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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悔

时间:2023-09-03 04:00:08  状态:完结  作者:鹿燃


第25章 我开的价, 只怕奚小姐给不起

  祝珣所居园子里种有两棵桃树,自然招了许多鸟雀,夏日子少不了聒噪, 硬生生的将奚昕然吵醒,长梦被扰, 她闭眼皱眉气急败坏的朝帐外丢了一只软枕,刚好不好砸在祝珣的脚底下。

  他弯身自地上拾起, 大步来到帐前, 瞧着里头的人仍睡着,便拍了拍榻沿,“奚小姐,该醒了。”

  在听到祝珣的声音后,奚昕然猛地睁眼, 且瞧帐外正长立一人, 祝珣仅着中衣站于榻前,一下子,她便半分睡意也没了, 直挺挺地自床上起身, “你干嘛?”

  从不曾见过他衣衫不整的样子, 奚昕然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只瞧祝珣指了指窗外,“外头有丫鬟候着侍候你我梳洗, 新婚第一日, 好歹做个样子吧。”

  昨夜和衣而卧,她垂眸低眼, 睡前什么样, 醒来还什么样, 显然, 昨夜她即便与祝珣同处一室过的仍很安全。

  心宽之下,她起身踩了绣鞋下榻。

  见她起身,祝珣这才朝门外高声唤了一声:“都进来吧。”

  话音落,门外梳洗丫鬟们端着水衣一应入了门中。

  其中一人手端檀色木盘,行至奚昕然面前,“三奶奶请。”

  这别扭的称呼让奚昕然头皮一阵发麻,祝珣于家中排行第三,她既已经入门,唤她三奶奶也属当然,她指了奉送到眼前的檀色木盘问道:“这是什么?”

  “回三奶奶话,这是三公子的新衣。”

  言外之意,需得她这个新妇侍候新郎穿衣。

  不容分说,这也是规矩。

  她心下十分不情愿,抬眼望向一侧站着的祝珣,正眉开眼笑地望着她,二人对视,他毫不避讳的朝她扬了扬下巴,有些挑衅的味道在内。

  到底这亲事一成,也算是祝珣救了她,终是咬了牙,将衣裳自木盘中拿起,行至祝珣身边。

  主家一起,房中便又随之入了几名洒扫丫头,原本空敞的房内一下子变的满登起来。

  待奚昕然一行至身前,祝珣便展了手臂,似等她良久。

  自小到大,奚昕然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帮人穿衣还是头一次,然祝珣却是一脸受用的模样。玉葱似的指尖儿于他腰间系带上来回游走,她做起事来倒是认真可爱。

  自这角度,刚好能看到她毛乎的发顶。

  “奚小姐,辛苦了。”他头微微前探,于她耳畔仅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倒半分感激之情没有,颇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味。

  奚昕然送了他一个白眼,只回嘴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嗯,好。”祝珣点头应下。

  知她这是在守大家的规矩,新人第一晨,是要为郎君穿新衣。

  祝家现在虽是大家,但上无当家主母,连父亲也卧于病榻,家中唯一尚可掌事的明白人就是他的长嫂,可长嫂从不在乎这些,所以这些规矩几乎可以等同于无。

  但这些他并未同奚昕然说过,且留了个私心。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嘀咕,明明说的不是什么好事儿,在外间那些洒扫丫头看来,却似两个人在打情骂俏,不由也偷偷笑说起来。

  “今日天气不错,我大理寺中有要务要忙,奚小姐可以随意在府中走走,熟悉一下,有事不明可以去找我大嫂。她人很随和,不会为难你的。”

  若这二人在一处,祝珣倒当真不会担心陈月英为难奚昕然,反而是怕这位奚大小姐牛脾气一上来,连陈月英也要怼上几句。

  因昨夜新得了消息,奚昕然不免多嘴问了一句,“是不是要去忙我爹的事了?”

  “是,时间紧迫,耽误不得。你三表哥提的这件事,本来太子那头是不应的,可封禅期间的确避讳良多,陛下这才允准。”

  一听此,奚昕然不由也对祝珣多了几分好感之意,好歹他也是为着帮自家事,不由语气也软和了许多,“我三表哥和我姑姑在宫里还好吗?现在你我名义上成了亲,这件案子若再由你查,会不会引得外人多说什么?”

  “皇后娘娘最近身子不大好,许是因为奚家的事心力交瘁,一直在宫中静养,她这么多年主持中宫从无差错,陛下也信任她,当初的确是因为你爹的事迁怒于她和三皇子,可时间稍长,皇上的气消了一些,慢慢的对皇后娘娘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至于三皇子,陛下素来器重他,我估摸着,封禅间不行杀戮之事,也是陛下顺势给了三皇子一个台阶,也是暗中给他留了时间让他去查清此事,若非如此,陛下早就将你爹移送到别处了,怎么还会再经我手。”

  这一番话颇有道理,奚昕然脑子灵,只肖他一点便能想个通透,“既是这样那就最好了。”

  原本给他穿衣还不行不愿的,这会儿面见喜色,原本撅的老高的嘴也弯成了抑月。

  此时距离相近,祝珣才留意到,她笑起眼底有两处眼窝,十分讨俏。

  不知为何,瞧着她欢喜,祝珣压沉的心也跟着松意起来,他原本也不是油腔滑调的人,可她在眼前,便总想逗着玩,“若是你爹的事成功翻案,奚小姐打算怎么谢我?”

  自小生在富贵窝里的人第一反应当然是金银,且这些日子奚家备受冷落,让她这个自小对金银无所估量的贵家女也一下子意识到金银的好处。

  想也不想便开口道:“你要多少钱?开个价?”

