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大概也在笑吧。 晏钧握紧了萧璟的手,缓缓地说,“所以你不想走。” “现在不能,”萧璟回身望着他,颊腮瓷玉一样在夜色里泛光,眼睛也亮,“边境未平,商贸做得艰难,若没有能庇护他们,安定边境的人,就再没有这样的热闹了。” 他说着又有点心虚,补充了一句,“宁安那次我是真想不管不顾和你走的,长策哥哥,我没有骗你。” 明明他不姓萧,却比他那个明宗正祠的父亲强得多,晏钧弯起唇角,去拧他的脸颊,“我们照棠是要做万世明君的。” “那可做不到,”萧璟见他没有不高兴,凑过去悄声道,“我也有私心啊。世道昌平,小娘子的花才卖得好,花卖得好,才能早日寻得如意郎君和和美美,有些出手就是金珠的人嘛……就要被抛去脑后忘的一干二净了。” 他没来由地瞎吃醋闹脾气,最后借故把人逼在墙边,“买朵花都要用金珠……快说,是不是故意的。” 晏钧靠着墙,像个即将被轻薄的正经人,“照棠,你的鱼要掉出去了。” 萧璟一愣,低头去看,两尾金鱼还好好地在夹层里游曳,知道晏钧又在逗他玩,气得抬头,“你怎么……” 话的尾音消失在空气里,正经人撷住他的唇瓣,一只手老实不客气地收紧他的腰,压得萧璟被迫仰起脸承受掠夺,慌乱间桂枝拿不住,从臂弯间滑落出去。 这样正好。萧璟揽住他的脖颈,他比晏钧更加贪婪,反客为主,要连他的呼吸也一起吞下去,灯影绰绰地映亮他秾长的睫羽,巷内黑暗无人,外头是隐约的热闹声息,天子专注地吻着心上人,觉得满足又不满足。 许久,他才低喘着离开晏钧,隔着朦胧水汽盯住他, “你要等我。” 命令的口吻。不讲理,不体贴,晏钧亲自养大的天子,就是这样任性的小混蛋。 晏钧温润的瞳孔蒙上暗光,嗓音微哑,听起来很克制,“玩好了吗?” 他不该在这种时候还讲什么自持守礼,因为萧璟是个得寸进尺的流氓,明明眼瞳湿润,尾端泛红,却还要故意装听不懂,“没有。” “……小混蛋。” 晏钧又咬住他的唇,近乎凶狠地蹂躏两瓣软红,可到底也不舍得强硬地带走他。 萧璟吃了痛却笑,恶作剧得逞,抱着晏钧还要占便宜,“既然长策哥哥这么想回家,那我们就回去吧?” …… 晏钧很早之前就想过这一天,虽然不能保证全程仔细,可再怎么还要克制一些,不至于吓到萧璟。 他怎么就觉得萧璟会害怕? 这位明明是胆大包天,处心积虑,恨不得一把勾出他满腔不能克制的爱欲。 他把萧璟按在卧房门后亲吻,金鱼灯就地一放,萧璟搂住他的脖子,细嫩指尖抚过他的眉梢眼角,顺着耳垂一路下行,停在他剧烈跳动的心口。 晏钧反手握住他作乱的指,警告似的捏了捏,萧璟轻喘着,把脸靠在他的肩头,那被禁锢的指头从晏钧掌心抽出来,轻轻一拨,挑开他外袍的袢扣。 熟门熟路,显然是之前训练的成果。 小狐狸弯起唇角,手掌贴在他雪白的衬袍上,再向下,直接越过紧束的宫绦,探进更隐秘的地方。 “长策哥哥,”他不主动提,但是晶亮的眼瞳含情,声音很软,“我站累了。” ---- 我废话太多了!谢罪!今天双更,务必发车!
