”

  “就是有个女子被你姨娘逼的跳了井那桩案子?”奚府不光彩的事先前也就出了那么一桩,还是由他亲自过问,时间过去不久,他自然记得。

  “奚霁林同我讲,自打出了那件事,我们府里一到晚上就常有人听到有女子低泣之音,都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她挺直身子,一想到栾嫂之死,仍为她不平,“当初我就说她死的冤,给她做场法事以平怨气,可我爹为了那张老脸偏又不肯,后没多久我家出事,这当真是巧合吗?”

  “我是不信的,说不定也是犯了什么阴气,如今你家也是这样,说不定找人做场法事驱驱邪气,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她讲说的似很有道理,可祝珣却不以为然,并未接她这件事的话头,反而问道:“对了,说起奚府,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你们府上那个叫阿量的许久未见,再次传唤也不见人影,我还曾派人到奚府上去寻过,但始终没见过他人,你们府上有人说他离开了。”

  “阿量?”对此人奚昕然算是熟悉,“阿量是我爹的长随,跟了我爹很多年了,他为人老实,我爹对他很是信任,他怎么会不见了?”

  祝珣回道:“奚大人失手伤人一案中,长随阿量是人证之一,做了证词之后便让他回家去了,后奚大人的案子要重提之际,再寻此人便再找寻不见。”

  “之前我府上的确走了许多人,不过具体是哪些我不清楚,是府中管事放的人,或许那阿量,正是那时候离开的。”奚昕然觉着好生奇怪,“阿量对我爹忠心耿耿,我倒是没想到他会走……”

  沉吟片刻,祝珣又道:“既要重提,那么就要将之前的证词全部推翻重理,宜早不宜迟,得先找到那个阿量,毕竟他当初是随着奚大人一同入的青楼。还有一点,那个阿量信誓旦旦说你爹入门时,他正在安排青楼小二看顾好马车,后再去寻你爹时,就说你爹已经同人起了争执,这才发生了后面的人命。”

  “可你爹却说,阿量是同他一同入了楼中,亦是亲眼瞧见了人命事件的前因后果,根本不是二人为了争一个妓子而大打出手,反而是一上二楼,便有一男子扑过来找他的麻烦,他抬手去挡,那男子却不知为何跌下了楼梯当场身亡。”

  “既证词与我爹说的相差这般大,为何你当初又说此案已定,让我早做准备,这不就是案中疑点?”听到这个消息,奚昕然再也坐不住,也将先前的怖色一股脑的抛到了脑后去,“当时在场的肯定不止阿量一个,为何不去问问旁人。”

  瞧着她这副火爆样子,祝珣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坐下,“当时在场的人都传唤到了大理寺中,却与阿量所说相差无几,若你是审案之人,你是相信奚大人,还是信其他十几个证人?”

  起初这案子祝珣为了避嫌未先过手,而是由着裴庆等人先去查明,审来审去,却是那么个结果。

  目珠微转,奚昕然双手掌拍在一起,“找到阿量,一定得把阿量找出来,若他心里没鬼,他跑什么。”

  “奚府里知道他家事的人不多,想来问也问不出,只能问管事,可是这管事年事已高,记得与否也是未知。”

  祝珣点头:“只要有个方向,就能寻到人,明日我派人去奚府再问问你们管事,务必让他想起来与阿量有关的一切,一旦知道了线索,就让七杀前去,七杀出马,定然人到事成。”

  提到七杀,奚昕然心口一阵暖流划过,今日若不是七杀及时出现,只怕她早就被那疯子掐死了,“七杀不是你身边的护卫吗,他那么厉害的身手,你舍得让他离开你去寻人?”

  “他并非我的护卫,”祝珣摇头否认,反之挂起一抹看不透的笑意在脸上,“七杀不属于任何人,他只属于他自己。”

  奚昕然与祝珣也算自小相识,不过少时接触不多,亦不记得那个常年黑衣冷面的七杀是何时出现在祝珣身边的,彼时她除了对祝珣,对旁人都不感兴趣,亦不曾在那人身上动过思绪。

  如今再听他提,倒觉着有几分神秘。

  像这两个人中间有什么故事似的。

  “可是我瞧着他对你倒是很忠心。”

  祝珣未言,似不愿在此事上多谈,只道:“今夜我可能会忙到很晚,若是时辰太晚就直接留宿书房了,你早些睡,不必等我。”

  听此荒诞言论奚昕然眉目一提,“你在说什么,谁要等你,回房你也是睡罗汉榻的命,拿自己当什么了?”

  瞧她这般横眉竖目的样子越发可亲,祝珣强忍笑意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是来寻我回去歇息的?看来是我误会了。”

  “谁是来寻你的,我只是闲着无聊出来走走!”似被说了痛处,奚昕然不免心虚,她是想去前院,可初来乍到,不熟悉路才错入此地,“我回去就是了。”

  见她起身要走,祝珣忙扯了她的衣袖道:“哎,天黑了,你只身一人,我找人送你吧。”

  这倒正中奚昕然的下怀,若不是因为她被掐的后怕,也不至于这般慌不择路,却难改小性儿,一把甩开他的手硬撑道:“笑话,我还怕谁吃了我不成!”

  好在祝珣没有听她的,就在奚昕然前脚踏出门槛,后脚只听祝珣在房中唤了一声:“七杀!”

  随之一道黑影于奚昕然面前从天而降,吓的她整个人愣在原处,脸色一变,再定目一瞧,不正是那神出鬼没的七杀。

  虽站在她的面前,可七杀的目光却流于旁处,似无焦点。

  祝珣绕过桌案大步来到门前同七杀道:“七杀,送她回房去。”

  七杀不发一言,只顾扭过身去大步离开,奚昕然微定了心神,硬着头皮在祝珣面前装出一副平然模样,可却加快了步子跟上七杀的步伐,生怕落了后去。

  待行过祝珣的书房,七杀听着身后零碎的步子步调也慢了下来,直到身后人跟的近了些。

  步上石子路,月色光辉照于地上,一前一后映出两个人的影,七杀头面不动,眸光寸移正落在地上,他身长于前,身后似不远不近的跟着条小尾巴,难得他嘴角微勾,却无人得见。

  祝府园子大的很,灯多人少,二人一前一后行着,只能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奚昕然紧紧跟着前面的七杀,生怕一个不留神他人便又没了,独留她在这空荡的园府中,万一那个疯老二再冲出来,她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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