  干脆利落,十分诱人,却唯一点,不存情义。

  “我开的价,只怕奚小姐给不起。”

  “少吹牛了。”她反驳道。

  他分明还想同她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衣裳好不容易经她的手理好,他抬手略整衣襟,而后嘱咐道:“好生在家歇着,我下了值会早些回来。”

  话落,他扭身离去,方才那句话萦于奚昕然耳畔,倒让她在原处愣了许久。

  明明他说此话的时候语气正常,却让她恍然觉着,似一个真正的夫君在同她的妻子临别之话。

  温存而柔情,平常却动人。

  想到这一层,不免又让奚昕然起了一层鸡皮。

  她是个待不住的性子,独用过早饭后,穿了新衣行去前堂见过祝家长嫂。

  闻说陈月英出身连普通的平民百姓都不如,所以即便嫁入高门亦没什么架子,可奚昕然还是按着小辈之礼给她敬了茶。

  这倒真让陈月英受宠若惊,茶接过轻抿一口,随之送了礼物给奚昕然,而后笑言:“三弟妹往后便不用如此多礼了,你我平辈。”

  “祝......”且说一个字,便觉不对,奚昕然立马改口,“夫君说,长嫂如母,这杯茶嫂嫂当喝得。”

  见她说话客气,倒不似外人传的那般跋扈,至少一点,明礼是真的。

  陈月英一直提着的心也稍稍安放下来。

  “对了,祝相是否还在病中?我可否去同他老人家敬一杯茶?”奚昕然又问道。

  陈月英道:“这茶,爹是喝不了了,他在病中,时常昏睡着,即便醒着也说不了话,动不了,方才我出来时,才给他喂了汤药,这会儿应该又睡了。”

  起初只是听说祝相是中风之症,倒没想竟这般严重,每日只躺着不能说话不能动,跟死人也没什么区别。

  既如此,奚昕然便也没了要见的念头。

  陈月英瞧看了她的脸色接着又道:“还有二弟,也是整日疯疯癫癫的,现在你若是去见,怕也不大方便,不过你别担心,他现在住的偏僻,影响不到你们的。”

  这些实则奚昕然早有耳闻,当初她非吵着要与祝珣定亲之时,姑姑便提醒过她,祝家纷乱事多,若嫁过去,家不好当,可她当时一念只顾着祝珣本人,根本没想这么多,如今再瞧他这分外憔悴的大嫂,一个女子顶着这一家老小,若换成是她,当真不成。

  想到此,多一事倒不如少一事,奚昕然老实点头应下。

  与陈月英闲聊了几句,二人着实不是一路人,并没有一见如故之说,奚昕然觉着无趣便离了正堂。

  出来时日头正晃眼,祝府家大业大,府中假山水榭,雕梁画栋十分考究,听说祝相酷爱花草,许多草植皆是从南方运来移到园中的。

  府中景致甚美,但却没什么人气,放眼一瞧空荡荡的,正如常人言道的阔堂贫丁,如今加上她,好生活着的主家才勉强算得三个。

  带着木香无聊行至一处池畔阴凉处,池中游鱼惬意,水面映出奚昕然和木香两个人的影儿,瞧看四处无人,奚昕然神叨起,“木香,你有没有感觉祝府有些怪异,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

  “小姐,我本来不想说的,就是怕你害怕,”木香贼眉鼠眼地挤到她身旁,小声道,“今天早上我去厨房给你取汤羹的时候,听见有人嘀咕,说祝府犯阴邪。”

  明明是夏日里,热的人焦躁,可一听阴邪二字,立即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又怕又想听,“什么阴邪?仔细说说。”

  “祝府的人说,时常能在角落处发现烧过的纸钱,夜深人静时,还有烧纸的味道,却没人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祝府又没什么死人,会给谁烧纸钱啊,就算是祝家老大,他不是也死了快两年了.....”

  “就是啊。”

  主扑二人于池畔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讲的热闹,正入迷间,奚昕然只觉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似野兽低吼之音,似来自地府,将二人吓的生生打了两个激灵。

  下意识的回头望去,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奚昕然只瞧眼前扑来一个怪物似的东西,青面獠牙般的几乎压在她眼前,一声尖叫未出喉管,脖颈便被一双冰凉的双手死死掐扼住,这一下用了十分的力,奚昕然只觉着气涌上脑,暂不能呼吸。

  随着脖上的手力道越来越重,她眼前一黑,所见之处皆是黑色的圈泡不断沸腾消散,自己仿若成了一滩淤泥,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随波飘荡。

  一旁木香吓的傻了,眼见着不知道从哪里奔出来的一个披头散发的男子正发狂般的掐着自家小姐,反应过来后她拼了命的去撕扯那男子手臂,但那人力大无比,无论如何也将他的手与奚昕然的脖颈分离不开。眼下奚昕然的脸色由红变青,再由青变紫,木香一边哭喊着一边捶打那男子,却毫无用处。

  那男子嘴里一边叫着“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一边将奚昕然掐推到池畔边去。

  “来人啊,来人啊!”木香高声哭叫,几乎破了音。

  可四处环望,却连个鬼影都没有。

  木香无法,张了嘴扑上去咬住那男子胳膊,男子吃痛一手将木香甩倒在地。

  木香拾起假山脚堆的石头便要冲上去砸,说迟又快,眼前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个黑影,自那狂人背后单手掐住他的喉,一手伸到狂人手腕处快速扭了一下,那狂人似被触了身上的机关一般,惨叫一声,双手自奚昕然喉上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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