第43章 四十三 ======= 萧璟学东西奇快,有的时候未免显得过于游刃有余,让人忽略了他其实也才初窥门道,糊灯笼的明纸,看着结实,架不住火舌舔上三两下,就会可怜巴巴地卷曲成灰。 帐帘也来不及放,两个人双双倒在榻上,对彼此的索取半刻不歇,晏钧被他撩得火起,脱衣服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温柔,剥笋一样把小皇帝的外衣衬袍都解开,吻他精巧的下颌和脖颈,手指拉开里衣的衣结,顺势探进去。 金鱼灯灼灼燃着,朦胧光线下,天子白皙的皮肤泛着薄红,从锁骨愈演愈烈,一路烧到看不见的地方。 烫得惊人。 “啊啊……” 他终是忍不住了,晏钧的手指抚触着后背,萧璟难耐地反弓起身体,腰后的罅隙反而落进男人掌中,像被捏住了鳞翅的蝴蝶,只能任人施为。 晏钧停不下来,本来也不打算停,他俯身亲吻萧璟的耳际,轻声调笑,“刚才不是得心应手?我还以为照棠都准备好了。” 萧璟抬起眼,睫羽点水般擦过晏钧脸侧,明明喘息难抑,还是故意说,“刚才都是教过的……啊……你再……教教我……唔啊……” 晏钧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薄绯色跟着漫上他唇齿停留过的地方, “你这是作死。” 他的硬热顶着萧璟,连天子也觉得战栗,只好侧过脸和晏钧索吻,鸣金收兵,不敢再挑衅对方。 是惶惑的,但并不害怕。他们的接触循序渐进,此刻紧密相贴只觉亲密,萧璟耽于这种亲密,黏住了晏钧不肯放手,在他脸上不停地啄吻。 小混蛋乖巧起来让人无法招架,晏钧搂紧了他,一颗心都被揉的软而热,那些曾经有过的龃龉猜忌,辗转难眠都在这样的拥抱中被抚平。他原本想,自己总有一日会以原谅对方而收尾——他会的,因为对方是萧璟,对他退让已经成了自己刻在骨血里的本能。 但事实比他想象的更加森冷,以至于原谅这样的词显得轻飘无力,不解决掉那些隐在背后的阴冷旧事,还远远谈不到原谅这件事上。 更何况,若要算账,那就要一分一厘地算清楚了,让小皇帝细细地还干净。 早点把心意说出口就好了。 想是这么想,晏钧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做到,恨恨地舔吻着对方锁骨下一滴细痣,细嫩皮肤不堪蹂躏,很快点出梅花样的殷红,萧璟敏感至极地喘息出声,身体不住发抖。 “长策哥哥……”他喃喃地唤他,话音未落又被呻吟打断,“你……啊啊……” 晏钧抵着萧璟的额头,手指不住摩挲他颤抖的后背,低低地“嗯”了一声。 萧璟闭上眼,两颗不堪忍受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去,他还是太年轻,被这种极尽挑逗的前戏溺得喘不过气,早把先前的嚣张抛到脑后,小声求他,“把灯熄了……” 纱帘早禁不住晃动被摇了下来,床榻上光线低柔,其实也不大看得清什么,晏钧坏心起,不答应他,“不是要学吗?熄了灯怎么看得清?” “不……啊……不学了……”萧璟被欺负得哭了,伸出手抱住晏钧的脖子,“长策哥哥……” 他连声音都含着湿淋淋的水意,爱欲深浓,每个字都像是暧昧和挑衅。 晏钧伸手解开萧璟的发带,朱红丝缎柔柔地覆住他的眼睛,萧璟尤自不满意,“我不要……呜……” “让哥哥看着你。” 晏钧低哑的声嗓抵着他的耳畔响起,难以言明却心照不宣的占有欲,激起萧璟从耳畔烧起的颤抖。 没法不答应,亵裤被褪下,他昂扬的性器暴露在空气里,顶端被晏钧指端的薄茧轻轻蹭着,连自己也察觉到那里吐出了湿润的液体,萧璟伸出手想去推晏钧,却被他反捉住手指,一起抚弄着身下的硬挺。 “……唔……” 熟悉的愉悦里,一点柔润的冰凉触在身后,萧璟咬在嘴里的甜腻声息终于漏出来,很快就一发不可收拾,“啊……长策……” 晏钧安慰地吻着萧璟的唇畔,“痛吗?” 萧璟小声抽泣,却紧紧贴着他,“哥哥……” 不是觉得疼痛,而是太过慌乱,萧璟努力平复了一会,“我就是……有点怕……” 许久,他听见晏钧的低笑,男人咬着他的耳尖,“这么怕,还要助兴的药膏?” 萧璟羞得头顶冒烟,很艰难地申辩,“我没有……助兴不是我说的……!” 天子很委屈,想明天就让院首提前退休。 “知道为什么说你笨吗?” 晏钧继续逗他,指尖耐心至极地探进他的体内,一点点做着扩张。 萧璟被分散了注意力,也没有刚才那么惶然,但男人的指间动作还是惹得他声音断续,“不知道……唔嗯……” “你想要我多忍不住啊。” 晏钧轻声叹气,他贲张的硬挺磨蹭着萧璟腿根,隔着亵裤热度也惊人,偏语气平淡又正经,“怕你明天下不来床。” 萧璟:“……” 他绑着缎带也觉得羞耻,湿黏带汗的鬓发黏在脸边,“你别……别说话……” 晏钧从善如流,他抚着萧璟光裸的肩,皮肤上满是情欲逼出的细汗,像水中捞出来的玉石,润泽莹白,更添几分温软。 心上人那样乖巧又生涩,情窍将开,暗含着不能示人的风情。 渴望得到萧璟的欲望压得呼吸都痛,晏钧却还是强忍着细心扩张,直到穴口被药膏浸得湿软黏腻,才隔着丝缎吻了萧璟的眼瞳,轻而慢地推进去。 即使做过润滑,被这样贲张粗硬的性器顶入还是疼的。 进入的瞬间,萧璟的呼吸一下乱了,痛楚里又夹杂着酥麻和极其强烈的心理愉悦,他尚有一线清明的理智终于彻底崩断,张口想叫晏钧,却只能吐出不成句的呻吟。 “啊啊……哈啊……” 那和自渎完全不同,是晏钧对他毫无疑问的占有,性器一点点推进来,脏腑仿佛都被顶住,萧璟的黑发散乱地黏在肩背上,反手揪住身下床单,指尖绷得发白。 他的模样太过脆弱,晏钧只进入一半,便硬生生停下来,他的喘息同样混乱,再也不舍得开玩笑,“照棠,是不是太痛了?” 丝缎被沁湿一大片,歪斜着滑落在鼻梁上。萧璟喘息地从缝隙里望向晏钧,痛不痛这种羞耻的话他说不出口,只能抬起手,摸着男人满含情欲的脸,体会到心满意足。 “长策哥哥……”他喃喃地,伸臂揽住男人的脖颈,“帮我把这个……摘掉吧。” 也想看着你。 那是含蓄的默许,晏钧吻住萧璟,对方因自己而起的呻吟含混灼热,都被他珍而重之的收进唇齿间,等到彼此身体完全契合的时候,他忍不住,逸出一声愉悦的叹息。 “照棠……” 萧璟没法思考更多。 初时,体内律动轻缓又柔和,生怕他不适应;可等他终于找回一点力气去回应晏钧的时候,男人却像得了什么准许,抽插渐快,越发凶狠。 萧璟眼尾挑着红,他被晏钧按在怀里,像一尾失水的锦鲤,同伴们正游弋在灯影下的玻璃缸中,尾鳍如纱,悠游自在;他却被挑在情动的浪头上,在抽动中酥麻了腰肢,连呼吸都艰难。 特别是晏钧的吻,男人也被爱欲冲垮了理智,像要吃掉他那么贪戾,萧璟的心满意足过了头,被他折腾得神智昏聩,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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